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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轮回

    “陆哥,什么意思。”

    “等一会儿再说,我先和眼前这货过过招。”

    陆三爷一个箭步冲出,一个剑指割向眼前的人,对面这人也不慌,同样的一剑割向他。

    两人都退一步。然后,就是非常无聊的对决,这边出什么,对面也一样出什么,陆三爷挨了一记雷符,对面也一样。直到陆三爷喊道:“对面的,看法宝。”

    陆三爷丢出了一个小盒子。

    对面的明显慌了一下,陆三爷乘胜追击。对面在吃了一次亏的情况下,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被陆三爷一指头捅穿了胸膛,死了。

    陆三爷笑了,笑得很猖狂:“我是真的,就算我分割出去一部分灵魂都能打过你,我他娘的是真的啊。”

    “陆哥,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三爷咳出一口血,“李老弟啊,帮哥哥我把我的灵物捡起来。”

    是的,你没听错,这就是陆三爷拼尽全力,从李馥手里抢来的灵物。

    “陆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三爷手向上游一指,道:“先向上走,路上我和你慢慢说。”

    陆三爷开始讲述起他的事迹,李无命则一脸震惊。

    据陆三爷所说,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了,而他们都忘记了。而只有成功跳出轮回的人才能记得。

    陆三爷就成功过一回,但后来他可能也失败过,这就可能是之前那个人出现的原因,因为他复制了陆三爷拿出来的手段。

    “那你之前看到过什么?”李无命问。

    “哦,我在来到这里之后,先去了那个房子,然后,我在那里碰到了你,接着,晚上的时候,西厢房的那个枪手打死了胡汤,再然后,我们两个人去追,你被那个枪手打死了,我再杀了那个枪手。之后我往上游跑,见到了陈清,陈清见到我不与我争,而是往前跑,现在我知道了,他之前已经跳出过轮回了。

    “陈清跑到了河流的尽头,我们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人,他身后有一座小木桥,他说跨过这座桥就不用被抹去记忆,然后他告诉我关于轮回的事。他说只有当凑满三个人时,这座桥才能通过,而且只能通过三个人。然后我看见了在地上趴着的朱肥。

    “我们四个走过了桥,但是朱肥慢了一步,掉下了桥,当即尸首分离。

    “我过桥后眼前一阵模糊,再睁开眼时,就有了这段记忆。”

    “那么这次,我们只有两个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朱肥算在里面吗?”

    “为什么,因为我在看见你之前看见朱肥被枪手开枪打死了。同理,我也看见了陈清被砍头,这说明这两个人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那那个枪手是?”

    “一个清道夫一样的角色,防止有些人因为运气好过了桥。”

    “你信不信桥旁边有两个人?”

    “信。”

    “到了。”陆三爷向前一指。李无命一看,果真有两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陆三爷走上前,道:“走吧。”

    同时制止了要上去的李无命。

    戴眼镜的人说:“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兄弟上前?”

    “这里已经有三个人了,我不想让我的兄弟身首异处。”

    “没看出来,你们的兄弟情深啊,这样吧,你留下来,让这位小兄弟上去吧。”

    这话是对女人说的,女人点了点头,同意了。

    “嘻嘻,为什么你自己不退出去呢。”

    “我已经通过几回了,她一次没过,我更加有破解迷局的希望。”

    “是不是因为只要她上去,桥就会塌陷?”

    “你看出来了!”男子变了脸色,不复先前的平淡。”

    “是啊,我看出了你不是人,还看出了这个桥只能通过两个人。”

    就在这时,钟声响起,陆三爷手里凝聚出剑气,向男子劈去。

    男子诡异地躲开了,同时说:“这个钟只要七响,所有的一切都会重置,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我就单独和你来一局吧,敢不敢?”

    “来吧。”

    “对了,一次轮回是多久?”

    “两个小时。”

    “那来吧。”男子,陆三爷,李无命踏上桥。

    恰在此时,钟声七响,一切重置。

    李无命再次醒来,这一次不是在树林里,而是在湿滑的河边。

    李无命清晰的记得之前一次轮回发生的事,他站了起来,看向四周,现在还是清晨,河水还是安静地流动,河岸两边都是森林。

    “又要来一遍吗?”李无命爬起身,用沾满淤泥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摸了摸腰间,诶,我枪呢?看来上一次轮回里获得的东西带不到下一局。

    李无命判断了一下身处的位置,再看了看河水的流向,向上游走去。

    李无命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他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着水里的倒影。

    但李无命没有关注他的脸,而是看着他的脚,那是一双匡威。

    李无命走过去,陈清突然回过头来,把李无命吓了一跳,那是一张没有脸的头。

    “哦,是你啊。”那颗没有脸的头发声了。

    李无命呆滞住了,他在想他没有脸是怎么发声的。然后他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您没脸是怎么说出话来的。”

    男子突然就疯了,他大叫起来:“你也看不到吗!你也看不到吗!”然后陈清把李无命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李无命摸到了嘴巴,鼻子。

    只不过看上去还是一片平坦。

    “你应该也跨过一次轮回了,这是我的直觉。

    “告诉我,我上次是怎么死的?”

