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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憨厚典韦,傲娇妙真

    赵嬴天隐敛了体内充沛的元气,整个人瞬间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虚弱萎靡得很,即儿,走出了司天监,在司马雍的监视押送之下,返回了寝宫。

    赵嬴天进了寝宫,突地眉头一竖,身子绷紧,待得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太监宫女,坐在御床上,撇嘴冷笑,淡淡地道:

    “喂!寡人在此,你们就像要杀要剐,也得出来吧!”

    他话音未落,从御床旁边的帷幔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二个人来。

    一个头发蓬松,浓眉大眼,肌肉仇结,身体魁梧犹如铁塔似的,袒胸赤脚的,腰间裤带上别着一对小戟的粗糙汉子。

    一个剑眉星目,玉面红唇,身材,背负长剑,英气勃勃,俊俏之极的妙龄少女。

    二人见到赵嬴天之后,犹豫一下,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冲着赵嬴天,异口同声地叫道:

    “拜见主公!”

    赵嬴天以为来的是刺杀他的刺客,待得见到大汉与少女的举动,不由一愣,瞬间懵圈了,定定打量着对方,讶然问道:

    “你、你们这是啥意思?”

    大汉与少女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站在赵嬴天的身边,大汉翁声翁气地先道:

    “鄙人典韦,受袁天师点拨,今日特来投奔于你,以后俺就听你的了,主公凡有所命,必定誓死效忠!”

    啥!典韦,是三国时期曹操身边的那个第一勇卫典韦吗?

    赵嬴天听得大汉自报家门,神色一僵,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念转如轮,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

    “典韦,你是从三国穿越而来的吗?”

    典韦神色一滞,眉头一拧,一对牛眼不停骨碌着,一根手指塞进嘴里,轻轻地咬着,顿了一顿,抽出手指,疑惑地问道:

    “主公,俺只会穿衣服穿裤子,不会穿越,你告诉俺,什么是穿越啊?”

    得!问了白问,而且,这个典韦样子憨傻,反应迟钝,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赵嬴天尽管满心的疑惑,但是,见典韦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他,眉头紧锁,一脸的探究,连忙将涌到嘴里的问题咽了下去。

    他转头瞅着美少女,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少女鲜艳欲滴的红唇,眉毛一跳一跳的,声音温柔得能够拧出水来,轻轻地问道:

    “小姑凉,你又是来自哪里的何方神圣呀?”

    美少女见赵嬴天盯着自己时,眼中闪烁着饿狼一般的蓝光,似乎不怀好意,条件反射地,双掌捂住了颤抖的胸脯。

    她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怒视着赵嬴天,一脸恼怒,大声地叫道:

    “我叫李妙真,也受到袁天师的点拨,前来投奔你的,你别看我性子豪放,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啊!”

    啥!李妙真,不会是许七安的女人吧,难道这个女人是从大奉穿越而来的吗?

    赵嬴天表情呆滞,目不转晴地盯着李妙真俊俏的面容,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

    “李妙真,你还是处子吗?”

    李纯真诧讶不已,待得反应过来,抬腿在赵嬴天的下肢踢了一脚,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咬牙切齿地道:

    “狗东西,你即便是我的主公,也不能污人清白,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让你鸡飞蛋打,落地成盒!”

    赵嬴天的大腿内侧中了李纯真一脚,差点就鸡飞蛋打了,但是,得知李妙真还没有被许七安给祸祸了,这个美人还是有机会的,暗自欢喜,动了歪心思。

    典韦忠心耿耿,且是一个死脑筋,见李妙真身为属下,居然以下犯上,脚踢主公,真是该死。

    他眉头一竖,目露杀意,挡在赵嬴天的面前,抽出腰间的一对小戟,摆了一个招式,沉声呵斥:

    “放肆!”

    李妙真性子执拗,泼辣刚强,刚才被赵嬴天言语冒犯,心中不爽,受到典韦呵斥,更是气愤。

    她斜睨着典韦,一脸鄙夷,嘴唇一撇,讥讽道:

    “哟!大水牛,见到这个小色鬼这才多久,就要急着巴结,表忠心吗?”

    典韦遭到李妙真的讥讽,愤恨不已,双手抡着双戟,怒视李妙真,厉声呵斥:

    “放肆!”

