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管你是黑一还是黑十三，全部放马过来！
东方朝阳怒气冲冲上楼，在梯间抓了躲在角落的店小二领他去房间，离开后整间客栈安静地连雪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老无语挺直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直等到老无心喝完一盅酒之后，脸色红润若桃花，方悠悠开口：“怎麽？吓坏了？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没有。”
老无心难得向她解释：“让妳去追那群汉子其实是要测试东方朝阳的反应。”
老无语又一呆：“啊？莫非这一切都是右掌教使所安排的？”
老无心不答反笑：“果然他不放心妳，便追了出去。看来他也是挺紧张妳的。”
老无语慌忙辩道：“那是因为东方先生有侠义心肠，这跟紧不紧张我没有关係，再说咱们是老无教的人也就是小教主的人，他多关照一下也是应当的，最后无语有一事报告，他刚刚杀了九人放走了两人。”
“喔？刚刚发生了何事？”
老无语把林子里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末了点评一句：“是不是跟小教主的行事风格挺像？”
老无心一边斟酒一边冷冷笑了：“他啊，现在虽然活着却活得像老无双一样，这有什麽意思可言？”
“怎麽会没有意思？无语看他使那一手功夫真是痛快，比小教主就地取材随手一捻便是武器还更厉害，右掌教使可曾见过以雪为器杀人？无语刚刚就见了九条人命瞬间灭熄，简直跟吹灯灭火一般，手法真是太俐落！太令人惊艳！”
老无心取笑她：“现在不怕啦？多话啦？”
“本来就不怕啊，无语知道右掌教使刚刚对先生说的都是反话，您才不会把我赏给先生呢，您啊，可疼无语了呢！”
“是啊，本使的确疼妳呢，现在去帮我打盆水，我想沐浴。”
老无语今晚最后一呆：“啊？可刚刚东方先生才刚向店小二问了沐房所在，现在就去打水，不是打搅了先生？”
“让妳别喊先生先生的，咱们是江湖中人，妳能不能想点别的称呼？”
“又不能喊英雄也不能喊先生，总不能称呼他为东方小教主吧？”
“妳是没把小教主放心上吗？”
“正是放在心上才称呼东方一声小教主啊，若是小教主真有不测，那她这身武功都在东方朝阳身上，将来还不是东方朝阳接小教主一位，搞不好最后老教主还真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他呢！”老无语滔滔不绝如长江黄河氾滥一发不可收拾。
“妳话说个不停，有完没完？”
“当然还没完啊！刚刚那群汉子明显就是来追杀东方，右掌教使细想想，若是东方朝阳有这个资格接教主之位，那麽来追杀东方小教主的不正是另一位掌教使吗？”
这个老无语倒还真说中了她所担心之事：搞不好最后老教主还真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东方朝阳这位程咬金呢！
老无心缓缓喝了一口酒：“难道我这位掌教使便不能花钱买凶杀人吗？”
“嗐！这怎麽可能，明知对方武功高强还偏偏买凶，这不是浪费钱吗？”
老无心手一僵。
老无语又一愣：“不会吧？右掌教使当真做了这等蠢事？”
“⋯⋯”
老无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东方朝阳那个性明显吃软不吃硬，右掌教使买凶要做什麽？真真是浪费钱啊！”
老无心白白眼：“那妳说该怎麽办啊？”
“如果东方朝阳将来真的承接教主之位，那麽右掌教使何不以教主夫人之位为将来筹谋的目标？您瞧这位生性大剌剌地，想必一定不愿意管事，他都可以抛下盟主之位眼巴巴跟着咱们一起回祁老山，可见权位这种东西他必不在乎，倘若他不在乎您又是他的夫人，这掌教之事不就轻而易举来到了您的手上吗？”
