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跳梁小丑
承乾宫
汇婕妤催着五皇子睡下，回到寝殿看着一边的小兰，气得火冒三丈，抓起手边一个茶杯便丢了过去。
“不是说收养了五皇子皇上便会来看本宫吗？为什么这么久，皇上一次都没来，一次都没有！”
汇婕妤珠钗都摘了，发髻歪到一边，面容狼狈不堪。
小兰一时来不及闪避，惊愕之下，额头被磕破了，碎裂的茶杯在额边划出一道口子，血迹顺着脸颊流下，险些破相。
“娘娘消消气。”小兰脸上浮出一抹笑，心中却升起浓重的恨意。
陷害五皇子一事本来是汇婕妤打的主意，她只是参与其中，替她出了不少主意，如今姜原不肯来承乾宫，她倒成了替罪羊，若不是为了银子，她何苦跟在这倒霉主子身边受气？
汇婕妤自然是不知小兰心里骂她祖宗十八代。
小兰好言相劝道：“娘娘，您想想，皇上最近可有奇怪事发生？”
“皇上自从去凤栖宫那回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承乾宫，本宫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汇婕妤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说。
“肯定是那淑贵妃狐媚惑主，嫉妒本宫得逞，便从中作梗！”
“娘娘小声点，五皇子还在偏殿睡着呢。”小兰唯恐隔墙有耳，劝道。
汇婕妤神色势在必得，招了招手：“小兰，你过来。”
她忽然和蔼起来，笑吟吟掏出帕子帮小兰擦去了额头的血迹，语道：“本宫有件事让你帮忙。”
宴涟漪处理完公务，外面已入夜。
几盏烛台将书房的一一照着，她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肩膀，看着窗外扑簌簌的海棠树发了会儿呆。
“娘娘？”姜漓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看见里面的烛光，轻轻叩了叩门。
宴涟漪起身拉开门，浓重的夜色和男子身上的清香一并扑面而来。
别国边境的战事如箭在弦上，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有别国几股势力中周旋夺势。
夺权之路向来是成王败寇，一步踏错，底下便是万丈深渊。
他一旦出手，定要一击毙命，若此事能成，对他往后在别国立足大有裨益，他也能早日担负起重任，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
“进来吧。”宴涟漪合上门，看着姜漓迈步进来，将书籍取出，站在高大的书架前。
他穿一身蓝色长袍，腰束祥云纹宽腰带，腰间挂了一块玉佩。
入凤栖宫的这些日子，说是庇护，其实满宫都是她的人，他即便掩饰的再好，也有一星半点的线索落在她掌心。
最近几日，他几乎夜夜挑灯到半夜，他动作却极小心，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谋划什么，而且到了何种程度，对她又隐瞒。
表面上对自己效忠，那些信誓旦旦承诺的报答，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乘着月光，她的目光顺着姜漓抬起的胳膊一路往下滑，带着打量的意味。
姜漓举手将书放入架中，那单薄的衣衫随着动作微微紧绷，将他精美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本宫倒是许久未下棋了，质子殿下可有时间？”
姜漓浮现出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微臣恰好无事。”
她主动询问，他又岂会拒绝，即便事务繁多，令他整夜不寐，他也不愿错过她的邀约。
姜漓走到架子前，将棋盘取下，于桌面摆好。
黑白棋子由美玉打磨而成，装在琉璃盏里，随着烛火摇曳，泛着五光十色的倒影。
他棋艺精湛，宴涟漪难得找到对手，便拉着他多下了几局。
姜漓手指捏着一枚黑子，心中挂念着战局，心绪不宁。
“质子殿下。”
见他没有反应，她偏过头，疑惑问道：“怎么了？”
“无事，许是平日里练兵有些累了。”
宴涟漪察觉到他身上的气质与往日不同，他眼神闪动，似乎怀揣着心事，仔细打量，又带了几分疲惫。
宴涟漪忽然问道：“殿下不忙，再陪本宫下几局可好？”
姜漓便点了点头：“微臣自是有空的。”
“你有心了。”宴涟漪点点头，余光打量着他的神色，微微挑眉。
他来的分明匆忙，可她故意留他这样久，他神色却不见不悦之意，甚至仔细望过去，那微微勾起的眼角还掩着几分闪烁的光亮。
最后一子落下，宴涟漪便不留他：“天色很晚了，本宫还有折子要阅，质子殿下回去歇着吧。”
“是，微臣告退。”
姜漓走后，宴涟漪接着伏于案头，饮了口茶提神，脑海中却回想方才的场景，思索了半晌，心中不免腾起疑云。
