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巴尔啊巴尔
“确实啊，能做一个活着的混蛋也不容易。”
回忆慢慢地落下了帷幕，以利亚眯着眼，在模模糊糊的月光中，他似乎看到了简的影子。
“简啊~”
“这个时候，你应该带着伊莎贝尔跑出去了吧。”
“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跑到离这儿最近的警察局，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你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人。”
“谢谢你和伊莎贝尔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作为房东，你们为我这个租客做的太多了。”
门外的爆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怪人不断接近的脚步声。
“我由衷地感谢你，简。”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想要放弃一切的时候，把我从巴尔那个混蛋那儿拉了回来”
洒在浴室的月光也开始慢慢暗淡，很快月亮就会离开镜子所能倒映的空间，去到房屋的另外一方。
“所以我真的......”
“真的希望你们一定要幸福下去。”
“你们的幸福可比我这无聊的人生有趣多了。”
怪人的脚步声终于停在了浴室的门口，似乎要开始为这个故事画下一个句号。
“嘿嘿嘿，以利亚。”，熟悉又渗人的笑声在以利亚身边响起，巴尔整个人如同枝头上的一只猫头鹰，双手双脚坐在洗脸台上，他歪着头望着以利亚，露出诡异的笑容。
“砰！”，大门被锤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以利亚没有理会巴尔一旁的鬼叫，而是默默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命运的降临。
“以利亚，你觉得你一直以来逃避我，是在抗争我？”，巴尔张开他满是獠牙的大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长长的手臂。
“咔嚓！”，大门的洞被一只大手掰开，露出了圣诞怪人的笑脸。
圣诞怪人盯着以利亚，眼里充满着兴奋，就如同猎人看到落入陷阱的猎物。
“但其实你这是一直在逃避你自己的命运啊。”
“你以为在你眼前的是一群怪物，但其实他们和你是一类人啊，哈哈哈哈！！！！”
巴尔的笑声彻底响彻在伦敦的整个夜空，以利亚的眼睛也随之彻底睁开。
一股寒意席卷以利亚的大脑，让他的寒毛竖起。
以利亚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他怒视着圣诞怪人，情绪激动地质问道。
“告诉我，混蛋，你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圣诞怪人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以利亚，直接愣住了，似乎有些惊讶于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并不是被杀戮的欲望所征服，而是怀着目的过来的，对吗？”，以利亚咬牙切齿地继续质问道。
听到以利亚这番话，圣诞怪人彻底咧开嘴，狞笑道。
“哦？是又怎么样？”
“就算他们能逃得过今晚，也逃不过明晚，哈哈哈哈！！！”，圣诞怪人放声狂笑道。
以利亚的眼睛开始充满血丝，胸膛不断起伏着，如同狮子失控前的咆哮。
“是谁派你过来的？”
似乎是想欣赏猎物最后的绝望，圣诞怪人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可以在地狱里等啊，等他们下来之后亲自告诉你，哈哈哈哈！！！”
突然，时间似乎凝结起来，圣诞怪人仍保持着他那狂笑的表情一动不动，就连那月光都停止了移动。
巴尔的嘲笑声在一旁响起。
“所以啊，以利亚啊以利亚，看到了吗，逃避是永远无法抗争命运的！”
“因为弱小改变不了一切！”
“而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拥有和命运搏击的资格！”
“接受我的权力吧，以利亚，不要再逃避了，接受吧，接受命运的馈赠和安排，撕碎挡在你面前的一切吧！”
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圣诞怪人扭了扭头，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发出轻蔑的笑声。
“猎人游戏结束了，小丑男孩。”
“轰！”，一只巨爪破开大洞，直接握住了圣诞怪人的脖子。
圣诞怪人满脸惊恐，他双手不停扣向自己的脖子，想要挣脱出来。
然而在这只爪子面前，他那双沙包大小的手就像是婴儿的小手一样，不停地扒拉着。
“轰！”，伴随着门整个爆裂开来的巨响，圣诞怪人直接被那巨大的爪子扯进了浴室。
原本高大的他，如同小鸡一样，被人拧着脖子提了起来撞到了天花板上。
“咯....咯咯咯。”，圣诞怪人惊恐地想要呼吸空气，双手双脚不停挣扎着。
“嘿嘿嘿，小丑男孩？”，一个身形巨大的怪人站立在浴室中央，他咧开嘴，露出两排尖刀般的牙齿，望着手中的圣诞怪人，眼神里充满着疯暴戾和疯狂。