    李妙真见典韦就像个傻逼似的,不停冲他吼着,还来劲了,也是越发恼怒,墩墩墩地走到寝室的中央,刷地抽出背后的长剑。

    她眼中闪烁着寒芒,摆了一个招式,冲着典韦,大声叫嚣:

    “来来来!大水牛,看你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武功好像很厉害似的,本菇凉今日有闲,便给你面子,跟你斗上一斗!”

    典韦也被李妙真的嚣张给彻底激怒了,身子一闪,跳到了场中,挥舞着双戟,咬牙喝道:

    “放————肆!”

    赵嬴天见到典韦与李妙真这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架势,翻了一个白眼,脸色一沉,真是无语了。

    唉!既然都是前来投奔寡人的,以后要在一口锅里吃饭,彼此也算是自己人了,怎么见面就掐了起来,真是一点也不懂事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敛了不悦,咳嗽一声,站起身来,拽开了典韦,苦笑着叫道:

    “哎呀!干什么,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还要并肩作战的,用得着为了这等小事,纠缠不休,斤斤计较吗?”

    典韦将双戟复又别在了腰间,瞪了李妙真一眼,瘪瘪嘴巴,不服气地嘟囔道:

    “主公,她对您不敬!”

    赵嬴天见典韦虽然有些憨傻,但是,挡不住对方忠心,所以,他对典韦很是满意,于是,拍拍典韦宽厚的肩膀,笑着安慰:

    “老典,妙真是自己人,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既然她是自己人,那么,她以后对我若有什么无礼的举动,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哈!”

    典韦匆匆地瞥了赵嬴天一眼,搔搔后脑勺,一脸的困惑,心里思忖着,都说君王身份尊贵无比,天威不可侵犯,可是,面前这个皇帝遭到这个小娘皮的冒犯,却要我不许计较,难道我投奔的皇帝,是一个贱人吗?

    李妙真见赵嬴天偏袒自己,恼意稍释,瞪着典韦,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嘴巴蠕动,用唇语骂了一句:

    “好狗!”

    赵嬴天拉开椅子坐下,接过典韦双手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瞅着俏生生的李妙真,笑着问道:

    “妙真呀!既然你是来投奔我的,可我身边不养废人,不知你现在的修为如何呀?”

    李妙真蹙眉歪头,思忖起来,即儿,一脸苦恼,瘪瘪嘴巴,喃喃地道: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反正,我觉得自己的剑法,倒是挺厉害的,从我闯荡江湖一来,逢敌无数,我就从来没有输过!”

    即儿,她眼睛一瞪,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脸兴奋,叫道:

    “陛下,这样吧,为了让你见识一下我剑法的厉害,不如我现在就出去,从皇宫东头杀到西头,看看沿途是否人能够拦得住我!”

    我去,妙真呀,你是不是疯了,皇城里高手如云,守卫森严,便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都未必能够厮杀进来,你仅凭一人若是就这么冲出去,这不是找死吗?

    赵嬴天听得李妙真的建议,心头一颤,脸色大变,连忙伸出手掌,冲着抽出了长剑,便要往外冲的李妙真,惊慌地叫道:

    “妙真,回来,回来,你的剑法很厉害,相信你,相信你,寡人相信你啊!”

    李妙真听得赵嬴天的叫喊,身子一顿,还剑入鞘,折返回来,站在赵嬴天的身侧,这回唇角微翘,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赵嬴天见李妙真这个妞儿有点虎,很是无奈,手指扶额,喝了一口茶水,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瞅着典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柔声问道:

    “阿典,你的修为如何?”

    典韦搔搔后脑勺,犹豫一下,咧嘴一笑,憨憨地道:

    “主公,我的本事也很厉害的,我一顿能吃掉一头牛犊子,我一掌能推倒一垛城墙,我能替主公挨刀挡箭,要是贼人来的太多,我实在打不过了,我、我可以扛着主公杀出重围,徒步日行千里,跑上三天三夜,都不带休息的!”

