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静谧的河流
在李无命看到眼前的这个深井冰一样的人时，没有惊吓，而是一种欣慰。
“啊，是你啊，陆哥。”
“嘿嘿，”陆三爷笑了笑，道：“我在这里等了一小时了，结果，你过来了。”
“你是在等我吗？”陆三爷走上了岸，拿着木桶对着李无命就是一砸，道：“老子他娘的在等拿枪的靠岸，老子他妈用龟息术在冰水里等了一个小时，就在他要靠岸时，你出现了，你搞砸了我的事你晓得不？”
“我。”就在这时，陆三爷往地上一扑，然后，一声枪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在不远处的地上留下了一个弹坑。
“该死的p08手枪。”
李无命疑惑道：“可是一把枪也不太可能对您陆三爷造成威胁啊？”
“那货是斗气修练者，可以把斗气灌注入子弹，以此获得子弹速度上和伤害上的提升。”
“别说那么多，先进去。”
两人走入了院子。
陆三爷先像狗一样嗅了嗅，“有血腥味。”
然后，他到东厢房门口蹲下，向里看去。
他看到了一具满是牙印和指甲抓挠痕迹的男尸。
然后回过头，看向李无命。他看到了李无命指甲盖里的肉丝。
“呵呵，口味挺重啊。”
“不是，是我在睡觉时，不知不觉就……”
“哦，梦游。这就严重了啊。你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
“哦，那就更严重了，你可能被鬼上身了，别急，我给你做个检察。”
陆三爷指尖搭在李无命手腕上，引出一股气，这股气顺着李无命浑身经脉流转，最后回流到陆三爷指尖。“你身体挺正常的，就是肾有点不好，你回去去医院做个检察吧。”
李无命：“陆哥，你能别闹吗？”
“现在检查你的灵魂吧。”陆三爷嘴里快速念诵咒语。很快，在陆三爷的身上，又显露出一个小一号的陆三爷，这是他的分魂。
陆三爷把分魂注入李无命的头颅中，李无命只感觉一股清凉注入自己的头颅里，然后就是剧痛，有股脑子被撑爆的感觉。
“别急，马上好。”陆三爷在李无命的灵魂中发现了另一个灵魂，这个灵魂很弱小，但却在不断侵占李无命的灵魂。
“这是？鹊巢鸠占？”陆三爷的分魂碰到了这个灵魂。陆三爷的分魂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这和他之前遇到范天阴时的情景差不多。
陆三爷看到了一座荒芜的大山，山下有个大湖，湖里有个雕鹰，但头上长角，陆三爷在它身上感受到一股古老的气息。
“头上有角，形似鹰。这是……”恰在此时，那凶兽发出一声鸣叫，声似婴儿啼哭。
陆三爷看向它的腹部，有鳞片覆盖。
确定了，这是盅雕。盅雕是一种食人的怪兽，在《山海经》中有记载。
这东西是比较凶恶的，可是这东西的灵魂怎么会出现在李无命身上，“难道，是那滴血？”
陆三爷退了出去，离开了李无命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陆哥，怎么样？”
“事情，很棘手啊。”陆三爷拉着李无命去了西厢房，拉他坐下，告诉他他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这个灵魂喜吃人肉，就是它的意念影响了他。
“你是不是把玉佩弄碎了？”
“是的。”
“难怪这东西会跑到你灵魂里。”
“陆哥，我该怎么做？”
“难办啊，那个灵魂太强劲，你的灵魂太羸弱，我只能帮你封印一时，但是，只要它出来，你的灵魂必定灰飞烟灭。但如果不封印，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夺舍你。”
“这……”李无命沉思了一会儿，“我要封印！”
“好。”陆三爷从兜里掏出了黄符，阵盘，桃木剑。
然后，李无命很奇怪：“陆哥，你兜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陆三爷尴尬道：“你就不会捧场吗？我就是想装个逼。”
李无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矫情！
陆三爷来到李无命后方：“坐好了，可能有一点点痛。”
“放心陆哥，我不怕……”
“痛”字没说完，就被陆三爷一桃木剑打晕过去。
李无命的血沾在了桃木剑上。
然后，陆三爷再次驱使着分魂进入了李无命体内，这一次，就只有盅雕的魂还清醒着。
陆三爷把符贴在自己身上，同时，自己的分魂身上也出现了符箓。
陆三爷把桃木剑上还没有凝固的血蹭在了阵盘上，当即，阵盘上亮起了青色的光，照在了李无命身上。