姜漓反常的举动、身上萦绕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她怎么都捉摸不透。
望着不远处和曦殿的烛光，她脑海中缓缓浮现一个想法。
等她将手头上事情做完，寻一个时机，独自去和曦殿看看便是。
他亲口道随时奉陪，她也专横霸道惯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即便有不合规矩，也没人敢置喙。
或许都能寻出些蛛丝马迹，总比这样毫无进展的坐以待毙好。
次日，一大清早，汇婕妤侍女的呼声便响彻了寂静的凤栖宫。
“承乾宫汇婕妤特来向娘娘请安。”
宴涟漪本就困于公务晚睡，美梦被扰醒，心里不悦，一张脸全无表情，麻木地洗漱更衣。
玥彤帮着宴涟漪梳着头，一边纳闷道：“这汇婕妤又抽什么疯，平白构陷了薛美人还不够，又跑到凤栖宫来惹事。”
“本宫怎么知道，一大早，黄鼠狼给鸡拜年，让她候着…”
半响，宴涟漪一拉开门，便听见汇婕妤清脆的声音。
“本宫只是太惦念贵妃娘娘，特来送些礼物来，你们凭什么拦本宫？”汇婕妤叉着腰，怒气汹汹地问道。
门外守卫死板的很，没有宴涟漪口谕，凭汇婕妤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肯放她进来。
她正气馁，转眼间看见宴涟漪缓缓走出来的身影，宴涟漪眸光深沉，朝她点点头，汇婕妤趾高气扬地瞪了那群守卫一眼，走了进去。
“你身旁的侍女那个小兰，怎么没来？”宴涟漪察觉她身旁没有贴身丫鬟。
“五皇子住在承乾宫，嫔妾自是要留人照料他，不像娘娘，一身轻松。”
这话里夹枪带棒，一旁的玥彤等宫女立刻警觉起来，对汇婕妤侧目而视。
汇婕妤倒是不在意，笑了起来：“臣妾还准备了礼物献给娘娘呢。”
汇婕妤不过是为了激怒宴涟漪，暴露她出凶残恶毒的嘴脸，届时再让小兰唤姜原来，目睹此景。
随着二人走进房内，汇婕妤左右打量，见四处只有几个服侍的下人，心中便也没了忌惮，示意随行的下人将礼物呈上来。
宴涟漪高坐在紫檀木椅上，她身穿了浅色宽大裙摆铺展垂到地面，裙幅褶褶，挽迤三尺有余。
“汇婕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知道汇婕妤不怀好意，却也不愿与她过多纠缠，索性开门见山。
她将脑海中准备好的话术都过了一遍。
来之前她特意将宴涟漪调查了一番，再加上自己对她的了解，此事定能一举成功。
汇婕妤壮起胆子，一下抬起头，正要一鼓作气将话全都说出来，可对上宴涟漪幽深且明亮的眸子，却骤然一顿。
她冰冷的眼神投射下来，那平静的视线仿佛阴冷的湖底，顿时一股自上而下的威压重重砸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汇婕妤嘴唇嗫嚅了下，却没了方才的气势。
她心中的胆怯，竟对宴涟漪产生了最本能恐惧。
下人已将礼物呈上，汇婕妤一把掀开遮挡的布料，露出底下东西来。
托盘中是一条石榴裙，颜色粉色，显得艳俗，宴涟漪心头一紧。
石榴裙本没有问题，但若是送给已经嫁人出阁的女子，寓意却不一样，“多子多福，子孙满堂”之意，几乎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几乎已经能想出来汇婕妤接下来的话，心里厌恶。
漫不经心伸手拾起一边的布料将其盖住，不容置疑道：“汇婕妤还是拿走吧，这礼物太“贵重”本宫不要。”
汇婕妤却没想到是这种冷淡回绝的态度，将她准备好的话都憋进了肚子里。
宴涟漪懒于理会她，转身便走，袖子却倏地被汇婕妤拽住。
“放肆！”一旁的玥彤立刻上前，打掉汇婕妤的手。
宴涟漪直勾勾看着汇婕妤：“汇婕妤，你这是何意？”
“臣妾……”姜原也快到了，自然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一串说道：“这本是臣妾入后宫特意制的衣裳，还没有穿，已经有五皇子相伴，自然也用不上了，但到底是个好兆头，娘娘还是收下吧。”
听到这话，玥彤怒不可遏，斥责道：“汇婕妤，这里是凤栖宫，容不得你口出狂言。”
门外已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想来是姜原听了小兰的话，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心里想到，她都说道这份上了，淑贵妃定是忍不住发怒。
宴涟漪只是沉声道：“赶出去。”
汇婕妤瞪大眼睛，看着一旁面无表情走来的宫人。
她顺着那宫人冲过来的力气，身子猛得栽倒，还狠下心顺势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在场众人眼睁睁看着汇婕妤的表演，下巴都要惊到地上。
不及思索，一抬眼，门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汇婕妤催着五皇子睡下，回到寝殿看着一边的小兰，气得火冒三丈，抓起手边一个茶杯便丢了过去。
