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最先行动的是警察怪人，他嘶吼着，像发炮弹一样，嗖的一声朝以利亚冲了过来。
太快了！以利亚急忙往身后退去，打算跟这位怪人拉扯出距离。
此时警察怪人已经追着以利亚跑进了客厅。突然他咧开嘴，露出怪异的笑容，随后伸手摸向腰间别着的一只手枪。
糟了！他居然还有枪！以利亚瞬间瞪大眼睛。
他没想到这个警察怪人直接要用手枪解决掉他，刚刚这警察怪人跑过来不是为了追逐他，而是因为地下室狭隘的门口阻挡住了他射击的轨迹！
看到客厅里再也没有任何遮挡物，警察怪人停下脚步，站直身体，左手握着右手举起了手枪，瞄准以利亚的身体。
“啊啊啊啊！！！”
意想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反倒是警察怪人痛苦的嘶吼声穿透了伦敦的整个夜空。
就在刚刚，一把水果刀从以利亚的手中旋转着甩了出来，狠狠地扎进警察怪人握着枪的手背上。
这把水果刀是刚刚以利亚进地下室之前去厨房里拿出来的，他也正是用这把刀重新割开了自己的伤口。
“咔嚓。”，一道清脆的响声从警察怪人脚下传来。
以利亚定睛一看，就在警察怪人嚎叫的同时，手枪也从他手里脱落，掉在了地板上。
瞅准这个机会，以利亚立刻朝地板上的手枪奔去。
警察怪人用力将插在手背上的刀拔了出来，看到狂奔过来的以利亚，一脚将手枪踢进沙发底下。
看到情况突变，但以利亚并没有慌张，而是一个抱摔，把还没有完全收回脚的警察怪人给扑倒在地。
“啊啊啊！！！”，警察怪人怪叫着。
此时警察怪人躺在地板上，身体不停地挣扎，而以利亚正从后面死死地抱住在警察怪人的右臂，让他不能挥动手中的刀，同时大腿狠狠夹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彻底按在地上。
随后以利亚就像蟒蛇一样，缠绕着男人的胳膊和大腿越来越用力。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警察怪人的脸上开始越来越苍白，青筋在额头上陡然冒起。
与此同时，以利亚受过伤的右手也在剧烈颤抖着，但他丝毫不敢懈怠，反而加大了全身的力气。
“咯咯咯~”，警察怪人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叫声，随后放下手中的刀，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
以利亚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一战终究是他赢了。
突然，警察怪人另一只手的手掌紧贴着地板，同时全身上下烫得像块煤炭一样。
紧接着，以利亚只感觉到一股怪力从怀里的手臂传来，自己整个身体竟被那只手直接翻了过去。
警察怪人把以利亚压在身下，狞笑着说道。
“小屁孩，锁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此时他眼睛布满了疯狂的血丝，嘴里长出野兽般的獠牙，与此同时，后背迅速膨胀起来，撑破了警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健硕的银背大猩猩。
警察怪人将两只手抱成一拳，仰起身来，打算一拳将以利亚锤死在地板上。
以利亚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如沙包大的拳头瞬间落下。
“嘭！”，一声剧烈的枪响。
一大团带着鲜血的脑花从警察怪人的后脑勺喷薄而出，洒在地板上。
此时警察怪人仍保持着他那握拳的姿势，但似乎是受到了重力的影响，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朝旁边倒去。
而在警察怪人身下，以利亚正举起手枪喘着粗气，枪口上还冒着青烟。
就在刚刚，警察怪人抱起了自己的拳头的同时，以利亚的右手也摸到了沙发底下的那把手枪。
没有丝毫犹豫，他举起手枪，瞄准警察怪人的头部，扣动扳机。
剧烈的枪响声过后，以利亚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刚刚任何一个步骤犹豫或者失败，此时躺在地上被爆头的就是以利亚他自己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以利亚连忙将警察怪人从身上推了下去，目光看向地下室的方向。
此时那个圣诞怪人正站在楼梯口，满是戏谑地盯着以利亚，丝毫没有为同伴的死去而感到怜悯。
随后他像堵墙一样，朝以利亚缓步走了过来。
以利亚立刻举起手枪。
“嘭！”，第一枪打中圣诞怪人的胸口，圣诞怪人踉跄了一下，然后就跟没事一样，继续走了过来。
“嘭！”，第二枪瞄准的是圣诞怪人的脑袋，但那圣诞怪人举起右臂挡住了自己脑袋，子弹射出，仅仅只扎进了他的右臂里。
“咔嚓！”，以利亚开了第三枪，却只有扳机被叩响的声音，枪里的子弹已经被射光了。
完了！以利亚已经想不出来更好的方法对付眼前的怪物了。