盅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第一次睁开了眼，然后发出了鸣叫。
陆三爷竟然可以听懂它说了什么，大概意思是：“无知后辈，你怎敢封印我。”
然后是：“如果你现在停手，我出去后一定不吃你。”
嘻嘻，这盅雕一看就是个好糊弄的主，买卖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现在你处于弱势，还敢提出这种条件，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陆三爷动作不停，盅雕怒了，向陆三爷分魂冲撞而来。但它发现，自己的动作迟缓了，一道青色的光限制了它的速度。
没想到这个被坑后才弄来的阵盘派上了用场，不过这个东西是真的垃圾。
原来这个阵盘要敌人脑后跟上的血才能驱动，而且仅仅是压制他们的灵魂。一般情况下，一刀劈在脑后跟上不死的都是肉身强大的，这些人也不靠灵魂战斗，压制灵魂又没用。反之，灵魂强大的都被劈死了，所以这玩意有个屁用。而自己当初买的时候，介绍是压制敌人灵魂，自己花了30积分买了这东西，还真是亏的慌。
盅雕的灵魂冲到了陆三爷分魂前，而这时陆三爷正好在施法，动弹不得。
盅雕一声鸣叫：“无知后辈，这次就先断你一魂让你长长记性，死吧！”
就在这时，陆三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上当了。陆三爷背后的黄符炸裂，连带着分魂爆炸，就在分魂炸裂瞬间，分魂中飞出一道囚笼，关押住了盅雕。
盅雕发出一声悲鸣：“无知小辈，你等着，最多十二时辰，我必出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陆三爷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分魂被灭对他的影响也很大，他用手拭去鲜血，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陆三爷唤醒了李无命，李无命道：“陆哥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它说还有十二个时辰，他就会出来。”
“什么！不过陆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支撑更久的吧。”
“是的，我也有这个自信。”
“是吗？太好了。”
“我有这个自信，封印破碎时间得打个对折，甚至不到。”
李无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啊，陆哥你说笑了吧。”
“真的，现在我们只能期望12小时内离开故事世界，寄希望于出故事世界时可以清除负面状态。”
“那我们怎么办？”
“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不等李无命说话，陆三爷道：“这是个陷阱，我们被困在陷阱里了，不过，我猜这个小世界不会太大，而且不完善。”
“为什么？”
“以我们的实力，会给我们那么厉害的对手吗？”
“而且，这种小世界，最少也得是中级会员才能布置出来，我觉得我们的对手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和很厉害的法器才可以把我们困在这里。所以，我们如果破掉这个小世界，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对手。
“哎对了，你觉得小世界的弱点在哪里？”
“额，这个房子？”
“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
“这个房子很显眼，而且我在这里没有感应到有强者的气息。”
“为什么要强者？”
“有小偷要光顾你家，你是在家守着还是在外面乱逛？”
“哦，明白了。
“可如果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我对于那个对手的性格有分析，他是一个保守且聪明的人，不会耍小聪明的。所以，我觉得破开小世界的秘密就在河里。”
“当当当。”不知哪里敲响了钟，钟声六响，现在是早上六点，但天还是黑的，凌晨三点的样子。
“该走了，”陆三爷拉着李无命离开了院落，但在墙根处停下了脚步。
陆三爷去了下东厢房，在里面一阵捣鼓，然后，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过来。