    “你头……头。”

    “头被砍掉了吗?”陈清知道怎么回事了,“我没挤上桥吗?”

    “不是,是你……”

    “你也来照一照,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忘记东西。”

    “这个河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没发现?”

    李无命走到了河边,向黑色的河水看去,他看到了自己,而自己胸口上有个枪眼。

    “这这这,我上次没有踏过轮回吗?”李无命很惊恐,而就在这时,陈清走到李无命身边,道:“是啊,我看到我没有脸时,也是一样的害怕。

    “不如,你下去陪我吧,哈哈哈。”

    陈清把李无命推下了河,然后,一把枪被他取出,正是李无命的枪,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噗呲”,刀子入肉的声音传来,陈清没能把子弹射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化作了一滩脓水。

    而在那滩脓水上,还有一张被浸湿了大半的黄符。李无命看向树林深处,那里有一道身影,不是陆三爷还是谁?

    陆三爷把那把枪捡起,丢给了李无命,道:“呐,你的枪。”

    然后又摸了摸地上的脓水,“还有子弹。”

    不过子弹盒子上有一股怪味,臭哄哄的。

    李无命爬了出来。问到:“你怎么来了?”

    “嘿嘿,巧了不是,我刚醒来就看到你在往上游走。”

    “那我们是不是又经历了一次次轮回?”

    “不,不会的,我能感觉到那个眼镜男玩不起了,这只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他既然决定陪我玩最后一局,一定是拼着不惜把这个小世界弄崩也要把我们留下的代价在陪我们玩这一局。就冲这一点,我就可以推断出它的主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他没有完全掌握这个像器灵一样的东西。”

    “啊。”空想嘴角流出了鲜血,此时的他头发发白,原本风流倜傥的他此时像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子。

    “嘭。”空想胸前的珠子炸裂。

    此时只剩下一颗珠子孤零零地挂着。

    “该死,这个器灵发什么疯,一下子抽走我20年寿元,还一下子用光我两颗聚灵珠。原本按部就班玩死他们不好吗?”

    就在这时,他的头发又变白了几分。

    “唉,只希望这一局结束,他们都能被弄死,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啊!”

    李无命跟着陆三爷向上游走去,此时在他的心里笼罩着一层阴霾,这是被之前在河里看见的景象给影响到了。

    而陆三爷也没有去开解他,还是要他自己走出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李无命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宅院,院前有一个简易码头,但是里面没有船。

    “嘿,这次和上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李无命和陆三爷进入了院子,他们先一起看向西厢房。

    打开门,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还有一个柜子。

    李无命和陆三爷坐在床上。

    李无命问道:“三爷,我们要干什么?”

    “等,既然这一局发生了改变,那就以不变应万变,虽然这样看上去怂包了点,但不至于出现大的纰漏。而且,我相信他坐不住的,他只有这一局的机会了。只要他沉不住气,我们就可以发现他的破绽,那样我们就可以反败为胜。”

    “先睡一觉吧,我守着,等出去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好的。“李无命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他看向窗户,一缕夕阳照在他的脸上,然后他下意识地看向陆三爷,然后,他看到陆三爷在柜子前,柜子已经打开了,里面有一个陶罐。

    “陆哥,你在干嘛。”

    陆三爷回过头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纸张泛黄的笔记本,“我在看这地方的资料。”

    “哦?”“我给你讲讲吧。”

    “这个院子是在广西,主人是一名国民·党下的将军,说白了就是个土匪,是在广州国民·政府时期册封的。嚯,这个人还是个黄埔22期毕业生呢。后来国民·党败退台·湾,他留守大陆,拉了一帮子周围的山大王,凑了一支军队,但最后还是被剿灭了。”

    “那这个日记是谁写的?”