被此番言论搅乱头绪，老无心反问：“那万一要是小教主脱困回来了呢？”
“嗐！重点是小教主现在下落不明啊！谁可预测将来之事？再说右掌教使与小教主的容貌简直一模一样，如若妳想扮演小教主，除了武功之外没人能分辨出来妳俩的区别吧！”
这倒也是，老无心虽然别的长处没有，但要模彷老无双，却是一等一的在行。
“可我，还是想当老无教的教主啊，当教主夫人能干啥呢？”
老无语想想又道：“如果真想当教主，可以将来对东方洗脑把教主之位传让给您，这机会总大过现今老教主把位子传给您的机会大些，而且啊，老教主这次病的可不轻，难保我们这一路赶上山会不会就正好遇见老教主大丧呢。”
说的好像是未来教主已稳妥是东方朝阳了。
老无语不但爱说话，说起话来有时候都差点把老无心给说服。
“可我，还是想当老无教的教主啊⋯⋯”
店家小二哥领着东方朝阳至客栈内唯一的一间沐房站定，弯腰说着：“就这了，木盆里头的水是新烧的，太烫旁儿有冷水可添加，小二还有事忙着就不伺候客倌了。”
东方朝阳默默从腰间拿了一枚铜钱，谢过小二哥后踏进沐房，快速除下身上的髒衣沉入澡盆里头，温热的水瞬间包复着他全身，热气蒸腾瀰漫在沐房中，他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那件蓝色泛黑的衣裳他已经穿了大半年没脱下，每日都是穿着跳入潭中寻找无双，权当洗沐兼洗衣，这些日子也毫不在意形容，摸了摸脸上杂乱的鬍鬚，他摸出了一把短刀三两下将脸上参差不齐的鬍鬚刮去，瞬间就恢復他原先那张俊俏的容貌。
此情此景似乎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时走出沐房便遇见老无双又救他一命，而现今他却必须独当一面，面对着外头与他同宿却不安好心眼的老无心。
他确定老无语与她家主子并未合谋，毕竟那位小姑娘害怕的心，是装也装不来的。
东方朝阳长身直立仅着中衣拢着湿透的长发，沐房门被碰开，他缓缓转身去看来人。
老无语见他拢发的姿态不禁眼神一亮，一时口快：“咦？怎麽又是你？东方小教主不是在沐房里头吗？”
“什麽又是我？”东方朝阳眉头一皱：“刚刚不是为了妳跟妳家主子吵得不欢而散，妳是被那群黑十三给吓傻了吗？脑子清醒一点！”
“啊？”老无语惊讶地嘴角合不拢：“你就是东方小教主？”
东方朝阳眉头一皱，懒得再与她争辩自己的身分，她高兴喊他小教主就小教主吧：“不然妳以为我又是谁？”
老无语脑中想到的是一年前在追踪小教主时，在某间客栈偶遇的一位美男子，当时她相当无礼地踹开沐门，也正巧看到那位美男子拢发的姿态。
没想到世事变迁，美男子一年之后居然还是在她眼前用同样的姿势出现。
“你一年前是不是跟小教主也同样投宿在『铜锣镇』的客栈？”
东方朝阳忍不住大笑道：“妳不会是现在才认出我吧？”
“所以你就是那个美男子？！”
“什麽美男子？当初我不是把那盆热水让给妳家主子了吗？”
“你真的是那位美男子！你干什麽把自己弄成这麽丑这麽多鬍子这麽狼狈？害我一时之间认不出来啊！”
“不过一面之缘，认不认得出来有何重要？”东方朝阳叹了口气：“妳家主子又要用沐房了吗？可惜这回热水被我用过了，妳得重新再烧一盆了。”
东方朝阳语毕披上那唯一蓝到发黑的外衣，随手繫好腰带，又将长发随意兜拢在身后，走出沐房去向小二哥要了晚膳祭祭五脏庙，留下一脸呆若木鸡的老无语。
少倾店小二便将东方朝阳要的菜色给端上桌，吆喝着：“客倌要的一菜一肉一酒，都上齐了！”
窗外满天飞雪，东方朝阳又给了店小二几枚铜钱，在离老无心最远的一张方桌坐下，这大概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自己坐在客栈里头悠闲独自吃食，等着那不知何时会开始的战役。
从前的他武功奇弱总是任人宰割，第一次遇到无双便是在一间客栈里头，所有的师兄弟尽数死绝只馀他一人，正是在此时无双凭空而降只看了一眼便将脚边的残凳踢上手，选了一个有杀伤力的角度，将武功微微注入残凳之中，便是那一招，玄衣汉子便死不瞑目地睁着眼倒卧在他身上，那是他第一次遇见无双，后来几次遇见她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景况。