圣诞怪人笑了笑，走到的桌旁边，一只手竟直接把那个餐桌拎起来，然后朝着以利亚用力丢了过来。
看着在空中飞速而来的餐桌，以利亚眼睛一凝，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随后他精准地控制全身肌肉，如同一名芭蕾舞者一样，往后弯下腰。
那餐桌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越过以利亚的肚子，下巴，最后擦着鼻尖从以利亚的脸前飞过。
以利亚重新站直身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
“哼哼！”，圣诞怪人怪笑一声，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以利亚走来。
不能让他留在这了！以利亚望向天花板，内心做了一个决定。
以利亚一个怒吼，重新举起手枪对准圣诞怪人的脑袋。
圣诞怪人眼睛一凝，随手就拎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挡在脑袋面前。
然而以利亚趁此机会，立刻转身向楼梯口处奔去。
圣诞怪人也并没有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立刻将手中的椅子朝以利亚扔了过去。
“咔嚓！”，那椅子狠狠地撞到以利亚的后背，瞬间变得裂开。
以利亚的身影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只手扶住栏杆，一只手扒拉着阶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二楼。
圣诞怪人冷冷一笑，也并不着急，缓缓跟在以利亚的身后走上了楼梯。
此时二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圣诞怪人朝两侧望去，所有的房门都被紧紧关上了。
“咻咻！”，最近的一扇房门突然被敞开了一个小缝，以利亚正在门缝里朝圣诞怪人吹着口哨，然后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在这，没看到吗？大个子，你出生的时候脑袋是被妈妈卡住了吗？”
“吼！！！”，圣诞怪人被以利亚彻底激怒了，发出怒吼。
此时他不再缓步，而是直接朝着以利亚奔来，整个二楼被他的脚步震得晃动起来。
“咔嚓！”，门被以利亚迅速关上并且反锁起来。
见状，圣诞怪人一拳轰在门上，门的中间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然后他又一脚踢朝门踢去，整个门瞬间被他踢碎了一半，最后他将挡在他面前的木板一一扯开，迈步跨进房间里。
但这个房间竟然空无一人。
圣诞怪人没有丝毫犹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一拳一拳打进每一层的柜门，衣服和棉絮不停从柜门飞出，然后在空中缓缓飘着降落下来。然而直到圣诞怪人把衣柜的每一层都打碎了，也没见到有人从里面钻出来。
圣诞怪人思索了一会儿，走到床边，一只手直接将整座床掀了起来。
“在哪？”，圣诞怪人看到床底下仍空无一人，无比的诧异。
突然，冷冽的寒风吹到圣诞怪人的脸上他，朝窗口看去，那儿的窗户正大开着。
圣诞怪人皱起眉头，缓步走到窗台边将头了伸出，看向窗下的院子。
此时院子里的雪平平整整的，不像是会有人刚落在上面，他又朝窗口旁边望去，也没有看到有人挂在窗外面。
然而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血腥味此时正在无时不刻提醒着他，猎物仍跟他在同一个楼层里。
圣诞怪人的脸狰狞起来，他最讨厌狡猾的猎物了。
突然，他余光瞥到旁边打开着的窗户，眼睛一亮。
圣诞怪人莫名地狞笑起来，他先是把床抬起来堵住了窗口，随后又返回到走廊里。
此时走廊里的其他房间的房门仍然紧紧关闭着，但他并不在意，而是随意走向一个房间，用同样方式打碎房门，然后迈步进去，最后将里面的床搬起来堵住窗口。
与此同时，圣诞怪人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他打算一个一个房间搜查，然后一个一个窗口封住，当每个房门都被打开，每个窗口都被封住，他的猎物将会被逼上绝路，再也无路可逃。
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是浴室，此时以利亚正靠在浴室的窗台边，剧烈地喘息着，同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门口。
还有多久那个混蛋会搜查到自己的房间？以利亚不知道，但他出奇地没有着急。
门外像是发生地震一般，不停地震动着，又像是发生爆炸一样，不停传来家具爆裂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对于此时的以利亚来说，竟然有一种异样的节奏感，就像怀表的滴答滴答声一样。