无数白色蒸汽从他身上喷薄而出，蒸汽的高温将他的肌肤染成了血红色，也将整个浴室的空间扭曲模糊起来，从浴室外面看去，就像有人正在里面沐浴似的。
此时这位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撑破，只能赤裸着身体，同时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夸张地膨胀起来，但又像希腊雕像般完美地排列组合在一起。怪人的右臂上布满了火山岩似的裂痕，右臂的末端则长着一只翅膀那么大的巨爪，宛如一头刚从地狱回来的恶魔。
恶魔怪人稍微松开爪子，让圣诞怪人有说话的机会。
“不用害怕，宝贝，告诉小丑男孩，谁派你来的？”
圣诞怪人终于喘了口气，但很快又痛苦地狂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在他的腹部，插着恶魔怪人的左手。
“快说啊？快说啊！我求求你了！跟着我的节奏说出来吧！”，恶魔怪人虽然像是在逼问圣诞怪人，但他的神情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虐杀的快感当中，仿佛根本不在乎答案一样。
“啊啊啊！！啊！！！！！！”，圣诞怪人的惨叫更加凄惨起来，恶魔怪人此时正旋转着他的左手，搅拌着圣诞怪人的内脏。
“你不是不怕痛吗？不是被子弹打到了一点事都没有吗？”，恶魔怪人歪着头狂笑道。
“为啥现在要跟小孩子一样惨叫？”
“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遇见一点痛就大喊大叫吗？”
圣诞怪人口中不断冒着血，眼球翻了上去，两只胳膊耸拉下来。
“不要睡！不要睡！”
“看着我！看着我！”
“告诉小丑男孩你错哪了？”
恶魔怪人越来越疯狂，左手不停地抽出，插进，旋转圣诞怪人的腹部。
“快把你手中的人的放下！”，一声呵斥从门外响起，恶魔怪人转头望向门口，此时四五个警察正举着手枪瞄准着他。
“真扫兴。”，恶魔怪人咧了咧嘴，然后松开爪子。
巨大的尸体立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作为惩罚，那就把你们串成一串，挂在屋顶上晾干吧。”，恶魔怪人重新咧开嘴，向警察们露出疯狂的笑容。
“以利亚！快住手！”，一位女士的叫喊声突然传来，恶魔怪人看着门口那人，直接愣住，原本暴戾和疯狂的眼神里开始变得迷茫。
此时简正出现在门口，她衣服乱糟糟的，头发凌乱着，眼角里还微微泛红，像是刚哭过似的。
“简？你为啥在这？”，恶魔怪人有些迷茫地看着简，他抬起自己的右爪缓缓伸向她。
“危险！女士！”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子弹从枪口处射出。
刹那间，恶魔怪人双腿一蹬，扑在了半空中，他的身体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在空中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让每一发子弹都从他肢体的间隙里穿过。
下一刻，恶魔怪人重新落地，站在了警察们的面前，他朝警察们鞠了一躬，就像是刚表演完了一场体操演出。
所有警察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他们想要重新扣动扳机，但恶魔怪人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其中一个警察的腰身被恶魔怪人的右爪握住，下一瞬间，他被直接抡了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摆锤，将其他所有人全都扫在地上。
恶魔怪人扔下爪子里的警察，满意地看着走廊。
此时一群警察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刚刚那巨大的冲击力已经让其中的一两个人开始吐血。
突然，一阵轮胎滚动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恶魔怪人转头朝楼梯口望去。
一个轮式枪架被推了上来，上面正架着一把马克沁重机枪。
“不要开枪！”，简瞪大眼睛惊呼着想要阻止这一切。
然而已经晚了，枪口已经对准了恶魔怪人的身体，扳机被狠狠地扣下。
随着一阵轰鸣声，马克沁重机枪运转起来，开始以每分600发的射速宣泄自己的子弹。
简下意识地拉住恶魔怪人的胳膊，想要将他拉回浴室里。
“你太慢了，女士”，恶魔怪人低头看着简笑道。
他搂着简瞬间一个转身躲进了浴室，而在他们身后，无数发子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轨迹，贯穿他们刚才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扣动扳机的那位警察已经疯狂了，脑子里只剩下给同僚们报仇，他调动枪口，重新瞄准浴室。
“住手！你疯了！对面还有你的同事和人质！”，一道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然而已经晚了，无数的子弹穿过脆弱的墙壁，射进了浴室。
