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摇人
过了半个月，一宦官手持轴柄为黑牛角轴的白绫来到镇抚司衙门公务房内，对着里面喊道：“锦衣卫副千户刘勉接旨。”
镇抚司衙门内全体官校，包括正在处理事务的刘勉全部下跪叩首。那宦官打开皇榜，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四川定远知县高斗南之事，朕已得知。现特派刘勉前往该地，查明实情。刘勉务必要勤恳公正，以慰百姓。钦哉。”
念罢，那宦官走到刘勉面前道：“刘大人，起来吧。”
刘勉和其他官校都站起来，为首的千户对一众官校道：“大家该忙啥忙啥。”
刘勉接过圣旨，问那宦官道：“敢问公公，这上面没说我何时出发，具体怎么办，不知公公可否指点一二。”
那宦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哎哟，要么怎么说你们这宫外的人就缺根筋，永远都不知道皇上想什么。这圣旨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额，请公公明示。”刘勉低声下问道。
那宦官这才不情不愿道：“皇上既然已经亲自过问这件事情，那你就得以这件事情为重，其他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你问何时开始？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刚刚圣旨上也写了，对你的要求是：勤恳公正。至于如何做，应该不用洒家教你吧？”
“懂了。”刘勉立马殷勤道：“谢谢公公指点迷津，卑职感激不尽。”
“唉，真的是。”那宦官说着，一脸嫌弃地离开了。
刘勉将圣旨放到桌子上，收拾好办公区，拿起圣旨，揣进怀里，走到一旁的上级千户边上道：“大人，要不我先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那千户连忙答应道：“去吧，去吧，镇抚使那边我会跟他讲。”
“好，谢过千户。”刘勉说着走出公务房，前往聚英馆。
回到住处，刘勉兴奋地对刘爸道：“爹，朝廷已经了解了相关情况，安排我妥善处理。”
刘爸道：“那就好，我跟你娘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是给你添麻烦了，明日我跟你娘就回家。”
“先不急，我先安排一下相关事项，您跟娘今天晚上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跟你们一起回家。”
“好，好。”刘爸激动道。
刘勉出了聚英馆，来到经历司。经历司衙门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刘勉想起来经历司开始了招新工作：年初，锦衣卫忙着皇太孙的婚庆大典，锦衣卫招新工作推迟了一年多。
刘勉拦住一个典吏道：“唉，兄弟，找你打听个事。”
那典吏手持公文道：“没空，没空。”说着便急匆匆走了。
刘勉无奈只能自己进去，去找那经历。
在公务堂内，刘勉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令史，那令史一手放在桌子上，另一手托着腮帮子打瞌睡。听到走路声被惊醒，看到走来的刘勉，坐在那里道：“请问这位大人来经历司有何事？”
“我找你们经历。”刘勉走进来站在那里道。
那令史懒洋洋道：“你找我们经历干什么？”
“借人。”
“借什么人？”
“四名百户，八名总旗。”
“这么多人？”那令史掰弄着手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不知道我们卫开始招新，急缺人手？”
“你们经历呢？”刘勉问道。
“我们经历忙着核对文移，没空管这借人的事情。”
“把你们经历给老子找来！”刘勉吼道。
那令史冷漠呆板道：“大人您在我这里耍官威可没用。虽说我们经历司品衔只有从七品，却和你们镇抚司一样直属本卫，你们镇抚司可管不得我们经历司。”
没想到这令史居然认识自己，刘勉知道自己的名声臭成什么样了：看样子，只凭自己的身份无法调动所需人手，只能掏出圣旨道：“那当今皇上管不管的了你？”
那令史看见眼前那轴柄为黑牛角轴的白色皇榜，定眼细视，不知是近视眼还是反射弧有点长，愣了一秒，赶紧站起来走下，俯首作揖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向刘大人请罪。”
