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怎么可能呐！
“有没有觉得他像是在逃跑。”
看着浮空车消失在天边，电池向里安调侃道。
里安轻轻一笑，“换我我也逃啊。”
然后他真切的看向电池，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从工作台醒来到现在，电池的出现是最让他高兴的一件事。
想象一下，你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盛气凌人的客人、满身血迹的的熟人、背叛交易合作人，还有门外一脸严肃的大汉。
他和母亲两个人，就像狼群里唯二的两只羊，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们只有在中间瑟瑟发抖。
虽然里安显得足够冷静，但内心深处难免生出无力感。
电池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还有那一句关心的话语，给压抑的房间带来了足够的阳光，像是有一只羊不顾一切冲进险地和它们站在一起。
这种坚定的支持让无力都显得没那么绝望了，何况他所展现的力量，这冲进来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只站在羊这边的老虎。
就……一下有tmd底气了。
电池随意的摆摆手，“别谢，我还要靠你报仇呐。”
要是之前电池这么说里安还会相信，但现在是不那么信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即使电池的动机还有待考究，他的态度也足够取得里安的信任。
里安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外，来到肖恩身边蹲下。
“肖恩先生，我想对方的来头一定很大吧，让你如此轻易就违反了我们的交易。”
肖恩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坐在地上，“来头确实不小。”
“建议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肖恩不自觉地瞥了瞥里安身后的电池，电池双手抱胸看着他。
他给里安招雇佣兵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招来这么一个杀星啊，他渴了两声，说道：“对方是松本公司董事会直系的人，他当时一脸礼貌客气的请我引荐一下你，我一看这显然不是敌人呀，对方背景那么大，真要查你还需要这么客客气气的上门吗？我就想，把他带给你见见说不定有帮助呀！你也看到了，别人还带了礼物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么大身份的人，走哪当然都得带着保镖嘛，没想到给这位……电……电池兄弟看到，当作敌人了，都是误会，哈哈。”
里安和电池都没有说话，肖恩也不尴尬，他是在连龙寨混的，脸皮要是不厚也开不了这么大的赌场。
这当然不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只是纯粹不想因为里安不靠谱的计划得罪一个有那么大靠山的人。
他现在帮助里安完全可以说是天使投资了，而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能攀上公司的高枝，如果与坂田接触能够提前达到这一目的，对里安的投资也就可有可无了。
对于违反了交易约定，肖恩原本有恃无恐，他违反了约定没错，里安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如果里安拥有足够的力量和人脉，一开始也不会找他来帮忙了不是？
但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电池一个人，门外那么多人拦不住他一个！
当时电池来到门外，询问发生了什么，肖恩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让他不要多管，坂田带来的那些手下更是理都没有理他，只是一脸凶相加傲慢，把电池挡在门外。
电池动手的时候，肖恩以为他疯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肖恩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为什么倒下的都是坂田和自己带来的人，而电池却毫发无损的撞开了大门？
现在有恃无恐的成了里安，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肖恩真怕里安生气，脑袋一热就把他一枪崩了。
“肖恩先生，你的误会真是让人心惊肉跳。”里安终于开口。
“我也是好心嘛。”
“肖恩先生的好心我领略到了，实在有些吃不消，我想也是时候离开了。”
“这……”
里安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随身终端操作了一会儿，他给附近的通讯基站上传了一个病毒，这个通讯基站会停止工作两个小时，这样肖恩就暂时无法联络手下，他自己又动弹不得，这样里安离开的时候能够更加安全，避免被人跟踪。
里安站起身，“肖恩先生就在这休息一会吧，我们就不陪你了。”
里安转身回屋，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他回到房间，对母亲说道：“妈，我们走吧。”
母亲没有多问，从床上站起上身来，“好，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了，时间有限，咱们直接走。”
母亲看了看床上的布兰科，“那他怎么办？”
“我来抱他，出去再说。”
把床上的布兰科抱起，来到客厅，拿上坂田带来的手提箱，刚和母亲出门，他就看到电池手里正转着一把车钥匙。
“你不会就准备把人抱着走吧？”
“你的车？”
“我哪来这么高级的车，车主人在那呐。”电池朝后指了指地上一脸苦涩的肖恩。
“咱们不是要走吗，肖恩老板倾情赞助一辆车不过分吧。”
后半句是对着肖恩说的。
肖恩看着电池的笑脸，缩了缩脖子，扯着嘴角笑得难看，“尽管用，尽管用！”
电池把钥匙拿在手中，朝里安说道：“咱们走吧。”
来到停车场，里安把车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跟踪器之类的措施。
检查完毕，大家都上了车，他把座位的靠背放下，方便布兰科躺平，然后自己也上了车，电池坐在驾驶位负责开车。
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庇护所的大楼，里安心中怅然，他相信自己不会忘记今天，因为他学到宝贵的一课，利益可以促成合作，但当更大的利益出现时，背叛就变得那么轻易。
