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请自来的访客
夜色渐深，月亮已经绕上枝头。
大本钟的钟声突然在伦敦的夜空中响起，圣诞终于到了。
“以利亚先生，圣诞快乐，明天见哦。”，伊莎贝尔挥着手朝以利亚告别。
“知道了，伊莎贝尔，今晚要早点睡哦，不然圣诞老人就给别人家的小孩子送礼物了。”，以利亚也同样挥手告别着。
“我知道了啦，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圣诞老人哦。”，伊莎贝尔向以利亚吐了吐舌头，随后转身跑上了楼梯。
以利亚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地对简说道。
“还是小孩子更懂事一些，怪不得我们这群小丑只愿意跟小孩子们玩。”
“伊莎贝尔可不是小孩子了哦，人家都成年了。”，简笑着回应。
以利亚笑着点了点头，朝简挥了挥手，打算就此告别。
“那晚安呐，简，祝你圣诞快乐！”
“等一下，以利亚先生。”，简叫住了以利亚离开的身影，随后塞给了他一张名片。
以利亚低头看了看名片，上面印刷着几个字——“小画家”儿童疗养院。
“这里的院长是我的好友，前几天我碰巧遇见他。”
“他告诉我今年圣诞节他们正缺人给孩子们表演节目。”
“所以我想你可以去试一试，到时候你可以提我的名字”，简看着以利亚的眼睛，似乎想得到某种回应。
“嗯......我知道了，那晚安啦。”，以利亚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句话。
“以利亚，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简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以利亚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简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我会去找他的，谢谢你，简，圣诞快乐。”
“你也是，以利亚先生，晚安，还有圣诞快乐哦！”
夜空中的月亮开始西沉，城市的灯光也开始成片成片地熄灭。
夜幕下的伦敦终于从圣诞的喧闹声中平静下来。
以利亚回到了杂物室，关上了房门，松了口气，然后靠着门缓缓地蹲了下来。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以利亚开始很讨厌说谢谢，尤其是对简。
巴尔的身影慢慢浮现在床上，这次他没有倒立，而是用一只手把自己撑起来盘坐着。
“不用辛苦地打大半辈子的工，就有一个女人在家专门等你，专门为你准备晚餐，这样不好吗，以利亚。”，巴尔露出诡异的笑容，向以利亚说道。
“但这一切并不属于我。”，以利亚叹了口气说道。
“我从来不会对不属于我的事物抱有期待。”
“以利亚，做人要贪心一点，就算是属于你的东西都会被别人抢去，何不在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呢？”
“够了！巴尔，我可不像你，总是想搞砸身边的一切。”
以利亚和巴尔的争吵还在杂物间里继续，而另外一边，简刚刚收拾完屋里的一切，换好睡衣，准备进卧室休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门铃突然响起。
谁？简愣住了，不知道是谁会在大半夜突然造访。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响应，门铃继续被按响，并且节奏越来越急促。
“妈，是谁啊？”，伊莎贝尔此时也被吵醒，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嘘！”，简朝伊莎贝尔做着嘘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借着猫眼朝门外看去。
此时门外正站着一名男士，他穿着蓝色条纹警服，右手胳膊里夹着手电筒，左手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朝房间内呼喊道。
“嘿，有人吗？”
“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官。”，看到是警察，简松了口气，朝门外问道。
“嘿，女士，圣诞快乐，你知道的，最近的伦敦可不太平。”
“是的，警官先生，所以我们最近晚上都不出门了。”
“我们警察也在彻夜巡逻，确保伦敦市民的安全，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是警员琼斯，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辛苦你们了，这么晚还在外面工作。”
“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在追捕一项偷窃案的嫌疑人，他最后一次被目击到，似乎是翻进你们这院子里了。你介意我们检查一下院子吗？”
“哦，我的上帝！”，听到有坏人翻进院子，简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备，继续问道。