“呕。”看到人头，就想到了他吃的肉。只见陆三爷把人头一抛，空中炸起一朵血花，然后，陆三爷极速前冲，黄符甩了过去。
在岸上的那个人一动不动，毫不慌乱，静等黄符割来。黄符如电如刀，须臾间，一颗大好人头飞起。
但陆三爷却神情严肃，立马趴伏在地，一滚，滚到了岸边的大石后面。
“嘭。”原本陆三爷待得地方出现一个弹坑，而那颗人头才将将落地，露出了里面的稻草。
“和我玩阴的是吧。”陆三爷火了，是真的动怒了，你一个拿枪的还用阴谋诡计杀我，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好，我就不行你阴谋诡计能玩得过我。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位置，在河里。陆三爷掏出来一个黄符叠成的小人，里面包裹着一根头发，他催动着小人，黄符发出了光。
陆三爷突然蹦起，向水里一跳，“嘭。”一枪打在了陆三爷脑袋上，鲜血流出，但只堪堪破皮。
而那个黄符小人自燃，烧成了灰烬。
等到那个狙击手装好弹时，陆三爷已经到了，他跳到船上，一脚踹向那把鲁格p08，踢飞后。向狙击手一拳打来。
狙击手斗气凝聚，护住自身。同时手里藏的刀片就要向陆三爷甩去。
可陆三爷多阴啊，他在手里藏了一张符，再碰到斗气屏障时，黄符自燃，破开屏障，然后陆三爷一拳打穿了狙击手胸膛。狙击手的手在坚持了几秒后便无力地垂落下去，他死了。
陆三爷捡起地上的枪，掂了掂，“枪是把好枪。”
然后他看向身后，在岸上，李无命站着，目露震惊。
陆三爷把枪一抛，这里面他用上了暗劲，这把枪直接飞到了李无命手里。
“送你了。”陆三爷显得很慷慨。
“可是，陆哥，我没有子弹啊。”陆三爷此时正在摸狙击手的身体，然后，他把在狙击手身上摸到的东西统统丢给了李无命，“找找，也没有子弹。”
而陆三爷此时则拿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字“玉”。
又是他们吗？
陆三爷把令牌收起，划着船，来到了岸边。
“有子弹。”李无命显的很惊喜。
“嗯，你收着吧。”陆三爷显得很无所谓。
陆三爷道：“我觉得事情的源头应该在河水的上游。”
“为什么这么确定？”李无命把枪挂在腰间。“你看，已经有人帮助我们探过路了。”
李无命顺着陆三爷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具尸体顺着河水漂下，慢慢地，这具尸体来到了他们身边。
陆三爷指尖迸发出灵力，把这具尸体举起，这是具残尸，确切的说也不能叫残尸，这是一具除了头，其他都很完整的尸体。李无命仔细看了看，突然惊讶道：“这是陈清。他穿着的是匡威，我记得一清二楚。”
“哦，又死了一个，”陆三爷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仿佛是一只狗死了一样。
“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李无命听出了一点？欣慰？嗯，是欣慰。他不晓得为什么他会欣慰。
陆三爷笑了，他把船靠码头，下了船，从兜里——嗯，天知道他的兜有多大——掏出来一本本子，他在陈清头像上画了个叉，然后，李无命看到在他的，朱肥的，成密的，胡汤的头像上都有叉。
还有两个人没有，一个是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还有一个是陆三爷自己。
“陆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画叉的代表着摆脱了嫌疑，没有的是还有嫌疑。”
“那你？”
“我也不确定我还是不是我，或者说是有记忆的我和无记忆的我。”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悖论，就像是忒修斯之船一样，我本来是没有这段记忆的，现在突然有了，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或者说有另外一个我，就比如……他。”
李无命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陆三爷，他一看到陆三爷就道：“你是谁，我想一下，哦，你是上一次没有跨过轮回的渣渣是吧。”
“看到没。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就像是我不记得自己经历了多少次轮回一样。”
陆三爷看着面前静谧的河流，笑了。
