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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剿匪

    现在定国营靠朝廷支持,不能去抢这些乡绅地主的粮,那就只有那些人的粮了。

    回营之后,朱慈炯立马把宋雁叫到营房,“宋雁,你对扬州周边的各路土匪可有了解?”

    宋雁听到这话,眼睛滴溜溜乱转,“属下知道一些,但是不多。”

    “那跟本营讲讲你知道的。”

    “好嘞。”宋雁干脆的答应一声,道:“扬州的土匪分为两种,一种是依普通的百姓,有城里面的闲汉也有城外的农民,这种属于临时性组织。

    闲汉在城里打听好消息,哪里哪里有一批钱货,他们提前计划,发布英雄贴,抢完就地分赃,然后立马解散。”

    朱慈炯点点头,这不就是智取生辰纲嘛!

    “还有呢?”

    “还有一种就是一股的流匪,守着几条要道,只要是路过的就要些过路费,钱货多的也会杀人抢物。”

    这种就是他们在一片石遇到的那伙乡民,但这种也不是朱慈炯想要的。

    “有更大的吗?”

    朱雁呲着一口黄牙,“有,营长,这种一般一靠地利,或有群山,或托大湖,建立山寨易守难攻。

    他们这些土匪人数众多,也会收留一些流民种地或者做些买卖,但主要还是靠勒索乡民,打劫绑票。”

    朱慈炯要的就是这种成规模的,这种土匪才有油水。

    “那扬州周边有几伙这样的土匪?”

    “属下所知这样的土匪还剩两伙,都在扬州北面的高邮湖里,”

    “宋雁你觉得咱们定国营对付这些土匪如何?”

    宋雁眼神飘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说无妨,不管你说什么本营都不会怪你。”

    “属下觉得有点难,这两伙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根基极深,附近百姓都是他们的眼线,只要官兵一到,他们早就没影了,怕是人的抓不到。”

    原来如此,这帮土匪发动周围的百姓当做眼线,那官兵就失了先机。

    宋雁试探性的问道:“营长为何打听这些啊?”

    “当然是缺粮了,你也看到了,现在扬州城外难民无数,朝廷已无钱粮抚恤,定国营当然管上一管。”

    宋雁当即拜倒:“营长宅心仁厚,属下佩服万分。”他本也是逃难的流民之一,当然知道流民遭受的苦难,见营长愿意援手,心里十分感动。

    朱慈炯摆了摆手,叹道:“这是定国营应该做的,大明百姓何罪于此啊!”

    说出这话,朱慈炯立马想起了他和大哥逃难时,大哥看着满地尸体时的样子,现在轮到他来感叹了,也不知大哥在杭州过得好不好。

    正在他回忆之际,宋雁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营长,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小人来扬州的路上,曾经路过一处庄子,这村子名为魏家庄,这庄子的庄主名叫魏永逸。

    这庄子一大半的土地都是他的,存粮也多,按理说都这么有钱了,也够用了,可谁知他暗地里竟然凶匪,

    属下亲眼看见北边来的一伙大户,被他邀请到庄子里,后面全被杀了。”

    “你怎么知道的?”

    宋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小人实在腹中饥饿,本想趁着魏家招待客人之际,混口吃的,所以偷偷跟了去,就被属下看到了。”

    朱慈炯看着宋雁,怎么看怎么满意,“你看到尸体埋在哪儿了吗?”

    “看到了。”

    朱慈炯哈哈大笑,“好,本营记你一个头功。你先下去吧,赶紧把你的朋友都叫来,本营都会重用。”

    宋雁不知道这头功到底值多少钱,看营长在兴头上也没敢问,等从朱慈炯的营房里出来以后,赶忙去找了一个今日城外的护卫士兵。

    呲着那口黄牙,笑呵呵的问道:“刘老哥,咱们头功是多少银子啊?”

    士兵撇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回道:“咱们定国营杀北虏/女真骑兵赏银为头功,一颗人头50两/敌;北虏/女真步兵一等功,赏银30两/敌;汉八旗/从贼为三等功,20两/敌;流贼为四等功,是10两银子。”

    “啊!头功竟然是五十两啊!”朱宋雁知道这个价格立马坐不住了,也不问了,一溜烟跑了。

    那名侍卫早看这瘦不拉几的人不爽了,就那几手卖艺杂耍的功夫,还能挣2两银子,看着宋雁的背影,忒了一口。

    宋雁本没把朱慈炯要他召集朋友的话当回事儿,可这也给的太多了,可不能忘了曾经一起奋斗的穷哥们。

    他赶紧出营,赶紧去找会写信的先生去写信。

    朱慈炯这一边得知有这么一个庄子也非常高兴。

    更有传言他是兵部员外郎在京城的私生子,所以扬州知府对这个并没有官职在身的义军首领十分客气。

    若是没有这两层关系,义军在扬州官员和士绅眼里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而已。

    “知府大人太客气了,进营吃些茶水如何?”

    “王贤侄,本府还有公务在身,不如先接匾吧。”

    朱慈炯怎么可能接,就是接也不能在知府的手里接。

    在知府手里接匾,相当于官方认证,他已经猜到这公布下面肯定没啥好话。

    “知府大人,史阁部有件事交给晚生去办,晚生想向您请教一二。”

    听到史可法的名字,知府也不敢大意,当即跟朱慈炯入营。

    进入营堂,那就是关上门说自家话,朱慈炯换了个亲切的称呼。

    “任伯父,尝尝小侄新买的雨前龙井。”

    任民育浅尝一口,忍不住问道:“王贤侄,史阁部有何交代?”