子弹在空中破开一层一层的气浪，如同死神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简的脸庞，简的心脏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她无奈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变得千疮百孔。
“轰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
“轰！”
机枪的轰鸣声，如同熄火的发动机一样，最终渐渐停了下来。
整个走廊彻底恢复了平静。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的跳动声让简惊醒，自己还活着？
简感受到自己后背被一只手死死地箍住，脑袋则被一只巨大的爪子埋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手和爪子就像是彻底没有了力气似的，耸拉下来。
简挣扎着抬起头，此时的恶魔怪人眼神的疯狂和狰狞已经消失，只是一脸庆幸地注视着她。
简颤抖着向上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是她最熟悉的样貌，以利亚。
而从另外一边望去，数十个血淋淋的窟窿正尽情地绽放在恶魔怪人的背上。
就像莲蓬的每个小孔里都有莲子一样，他背上每个窟窿里都有一颗子弹死死地卡在肌肉，血管和筋骨的缝隙里边。
恶魔怪人轻轻握住简伸过来的右手，头凑近简的耳边，用一股嘶哑的声音说道。
“女士，我劝你离我远点。”
说完这句话，恶魔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如同一只没有支撑的布娃娃，整个人倒了下去。
“以利亚！”，简抱住倒下来的以利亚，用力呼唤着以利亚的名字。
一颗颗眼泪从她的眼角处掉了下来，滴在以利亚的肩上，但她怀里的以利亚却没有一点回应，眼睛闭着，如同一只正安静午休的小猫。
“这位女士，你应该听他的话，离他远一点。”
伴随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一位身披毛皮外套，穿着吊带裙的少女走了进来，正是以利亚回家时遇见过的比安卡。
比安卡立刻抓住简的胳膊，将她从以利亚身上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简看向比安卡，情绪非常激动。
下一秒，无数高温蒸汽从以利亚全身上下的毛孔处喷出，原本高大的肉体萎缩起来。
与此同时，一颗颗子弹被蒸汽挤了出来，掉在地板上。
“看吧，这就是我说的吧。”
说完比安卡没有再理会简，而是皱着眉头注视着趴在地上的以利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回忆慢慢地落下了帷幕，以利亚眯着眼，在模模糊糊的月光中，他似乎看到了简的影子。
“简啊~”
“这个时候，你应该带着伊莎贝尔跑出去了吧。”
“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跑到离这儿最近的警察局，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你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人。”
“谢谢你和伊莎贝尔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作为房东，你们为我这个租客做的太多了。”
门外的爆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怪人不断接近的脚步声。
“我由衷地感谢你，简。”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想要放弃一切的时候，把我从巴尔那个混蛋那儿拉了回来”
洒在浴室的月光也开始慢慢暗淡，很快月亮就会离开镜子所能倒映的空间，去到房屋的另外一方。
“所以我真的......”
“真的希望你们一定要幸福下去。”
“你们的幸福可比我这无聊的人生有趣多了。”
怪人的脚步声终于停在了浴室的门口，似乎要开始为这个故事画下一个句号。
“嘿嘿嘿，以利亚。”，熟悉又渗人的笑声在以利亚身边响起，巴尔整个人如同枝头上的一只猫头鹰，双手双脚坐在洗脸台上，他歪着头望着以利亚，露出诡异的笑容。
“砰！”，大门被锤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以利亚没有理会巴尔一旁的鬼叫，而是默默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命运的降临。
“以利亚，你觉得你一直以来逃避我，是在抗争我？”，巴尔张开他满是獠牙的大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长长的手臂。
“咔嚓！”，大门的洞被一只大手掰开，露出了圣诞怪人的笑脸。
圣诞怪人盯着以利亚，眼里充满着兴奋，就如同猎人看到落入陷阱的猎物。
“但其实你这是一直在逃避你自己的命运啊。”
“你以为在你眼前的是一群怪物，但其实他们和你是一类人啊，哈哈哈哈！！！！”
巴尔的笑声彻底响彻在伦敦的整个夜空，以利亚的眼睛也随之彻底睁开。
一股寒意席卷以利亚的大脑，让他的寒毛竖起。
以利亚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他怒视着圣诞怪人，情绪激动地质问道。