无双虽然性情冷僻却胸怀狭义之心，但见弱者便会拔刀相助，但见不平之事便会为其鸣冤，为救他一命甚至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都投注到了他身上，他现在能有恃无恐，武功奇高再也不怕天下有人能为难他，正是因为无双怜惜他力弱的缘故。
当初如果无双没有在那客栈里救了他一命，也许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无双一定早已就任盟主与教主之位，日日过着忙碌的日子，而非像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他默默将菜肉酒尽数清空，又招呼店小二上了新酒。
老无语领了老无心去沐房之后，整间客栈空旷安静地有些令人心慌。
若他没猜错，今晚那位黑十三的幕后藏镜人便会现身。
他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着要将手边哪项材料製做成武器。
果不其然，客栈大门在半刻之后被踹飞，领头那一位带着兜帽披风，脸阴沉沉地看不是非常分明，后面那两位就是熟面孔了。
东方朝阳学着老无心的做派，稳健地喝了一口酒，方悠悠道：“这位好汉，为何偏要故意损坏这大门，这不是存心给店家找砸吗？”
兜帽披风那一位，哼着嗓音朗声道：“听说东方英雄指名要找黑一登门拜访啊？敢问有何指教？”
东方朝阳捏碎了酒杯，指尖未见红，扬手便将酒杯残骸直攻那位阴阳怪气的傢伙：“管你是黑一还是黑十三，全部给我纳命来！”
另外两块小残骸越过了阴阳怪气的傢伙，直指后面那两位熟面孔死穴而去。
不过一个眨眼瞬间黑十三便从此消灭在江湖之上。
东方朝阳哼哼了一句：“代无双盟主行事，祸害江湖黑十三全数歼灭。”
老无语挺直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直等到老无心喝完一盅酒之后，脸色红润若桃花，方悠悠开口：“怎麽？吓坏了？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没有。”
老无心难得向她解释：“让妳去追那群汉子其实是要测试东方朝阳的反应。”
老无语又一呆：“啊？莫非这一切都是右掌教使所安排的？”
老无心不答反笑：“果然他不放心妳，便追了出去。看来他也是挺紧张妳的。”
老无语慌忙辩道：“那是因为东方先生有侠义心肠，这跟紧不紧张我没有关係，再说咱们是老无教的人也就是小教主的人，他多关照一下也是应当的，最后无语有一事报告，他刚刚杀了九人放走了两人。”
“喔？刚刚发生了何事？”
老无语把林子里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末了点评一句：“是不是跟小教主的行事风格挺像？”
老无心一边斟酒一边冷冷笑了：“他啊，现在虽然活着却活得像老无双一样，这有什麽意思可言？”
“怎麽会没有意思？无语看他使那一手功夫真是痛快，比小教主就地取材随手一捻便是武器还更厉害，右掌教使可曾见过以雪为器杀人？无语刚刚就见了九条人命瞬间灭熄，简直跟吹灯灭火一般，手法真是太俐落！太令人惊艳！”
老无心取笑她：“现在不怕啦？多话啦？”
“本来就不怕啊，无语知道右掌教使刚刚对先生说的都是反话，您才不会把我赏给先生呢，您啊，可疼无语了呢！”
“是啊，本使的确疼妳呢，现在去帮我打盆水，我想沐浴。”
老无语今晚最后一呆：“啊？可刚刚东方先生才刚向店小二问了沐房所在，现在就去打水，不是打搅了先生？”
“让妳别喊先生先生的，咱们是江湖中人，妳能不能想点别的称呼？”
“又不能喊英雄也不能喊先生，总不能称呼他为东方小教主吧？”