这个混蛋应该去学点敲鼓，肯定很有天赋，以利亚暗自笑道。
情况越危急，以利亚越想讲笑话放松一下，或许就像巴尔说的那样，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场滑稽表演。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以利亚一个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大滩鲜血。
以利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自嘲道。
“当小丑真的惨啊，下午被苹果砸，晚上还要被椅子砸。”
说完以利亚彻底靠不住，从窗台上滑了下来，半躺在墙上。
冰冷的瓷砖紧贴着以利亚的后脑勺，将一股凉意透进头皮，也让他那迷迷糊糊的大脑清醒了一丝。
“看来不用那个混蛋过来，我自己就要先挺不住了。”，靠着这丝清醒，以利亚还在那自嘲道。
“自己会怎么死呢？被撕成碎片，然后一点点地被吃掉？”
剧烈的疼痛让以利亚闭上了眼睛，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眼前并不是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有一团模糊的白光正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他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映入眼前的是浴室的窗户，而那窗户的某块玻璃正倒映出今晚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它将几束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印在浴室的地板上，而刚好就有那么一片月色盖在了以利亚的眼上。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句话吗？”，简轻柔的言语仿佛幻听一般在以利亚的耳边响起。
以利亚从口袋里拿出简送给自己的怀表，放在胸口处，最后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缓缓闭上双眼。
太快了！以利亚急忙往身后退去，打算跟这位怪人拉扯出距离。
此时警察怪人已经追着以利亚跑进了客厅。突然他咧开嘴，露出怪异的笑容，随后伸手摸向腰间别着的一只手枪。
糟了！他居然还有枪！以利亚瞬间瞪大眼睛。
他没想到这个警察怪人直接要用手枪解决掉他，刚刚这警察怪人跑过来不是为了追逐他，而是因为地下室狭隘的门口阻挡住了他射击的轨迹！
看到客厅里再也没有任何遮挡物，警察怪人停下脚步，站直身体，左手握着右手举起了手枪，瞄准以利亚的身体。
“啊啊啊啊！！！”
意想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反倒是警察怪人痛苦的嘶吼声穿透了伦敦的整个夜空。
就在刚刚，一把水果刀从以利亚的手中旋转着甩了出来，狠狠地扎进警察怪人握着枪的手背上。
这把水果刀是刚刚以利亚进地下室之前去厨房里拿出来的，他也正是用这把刀重新割开了自己的伤口。
“咔嚓。”，一道清脆的响声从警察怪人脚下传来。
以利亚定睛一看，就在警察怪人嚎叫的同时，手枪也从他手里脱落，掉在了地板上。
瞅准这个机会，以利亚立刻朝地板上的手枪奔去。
警察怪人用力将插在手背上的刀拔了出来，看到狂奔过来的以利亚，一脚将手枪踢进沙发底下。
看到情况突变，但以利亚并没有慌张，而是一个抱摔，把还没有完全收回脚的警察怪人给扑倒在地。
“啊啊啊！！！”，警察怪人怪叫着。
此时警察怪人躺在地板上，身体不停地挣扎，而以利亚正从后面死死地抱住在警察怪人的右臂，让他不能挥动手中的刀，同时大腿狠狠夹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彻底按在地上。
随后以利亚就像蟒蛇一样，缠绕着男人的胳膊和大腿越来越用力。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警察怪人的脸上开始越来越苍白，青筋在额头上陡然冒起。
与此同时，以利亚受过伤的右手也在剧烈颤抖着，但他丝毫不敢懈怠，反而加大了全身的力气。
“咯咯咯~”，警察怪人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叫声，随后放下手中的刀，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
以利亚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一战终究是他赢了。
突然，警察怪人另一只手的手掌紧贴着地板，同时全身上下烫得像块煤炭一样。