“警官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是我好像只看到你一个人。”
“我的同事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女士，请尽快打开房门让我进去，你和你的女儿正处于很危险的境地！！！”，门外的男士突然用一种极其焦虑的语气警告道。
“我知道，但是警官......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因为......”，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警官？”
简心里突然有些发怵，她继续朝门外望去。
此时那位警官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像是出了故障的机器，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
“伊莎贝尔，快去叫以利亚先生过来。”，简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转身向伊莎贝尔低声喊道。
“嗯嗯！！”，伊莎贝尔这时候也慌了神，连忙答应，随后慌忙地拉开通往院子的后门。
“扑通！”
伊莎贝尔摔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向门外。
一个高大的黑影站立在后门外，他穿着一身圣诞老人的服装，头几乎快抵到了门框。
黑影背对着月光，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脸上则像扑克牌一样毫无表情。
而在门外，警官抽搐的嘴终于恢复过来，开口笑道。
“我都说了，亲爱的女士，院子里面有坏人。”
“啊啊啊！！！！”，伊莎贝尔发出惊恐的尖叫，想要跑回简的身边，但身后的圣诞怪人一把扯住她的长发，竟把她整个人直接扯了起来。
“妈！救我！”，伊莎贝尔发出绝望的求救声，同时双肘用力地撞击着怪人腹部，但圣诞怪人像是没有痛感似的，扯着头发的劲一点都没有松懈。
一瓶红酒迅速飞来，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圣诞怪人的头上，哐当一声破碎开来。
红褐色的液体缓缓从圣诞怪人的头上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红酒还是鲜血。
圣诞怪人举起另一只手，沾了沾流在脸上的液体，然后凑近鼻子闻了闻。
“啊啊啊啊啊！！！”，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圣诞怪人突然怪叫起来。
趁这个机会，伊莎贝尔从他手上挣脱出来，朝简的方向跑去。
“快走！”，简拉着伊莎贝尔一起向地下室跑去。
而在两人身后，圣诞怪人咆哮着追了过来。
“快进来！”，简跑到地下室的门口，打开大门，让伊莎贝尔先跑进去，同时朝身后望去。
此时的圣诞怪人已经追到楼梯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简。
简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但还是冷静地侧身躲进了地下室，随后用力把门关上再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的简剧烈地呼吸着空气。但此时危机感还远远没有被解除，她观察着地下室的周围，最后指着一个柜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伊莎贝尔急促地说道。
“快用柜子抵住门！”
伊莎贝尔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跑了过去，用肩膀顶着柜子。
厚重的柜子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简喘了几口气，也急忙跑过来帮忙。
就这样，柜子慢慢地被两人推着朝门口移动，最终被抵死在地下室的门口。
做完这一切的两人虚脱地靠在墙上，然后慢慢地滑了下来，汗水此时已经在不经意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简想要站起来，但又重新坐了下去。
此时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她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蹦！”，一只硕大的拳头穿过木制的大门，大量木屑飞溅进来。
“啊啊啊啊！”，伊莎贝尔被吓得大声尖叫，她惊恐的看向门口的拳头，手脚并用地朝地下室深处爬去。
简的脸色也被吓得苍白，但她还是比伊莎贝尔更冷静一些，她赶紧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伊莎贝尔。
“妈，我们该怎么办！？”，伊莎贝尔哭喊道，此时泪水已经淌满了她的整个脸颊。
“没事，伊莎贝尔，我们还有办法。”，简不停用手安抚着女儿，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但她内心此时也在颤抖着，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
