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汇流
“你等我再细想下。”
“没事，离下次考验还有些时间。”
两人的情绪都慢慢平缓。
当、当，敲门声响起。
两人都望向门口，房门没关，赵丽蔷站在那儿。
“又是泡面可乐！”赵丽蔷气鼓鼓地看着陆何云和他桌旁的残羹，她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徐懿倒是变脸得快，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不想被发现刚才的异样。
陆何云灰溜溜走出去，和赵丽蔷两人并肩就上楼：“你刚才跑步去了？”
赵丽蔷穿件棕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和跑鞋：“嗯呢。”
她看着陆何云鼻青脸肿，脸色一沉，担心，也不开心：“你，你脸上怎么了？”。
“让人揍了。”陆何云说得小声，把外套的帽子盖上，想遮住脸。
“笨蛋，你这体格学人打什么架？”两人正在上楼，赵丽蔷扭过身就来撩陆何云的衣服。
陆何云正想压住衣角挣脱开，但她早有预备地瞪着，陆何云也就撒手。
衣服撩开一些，露出腰腹，赵丽蔷看着几大块淤青，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痛吗？”
陆何云只觉得害羞和尴尬，挠挠头：“不···不痛。”
赵丽蔷按得稍用力些，也盯着陆何云的表情，但他确实一点痛的反应都没有，只是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
“好了，时间要到了。”陆何云挣脱开就往楼上走。
两人出门回到主世界，一路走着，赵丽蔷还在打量陆何云。
“刚刚，你听到了多少。”陆何云想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
“都听到了。”赵丽蔷转回头低着，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记忆被他们所影响，她疑惑，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先埋在心里。
“那关于穆萱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陆何云看着她面带愁色。
“你不是抗揍吗？你来替她抗呗。”
“大姐，我只是不怕痛，虽然抗揍些，但受伤了你不还得心疼。”陆何云打趣道。
“说什么呢，我干嘛心疼。”赵丽蔷被逗得不好意思，抬起胳膊肘，轻打了下陆何云。
“帮我想想嘛，我是觉得没人有必要为这些垃圾受伤，给他们设置个险境，能行就行，不行就该遭呗。”
“那怎么行，这是人命唉。她们，可能需要的是有人带来一点更坚定的勇气吧。”
“不行，能约炮的大部分非蠢既坏，不过是一群以利己价值观正当化自己欲望和无知的苍蝇而已，勇气不是他们的主要行动力。”
“你这是偏见。”赵丽蔷有点生气，语气变得不耐烦，“你是什么圣人吗，你又不是她们本人，你怎么知道她们的想法。”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有识人的能力。通过大量经验和见闻而思考构建的偏见，是可以作为一个大概率答案用作参考的。”陆何云回答得不假思索，脑子里也在思考方案——勇气？行动力？
“你这是大男子主义！你这样是错的！”赵丽蔷被怼得一下子有点上头，不满已经写在了脸上，“太自以为是了你！想不出来办法就不要乱污蔑，你凭什么这样评价你都不熟悉的人！”
“抛开事实不谈是没有意义的，她们的行为和造成的结果已经说明了很多，事实如此，这不是评价不评价的问题，只是陈述一个现象的本因，结合这些才能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法。”陆何云还在低头思考——大男子主义？张德孟的“征服”？
“你烦不烦！”赵丽蔷的情绪被点炸，尖声大叫道。
陆何云沉默还在思考，赵丽蔷则在一旁生闷气。
“有了！”陆何云抬起头眼睛一亮，望向还不明所以又气呼呼的赵丽蔷，“你的点子很好，有灵感了，我想到方法了！”
“哈哈，给我想饿了，我要吃饭。”陆何云眉开眼笑，大步走在前边找饭店。
赵丽蔷被搞得有点愣，忍住了气头，但还是冷着脸跟在后边。
陆何云刚要走进一家小餐馆，就被赵丽蔷拉住，陆何云停下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走，陆何云就跟在后边走。
最终赵丽蔷把他领进了一家火锅店。
“我没钱的，吃不起这些。”陆何云小声说道。
“我请客。”赵丽蔷声音冷冷的，也不回头径直找个座位坐下。
陆何云在她对面坐下，看她板着脸，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直到她点锅点菜完，陆何云才沉着声音慢慢开口：“我只是想讨论事情嘛，没想吵架。”
陆何云顿了顿，“你说我的那些话不正是你口中所谓的偏见吗。我看人看事自然会多角度思考，对我而言，偏见只是一个用作参考的大概率事件而已，和你们不一样的。”