“请罪就不用了，去把你们经历叫来。”刘勉收起圣旨道。
听到刘勉执意要见经历，以为是要跟自己上司告状，吓得连忙拜道：“小的得罪了刘大人，小的罪该万死，还望刘大人宽宏大量，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刘勉知道那令史怕什么，便道：“我找你们经历有事，你的事，我不跟你们经历讲。”
“谢大人！”那令史殷勤中带着一丝笑意道：“那小的这就去请经历大人来。”说着便出去了。
刘勉站在那公务堂内，转了转，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阵声音传来：“欢迎刘大人到访，小司有失远迎。”
刘勉见来的这人俯首作揖，也站起来还礼到：“经历司这时正忙着招新，还劳烦大人，真是抱歉。但是皇上旨意，我也没办法。”
“明白明白。”那经历忙道：“下官懂，都是为皇家办事，各有各的难处。刚刚听令史说，您需要四名百户和八名总旗？”
“是的。”
“就是这样。”那经历为难道：“卫里正在忙着招新工作，八名总旗倒是可以凑出来，但是四名百户是真的没有办法。百户以上名单，下官已经交给贵司，更改起来确实麻烦。这几年锦衣卫扩招，人数越来越多，老的官校不够用。今年更是缺人手，百户以上能派的都派完了，实在是抽不出来。可否换成小旗？多给一点，十六名小旗如何？”
刘勉想要四名百户只是想装个门面，干事的还得是总旗。现如今这经历提出给十六名小旗，虽然级别降低，但是这人数也足够撑门面，更何况小旗比百户能干事，用起来比百户顺手，便答应道：“大人的难处我懂，能够理解，既然实在是拿不出来四个百户，那十六名小旗也是可以的。”
那经历感激涕零道：“感谢刘大人的理解，下官感激不尽。”接着对身后刚刚那令史道：“赶紧去查查，哪里能抽出来八名总旗和十六名小旗。”
“是。”那令史见刘勉没有告状，连忙答应离开了。
“不知刘大人何时要用的上？”那经历问道。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刘勉回道：“明天早上就要看到他们。”
“明白，下官会通知到位。今天晚上就给指挥使大人签字审批，明天就让他们去聚英馆。不会耽误大人的事情。”
镇抚司衙门内全体官校，包括正在处理事务的刘勉全部下跪叩首。那宦官打开皇榜，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四川定远知县高斗南之事，朕已得知。现特派刘勉前往该地，查明实情。刘勉务必要勤恳公正，以慰百姓。钦哉。”
念罢，那宦官走到刘勉面前道：“刘大人，起来吧。”
刘勉和其他官校都站起来，为首的千户对一众官校道：“大家该忙啥忙啥。”
刘勉接过圣旨，问那宦官道：“敢问公公，这上面没说我何时出发，具体怎么办，不知公公可否指点一二。”
那宦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哎哟，要么怎么说你们这宫外的人就缺根筋，永远都不知道皇上想什么。这圣旨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额，请公公明示。”刘勉低声下问道。
那宦官这才不情不愿道：“皇上既然已经亲自过问这件事情，那你就得以这件事情为重，其他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你问何时开始？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刚刚圣旨上也写了，对你的要求是：勤恳公正。至于如何做，应该不用洒家教你吧？”
“懂了。”刘勉立马殷勤道：“谢谢公公指点迷津，卑职感激不尽。”
“唉，真的是。”那宦官说着，一脸嫌弃地离开了。
刘勉将圣旨放到桌子上，收拾好办公区，拿起圣旨，揣进怀里，走到一旁的上级千户边上道：“大人，要不我先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那千户连忙答应道：“去吧，去吧，镇抚使那边我会跟他讲。”
“好，谢过千户。”刘勉说着走出公务房，前往聚英馆。
回到住处，刘勉兴奋地对刘爸道：“爹，朝廷已经了解了相关情况，安排我妥善处理。”
刘爸道：“那就好，我跟你娘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是给你添麻烦了，明日我跟你娘就回家。”