“妳是没把小教主放心上吗？”
“正是放在心上才称呼东方一声小教主啊，若是小教主真有不测，那她这身武功都在东方朝阳身上，将来还不是东方朝阳接小教主一位，搞不好最后老教主还真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他呢！”老无语滔滔不绝如长江黄河氾滥一发不可收拾。
“妳话说个不停，有完没完？”
“当然还没完啊！刚刚那群汉子明显就是来追杀东方，右掌教使细想想，若是东方朝阳有这个资格接教主之位，那麽来追杀东方小教主的不正是另一位掌教使吗？”
这个老无语倒还真说中了她所担心之事：搞不好最后老教主还真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东方朝阳这位程咬金呢！
老无心缓缓喝了一口酒：“难道我这位掌教使便不能花钱买凶杀人吗？”
“嗐！这怎麽可能，明知对方武功高强还偏偏买凶，这不是浪费钱吗？”
老无心手一僵。
老无语又一愣：“不会吧？右掌教使当真做了这等蠢事？”
“⋯⋯”
老无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东方朝阳那个性明显吃软不吃硬，右掌教使买凶要做什麽？真真是浪费钱啊！”
老无心白白眼：“那妳说该怎麽办啊？”
“如果东方朝阳将来真的承接教主之位，那麽右掌教使何不以教主夫人之位为将来筹谋的目标？您瞧这位生性大剌剌地，想必一定不愿意管事，他都可以抛下盟主之位眼巴巴跟着咱们一起回祁老山，可见权位这种东西他必不在乎，倘若他不在乎您又是他的夫人，这掌教之事不就轻而易举来到了您的手上吗？”
被此番言论搅乱头绪，老无心反问：“那万一要是小教主脱困回来了呢？”
“嗐！重点是小教主现在下落不明啊！谁可预测将来之事？再说右掌教使与小教主的容貌简直一模一样，如若妳想扮演小教主，除了武功之外没人能分辨出来妳俩的区别吧！”
这倒也是，老无心虽然别的长处没有，但要模彷老无双，却是一等一的在行。
“可我，还是想当老无教的教主啊，当教主夫人能干啥呢？”
老无语想想又道：“如果真想当教主，可以将来对东方洗脑把教主之位传让给您，这机会总大过现今老教主把位子传给您的机会大些，而且啊，老教主这次病的可不轻，难保我们这一路赶上山会不会就正好遇见老教主大丧呢。”
说的好像是未来教主已稳妥是东方朝阳了。
老无语不但爱说话，说起话来有时候都差点把老无心给说服。
“可我，还是想当老无教的教主啊⋯⋯”
店家小二哥领着东方朝阳至客栈内唯一的一间沐房站定，弯腰说着：“就这了，木盆里头的水是新烧的，太烫旁儿有冷水可添加，小二还有事忙着就不伺候客倌了。”
东方朝阳默默从腰间拿了一枚铜钱，谢过小二哥后踏进沐房，快速除下身上的髒衣沉入澡盆里头，温热的水瞬间包复着他全身，热气蒸腾瀰漫在沐房中，他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那件蓝色泛黑的衣裳他已经穿了大半年没脱下，每日都是穿着跳入潭中寻找无双，权当洗沐兼洗衣，这些日子也毫不在意形容，摸了摸脸上杂乱的鬍鬚，他摸出了一把短刀三两下将脸上参差不齐的鬍鬚刮去，瞬间就恢復他原先那张俊俏的容貌。
此情此景似乎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时走出沐房便遇见老无双又救他一命，而现今他却必须独当一面，面对着外头与他同宿却不安好心眼的老无心。
他确定老无语与她家主子并未合谋，毕竟那位小姑娘害怕的心，是装也装不来的。
东方朝阳长身直立仅着中衣拢着湿透的长发，沐房门被碰开，他缓缓转身去看来人。
老无语见他拢发的姿态不禁眼神一亮，一时口快：“咦？怎麽又是你？东方小教主不是在沐房里头吗？”
“什麽又是我？”东方朝阳眉头一皱：“刚刚不是为了妳跟妳家主子吵得不欢而散，妳是被那群黑十三给吓傻了吗？脑子清醒一点！”
“啊？”老无语惊讶地嘴角合不拢：“你就是东方小教主？”