“啊，是你啊，陆哥。”
“嘿嘿，”陆三爷笑了笑，道：“我在这里等了一小时了，结果，你过来了。”
“你是在等我吗？”陆三爷走上了岸，拿着木桶对着李无命就是一砸，道：“老子他娘的在等拿枪的靠岸，老子他妈用龟息术在冰水里等了一个小时，就在他要靠岸时，你出现了，你搞砸了我的事你晓得不？”
“我。”就在这时，陆三爷往地上一扑，然后，一声枪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在不远处的地上留下了一个弹坑。
“该死的p08手枪。”
李无命疑惑道：“可是一把枪也不太可能对您陆三爷造成威胁啊？”
“那货是斗气修练者，可以把斗气灌注入子弹，以此获得子弹速度上和伤害上的提升。”
“别说那么多，先进去。”
两人走入了院子。
陆三爷先像狗一样嗅了嗅，“有血腥味。”
然后，他到东厢房门口蹲下，向里看去。
他看到了一具满是牙印和指甲抓挠痕迹的男尸。
然后回过头，看向李无命。他看到了李无命指甲盖里的肉丝。
“呵呵，口味挺重啊。”
“不是，是我在睡觉时，不知不觉就……”
“哦，梦游。这就严重了啊。你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
“哦，那就更严重了，你可能被鬼上身了，别急，我给你做个检察。”
陆三爷指尖搭在李无命手腕上，引出一股气，这股气顺着李无命浑身经脉流转，最后回流到陆三爷指尖。“你身体挺正常的，就是肾有点不好，你回去去医院做个检察吧。”
李无命：“陆哥，你能别闹吗？”
“现在检查你的灵魂吧。”陆三爷嘴里快速念诵咒语。很快，在陆三爷的身上，又显露出一个小一号的陆三爷，这是他的分魂。
陆三爷把分魂注入李无命的头颅中，李无命只感觉一股清凉注入自己的头颅里，然后就是剧痛，有股脑子被撑爆的感觉。
“别急，马上好。”陆三爷在李无命的灵魂中发现了另一个灵魂，这个灵魂很弱小，但却在不断侵占李无命的灵魂。
“这是？鹊巢鸠占？”陆三爷的分魂碰到了这个灵魂。陆三爷的分魂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这和他之前遇到范天阴时的情景差不多。
陆三爷看到了一座荒芜的大山，山下有个大湖，湖里有个雕鹰，但头上长角，陆三爷在它身上感受到一股古老的气息。
“头上有角，形似鹰。这是……”恰在此时，那凶兽发出一声鸣叫，声似婴儿啼哭。
陆三爷看向它的腹部，有鳞片覆盖。
确定了，这是盅雕。盅雕是一种食人的怪兽，在《山海经》中有记载。
这东西是比较凶恶的，可是这东西的灵魂怎么会出现在李无命身上，“难道，是那滴血？”
陆三爷退了出去，离开了李无命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陆哥，怎么样？”
“事情，很棘手啊。”陆三爷拉着李无命去了西厢房，拉他坐下，告诉他他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这个灵魂喜吃人肉，就是它的意念影响了他。
“你是不是把玉佩弄碎了？”
“是的。”
“难怪这东西会跑到你灵魂里。”
“陆哥，我该怎么做？”
“难办啊，那个灵魂太强劲，你的灵魂太羸弱，我只能帮你封印一时，但是，只要它出来，你的灵魂必定灰飞烟灭。但如果不封印，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夺舍你。”
“这……”李无命沉思了一会儿，“我要封印！”
“好。”陆三爷从兜里掏出了黄符，阵盘，桃木剑。
然后，李无命很奇怪：“陆哥，你兜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陆三爷尴尬道：“你就不会捧场吗？我就是想装个逼。”
李无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矫情！
陆三爷来到李无命后方：“坐好了，可能有一点点痛。”
“放心陆哥，我不怕……”
“痛”字没说完，就被陆三爷一桃木剑打晕过去。
李无命的血沾在了桃木剑上。
然后，陆三爷再次驱使着分魂进入了李无命体内，这一次，就只有盅雕的魂还清醒着。
陆三爷把符贴在自己身上，同时，自己的分魂身上也出现了符箓。
陆三爷把桃木剑上还没有凝固的血蹭在了阵盘上，当即，阵盘上亮起了青色的光，照在了李无命身上。
盅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第一次睁开了眼，然后发出了鸣叫。
陆三爷竟然可以听懂它说了什么，大概意思是：“无知后辈，你怎敢封印我。”