    “是兴平伯拔营之后流民和扬州附近难民安置的问题,史伯父他非常关心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

    “阁部爱民如子,本官真是佩服,可这又跟贤侄有什么关系?”

    “任伯伯,这跟小侄关系不大,可跟伯父关系就大了?”

    扬州知府任民育听完警惕心大作,这难民安置确实是他的本职工作,难道这小子知道史阁部有其他指示?

    任民育带着亲切的笑容,说:“史阁部有何指示,请贤侄指点一二。”

    上钩了!

    朱慈炯不慌不忙,道:“今日伯父来营,怎么不通知小侄一声,这让小侄有些措手不及啊。”

    任民育官场的老油条了,有一个字能听出一百个意思的本事,当即明白是这王士元怪他来给他送匾的事儿了。

    “贤侄随阁部一起出城,有扬州解围之功,今日兴平伯送匾,岂不是让扬州百姓们都知道是贤侄出了大力的。”

    “任伯父可看了牌匾上写的什么?”

    “这倒是没有。”

    “伯父可知我入城之时,箭射了李本深手下的总旗,而李本深是何身份任伯父总知道吧?”

    任民育尴尬的笑了笑,说:“本官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听到下人通知便来了。”

    “那是何人通知的伯父?”

    “哦,是李总兵派人通知的。”

    李总兵,李栖凤!又是这个李栖凤,上次郑元勋就是在他把手的北门出的事!

    原本以为没人会做的这么明显,可现在来看,他的嫌疑最大!难道他就是高杰在城里的钉子?

    “贤侄?”

    朱慈炯赶紧回神,说:“小侄有一事想请伯父帮个忙?”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但说无妨。”

    “送匾的事儿伯父一会儿还是别出面了,毕竟现在高杰和扬州百姓的关系比较微妙。”

    听完,任民育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笑着说道:“既然贤侄相求,伯父自然没话说。史阁部交代的事……”

    任民育本就不想管高杰的事,是李栖凤派人传信,还给了二百两银子的心意。

    若非如此,他才不愿意冒着被清流们参一本的风险,跑过来替高杰送什么匾。

    “奥,刚才是小侄忘了说了,其实没什么,是史伯父他准备根据流民的安置情况,决定向朝廷推荐的扬州官员的人选。”

    任民育一听,当场就愣住了。决定扬州官员人选?这不就是决定知府人选的意思嘛!

    外想到最近不少人上书弹劾他这个扬州知府,在高杰围城之事上毫无作为,他一下子就更慌了。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喝茶,跟朱慈炯闲聊几句,立马就走了。

    见他出来,高杰派来的使者立马上前询问,说:“知府大人,是不是叫王义士出来接匾了?”

    任民育白了这名使者一眼,随后看向在场众位官员,道:“各位,本官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再不理其他人,上了轿子匆匆离去。

    高杰派来的使者欲上前阻拦,直接被知府衙门的兵丁赶了回去。

    接着知府随行的几名小厮出来,对着各官员随行小厮耳语几句。

    这些小厮立刻向自家主子传话,各官员纷纷告辞离去。

    没被通知的看到这情景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有眼力甚至在知府通知之前就默默退至众人身后,悄悄走了。

    这么多官员一哄而散,使者拦都拦不住。

    使者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让乐手卖力吹打,吸引更多的扬州百姓。

    营地之外只剩下士绅商贾,还有外围乌泱泱围着的扬州百姓。

    这时,定国营的大门再次打开。

    秦汉和王鹏领着一群官军鱼贯而出,二话不说,两人兵丁架着一个人,直接把抬着牌匾的人,连同高杰的今明使者,全部抬了进去。

    接着王鹏用他的大嗓门高声喊道:“各父老乡亲,大家都说我家营长出城解扬州之围,我家营长不敢独居此功,这都是史阁部的功劳。

    今日定国营代表史阁部,感谢父老乡亲们能来观礼,午时三刻将在门口举行接匾仪式,请大家耐心等待~”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道:“为什么要等到午时三刻!你们定国营为什么不敢现在接匾?让大家看看匾上写的是什么!

    传言说王士元收了高杰的钱和女人,其实是高杰分内应,我看你们就是心里有鬼!”

    “对,我也听说了,王士元只喜欢三十岁的少妇,在高杰营中御女无数!”

    “是啊,我家男人看到他回城的时候还带着一群少妇回来的。”

    “没错,听说王士元为了得到少妇,把人家的丈夫孩子都给杀了,这些女人都是他霸占过来的!”

    “你们说高杰没什么给他钱给他女人,还送他匾,分明就是收买他,他跟郑元勋一样都会扬州百姓的敌人!”

    “营长,送牌匾的人已经看管起来了。”

    “把红布揭开吧。”

    朱慈炯看着这块儿牌匾,口中倒吸一口凉气,“这高杰夫妇真毒啊!”

    只见木质牌匾上雕着四个大字,用金漆刷的闪亮躲目——“高镇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