东方朝阳眉头一皱，懒得再与她争辩自己的身分，她高兴喊他小教主就小教主吧：“不然妳以为我又是谁？”
老无语脑中想到的是一年前在追踪小教主时，在某间客栈偶遇的一位美男子，当时她相当无礼地踹开沐门，也正巧看到那位美男子拢发的姿态。
没想到世事变迁，美男子一年之后居然还是在她眼前用同样的姿势出现。
“你一年前是不是跟小教主也同样投宿在『铜锣镇』的客栈？”
东方朝阳忍不住大笑道：“妳不会是现在才认出我吧？”
“所以你就是那个美男子？！”
“什麽美男子？当初我不是把那盆热水让给妳家主子了吗？”
“你真的是那位美男子！你干什麽把自己弄成这麽丑这麽多鬍子这麽狼狈？害我一时之间认不出来啊！”
“不过一面之缘，认不认得出来有何重要？”东方朝阳叹了口气：“妳家主子又要用沐房了吗？可惜这回热水被我用过了，妳得重新再烧一盆了。”
东方朝阳语毕披上那唯一蓝到发黑的外衣，随手繫好腰带，又将长发随意兜拢在身后，走出沐房去向小二哥要了晚膳祭祭五脏庙，留下一脸呆若木鸡的老无语。
少倾店小二便将东方朝阳要的菜色给端上桌，吆喝着：“客倌要的一菜一肉一酒，都上齐了！”
窗外满天飞雪，东方朝阳又给了店小二几枚铜钱，在离老无心最远的一张方桌坐下，这大概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自己坐在客栈里头悠闲独自吃食，等着那不知何时会开始的战役。
从前的他武功奇弱总是任人宰割，第一次遇到无双便是在一间客栈里头，所有的师兄弟尽数死绝只馀他一人，正是在此时无双凭空而降只看了一眼便将脚边的残凳踢上手，选了一个有杀伤力的角度，将武功微微注入残凳之中，便是那一招，玄衣汉子便死不瞑目地睁着眼倒卧在他身上，那是他第一次遇见无双，后来几次遇见她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景况。
无双虽然性情冷僻却胸怀狭义之心，但见弱者便会拔刀相助，但见不平之事便会为其鸣冤，为救他一命甚至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都投注到了他身上，他现在能有恃无恐，武功奇高再也不怕天下有人能为难他，正是因为无双怜惜他力弱的缘故。
当初如果无双没有在那客栈里救了他一命，也许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无双一定早已就任盟主与教主之位，日日过着忙碌的日子，而非像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他默默将菜肉酒尽数清空，又招呼店小二上了新酒。
老无语领了老无心去沐房之后，整间客栈空旷安静地有些令人心慌。
若他没猜错，今晚那位黑十三的幕后藏镜人便会现身。
他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着要将手边哪项材料製做成武器。
果不其然，客栈大门在半刻之后被踹飞，领头那一位带着兜帽披风，脸阴沉沉地看不是非常分明，后面那两位就是熟面孔了。
东方朝阳学着老无心的做派，稳健地喝了一口酒，方悠悠道：“这位好汉，为何偏要故意损坏这大门，这不是存心给店家找砸吗？”
兜帽披风那一位，哼着嗓音朗声道：“听说东方英雄指名要找黑一登门拜访啊？敢问有何指教？”
东方朝阳捏碎了酒杯，指尖未见红，扬手便将酒杯残骸直攻那位阴阳怪气的傢伙：“管你是黑一还是黑十三，全部给我纳命来！”
另外两块小残骸越过了阴阳怪气的傢伙，直指后面那两位熟面孔死穴而去。
不过一个眨眼瞬间黑十三便从此消灭在江湖之上。
东方朝阳哼哼了一句：“代无双盟主行事，祸害江湖黑十三全数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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