然后是：“如果你现在停手，我出去后一定不吃你。”
嘻嘻，这盅雕一看就是个好糊弄的主，买卖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现在你处于弱势，还敢提出这种条件，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陆三爷动作不停，盅雕怒了，向陆三爷分魂冲撞而来。但它发现，自己的动作迟缓了，一道青色的光限制了它的速度。
没想到这个被坑后才弄来的阵盘派上了用场，不过这个东西是真的垃圾。
原来这个阵盘要敌人脑后跟上的血才能驱动，而且仅仅是压制他们的灵魂。一般情况下，一刀劈在脑后跟上不死的都是肉身强大的，这些人也不靠灵魂战斗，压制灵魂又没用。反之，灵魂强大的都被劈死了，所以这玩意有个屁用。而自己当初买的时候，介绍是压制敌人灵魂，自己花了30积分买了这东西，还真是亏的慌。
盅雕的灵魂冲到了陆三爷分魂前，而这时陆三爷正好在施法，动弹不得。
盅雕一声鸣叫：“无知后辈，这次就先断你一魂让你长长记性，死吧！”
就在这时，陆三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上当了。陆三爷背后的黄符炸裂，连带着分魂爆炸，就在分魂炸裂瞬间，分魂中飞出一道囚笼，关押住了盅雕。
盅雕发出一声悲鸣：“无知小辈，你等着，最多十二时辰，我必出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陆三爷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分魂被灭对他的影响也很大，他用手拭去鲜血，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陆三爷唤醒了李无命，李无命道：“陆哥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它说还有十二个时辰，他就会出来。”
“什么！不过陆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支撑更久的吧。”
“是的，我也有这个自信。”
“是吗？太好了。”
“我有这个自信，封印破碎时间得打个对折，甚至不到。”
李无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啊，陆哥你说笑了吧。”
“真的，现在我们只能期望12小时内离开故事世界，寄希望于出故事世界时可以清除负面状态。”
“那我们怎么办？”
“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不等李无命说话，陆三爷道：“这是个陷阱，我们被困在陷阱里了，不过，我猜这个小世界不会太大，而且不完善。”
“为什么？”
“以我们的实力，会给我们那么厉害的对手吗？”
“而且，这种小世界，最少也得是中级会员才能布置出来，我觉得我们的对手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和很厉害的法器才可以把我们困在这里。所以，我们如果破掉这个小世界，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对手。
“哎对了，你觉得小世界的弱点在哪里？”
“额，这个房子？”
“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
“这个房子很显眼，而且我在这里没有感应到有强者的气息。”
“为什么要强者？”
“有小偷要光顾你家，你是在家守着还是在外面乱逛？”
“哦，明白了。
“可如果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我对于那个对手的性格有分析，他是一个保守且聪明的人，不会耍小聪明的。所以，我觉得破开小世界的秘密就在河里。”
“当当当。”不知哪里敲响了钟，钟声六响，现在是早上六点，但天还是黑的，凌晨三点的样子。
“该走了，”陆三爷拉着李无命离开了院落，但在墙根处停下了脚步。
陆三爷去了下东厢房，在里面一阵捣鼓，然后，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过来。
“呕。”看到人头，就想到了他吃的肉。只见陆三爷把人头一抛，空中炸起一朵血花，然后，陆三爷极速前冲，黄符甩了过去。
在岸上的那个人一动不动，毫不慌乱，静等黄符割来。黄符如电如刀，须臾间，一颗大好人头飞起。