“不是说收养了五皇子皇上便会来看本宫吗？为什么这么久，皇上一次都没来，一次都没有！”
汇婕妤珠钗都摘了，发髻歪到一边，面容狼狈不堪。
小兰一时来不及闪避，惊愕之下，额头被磕破了，碎裂的茶杯在额边划出一道口子，血迹顺着脸颊流下，险些破相。
“娘娘消消气。”小兰脸上浮出一抹笑，心中却升起浓重的恨意。
陷害五皇子一事本来是汇婕妤打的主意，她只是参与其中，替她出了不少主意，如今姜原不肯来承乾宫，她倒成了替罪羊，若不是为了银子，她何苦跟在这倒霉主子身边受气？
汇婕妤自然是不知小兰心里骂她祖宗十八代。
小兰好言相劝道：“娘娘，您想想，皇上最近可有奇怪事发生？”
“皇上自从去凤栖宫那回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承乾宫，本宫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汇婕妤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说。
“肯定是那淑贵妃狐媚惑主，嫉妒本宫得逞，便从中作梗！”
“娘娘小声点，五皇子还在偏殿睡着呢。”小兰唯恐隔墙有耳，劝道。
汇婕妤神色势在必得，招了招手：“小兰，你过来。”
她忽然和蔼起来，笑吟吟掏出帕子帮小兰擦去了额头的血迹，语道：“本宫有件事让你帮忙。”
宴涟漪处理完公务，外面已入夜。
几盏烛台将书房的一一照着，她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肩膀，看着窗外扑簌簌的海棠树发了会儿呆。
“娘娘？”姜漓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看见里面的烛光，轻轻叩了叩门。
宴涟漪起身拉开门，浓重的夜色和男子身上的清香一并扑面而来。
别国边境的战事如箭在弦上，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有别国几股势力中周旋夺势。
夺权之路向来是成王败寇，一步踏错，底下便是万丈深渊。
他一旦出手，定要一击毙命，若此事能成，对他往后在别国立足大有裨益，他也能早日担负起重任，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
“进来吧。”宴涟漪合上门，看着姜漓迈步进来，将书籍取出，站在高大的书架前。
他穿一身蓝色长袍，腰束祥云纹宽腰带，腰间挂了一块玉佩。
入凤栖宫的这些日子，说是庇护，其实满宫都是她的人，他即便掩饰的再好，也有一星半点的线索落在她掌心。
最近几日，他几乎夜夜挑灯到半夜，他动作却极小心，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谋划什么，而且到了何种程度，对她又隐瞒。
表面上对自己效忠，那些信誓旦旦承诺的报答，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乘着月光，她的目光顺着姜漓抬起的胳膊一路往下滑，带着打量的意味。
姜漓举手将书放入架中，那单薄的衣衫随着动作微微紧绷，将他精美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本宫倒是许久未下棋了，质子殿下可有时间？”
姜漓浮现出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微臣恰好无事。”
她主动询问，他又岂会拒绝，即便事务繁多，令他整夜不寐，他也不愿错过她的邀约。
姜漓走到架子前，将棋盘取下，于桌面摆好。
黑白棋子由美玉打磨而成，装在琉璃盏里，随着烛火摇曳，泛着五光十色的倒影。
他棋艺精湛，宴涟漪难得找到对手，便拉着他多下了几局。
姜漓手指捏着一枚黑子，心中挂念着战局，心绪不宁。
“质子殿下。”
见他没有反应，她偏过头，疑惑问道：“怎么了？”
“无事，许是平日里练兵有些累了。”
宴涟漪察觉到他身上的气质与往日不同，他眼神闪动，似乎怀揣着心事，仔细打量，又带了几分疲惫。
宴涟漪忽然问道：“殿下不忙，再陪本宫下几局可好？”
姜漓便点了点头：“微臣自是有空的。”
“你有心了。”宴涟漪点点头，余光打量着他的神色，微微挑眉。
他来的分明匆忙，可她故意留他这样久，他神色却不见不悦之意，甚至仔细望过去，那微微勾起的眼角还掩着几分闪烁的光亮。
最后一子落下，宴涟漪便不留他：“天色很晚了，本宫还有折子要阅，质子殿下回去歇着吧。”
“是，微臣告退。”
姜漓走后，宴涟漪接着伏于案头，饮了口茶提神，脑海中却回想方才的场景，思索了半晌，心中不免腾起疑云。
姜漓反常的举动、身上萦绕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她怎么都捉摸不透。