“先不急，我先安排一下相关事项，您跟娘今天晚上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跟你们一起回家。”
“好，好。”刘爸激动道。
刘勉出了聚英馆，来到经历司。经历司衙门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刘勉想起来经历司开始了招新工作：年初，锦衣卫忙着皇太孙的婚庆大典，锦衣卫招新工作推迟了一年多。
刘勉拦住一个典吏道：“唉，兄弟，找你打听个事。”
那典吏手持公文道：“没空，没空。”说着便急匆匆走了。
刘勉无奈只能自己进去，去找那经历。
在公务堂内，刘勉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令史，那令史一手放在桌子上，另一手托着腮帮子打瞌睡。听到走路声被惊醒，看到走来的刘勉，坐在那里道：“请问这位大人来经历司有何事？”
“我找你们经历。”刘勉走进来站在那里道。
那令史懒洋洋道：“你找我们经历干什么？”
“借人。”
“借什么人？”
“四名百户，八名总旗。”
“这么多人？”那令史掰弄着手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不知道我们卫开始招新，急缺人手？”
“你们经历呢？”刘勉问道。
“我们经历忙着核对文移，没空管这借人的事情。”
“把你们经历给老子找来！”刘勉吼道。
那令史冷漠呆板道：“大人您在我这里耍官威可没用。虽说我们经历司品衔只有从七品，却和你们镇抚司一样直属本卫，你们镇抚司可管不得我们经历司。”
没想到这令史居然认识自己，刘勉知道自己的名声臭成什么样了：看样子，只凭自己的身份无法调动所需人手，只能掏出圣旨道：“那当今皇上管不管的了你？”
那令史看见眼前那轴柄为黑牛角轴的白色皇榜，定眼细视，不知是近视眼还是反射弧有点长，愣了一秒，赶紧站起来走下，俯首作揖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向刘大人请罪。”
“请罪就不用了，去把你们经历叫来。”刘勉收起圣旨道。
听到刘勉执意要见经历，以为是要跟自己上司告状，吓得连忙拜道：“小的得罪了刘大人，小的罪该万死，还望刘大人宽宏大量，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刘勉知道那令史怕什么，便道：“我找你们经历有事，你的事，我不跟你们经历讲。”
“谢大人！”那令史殷勤中带着一丝笑意道：“那小的这就去请经历大人来。”说着便出去了。
刘勉站在那公务堂内，转了转，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阵声音传来：“欢迎刘大人到访，小司有失远迎。”
刘勉见来的这人俯首作揖，也站起来还礼到：“经历司这时正忙着招新，还劳烦大人，真是抱歉。但是皇上旨意，我也没办法。”
“明白明白。”那经历忙道：“下官懂，都是为皇家办事，各有各的难处。刚刚听令史说，您需要四名百户和八名总旗？”
“是的。”
“就是这样。”那经历为难道：“卫里正在忙着招新工作，八名总旗倒是可以凑出来，但是四名百户是真的没有办法。百户以上名单，下官已经交给贵司，更改起来确实麻烦。这几年锦衣卫扩招，人数越来越多，老的官校不够用。今年更是缺人手，百户以上能派的都派完了，实在是抽不出来。可否换成小旗？多给一点，十六名小旗如何？”
刘勉想要四名百户只是想装个门面，干事的还得是总旗。现如今这经历提出给十六名小旗，虽然级别降低，但是这人数也足够撑门面，更何况小旗比百户能干事，用起来比百户顺手，便答应道：“大人的难处我懂，能够理解，既然实在是拿不出来四个百户，那十六名小旗也是可以的。”
那经历感激涕零道：“感谢刘大人的理解，下官感激不尽。”接着对身后刚刚那令史道：“赶紧去查查，哪里能抽出来八名总旗和十六名小旗。”
“是。”那令史见刘勉没有告状，连忙答应离开了。
“不知刘大人何时要用的上？”那经历问道。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刘勉回道：“明天早上就要看到他们。”
“明白，下官会通知到位。今天晚上就给指挥使大人签字审批，明天就让他们去聚英馆。不会耽误大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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