他也不道歉，他压根不在意脸面的，错了当然要认真道歉，但没错真开不出口说那些套路话。
赵丽蔷还是不说话，等着锅开就一点一点下菜。
陆何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还在开腔，询问她工作家人之类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赵丽蔷语气里尽是不悦。
陆何云沉默下来，只管吃菜。
但慢慢，赵丽蔷情绪终于平缓下来，她知道陆何云讲的东西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听着他的话就是很生气。
待两人都放下碗筷，赵丽蔷结完账，陆何云还是试探性地开口：“要不要去散步，消消食。”
“嗯。”
两人走出店门，往公园方向走，走着走着，赵丽蔷突然停下钻进路旁一家店里。
是药店，她进去和店员沟通后就拎着一袋子药出来，又去隔壁便利店买上两瓶矿泉水。
接着，两人无言走到了公园，不知不觉月也挂上了天，映在湖面，深蓝夜色里两轮银盘，湖周边的步道上是零零散散在散步的人。
走过一会儿，赵丽蔷把陆何云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摸索着塑料袋里的药，先拿出活血胶囊递给陆何云。
“我不吃药。”他一向有小病了就抗和撑过去，觉得吃药太麻烦也太浪费。
“吃。”赵丽蔷鼓着眼睛瞪着他。
陆何云还是接过药就着水服下。
随后，她又拿出白药膏，撩开衣服就要给陆何云贴，他本能还想躲，但还是忍住不动由她照顾。
两人低头坐着，赵丽蔷先开了口：“我知道你说的东西是对的，但你那种高高在上指责的样子真的很让我讨厌。”
陆何云也懒得再解释，就默默听着，然后站起身微笑道：“再去转会吧。”
两人爬上楼梯到稍高处的步道上，慢慢又开始聊起天来，聊聊没见面时候的日常。
步道旁是矮木栏围起来的草地和小树林。
赵丽蔷突然停住脚步，对着一旁的草地，古灵精怪地说道：“走这里边没事吧。”
“想走就走呗，管他有没有事。”
赵丽蔷打量周围，看见两三个路人走过来：“有人看着唉。”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陆何云直接跨过矮木栏，走进草地，看向赵丽蔷等着，目光里是邀请和鼓励。
赵丽蔷心里的调皮能够释放当然很开心，笑嘻嘻就跟了进去。
两人就在草地上沿路边一直走着，路不平，两人并肩走走撞撞，一会儿就嬉笑起来。
行人稀少，道旁的路灯昏黄得暧昧，清风徐徐，一丝夜晚的凉意，一丝微醺的惬意。
两个人，一对斜影，喋喋密语里几声明脆的笑，脚踩着柔软，头顶着轻飘，两人打打闹闹从草地走回步道，从步道走出公园，再慢悠悠，在夜色更深的时候，往回走。
自从和陆何云交谈完，徐懿一直在想老高的事，如果陆何云说的是真的，那老高可真是神出鬼没。
他来到四楼通道的门前等着，在这儿等，总能等到他。
果不其然，在快要十一点的时候，老高回来了，看见徐懿堵在门前，他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就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
“小陆都和你讲了？”老高慢慢走到徐懿面前。
“嗯。”徐懿还是有些紧张，对他而言，眼前的老高神秘且有股压迫感。
“不用紧张，找我有什么事？”老高靠在一旁的桌边，杂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我···你知道这酒店里之前发生的事吗？”
“知道。”
“我的···女朋友她最近也获得了能力。”
“我知道。”
“我是想回到主世界生活了，但她，她可能还想留在负一层，所以以防万一，我想···”
“你想加入我们从而保证她的安全，小伙子，但你···”
“徐懿。”
“但徐懿你，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说不好听点，你还不够格。”
“我没关系，但只要她···”
“坦白来讲，她是勉强够格，但她对你的感情会让很多事情变得麻烦。”老高往大衣内兜里掏，掏出两个对讲机，递给徐懿一个：
“这样吧，你俩用这个对讲机，只有和小陆的单人频道，有事你和他联系。”
刚好这时候，通道门打开，陆何云和赵丽蔷回来了，赵丽蔷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和零食。
看着老高和徐懿，陆何云也能猜到大概怎么回事，他走近上前。赵丽蔷则礼貌地点头打个招呼，借过身先下楼了。
“来得巧啊，小陆。”老高递过另一个对讲机给陆何云，“我改良了材质，这个更耐高温了。”
陆何云接过，又看到徐懿手上的对讲机，老高和徐懿注意到他的目光，两人一言一语聊起刚才的事情。
只是，在三人洽谈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在酒店的外墙上有一些异样。
一丝丝不起眼的细纹在墙上攀爬，墙面像溪面平静但微微起伏。
溪流般的细纹一缕缕向上流动，汇进了三楼一处窗口。
“没事，离下次考验还有些时间。”