望着不远处和曦殿的烛光，她脑海中缓缓浮现一个想法。
等她将手头上事情做完，寻一个时机，独自去和曦殿看看便是。
他亲口道随时奉陪，她也专横霸道惯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即便有不合规矩，也没人敢置喙。
或许都能寻出些蛛丝马迹，总比这样毫无进展的坐以待毙好。
次日，一大清早，汇婕妤侍女的呼声便响彻了寂静的凤栖宫。
“承乾宫汇婕妤特来向娘娘请安。”
宴涟漪本就困于公务晚睡，美梦被扰醒，心里不悦，一张脸全无表情，麻木地洗漱更衣。
玥彤帮着宴涟漪梳着头，一边纳闷道：“这汇婕妤又抽什么疯，平白构陷了薛美人还不够，又跑到凤栖宫来惹事。”
“本宫怎么知道，一大早，黄鼠狼给鸡拜年，让她候着…”
半响，宴涟漪一拉开门，便听见汇婕妤清脆的声音。
“本宫只是太惦念贵妃娘娘，特来送些礼物来，你们凭什么拦本宫？”汇婕妤叉着腰，怒气汹汹地问道。
门外守卫死板的很，没有宴涟漪口谕，凭汇婕妤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肯放她进来。
她正气馁，转眼间看见宴涟漪缓缓走出来的身影，宴涟漪眸光深沉，朝她点点头，汇婕妤趾高气扬地瞪了那群守卫一眼，走了进去。
“你身旁的侍女那个小兰，怎么没来？”宴涟漪察觉她身旁没有贴身丫鬟。
“五皇子住在承乾宫，嫔妾自是要留人照料他，不像娘娘，一身轻松。”
这话里夹枪带棒，一旁的玥彤等宫女立刻警觉起来，对汇婕妤侧目而视。
汇婕妤倒是不在意，笑了起来：“臣妾还准备了礼物献给娘娘呢。”
汇婕妤不过是为了激怒宴涟漪，暴露她出凶残恶毒的嘴脸，届时再让小兰唤姜原来，目睹此景。
随着二人走进房内，汇婕妤左右打量，见四处只有几个服侍的下人，心中便也没了忌惮，示意随行的下人将礼物呈上来。
宴涟漪高坐在紫檀木椅上，她身穿了浅色宽大裙摆铺展垂到地面，裙幅褶褶，挽迤三尺有余。
“汇婕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知道汇婕妤不怀好意，却也不愿与她过多纠缠，索性开门见山。
她将脑海中准备好的话术都过了一遍。
来之前她特意将宴涟漪调查了一番，再加上自己对她的了解，此事定能一举成功。
汇婕妤壮起胆子，一下抬起头，正要一鼓作气将话全都说出来，可对上宴涟漪幽深且明亮的眸子，却骤然一顿。
她冰冷的眼神投射下来，那平静的视线仿佛阴冷的湖底，顿时一股自上而下的威压重重砸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汇婕妤嘴唇嗫嚅了下，却没了方才的气势。
她心中的胆怯，竟对宴涟漪产生了最本能恐惧。
下人已将礼物呈上，汇婕妤一把掀开遮挡的布料，露出底下东西来。
托盘中是一条石榴裙，颜色粉色，显得艳俗，宴涟漪心头一紧。
石榴裙本没有问题，但若是送给已经嫁人出阁的女子，寓意却不一样，“多子多福，子孙满堂”之意，几乎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几乎已经能想出来汇婕妤接下来的话，心里厌恶。
漫不经心伸手拾起一边的布料将其盖住，不容置疑道：“汇婕妤还是拿走吧，这礼物太“贵重”本宫不要。”
汇婕妤却没想到是这种冷淡回绝的态度，将她准备好的话都憋进了肚子里。
宴涟漪懒于理会她，转身便走，袖子却倏地被汇婕妤拽住。
“放肆！”一旁的玥彤立刻上前，打掉汇婕妤的手。
宴涟漪直勾勾看着汇婕妤：“汇婕妤，你这是何意？”
“臣妾……”姜原也快到了，自然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一串说道：“这本是臣妾入后宫特意制的衣裳，还没有穿，已经有五皇子相伴，自然也用不上了，但到底是个好兆头，娘娘还是收下吧。”
听到这话，玥彤怒不可遏，斥责道：“汇婕妤，这里是凤栖宫，容不得你口出狂言。”
门外已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想来是姜原听了小兰的话，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心里想到，她都说道这份上了，淑贵妃定是忍不住发怒。
宴涟漪只是沉声道：“赶出去。”
汇婕妤瞪大眼睛，看着一旁面无表情走来的宫人。
她顺着那宫人冲过来的力气，身子猛得栽倒，还狠下心顺势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在场众人眼睁睁看着汇婕妤的表演，下巴都要惊到地上。
不及思索，一抬眼，门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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