紧接着，以利亚只感觉到一股怪力从怀里的手臂传来，自己整个身体竟被那只手直接翻了过去。
警察怪人把以利亚压在身下，狞笑着说道。
“小屁孩，锁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此时他眼睛布满了疯狂的血丝，嘴里长出野兽般的獠牙，与此同时，后背迅速膨胀起来，撑破了警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健硕的银背大猩猩。
警察怪人将两只手抱成一拳，仰起身来，打算一拳将以利亚锤死在地板上。
以利亚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如沙包大的拳头瞬间落下。
“嘭！”，一声剧烈的枪响。
一大团带着鲜血的脑花从警察怪人的后脑勺喷薄而出，洒在地板上。
此时警察怪人仍保持着他那握拳的姿势，但似乎是受到了重力的影响，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朝旁边倒去。
而在警察怪人身下，以利亚正举起手枪喘着粗气，枪口上还冒着青烟。
就在刚刚，警察怪人抱起了自己的拳头的同时，以利亚的右手也摸到了沙发底下的那把手枪。
没有丝毫犹豫，他举起手枪，瞄准警察怪人的头部，扣动扳机。
剧烈的枪响声过后，以利亚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刚刚任何一个步骤犹豫或者失败，此时躺在地上被爆头的就是以利亚他自己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以利亚连忙将警察怪人从身上推了下去，目光看向地下室的方向。
此时那个圣诞怪人正站在楼梯口，满是戏谑地盯着以利亚，丝毫没有为同伴的死去而感到怜悯。
随后他像堵墙一样，朝以利亚缓步走了过来。
以利亚立刻举起手枪。
“嘭！”，第一枪打中圣诞怪人的胸口，圣诞怪人踉跄了一下，然后就跟没事一样，继续走了过来。
“嘭！”，第二枪瞄准的是圣诞怪人的脑袋，但那圣诞怪人举起右臂挡住了自己脑袋，子弹射出，仅仅只扎进了他的右臂里。
“咔嚓！”，以利亚开了第三枪，却只有扳机被叩响的声音，枪里的子弹已经被射光了。
完了！以利亚已经想不出来更好的方法对付眼前的怪物了。
圣诞怪人笑了笑，走到的桌旁边，一只手竟直接把那个餐桌拎起来，然后朝着以利亚用力丢了过来。
看着在空中飞速而来的餐桌，以利亚眼睛一凝，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随后他精准地控制全身肌肉，如同一名芭蕾舞者一样，往后弯下腰。
那餐桌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越过以利亚的肚子，下巴，最后擦着鼻尖从以利亚的脸前飞过。
以利亚重新站直身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
“哼哼！”，圣诞怪人怪笑一声，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以利亚走来。
不能让他留在这了！以利亚望向天花板，内心做了一个决定。
以利亚一个怒吼，重新举起手枪对准圣诞怪人的脑袋。
圣诞怪人眼睛一凝，随手就拎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挡在脑袋面前。
然而以利亚趁此机会，立刻转身向楼梯口处奔去。
圣诞怪人也并没有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立刻将手中的椅子朝以利亚扔了过去。
“咔嚓！”，那椅子狠狠地撞到以利亚的后背，瞬间变得裂开。
以利亚的身影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只手扶住栏杆，一只手扒拉着阶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二楼。
圣诞怪人冷冷一笑，也并不着急，缓缓跟在以利亚的身后走上了楼梯。
此时二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圣诞怪人朝两侧望去，所有的房门都被紧紧关上了。
“咻咻！”，最近的一扇房门突然被敞开了一个小缝，以利亚正在门缝里朝圣诞怪人吹着口哨，然后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在这，没看到吗？大个子，你出生的时候脑袋是被妈妈卡住了吗？”
“吼！！！”，圣诞怪人被以利亚彻底激怒了，发出怒吼。
此时他不再缓步，而是直接朝着以利亚奔来，整个二楼被他的脚步震得晃动起来。
“咔嚓！”，门被以利亚迅速关上并且反锁起来。
见状，圣诞怪人一拳轰在门上，门的中间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然后他又一脚踢朝门踢去，整个门瞬间被他踢碎了一半，最后他将挡在他面前的木板一一扯开，迈步跨进房间里。