两人的情绪都慢慢平缓。
当、当，敲门声响起。
两人都望向门口，房门没关，赵丽蔷站在那儿。
“又是泡面可乐！”赵丽蔷气鼓鼓地看着陆何云和他桌旁的残羹，她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徐懿倒是变脸得快，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不想被发现刚才的异样。
陆何云灰溜溜走出去，和赵丽蔷两人并肩就上楼：“你刚才跑步去了？”
赵丽蔷穿件棕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和跑鞋：“嗯呢。”
她看着陆何云鼻青脸肿，脸色一沉，担心，也不开心：“你，你脸上怎么了？”。
“让人揍了。”陆何云说得小声，把外套的帽子盖上，想遮住脸。
“笨蛋，你这体格学人打什么架？”两人正在上楼，赵丽蔷扭过身就来撩陆何云的衣服。
陆何云正想压住衣角挣脱开，但她早有预备地瞪着，陆何云也就撒手。
衣服撩开一些，露出腰腹，赵丽蔷看着几大块淤青，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痛吗？”
陆何云只觉得害羞和尴尬，挠挠头：“不···不痛。”
赵丽蔷按得稍用力些，也盯着陆何云的表情，但他确实一点痛的反应都没有，只是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
“好了，时间要到了。”陆何云挣脱开就往楼上走。
两人出门回到主世界，一路走着，赵丽蔷还在打量陆何云。
“刚刚，你听到了多少。”陆何云想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
“都听到了。”赵丽蔷转回头低着，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记忆被他们所影响，她疑惑，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先埋在心里。
“那关于穆萱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陆何云看着她面带愁色。
“你不是抗揍吗？你来替她抗呗。”
“大姐，我只是不怕痛，虽然抗揍些，但受伤了你不还得心疼。”陆何云打趣道。
“说什么呢，我干嘛心疼。”赵丽蔷被逗得不好意思，抬起胳膊肘，轻打了下陆何云。
“帮我想想嘛，我是觉得没人有必要为这些垃圾受伤，给他们设置个险境，能行就行，不行就该遭呗。”
“那怎么行，这是人命唉。她们，可能需要的是有人带来一点更坚定的勇气吧。”
“不行，能约炮的大部分非蠢既坏，不过是一群以利己价值观正当化自己欲望和无知的苍蝇而已，勇气不是他们的主要行动力。”
“你这是偏见。”赵丽蔷有点生气，语气变得不耐烦，“你是什么圣人吗，你又不是她们本人，你怎么知道她们的想法。”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有识人的能力。通过大量经验和见闻而思考构建的偏见，是可以作为一个大概率答案用作参考的。”陆何云回答得不假思索，脑子里也在思考方案——勇气？行动力？
“你这是大男子主义！你这样是错的！”赵丽蔷被怼得一下子有点上头，不满已经写在了脸上，“太自以为是了你！想不出来办法就不要乱污蔑，你凭什么这样评价你都不熟悉的人！”
“抛开事实不谈是没有意义的，她们的行为和造成的结果已经说明了很多，事实如此，这不是评价不评价的问题，只是陈述一个现象的本因，结合这些才能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法。”陆何云还在低头思考——大男子主义？张德孟的“征服”？
“你烦不烦！”赵丽蔷的情绪被点炸，尖声大叫道。
陆何云沉默还在思考，赵丽蔷则在一旁生闷气。
“有了！”陆何云抬起头眼睛一亮，望向还不明所以又气呼呼的赵丽蔷，“你的点子很好，有灵感了，我想到方法了！”
“哈哈，给我想饿了，我要吃饭。”陆何云眉开眼笑，大步走在前边找饭店。
赵丽蔷被搞得有点愣，忍住了气头，但还是冷着脸跟在后边。
陆何云刚要走进一家小餐馆，就被赵丽蔷拉住，陆何云停下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走，陆何云就跟在后边走。
最终赵丽蔷把他领进了一家火锅店。
“我没钱的，吃不起这些。”陆何云小声说道。
“我请客。”赵丽蔷声音冷冷的，也不回头径直找个座位坐下。
陆何云在她对面坐下，看她板着脸，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直到她点锅点菜完，陆何云才沉着声音慢慢开口：“我只是想讨论事情嘛，没想吵架。”
陆何云顿了顿，“你说我的那些话不正是你口中所谓的偏见吗。我看人看事自然会多角度思考，对我而言，偏见只是一个用作参考的大概率事件而已，和你们不一样的。”
他也不道歉，他压根不在意脸面的，错了当然要认真道歉，但没错真开不出口说那些套路话。
赵丽蔷还是不说话，等着锅开就一点一点下菜。