    李妙真听了典韦之言,眼睛一瞪,扭头瞅着典韦,她突然发现这个大水牛,看似粗鄙憨傻,其实,狡黠诡诈,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儿虽然冒着傻气,却无不是在向痞子皇帝拍马屁,表忠心。

    赵嬴天听了典韦对自身能力的解释,耷拉着眼皮,满头黑线,怎么都感觉有些不靠谱。

    嗯!一顿吃掉一头小牛犊倒也罢了,西汉开国皇帝刘邦的连襟樊哙一顿便能吃掉一头。

    只是典韦扛着一个成人,居然能够徒步日行千里,跑上三天三夜,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阿典这厮,难道不是人,是一辆汽车吗?

    他又连忙低头喝茶,阁下茶杯,咳嗽一声,笑着问道:

    “妙真呀,你跟袁天师是怎么认识的呀?”

    李妙真道:

    “六年前,我听说洛阳盗匪横行,祸害百姓,官府却贪生怕死,毫无作为,把我气得。

    我便打服了河朔十八路草莽,率领他们杀到洛阳为民除害,而在剿灭盗匪的行动中,袁天师便是义军的狗头军师。

    你别看我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我可聪明了,很是能够慧眼识人,我见袁天师看似瘦瘦弱弱的,其实,却是一个道法神通,世外高人。

    于是,我便主动放下身段,向其袁天师虚心讨教,他磨不过我,便教了我一招半式,如此一来,我跟他也算是有半师不情吧!”

    典韦跟着嘿嘿笑道:

    “主公,俺之所以能够跟袁天师相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一个胖头陀双手扛着一方大鼎来到了我的家乡,将大鼎搁在了我家乡清水河唯一的石桥的桥头。

    然后,胖头陀向世人叫嚣,若是无人挪动大鼎,凡过桥者,需得给他铜钱五贯,否则休想过桥。

    俺见到胖头陀拦路抢劫,着实可恶,那能容得,于是,便去找他理论,大家谈不拢,便就打了起来。

    那个胖头陀果然有些手段,俺与那厮战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占到便宜,后来还是得到了袁天师的点拨,方才放倒他的。

    哎!总之,俺也是得了袁天师的好处的,说来,俺跟袁天师也是有着半师之情的!”

    赵嬴天笑着微微颔首,又问:

    “妙真,皇宫防卫森严,高手如云,你们两人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溜进来的呀?”

    李妙真道:

    “其实,自此上次我与袁天师洛阳一别,我已经六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今日晚上我正在自家院子里修炼剑法,便收到了袁天师的飞鸽传书,他劝我不要再去闯荡江湖了,而是要我到京城来投靠皇上,送我一生富贵,于是,我骑上他的飞鹤,眨眼功夫便进了皇宫了。”

    典韦点头不迭,笑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赵嬴天心里恍然,眼睛骨碌着,便瞅着李妙真,神色一敛,冷冷地道:

    “典韦,李妙真,虽然袁天师让你们前来投靠寡人,但是,寡人经过深思熟虑,却不能收留你们!”

    典韦与李妙真一愣,瞪着赵嬴天,一脸惊诧,异口同声地问道:

    “为何?”

    赵嬴天叹息一声,道:

    “阿典,妙真,因为寡人是大秦天子,这天下想要弄死寡人的,实在是太多了,做寡人的属下需得对寡人绝对忠心,随时作好为寡人挨刀挡箭,粉身碎骨的准备。”

    典韦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肃穆,道:

    “草民典韦,愿意毕生追随陛下,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若违此誓,万箭穿身!”

    赵嬴天对典韦的态度很是满意,起身双手扶起典韦,扭头瞅着李妙真,淡淡地道:

    “李妙真,一个人一旦做出决定,就要信守承诺,你若是跟了寡人,以后对寡人却做不到言听计从,誓死效忠,寡人劝你还是趁早离去,大家以后江湖相见,还是朋友!”

    李妙真先前被赵嬴天问她是否处子,以为赵嬴天是一个色痞,心中不悦,此刻,见赵嬴天跟她说话,没有以势压人,态度坦诚,对赵嬴天的印象大为改观,倒是有几分欣赏。

    她也是一个坦诚的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眉头一蹙,歪头思忖,顿了一顿,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嬴天,昂起问道:

    “陛下,我不喜欢看书写字,但是,却喜欢去听评书,评书故事里都说,历代的帝王都是生性多疑,翻脸无情。

    因此,历史上很多的忠臣义士,帮皇上坐稳江山之后,最后却被他们效忠的皇上,用莫须有的罪名给千刀万剐,诛灭九族了。

    我在想,我若是跟了你,为你去打江山,你以后坐稳江山之后,也会不会像他们那样,对我也来一个卸磨杀驴,诛灭九族呀?”