冰冷的墙壁突然碰到了伊莎贝尔的后背，她打了个寒战，朝身后望去，眼里瞬间充满了绝望，她已经爬到地下室的尽头，退无可退了。
“蹦！”，大门继续被拳头撞击着，开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伊莎贝尔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哭泣道。
“妈，我们今天会不会死在这？”
“不会的，孩子。”，简抱着伊莎贝尔的头，轻声安慰道。
“你会没事的，伊莎贝尔，你会好好活着！”
“相信妈妈，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这句话，简立刻站了起来，眼神里的恐惧已经消失。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螺丝刀，面对大门，双手紧握着。
“蹦！”，整个大门彻底被踢碎开来，就连抵在门背后的柜子也一同被踢得粉碎。
圣诞怪人缓步走进了地下室，此时门口那位警察也跟在他身后。
“啊啊啊！！！去死吧！”，简大声吼叫着为自己壮胆，举起螺丝刀向圣诞怪人冲去。
下一刻，简被狠狠地摔在墙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上的每一分力气此时都被剧烈的疼痛给剥夺了。
看着简吐出来的鲜血，圣诞怪人似乎非常兴奋，眼神里充满某种杀戮的欲望，他立刻抄起地上的木板，往简的头上砸去。
木板飞速落下，简看着钉在木板上的生锈铁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样死一定很痛吧。”
“如果有机会，真想立刻带伊莎贝尔回乡下。”
“这该死的伦敦谁愿意来谁来吧！！！”
突然，一道极其欠揍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嗨，两位baby，最吸引你们的应该是这个吧。”
铁钉在简的额头上瞬间停住。
简睁开眼，急促呼吸着空气，一股属于生的希望重新灌满了她的身体。
她立刻朝两个怪人的身后望去，此时那里正靠着一位清瘦少年。
他右手胳膊上的纱布已经掉了下来，里面的伤口被什么东西重新划开，鲜血直淌淌地顺着胳膊流了下来，直到沾满了他的右手。
以利亚举起那沾满血的右手，朝两位怪人晃了晃。
“想要吗？”
两个怪人用疯狂的眼神盯着那鲜血，嘴角裂开，露出獠牙，发出既像是兴奋又像是痛苦的嘶吼声。
看着两位蠢蠢欲动的怪人，以利亚嘴角也缓缓咧开，露出了小丑的标准笑脸。
“想要，那就跑过来，让Daddy我亲自喂给你们喝哦。”
大本钟的钟声突然在伦敦的夜空中响起，圣诞终于到了。
“以利亚先生，圣诞快乐，明天见哦。”，伊莎贝尔挥着手朝以利亚告别。
“知道了，伊莎贝尔，今晚要早点睡哦，不然圣诞老人就给别人家的小孩子送礼物了。”，以利亚也同样挥手告别着。
“我知道了啦，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圣诞老人哦。”，伊莎贝尔向以利亚吐了吐舌头，随后转身跑上了楼梯。
以利亚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地对简说道。
“还是小孩子更懂事一些，怪不得我们这群小丑只愿意跟小孩子们玩。”
“伊莎贝尔可不是小孩子了哦，人家都成年了。”，简笑着回应。
以利亚笑着点了点头，朝简挥了挥手，打算就此告别。
“那晚安呐，简，祝你圣诞快乐！”
“等一下，以利亚先生。”，简叫住了以利亚离开的身影，随后塞给了他一张名片。
以利亚低头看了看名片，上面印刷着几个字——“小画家”儿童疗养院。
“这里的院长是我的好友，前几天我碰巧遇见他。”
“他告诉我今年圣诞节他们正缺人给孩子们表演节目。”
“所以我想你可以去试一试，到时候你可以提我的名字”，简看着以利亚的眼睛，似乎想得到某种回应。
“嗯......我知道了，那晚安啦。”，以利亚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句话。
“以利亚，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简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以利亚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简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我会去找他的，谢谢你，简，圣诞快乐。”
“你也是，以利亚先生，晚安，还有圣诞快乐哦！”
夜空中的月亮开始西沉，城市的灯光也开始成片成片地熄灭。
夜幕下的伦敦终于从圣诞的喧闹声中平静下来。
以利亚回到了杂物室，关上了房门，松了口气，然后靠着门缓缓地蹲了下来。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以利亚开始很讨厌说谢谢，尤其是对简。
巴尔的身影慢慢浮现在床上，这次他没有倒立，而是用一只手把自己撑起来盘坐着。
“不用辛苦地打大半辈子的工，就有一个女人在家专门等你，专门为你准备晚餐，这样不好吗，以利亚。”，巴尔露出诡异的笑容，向以利亚说道。
“但这一切并不属于我。”，以利亚叹了口气说道。
“我从来不会对不属于我的事物抱有期待。”