“告诉我，混蛋，你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圣诞怪人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以利亚，直接愣住了，似乎有些惊讶于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并不是被杀戮的欲望所征服，而是怀着目的过来的，对吗？”，以利亚咬牙切齿地继续质问道。
听到以利亚这番话，圣诞怪人彻底咧开嘴，狞笑道。
“哦？是又怎么样？”
“就算他们能逃得过今晚，也逃不过明晚，哈哈哈哈！！！”，圣诞怪人放声狂笑道。
以利亚的眼睛开始充满血丝，胸膛不断起伏着，如同狮子失控前的咆哮。
“是谁派你过来的？”
似乎是想欣赏猎物最后的绝望，圣诞怪人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可以在地狱里等啊，等他们下来之后亲自告诉你，哈哈哈哈！！！”
突然，时间似乎凝结起来，圣诞怪人仍保持着他那狂笑的表情一动不动，就连那月光都停止了移动。
巴尔的嘲笑声在一旁响起。
“所以啊，以利亚啊以利亚，看到了吗，逃避是永远无法抗争命运的！”
“因为弱小改变不了一切！”
“而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拥有和命运搏击的资格！”
“接受我的权力吧，以利亚，不要再逃避了，接受吧，接受命运的馈赠和安排，撕碎挡在你面前的一切吧！”
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圣诞怪人扭了扭头，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发出轻蔑的笑声。
“猎人游戏结束了，小丑男孩。”
“轰！”，一只巨爪破开大洞，直接握住了圣诞怪人的脖子。
圣诞怪人满脸惊恐，他双手不停扣向自己的脖子，想要挣脱出来。
然而在这只爪子面前，他那双沙包大小的手就像是婴儿的小手一样，不停地扒拉着。
“轰！”，伴随着门整个爆裂开来的巨响，圣诞怪人直接被那巨大的爪子扯进了浴室。
原本高大的他，如同小鸡一样，被人拧着脖子提了起来撞到了天花板上。
“咯....咯咯咯。”，圣诞怪人惊恐地想要呼吸空气，双手双脚不停挣扎着。
“嘿嘿嘿，小丑男孩？”，一个身形巨大的怪人站立在浴室中央，他咧开嘴，露出两排尖刀般的牙齿，望着手中的圣诞怪人，眼神里充满着疯暴戾和疯狂。
无数白色蒸汽从他身上喷薄而出，蒸汽的高温将他的肌肤染成了血红色，也将整个浴室的空间扭曲模糊起来，从浴室外面看去，就像有人正在里面沐浴似的。
此时这位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撑破，只能赤裸着身体，同时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夸张地膨胀起来，但又像希腊雕像般完美地排列组合在一起。怪人的右臂上布满了火山岩似的裂痕，右臂的末端则长着一只翅膀那么大的巨爪，宛如一头刚从地狱回来的恶魔。
恶魔怪人稍微松开爪子，让圣诞怪人有说话的机会。
“不用害怕，宝贝，告诉小丑男孩，谁派你来的？”
圣诞怪人终于喘了口气，但很快又痛苦地狂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在他的腹部，插着恶魔怪人的左手。
“快说啊？快说啊！我求求你了！跟着我的节奏说出来吧！”，恶魔怪人虽然像是在逼问圣诞怪人，但他的神情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虐杀的快感当中，仿佛根本不在乎答案一样。
“啊啊啊！！啊！！！！！！”，圣诞怪人的惨叫更加凄惨起来，恶魔怪人此时正旋转着他的左手，搅拌着圣诞怪人的内脏。
“你不是不怕痛吗？不是被子弹打到了一点事都没有吗？”，恶魔怪人歪着头狂笑道。
“为啥现在要跟小孩子一样惨叫？”
“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遇见一点痛就大喊大叫吗？”
圣诞怪人口中不断冒着血，眼球翻了上去，两只胳膊耸拉下来。
“不要睡！不要睡！”
“看着我！看着我！”
“告诉小丑男孩你错哪了？”
恶魔怪人越来越疯狂，左手不停地抽出，插进，旋转圣诞怪人的腹部。
“快把你手中的人的放下！”，一声呵斥从门外响起，恶魔怪人转头望向门口，此时四五个警察正举着手枪瞄准着他。
“真扫兴。”，恶魔怪人咧了咧嘴，然后松开爪子。
巨大的尸体立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作为惩罚，那就把你们串成一串，挂在屋顶上晾干吧。”，恶魔怪人重新咧开嘴，向警察们露出疯狂的笑容。
“以利亚！快住手！”，一位女士的叫喊声突然传来，恶魔怪人看着门口那人，直接愣住，原本暴戾和疯狂的眼神里开始变得迷茫。
此时简正出现在门口，她衣服乱糟糟的，头发凌乱着，眼角里还微微泛红，像是刚哭过似的。
“简？你为啥在这？”，恶魔怪人有些迷茫地看着简，他抬起自己的右爪缓缓伸向她。
“危险！女士！”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子弹从枪口处射出。