    赵嬴天摇摇头,笃定地道:

    “李妙真,寡人在此向你保证,只要你对寡人言听计从,忠心耿耿,今生今世,你不负寡人,寡人亦不负你!”

    李妙真听了赵嬴天之言,却摇了摇头,四下一瞥,从笔筒里取了一支狼毫,伸到赵嬴天的面前,充满挑衅地叫道:

    “陛下,空口无凭,不足为信,你需得折笔为誓,我才信你!”

    典韦见了李妙真对赵嬴天的举动,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李妙真,惊的是嘴唇抽搐,头皮发麻。

    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封建社会君王生死予夺的威权之下,作为臣民,对于君王的意志,只有绝对服从,那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现在,李妙真为了一个安全保障,居然要赵嬴天跟她折笔起誓,这本身就犯了大不敬之罪,若是遇到别的君王,轻则乱棍打出,永不录用,重则刀斧加身,碎尸万段。

    但是,赵嬴天这个君主乃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其所受的乃是人人平等的教育,信奉的是以诚相待的精神,所以,当他听了李妙真要这个折笔为誓的要求,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李妙真直爽真诚,甚是可爱。

    赵嬴天接过李妙真伸过的狼毫笔,毫不犹豫地折成三节,一节递给李妙真,一节递给典韦,一节自己收起来。

    他眉头高挑,目光清亮,扫视着李妙真与典韦,昂起道:

    “寡人在此折笔为誓,今生今世,卿不负寡人,寡人必不负卿!”

    在典韦的心里天子身份尊贵,高高在上,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他一个平头百姓,那怕能够看上天子一眼,都是莫大的尊荣,祖坟里冒青烟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今日自己不但见到了天子,能够为天子效力,而且,居然还得到天子的推心置腹,真诚相待,真是太幸运,太意外了。

    典韦手里拿着赵嬴天塞给他一截笔杆,紧紧地攥着皇帝的信物,幸福得激动得他眼眶湿润,身子都哆嗦起来。

    他仔细打量着皇帝塞给他的一节笔杆,就像光棍看大姑娘的身子似的,越看越喜欢,即儿,在笔杆上亲吻一下,将笔杆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末了,还在衣服上按抚了几下。

    即儿,他冲着赵嬴天,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双掌撑地,咚咚咚的,就是几个重重的响头,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地道:

    “草民典韦愿意追随陛下,今生今世,绝无二心!”

    李妙真得到了赵嬴天的安全保障,虽然没有典韦那么夸张,心情也是非常感动。

    她收起赵嬴天的信物,噗通一声,也跪在地上,冲着皇帝磕头,这回她没有了傲娇,对于皇帝,是心悦诚服,誓死效忠。

    赵嬴天只用一支狼毫笔,几句暖心的话,便笼住了典韦与李妙真,这两个草莽英雄的心,欣喜如狂,但面上却没有过多表露,免得显出轻狂来。

    他上前一手一个拽起典韦与李妙真两人,拍拍两人的肩膀,点了点头,道:

    “阿典,妙真,你们两人自今日起,就是寡人的贴身护卫了,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条,那就是对寡人唯命是从,知道吗?”

    典韦与李妙真拱手应了一声。

    赵嬴天解下腰间的两块佩玉与玉牌分别递给了典韦与李妙真,定定地盯着两人,神色冷峻,郑重地道:

    “这两块玉佩与玉牌,乃是为天子而特制的贴身之物,天下独此一份,可以作为出入皇宫的信物,通行天下。

    今日寡人将其赐给你们两人,自今往后,只要寡人允许,你们手持此物,这天下就没有你们进不去的地方。

    同时,你们两人手持此物,没有寡人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寡人,违者可先斩后奏,毋须请示,知道吗?”

    典韦与李妙真接过赵嬴天的信物,听了赵嬴天的吩咐,可算是接受了天子的任务,正式上岗了,又是激动,又是忐忑,重重地点了点头,齐声而应。

    赵嬴天神色柔和了一些,打了一个哈欠,挥挥手,神色疲惫地道:

    “寡人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此,你们先退下去吧!”

    典韦与李妙真点点头,便退出了赵嬴天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