“以利亚，做人要贪心一点，就算是属于你的东西都会被别人抢去，何不在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呢？”
“够了！巴尔，我可不像你，总是想搞砸身边的一切。”
以利亚和巴尔的争吵还在杂物间里继续，而另外一边，简刚刚收拾完屋里的一切，换好睡衣，准备进卧室休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门铃突然响起。
谁？简愣住了，不知道是谁会在大半夜突然造访。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响应，门铃继续被按响，并且节奏越来越急促。
“妈，是谁啊？”，伊莎贝尔此时也被吵醒，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嘘！”，简朝伊莎贝尔做着嘘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借着猫眼朝门外看去。
此时门外正站着一名男士，他穿着蓝色条纹警服，右手胳膊里夹着手电筒，左手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朝房间内呼喊道。
“嘿，有人吗？”
“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官。”，看到是警察，简松了口气，朝门外问道。
“嘿，女士，圣诞快乐，你知道的，最近的伦敦可不太平。”
“是的，警官先生，所以我们最近晚上都不出门了。”
“我们警察也在彻夜巡逻，确保伦敦市民的安全，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是警员琼斯，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辛苦你们了，这么晚还在外面工作。”
“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是这样的，女士，我们在追捕一项偷窃案的嫌疑人，他最后一次被目击到，似乎是翻进你们这院子里了。你介意我们检查一下院子吗？”
“哦，我的上帝！”，听到有坏人翻进院子，简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备，继续问道。
“警官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是我好像只看到你一个人。”
“我的同事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女士，请尽快打开房门让我进去，你和你的女儿正处于很危险的境地！！！”，门外的男士突然用一种极其焦虑的语气警告道。
“我知道，但是警官......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因为......”，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警官？”
简心里突然有些发怵，她继续朝门外望去。
此时那位警官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像是出了故障的机器，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
“伊莎贝尔，快去叫以利亚先生过来。”，简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转身向伊莎贝尔低声喊道。
“嗯嗯！！”，伊莎贝尔这时候也慌了神，连忙答应，随后慌忙地拉开通往院子的后门。
“扑通！”
伊莎贝尔摔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向门外。
一个高大的黑影站立在后门外，他穿着一身圣诞老人的服装，头几乎快抵到了门框。
黑影背对着月光，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脸上则像扑克牌一样毫无表情。
而在门外，警官抽搐的嘴终于恢复过来，开口笑道。
“我都说了，亲爱的女士，院子里面有坏人。”
“啊啊啊！！！！”，伊莎贝尔发出惊恐的尖叫，想要跑回简的身边，但身后的圣诞怪人一把扯住她的长发，竟把她整个人直接扯了起来。
“妈！救我！”，伊莎贝尔发出绝望的求救声，同时双肘用力地撞击着怪人腹部，但圣诞怪人像是没有痛感似的，扯着头发的劲一点都没有松懈。
一瓶红酒迅速飞来，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圣诞怪人的头上，哐当一声破碎开来。
红褐色的液体缓缓从圣诞怪人的头上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红酒还是鲜血。
圣诞怪人举起另一只手，沾了沾流在脸上的液体，然后凑近鼻子闻了闻。
“啊啊啊啊啊！！！”，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圣诞怪人突然怪叫起来。
趁这个机会，伊莎贝尔从他手上挣脱出来，朝简的方向跑去。
“快走！”，简拉着伊莎贝尔一起向地下室跑去。
而在两人身后，圣诞怪人咆哮着追了过来。