    “是那个'将军'的姨太太写的,对了,你想知道那个坛子里是什么吗?”陆三爷把坛子递给了李无命。

    “是什么?”李无命接过了坛子,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白白的粉末,他好奇地沾了一点闻了闻。

    “是骨灰哦。”

    李无命:“……”

    陆三爷继续往下翻:“这个将军很喜欢这个姨太太,为此还让信基督的他用十字架砸死了第一任妻子,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个姨太太在51年的时候生了重病。再往后就没有记载了,想必是死了吧。”

    “哦,还有件事,我应该发现那个枪手的身份了。”

    “是什么?”

    “他的记载是,在册封的时候,李代总统已经去广西了,他发给了他一支配枪,然后,没多久,广州解放了。而那支枪的型号就是你的那支。”

    就在这时,陆三爷抬头看向对面屋顶,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中,对方国民(党军服上军衔处的一颗星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嘭。”一发子弹击穿了窗户纸,打在了床上,“陆哥,他一个军人,是怎么修炼斗气的?”

    “这应该不是人,这是一道现实中的魂魄在这个世界里的投影的加强版。”

    有一件事,陆三爷没说,那就是那块写有玉字的令牌可能给他输入了关于斗气的知识,但他不想李无命也和这个组织扯上关系。

    陆三爷走出了屋子,这时,夕阳落在了远处的青山下,像是被戳破的溏心蛋,天边弥漫着橙色的光辉,而在山的这一边,黑幕降临,一条线从东边向西边铺陈而来。

    陆三爷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黑影,而这时,一道符箓从身后袭来。

    陆三爷堪堪躲过,又是一枪向陆三爷打去。

    在那名军官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不是假的陆三爷还能是谁。

    而陆三爷在看到这个人出现时,心里想的是:玩脱了。

    之后的局势,就对陆三爷很不妙了,在陆三爷想对一方动手时,另一方会保住对方。那两个人好像也不急,想要一点点地把他耗死。

    于是,局面就以一种很和谐的方式开展。而李无命只能在一边看着,帮不了忙。

    突然,李无命想起来,自己还有枪。于是,就对着假陆三爷开了一枪。但你三爷终究是你三爷,他耳朵微动,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而此时假陆三爷看向西厢房,一道符箓甩向李无命,“啪”的一下,就把窗,门都封住了,李无命怎么撞都撞不开。

    而后,两人继续对付陆三爷。

    陆三爷感觉到自己体内越来越空虚,而对面因为配合默契,消耗并不大。

    陆三爷此时越来越看李无命不顺眼了,这是个猪队友啊!

    而在西厢房里,李无命心里也焦急,他知道等陆三爷被结果后,就轮到他了。

    他不知道在这里怎么样死亡,才会在现实里死亡,但他本能地有一种预感,这次他一定会死。

    李无命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还有阴气啊,做人不能忘本,自己的力量才是自己的。他小心翼翼地用阴气包裹住窗户,他与外面的黄符有了感应,他感觉到自己在渐渐污蚀它。

    “啪嗒”黄符掉落下来,李无命现在可以推开窗了。但他不想推,他知道凭他自己,除了偷袭,别的方法,根本没用。

    李无命突然脑子开窍了,他想到了既然斗气可以灌输进子弹,为什么阴气不行,而且,他又想起了那本《初级傀儡术》里的第二个术法,他试着念诵口诀,然后在子弹上绘制自身烙印,嘿,果然成了,但这也近乎耗尽了他所有的阴气。

    李无命想到了一个计策,他先普通地射了一发子弹,是对着假陆三爷的,结果自然是被躲过。

    这除了给假陆三爷一点惊吓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又射出了一发子弹,还是对着假陆三爷的,但这一次,子弹在空中拐了个完,射入了军官胸膛。军官在屋顶上一个呆滞,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子弹会拐弯,然后一头栽倒下去,从屋檐上滚落了下来。

    原本以为两个陆三爷还会有一场厮杀,但真假陆三爷在此时却纷纷停手,同时看向对方,笑了。

    陆三爷问道:“这次怎么不厮杀到底了?”

    “嘿,那个器灵为了让我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给了我更多的自由。而且那个军官是他的眼睛,你们把他的眼拔掉了,我就彻底无拘无束了。”

    “还是你懂我啊!”

    “你不也一样?”李无命在此时跳出来,道:“为什么您要帮我们打破这方小世界,您难道不知道,小世界破掉您也会身死道消吗?”

    陆三爷道:“你不懂他,难道还不懂我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李无命听明白了,他和陆三爷是一个性格,陆三爷那种宁愿身死,也不愿意寄人篱下,生死由他人掌控的性格也被器灵加到了假陆三爷身上,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假陆三爷道:“我们联手吧,一起打破这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