但陆三爷却神情严肃，立马趴伏在地，一滚，滚到了岸边的大石后面。
“嘭。”原本陆三爷待得地方出现一个弹坑，而那颗人头才将将落地，露出了里面的稻草。
“和我玩阴的是吧。”陆三爷火了，是真的动怒了，你一个拿枪的还用阴谋诡计杀我，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好，我就不行你阴谋诡计能玩得过我。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位置，在河里。陆三爷掏出来一个黄符叠成的小人，里面包裹着一根头发，他催动着小人，黄符发出了光。
陆三爷突然蹦起，向水里一跳，“嘭。”一枪打在了陆三爷脑袋上，鲜血流出，但只堪堪破皮。
而那个黄符小人自燃，烧成了灰烬。
等到那个狙击手装好弹时，陆三爷已经到了，他跳到船上，一脚踹向那把鲁格p08，踢飞后。向狙击手一拳打来。
狙击手斗气凝聚，护住自身。同时手里藏的刀片就要向陆三爷甩去。
可陆三爷多阴啊，他在手里藏了一张符，再碰到斗气屏障时，黄符自燃，破开屏障，然后陆三爷一拳打穿了狙击手胸膛。狙击手的手在坚持了几秒后便无力地垂落下去，他死了。
陆三爷捡起地上的枪，掂了掂，“枪是把好枪。”
然后他看向身后，在岸上，李无命站着，目露震惊。
陆三爷把枪一抛，这里面他用上了暗劲，这把枪直接飞到了李无命手里。
“送你了。”陆三爷显得很慷慨。
“可是，陆哥，我没有子弹啊。”陆三爷此时正在摸狙击手的身体，然后，他把在狙击手身上摸到的东西统统丢给了李无命，“找找，也没有子弹。”
而陆三爷此时则拿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字“玉”。
又是他们吗？
陆三爷把令牌收起，划着船，来到了岸边。
“有子弹。”李无命显的很惊喜。
“嗯，你收着吧。”陆三爷显得很无所谓。
陆三爷道：“我觉得事情的源头应该在河水的上游。”
“为什么这么确定？”李无命把枪挂在腰间。“你看，已经有人帮助我们探过路了。”
李无命顺着陆三爷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具尸体顺着河水漂下，慢慢地，这具尸体来到了他们身边。
陆三爷指尖迸发出灵力，把这具尸体举起，这是具残尸，确切的说也不能叫残尸，这是一具除了头，其他都很完整的尸体。李无命仔细看了看，突然惊讶道：“这是陈清。他穿着的是匡威，我记得一清二楚。”
“哦，又死了一个，”陆三爷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仿佛是一只狗死了一样。
“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李无命听出了一点？欣慰？嗯，是欣慰。他不晓得为什么他会欣慰。
陆三爷笑了，他把船靠码头，下了船，从兜里——嗯，天知道他的兜有多大——掏出来一本本子，他在陈清头像上画了个叉，然后，李无命看到在他的，朱肥的，成密的，胡汤的头像上都有叉。
还有两个人没有，一个是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还有一个是陆三爷自己。
“陆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画叉的代表着摆脱了嫌疑，没有的是还有嫌疑。”
“那你？”
“我也不确定我还是不是我，或者说是有记忆的我和无记忆的我。”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悖论，就像是忒修斯之船一样，我本来是没有这段记忆的，现在突然有了，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或者说有另外一个我，就比如……他。”
李无命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陆三爷，他一看到陆三爷就道：“你是谁，我想一下，哦，你是上一次没有跨过轮回的渣渣是吧。”
“看到没。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就像是我不记得自己经历了多少次轮回一样。”
陆三爷看着面前静谧的河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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