但这个房间竟然空无一人。
圣诞怪人没有丝毫犹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一拳一拳打进每一层的柜门，衣服和棉絮不停从柜门飞出，然后在空中缓缓飘着降落下来。然而直到圣诞怪人把衣柜的每一层都打碎了，也没见到有人从里面钻出来。
圣诞怪人思索了一会儿，走到床边，一只手直接将整座床掀了起来。
“在哪？”，圣诞怪人看到床底下仍空无一人，无比的诧异。
突然，冷冽的寒风吹到圣诞怪人的脸上他，朝窗口看去，那儿的窗户正大开着。
圣诞怪人皱起眉头，缓步走到窗台边将头了伸出，看向窗下的院子。
此时院子里的雪平平整整的，不像是会有人刚落在上面，他又朝窗口旁边望去，也没有看到有人挂在窗外面。
然而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血腥味此时正在无时不刻提醒着他，猎物仍跟他在同一个楼层里。
圣诞怪人的脸狰狞起来，他最讨厌狡猾的猎物了。
突然，他余光瞥到旁边打开着的窗户，眼睛一亮。
圣诞怪人莫名地狞笑起来，他先是把床抬起来堵住了窗口，随后又返回到走廊里。
此时走廊里的其他房间的房门仍然紧紧关闭着，但他并不在意，而是随意走向一个房间，用同样方式打碎房门，然后迈步进去，最后将里面的床搬起来堵住窗口。
与此同时，圣诞怪人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他打算一个一个房间搜查，然后一个一个窗口封住，当每个房门都被打开，每个窗口都被封住，他的猎物将会被逼上绝路，再也无路可逃。
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是浴室，此时以利亚正靠在浴室的窗台边，剧烈地喘息着，同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门口。
还有多久那个混蛋会搜查到自己的房间？以利亚不知道，但他出奇地没有着急。
门外像是发生地震一般，不停地震动着，又像是发生爆炸一样，不停传来家具爆裂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对于此时的以利亚来说，竟然有一种异样的节奏感，就像怀表的滴答滴答声一样。
这个混蛋应该去学点敲鼓，肯定很有天赋，以利亚暗自笑道。
情况越危急，以利亚越想讲笑话放松一下，或许就像巴尔说的那样，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场滑稽表演。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以利亚一个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大滩鲜血。
以利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自嘲道。
“当小丑真的惨啊，下午被苹果砸，晚上还要被椅子砸。”
说完以利亚彻底靠不住，从窗台上滑了下来，半躺在墙上。
冰冷的瓷砖紧贴着以利亚的后脑勺，将一股凉意透进头皮，也让他那迷迷糊糊的大脑清醒了一丝。
“看来不用那个混蛋过来，我自己就要先挺不住了。”，靠着这丝清醒，以利亚还在那自嘲道。
“自己会怎么死呢？被撕成碎片，然后一点点地被吃掉？”
剧烈的疼痛让以利亚闭上了眼睛，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眼前并不是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有一团模糊的白光正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他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映入眼前的是浴室的窗户，而那窗户的某块玻璃正倒映出今晚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它将几束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印在浴室的地板上，而刚好就有那么一片月色盖在了以利亚的眼上。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句话吗？”，简轻柔的言语仿佛幻听一般在以利亚的耳边响起。
以利亚从口袋里拿出简送给自己的怀表，放在胸口处，最后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缓缓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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