“快进来！”，简跑到地下室的门口，打开大门，让伊莎贝尔先跑进去，同时朝身后望去。
此时的圣诞怪人已经追到楼梯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简。
简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但还是冷静地侧身躲进了地下室，随后用力把门关上再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的简剧烈地呼吸着空气。但此时危机感还远远没有被解除，她观察着地下室的周围，最后指着一个柜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伊莎贝尔急促地说道。
“快用柜子抵住门！”
伊莎贝尔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跑了过去，用肩膀顶着柜子。
厚重的柜子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简喘了几口气，也急忙跑过来帮忙。
就这样，柜子慢慢地被两人推着朝门口移动，最终被抵死在地下室的门口。
做完这一切的两人虚脱地靠在墙上，然后慢慢地滑了下来，汗水此时已经在不经意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简想要站起来，但又重新坐了下去。
此时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她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蹦！”，一只硕大的拳头穿过木制的大门，大量木屑飞溅进来。
“啊啊啊啊！”，伊莎贝尔被吓得大声尖叫，她惊恐的看向门口的拳头，手脚并用地朝地下室深处爬去。
简的脸色也被吓得苍白，但她还是比伊莎贝尔更冷静一些，她赶紧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伊莎贝尔。
“妈，我们该怎么办！？”，伊莎贝尔哭喊道，此时泪水已经淌满了她的整个脸颊。
“没事，伊莎贝尔，我们还有办法。”，简不停用手安抚着女儿，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但她内心此时也在颤抖着，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
冰冷的墙壁突然碰到了伊莎贝尔的后背，她打了个寒战，朝身后望去，眼里瞬间充满了绝望，她已经爬到地下室的尽头，退无可退了。
“蹦！”，大门继续被拳头撞击着，开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伊莎贝尔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哭泣道。
“妈，我们今天会不会死在这？”
“不会的，孩子。”，简抱着伊莎贝尔的头，轻声安慰道。
“你会没事的，伊莎贝尔，你会好好活着！”
“相信妈妈，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这句话，简立刻站了起来，眼神里的恐惧已经消失。
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螺丝刀，面对大门，双手紧握着。
“蹦！”，整个大门彻底被踢碎开来，就连抵在门背后的柜子也一同被踢得粉碎。
圣诞怪人缓步走进了地下室，此时门口那位警察也跟在他身后。
“啊啊啊！！！去死吧！”，简大声吼叫着为自己壮胆，举起螺丝刀向圣诞怪人冲去。
下一刻，简被狠狠地摔在墙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上的每一分力气此时都被剧烈的疼痛给剥夺了。
看着简吐出来的鲜血，圣诞怪人似乎非常兴奋，眼神里充满某种杀戮的欲望，他立刻抄起地上的木板，往简的头上砸去。
木板飞速落下，简看着钉在木板上的生锈铁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样死一定很痛吧。”
“如果有机会，真想立刻带伊莎贝尔回乡下。”
“这该死的伦敦谁愿意来谁来吧！！！”
突然，一道极其欠揍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嗨，两位baby，最吸引你们的应该是这个吧。”
铁钉在简的额头上瞬间停住。
简睁开眼，急促呼吸着空气，一股属于生的希望重新灌满了她的身体。
她立刻朝两个怪人的身后望去，此时那里正靠着一位清瘦少年。
他右手胳膊上的纱布已经掉了下来，里面的伤口被什么东西重新划开，鲜血直淌淌地顺着胳膊流了下来，直到沾满了他的右手。
以利亚举起那沾满血的右手，朝两位怪人晃了晃。
“想要吗？”
两个怪人用疯狂的眼神盯着那鲜血，嘴角裂开，露出獠牙，发出既像是兴奋又像是痛苦的嘶吼声。
看着两位蠢蠢欲动的怪人，以利亚嘴角也缓缓咧开，露出了小丑的标准笑脸。
“想要，那就跑过来，让Daddy我亲自喂给你们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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