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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赴汤蹈火也要为五妹妹问到秦襄的喜好

    白庆再度陷入沉思,总算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怪不得梁国派了使臣过来求娶白瓷,因为秦襄和白瓷一见钟情。

    怪不得秦襄早早离了郢城去往京都,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天子的皇命,将白瓷娶回梁国。

    怪不得他的脑子里面一直有个念头,要帮五妹妹调查清楚秦襄对女子的好恶,原来是为促进他们夫妇二人的感情。

    怪不得他还惦记着不日要带白瓷上京都去为沈夫人祝寿,原来是想找个借口安排她和秦襄见面,一解这二人异地的相思之愁。

    唉,如今像他这样白天夜里都在为妹妹着想的好哥哥,实在是不多了啊。

    白庆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将来谁要是嫁给了他,谁就能够拥有全天下最疼媳妇的夫婿。此女子上一世必定立过开天辟地的功劳,这一世才能拥有他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

    “啧,既然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那便是赴汤蹈火也要为五妹妹问到秦襄的喜好。”他忍不住为自己赞叹一声,招呼站在一边不明就里的见喜说,“这样,你再去别苑跑一趟,邀请使臣秦淮出来与我见上一面。他既然是秦襄的弟弟,想必非常了解兄长的喜好,问他也是一样的。”

    “哎,小的现在就去。”见喜应了一声,一溜烟儿出了祖宗祠堂,出门往别苑去了。

    秦淮见了见喜,听他传告了白庆的话,若有所思,半晌,笑对见喜:“好,你且去回禀白二公子,就说我今晚在莱丽酒肆等他,不见不散。”

    入夜。

    即便不是在花灯节这样热闹喜庆的日子,郢城的街巷之上,依旧车水马龙。

    白庆坐着马车来到莱丽酒肆门前,刚一下车便见秦淮迎在门前,冲他伸出右手,缓缓放在左胸,继而躬身,行了一个北地特有的见面礼节。

    “白二公子,久仰久仰。”

    白庆哈哈大笑起来,颇有自知之明地将这句话翻译成了:你的艳名,流传甚广啊。

    “怎么好意思劳烦秦公子在门前迎我。”他迎上前去,向秦淮拱了拱手,一伸臂膀邀请他道,“快请进门入座。”

    两人进了酒肆,莱丽忙迎上来,瞧见秦淮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又笑眯眯地冲着白庆抛了一个媚眼:“白公子来了,还是老样子?”

    白庆应了一声,旋即又加道:“再添几个新菜,给我这小兄弟尝尝鲜。”

    “好嘞!”

    白庆搂着秦淮向二楼走,同莱丽擦肩而过的时候,秦淮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在白庆看不见的地方,将右手划过左胸,冲她比了一个行礼的手势。

    莱丽悄无声息地接了秦淮的礼节,冲他欠了欠身算作回礼,随后再次堆起迷人的笑容,向着进店的客人迎了过去。

    若干年前,北境之地,一片尸横遍野、满是血污的土地之上,伫立着一座被烈火灼烧殆尽的村庄。它的残肢仍在竭尽全力支撑着焦黑的框架,不让仅剩的木料掉落下来,砸在藏身其中的年幼无助的少女身上。

    她身披麻袋,满身血污,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眼中满是极度的恐惧,蜷缩在残破的房子一角,紧紧搂住一具焦黑如碳的尸体,将其护在自己胸前,不肯离去。

    那是她更为年幼的弟弟,已经在这场屠戮之中失去了性命。因为被火灼烧,他的尸体极尽扭曲,痛苦。从他的死状可以窥见,他生前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少女哭红了双眸,不敢相信唯一一个留在人世的亲人也在她外出打猎的时候被蛮人夺去了生命。这让她想起更早的时候,她的父母也是这样被残忍地猎杀,死后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因为那些蛮人所处的地界土地贫瘠,粮食匮乏,他们常年食不果腹,所以会将屠戮过的村子里的人拿来做来食物,拆吞入腹。

    自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少女都无法接受肉食。因为每次看到血腥的肉块,她都会想起自己的父母。

    而今,她的弟弟也被蛮人残忍地杀害了。所幸,因为那场烈火势头太大,他的尸体不能再被食用,因此得以保全下来。

    三天三夜,她不吃不喝,只是搂着弟弟的尸首,打算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然而命运没有给她去死的机会,就在第四天朝阳升起的瞬间,她看到一队扬着梁国旗帜的人马途经此地,领头的高头骏马之上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只见他少年朝气,英姿勃发,尽管年纪尚小,已然可以窥见其风姿傲骨,非同寻常。

    那少年踏光而来,仿佛他便是那一束冉冉升起的晨光,霍得一下照进少女的心房。

    她还想再多看几眼,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而后,便晕倒在了废墟之上。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弟弟已经被少年安葬,那人告诉她说,是他救了她的性命,如果她想报答他的话,就到一个名叫郢城的地方去开家酒肆,安身立命。假以时日,他自会用得上。

    少女就这么只身一人来到楚国,拼尽全力在郢城站稳脚跟,开了这家用她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莱丽酒肆,只为等待那个像是晨光一样的少年。

    而今,她终于等到了。

    那人,正是秦淮。

    白庆和秦淮在雅间落座,莱丽亲自为他们送上酒菜,一番寒暄过后,两人逐渐熟络起来。

    白庆此人并不复杂,可以说是一眼看得见底。秦淮乐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费脑子,也省心力。

    “此前我与令兄已经兄弟相称,论资排辈,你也该叫我一声兄长才是。”白庆笑说,“兄长在上,此番私下宴请公子,是因为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帮忙。”

    秦淮将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畅快地叫了一声:“快哉!如此良辰美景,美酒佳肴,夫复何求?便是兄长现下立刻叫我去死,也值得了。”

    白庆连忙摇头摆手,苦笑说:“贤弟言重了,此事极小,不过举手之劳。但是说来惭愧,还请公子务必帮我保密。”

    白庆如此说,搞得秦淮越发好奇,他勾唇一笑,十足邪魅:“兄长想要我帮什么忙?”

    白庆压低声音,用手作挡,小声对秦淮道:“烦请告知令兄,也就是世子秦襄对男女之事的好恶,我那即将出阁妹妹有意知晓。”

    秦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素来听闻南方女子温婉羞涩,不想竟也有如此坦率之妙人,奇哉!”

    白庆尴尬地陪着笑笑,心想,幸好五妹妹是个傻子,不晓得他在外间如此编排她,否则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秦淮笑了半晌,渐渐敛了笑意:“既是未来嫂子的请求,我岂有不帮之理。不过我那兄长脾气性格怪异得很,要想套他欢心,可得费番功夫。”

    “那个无妨,你且告知于我,其他一应事宜,我那妹妹自会处理。”

    秦淮略一思索,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已在胸中成稿,他干咳两声,招了招手,示意白庆上耳来听。

    两人秘密地交头接耳一番,白庆愕然抽身:“竟是如此?”

    秦淮抿唇闭眼,闷声点头:“嗯,千真万确。”

    白庆大惊失色,秦淮所言和他记忆中那位翩翩公子不是非常切合啊。不过话说回来,人不可貌相,闺阁之事,还是听从秦淮的,一准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