陆何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还在开腔，询问她工作家人之类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赵丽蔷语气里尽是不悦。
陆何云沉默下来，只管吃菜。
但慢慢，赵丽蔷情绪终于平缓下来，她知道陆何云讲的东西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听着他的话就是很生气。
待两人都放下碗筷，赵丽蔷结完账，陆何云还是试探性地开口：“要不要去散步，消消食。”
“嗯。”
两人走出店门，往公园方向走，走着走着，赵丽蔷突然停下钻进路旁一家店里。
是药店，她进去和店员沟通后就拎着一袋子药出来，又去隔壁便利店买上两瓶矿泉水。
接着，两人无言走到了公园，不知不觉月也挂上了天，映在湖面，深蓝夜色里两轮银盘，湖周边的步道上是零零散散在散步的人。
走过一会儿，赵丽蔷把陆何云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摸索着塑料袋里的药，先拿出活血胶囊递给陆何云。
“我不吃药。”他一向有小病了就抗和撑过去，觉得吃药太麻烦也太浪费。
“吃。”赵丽蔷鼓着眼睛瞪着他。
陆何云还是接过药就着水服下。
随后，她又拿出白药膏，撩开衣服就要给陆何云贴，他本能还想躲，但还是忍住不动由她照顾。
两人低头坐着，赵丽蔷先开了口：“我知道你说的东西是对的，但你那种高高在上指责的样子真的很让我讨厌。”
陆何云也懒得再解释，就默默听着，然后站起身微笑道：“再去转会吧。”
两人爬上楼梯到稍高处的步道上，慢慢又开始聊起天来，聊聊没见面时候的日常。
步道旁是矮木栏围起来的草地和小树林。
赵丽蔷突然停住脚步，对着一旁的草地，古灵精怪地说道：“走这里边没事吧。”
“想走就走呗，管他有没有事。”
赵丽蔷打量周围，看见两三个路人走过来：“有人看着唉。”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陆何云直接跨过矮木栏，走进草地，看向赵丽蔷等着，目光里是邀请和鼓励。
赵丽蔷心里的调皮能够释放当然很开心，笑嘻嘻就跟了进去。
两人就在草地上沿路边一直走着，路不平，两人并肩走走撞撞，一会儿就嬉笑起来。
行人稀少，道旁的路灯昏黄得暧昧，清风徐徐，一丝夜晚的凉意，一丝微醺的惬意。
两个人，一对斜影，喋喋密语里几声明脆的笑，脚踩着柔软，头顶着轻飘，两人打打闹闹从草地走回步道，从步道走出公园，再慢悠悠，在夜色更深的时候，往回走。
自从和陆何云交谈完，徐懿一直在想老高的事，如果陆何云说的是真的，那老高可真是神出鬼没。
他来到四楼通道的门前等着，在这儿等，总能等到他。
果不其然，在快要十一点的时候，老高回来了，看见徐懿堵在门前，他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就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
“小陆都和你讲了？”老高慢慢走到徐懿面前。
“嗯。”徐懿还是有些紧张，对他而言，眼前的老高神秘且有股压迫感。
“不用紧张，找我有什么事？”老高靠在一旁的桌边，杂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我···你知道这酒店里之前发生的事吗？”
“知道。”
“我的···女朋友她最近也获得了能力。”
“我知道。”
“我是想回到主世界生活了，但她，她可能还想留在负一层，所以以防万一，我想···”
“你想加入我们从而保证她的安全，小伙子，但你···”
“徐懿。”
“但徐懿你，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说不好听点，你还不够格。”
“我没关系，但只要她···”
“坦白来讲，她是勉强够格，但她对你的感情会让很多事情变得麻烦。”老高往大衣内兜里掏，掏出两个对讲机，递给徐懿一个：
“这样吧，你俩用这个对讲机，只有和小陆的单人频道，有事你和他联系。”
刚好这时候，通道门打开，陆何云和赵丽蔷回来了，赵丽蔷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和零食。
看着老高和徐懿，陆何云也能猜到大概怎么回事，他走近上前。赵丽蔷则礼貌地点头打个招呼，借过身先下楼了。
“来得巧啊，小陆。”老高递过另一个对讲机给陆何云，“我改良了材质，这个更耐高温了。”
陆何云接过，又看到徐懿手上的对讲机，老高和徐懿注意到他的目光，两人一言一语聊起刚才的事情。
只是，在三人洽谈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在酒店的外墙上有一些异样。
一丝丝不起眼的细纹在墙上攀爬，墙面像溪面平静但微微起伏。
溪流般的细纹一缕缕向上流动，汇进了三楼一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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