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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还是无法救出母亲?

    他如今更是加快笼络势力,暗中筹划,常忙到半夜,屋内还灯火通明。

    他联合朝中几个受自己所托的重臣和外邦势力,使几个皇子内斗,大军威压,控制别国整个局势。

    “主公!”阿七跑的气喘吁吁,道:“我们还没上刑,那宫女大伯便招了!”

    “他如何说?”

    “他说那宫女受汇婕妤指使,拿了一大笔钱财,本准备远走高飞,没想到惨死皇帝剑下,还有一封那宫女寄给他的信,细细写了此事。”阿七将那信件呈上。

    “汇婕妤。”

    汇婕妤害五皇子落入水中,又假意将其救起,嫁祸于人,心机叵测。

    母亲得以洗清冤屈,他掩饰不住心里高兴,说道:“把人带上,随我去养心殿。”

    “是!主公。”

    “娘娘,质子殿下那边似乎有五皇子落水一事的证据了,眼下急匆匆往养心殿去了。”玥彤说着。

    凤栖宫内到处是眼线,此事瞒不过宴涟漪,她有些惊讶,吩咐道:“服侍本宫梳洗。”

    “娘娘要过去瞧瞧吗?”

    “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心慌,似乎此事没那么简单。”

    养心殿内,

    姜原神色黯然,听了那宫女大伯的话,呈上的信件随手一丢,说道:“字迹可以伪造,他一人之言,难以定论,如今那宫女死无对证,朕不好贸然下定论。”

    姜漓强抑住怒意,直视着姜原的眼眸,问道:“皇上当初不也只是听信那宫女的一面之词,母亲便就这样住在冷宫,无辜蒙蔽?”

    “放肆!”姜原一拍桌子。

    姜原指着他道:“朕当日便查明真相,何来冤屈一说!”

    他因为母亲过于冲动,险些冒犯了皇权,姜原既已决定包庇汇婕妤,只能再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他咬着牙,低头,才逼出一句:“皇上圣明。”

    “退下吧。”

    姜漓脚步虚浮,往凤栖宫走半路,却顿住了,寻了处无人的凉亭坐下,心情缓和了许久。

    他仰起头看着冷宫的方向,漫长的宫道尽头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人证物证俱在,姜原并非不知真相怎么样,只是对薛美人反复已是破例,若再改动,便是丢了脸面,失了皇家威严。

    母亲恐怕还要在冷宫住些日子,待他羽翼丰满,便是姜原忌日。

    姜漓一踏入凤栖宫,便看见宴涟漪站在树下,脸色有些焦急。

    “皇上怎么说?”宴涟漪走上前问道。

    看见姜漓难看的脸色,心中起不祥的预感。

    姜漓摇了摇头:“皇上不信。”

    思索了片刻,她脸上叹了口气,:“或许面子罢。”

    “那日陶妃所说之事,皇上一个字也不愿信,如今也自期欺人,不想看后宫鸡犬不宁。”

    他拱手请辞:“既然救不出母亲,微臣也不好在凤栖宫久扰。”

    他头低下去,闻见宴涟漪身上的香气,心间一动,她用了自己送的香料。

    “你还有一年才可自立府邸,为何…”

    宴涟漪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

    “凤栖宫也不缺你这一口饭吃,若照顾不好你,到时你母亲可要心疼呢。”

    一旁的玥彤也劝他道:“质子殿下,日后好好报答贵妃娘娘便是,何必将自己置于险境。”

    玥彤直言她心中所想,宴涟漪心里暗暗给她称赞叫绝。

    她接近姜漓的目的本就有私心,他日后能知恩图报,便是再好不过。

    “时辰不早,微臣便不叨扰娘娘了。”

    姜漓遣走了和曦殿所有的宫女,他只留下几个服侍起居的小太监。

    宴涟漪与玥彤闲聊了起来,玥彤扫了眼和曦殿的方向,道:“自打质子殿下来凤栖宫,除了忙些公务,其余时间总是闭门不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显得生疏,以为我们凤栖宫招待不周似的。”

    这些时日也察觉了姜漓的躲避。

    自从有了姜漓送的香料,她难眠的症状也好了许多,允了他请安。

    他即不当值的时候,请完安也转身便走,半刻也不停留。

    “或许是为薛美人的事担忧吧。”

    宴涟漪抿唇答道,心中却忍不住也沉思起来。

    或许因着薛美人的事,暗中更加紧锣密鼓的筹备着一切。

    可是如今姜漓住进了凤栖宫,带着疏离,生人勿扰,她要想个办法与他热络起来,博取他的信任才是。

    姜漓从禁军处下值,走进来时身上银色的甲胄泛着寒光,夕阳下大踏步走进来,霎时间增添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身上并无任何华贵装饰,可周身的气质却偏偏让人移不开眼,当真是天生的帝王,宴涟漪心想道。

    玥彤识趣地,说道:“奴婢先退下了。”

    这些天不见,他身上的气质变得沉重且柔和,下巴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胡茬,眼神中也平添了一抹深沉。

    宴涟漪脸上忧心:“听闻薛美人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冷宫中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冷宫阴冷潮湿,母亲素有咳疾,微臣已经抓了药送去,如今已无妨。”

    “娘娘好意,微臣替母亲谢过娘娘恩情。”

    “还有一事,”宴涟漪缓缓走到他面前,朱唇轻启:“本宫听闻你最近总是深夜才睡,可有什么不便之处?”

    和曦殿这些天,深夜还灯火通明,下人都说,质子殿下将他们都打发走,只留阿七一个在室内服侍,不知在做些什么。

    “微臣白日要主管禁军操练,学业繁多,因此才睡晚了些。”

    他直视着宴涟漪,看见她沉默了一会儿。

    她睫毛微颤,眸子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视线自上而下,在他眉眼间浮动。

    “平日里不要闷在和曦殿,不如多走动走动。”

    姜漓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

    “质子殿下不必拘束,本宫替薛美人照料你,将凤栖宫当你的家便可。”

    扶起他,眸光盯着他,缄默了一会儿,不经意似的说道:“这些时日,殿下似乎有意避着本宫呢。”

    离新帝继位还有一大段时日,只要她徐徐图之,总有一日姜漓会对她放下戒备、敞开心扉,人言道患难见真情,届时什么出宫养老,逍遥度日的美梦,还不是信手拈来。

    半晌,他嘴唇微动,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还带着些慌乱。

    平日里刻意的躲避分明是自己小人之心,可娘娘心中坦坦荡荡,倒显得他这些小手段欲盖弥彰。

    “微臣只是初来乍到,有些拘谨。”他胸口像是被勒住,声音也变得有些闷。

    脑海中回荡着薛美人被陷害那天,她自作好意地予他庇身之所,却忽略了那时他眼底的犹豫和迟疑。

    他听了她的话后迟疑的神色,在顾忌着什么?

    如今的情势,对落魄的姜漓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他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不愿与她说?

    难道她为他做那么多了,姜漓还是无法对她坦诚相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