刹那间，恶魔怪人双腿一蹬，扑在了半空中，他的身体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在空中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让每一发子弹都从他肢体的间隙里穿过。
下一刻，恶魔怪人重新落地，站在了警察们的面前，他朝警察们鞠了一躬，就像是刚表演完了一场体操演出。
所有警察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他们想要重新扣动扳机，但恶魔怪人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其中一个警察的腰身被恶魔怪人的右爪握住，下一瞬间，他被直接抡了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摆锤，将其他所有人全都扫在地上。
恶魔怪人扔下爪子里的警察，满意地看着走廊。
此时一群警察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刚刚那巨大的冲击力已经让其中的一两个人开始吐血。
突然，一阵轮胎滚动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恶魔怪人转头朝楼梯口望去。
一个轮式枪架被推了上来，上面正架着一把马克沁重机枪。
“不要开枪！”，简瞪大眼睛惊呼着想要阻止这一切。
然而已经晚了，枪口已经对准了恶魔怪人的身体，扳机被狠狠地扣下。
随着一阵轰鸣声，马克沁重机枪运转起来，开始以每分600发的射速宣泄自己的子弹。
简下意识地拉住恶魔怪人的胳膊，想要将他拉回浴室里。
“你太慢了，女士”，恶魔怪人低头看着简笑道。
他搂着简瞬间一个转身躲进了浴室，而在他们身后，无数发子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轨迹，贯穿他们刚才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扣动扳机的那位警察已经疯狂了，脑子里只剩下给同僚们报仇，他调动枪口，重新瞄准浴室。
“住手！你疯了！对面还有你的同事和人质！”，一道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然而已经晚了，无数的子弹穿过脆弱的墙壁，射进了浴室。
子弹在空中破开一层一层的气浪，如同死神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简的脸庞，简的心脏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她无奈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变得千疮百孔。
“轰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
“轰！”
机枪的轰鸣声，如同熄火的发动机一样，最终渐渐停了下来。
整个走廊彻底恢复了平静。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的跳动声让简惊醒，自己还活着？
简感受到自己后背被一只手死死地箍住，脑袋则被一只巨大的爪子埋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手和爪子就像是彻底没有了力气似的，耸拉下来。
简挣扎着抬起头，此时的恶魔怪人眼神的疯狂和狰狞已经消失，只是一脸庆幸地注视着她。
简颤抖着向上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是她最熟悉的样貌，以利亚。
而从另外一边望去，数十个血淋淋的窟窿正尽情地绽放在恶魔怪人的背上。
就像莲蓬的每个小孔里都有莲子一样，他背上每个窟窿里都有一颗子弹死死地卡在肌肉，血管和筋骨的缝隙里边。
恶魔怪人轻轻握住简伸过来的右手，头凑近简的耳边，用一股嘶哑的声音说道。
“女士，我劝你离我远点。”
说完这句话，恶魔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如同一只没有支撑的布娃娃，整个人倒了下去。
“以利亚！”，简抱住倒下来的以利亚，用力呼唤着以利亚的名字。
一颗颗眼泪从她的眼角处掉了下来，滴在以利亚的肩上，但她怀里的以利亚却没有一点回应，眼睛闭着，如同一只正安静午休的小猫。
“这位女士，你应该听他的话，离他远一点。”
伴随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一位身披毛皮外套，穿着吊带裙的少女走了进来，正是以利亚回家时遇见过的比安卡。
比安卡立刻抓住简的胳膊，将她从以利亚身上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简看向比安卡，情绪非常激动。
下一秒，无数高温蒸汽从以利亚全身上下的毛孔处喷出，原本高大的肉体萎缩起来。
与此同时，一颗颗子弹被蒸汽挤了出来，掉在地板上。
“看吧，这就是我说的吧。”
说完比安卡没有再理会简，而是皱着眉头注视着趴在地上的以利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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