长期的信任应该建立在什么之上？里安不太清楚，也许是亲情？像他和母亲一样。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比如他就不知道为什么电池愿意这样帮助他，共同的目标吗？还是因为他强大的实力？
他第一次自己规划并主导去完成一件可能会丢掉性命的事情，以前的生活和工作中，不论是在赌场的时候，还是在公司的时候，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他也做得很好，他从没有仔细思考过有关信任的问题。
在这种关键且危险的任务中，有些东西比利益更加重要，里安想到。
……
“一个人，干掉了整个小队？还……都只是打晕？”
小早川吃惊的从资料堆中抬起头，向坂田问道。
他不是不知道那种以一敌多的人物，像公司曾经的王牌战力——刚纪矢太郎，就是人形坦克，浑身义体，面对一般的敌人就是碾过去的，放在普通人堆里简直可以用割草来形容。
但这样的人能有多少？义体改造对人体有负担，一个人能够接受的改造次数是有限的，突破这个限制的结果就是赛博精神病，还有其他排异反应带来的并发症。
像刚纪矢太郎那样浑身接受义体改造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家伙，全世界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而大多数普通人能承受的改造上限通常在3到4处。
这还只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电池面对的敌人也不是“一般的敌人”，坂田带去的手下都经过了系统化义体改造，最基础的都有五处改造。
何为系统化？打个比方，萨兰将双手改造成了pw-24型号义体，该义体能够进行大功率输出，让萨兰接下砸来的吊钩都不成问题，但人类原本的心肺系统显然无法支持这种程度的功率输出，那么为了正常使用pw-24型号义体，萨兰也要接受对应的心肺系统义体改造，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程度发挥义体的能力。
电池面对的，就是经过这种改造的敌人，如果用五边属性来形容，这些敌人的改造都是为了专门强化某一个属性，并且其他属性也有附带增强。
坂田带去的小队，放在以前，合作迎战的话，对上刚纪矢太郎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就是这样的小队，电池以一人之力将其全军覆没，并且没有杀任何一个人，而是控制了力道都将其打晕，这比直接杀人更难，也代表电池若是放手一搏战斗力只会更加恐怖。
“没错，”坂田回答道，“堪称顶尖的战斗力，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在数据库中找到对应的义体反应。”
他们的数据库，储存了市面上几乎全部的义体资料，如果敌人植入的是记录在案的义体，那么根据义体的特征和数据，他们就能找到对应的义体。
“他植入的是定制义体，或者是还没有发布的义体？”小早川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了。”坂田附和道，但一想到那近在咫尺的拳头，拳头上纹理分明，还有肌肉轻微跳动的痕迹，他只觉得那就是一只由血肉构成的人类的拳头。
难道对方根本没有植入义体？
坂田心中刚冒出这样的想法，便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呐！
看着浮空车消失在天边，电池向里安调侃道。
里安轻轻一笑，“换我我也逃啊。”
然后他真切的看向电池，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从工作台醒来到现在，电池的出现是最让他高兴的一件事。
想象一下，你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盛气凌人的客人、满身血迹的的熟人、背叛交易合作人，还有门外一脸严肃的大汉。
他和母亲两个人，就像狼群里唯二的两只羊，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们只有在中间瑟瑟发抖。
虽然里安显得足够冷静，但内心深处难免生出无力感。
电池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还有那一句关心的话语，给压抑的房间带来了足够的阳光，像是有一只羊不顾一切冲进险地和它们站在一起。
这种坚定的支持让无力都显得没那么绝望了，何况他所展现的力量，这冲进来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只站在羊这边的老虎。
就……一下有tmd底气了。
电池随意的摆摆手，“别谢，我还要靠你报仇呐。”
要是之前电池这么说里安还会相信，但现在是不那么信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即使电池的动机还有待考究，他的态度也足够取得里安的信任。
里安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外，来到肖恩身边蹲下。
“肖恩先生，我想对方的来头一定很大吧，让你如此轻易就违反了我们的交易。”
肖恩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坐在地上，“来头确实不小。”
“建议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肖恩不自觉地瞥了瞥里安身后的电池，电池双手抱胸看着他。
他给里安招雇佣兵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招来这么一个杀星啊，他渴了两声，说道：“对方是松本公司董事会直系的人，他当时一脸礼貌客气的请我引荐一下你，我一看这显然不是敌人呀，对方背景那么大，真要查你还需要这么客客气气的上门吗？我就想，把他带给你见见说不定有帮助呀！你也看到了，别人还带了礼物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么大身份的人，走哪当然都得带着保镖嘛，没想到给这位……电……电池兄弟看到，当作敌人了，都是误会，哈哈。”
里安和电池都没有说话，肖恩也不尴尬，他是在连龙寨混的，脸皮要是不厚也开不了这么大的赌场。
这当然不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只是纯粹不想因为里安不靠谱的计划得罪一个有那么大靠山的人。
他现在帮助里安完全可以说是天使投资了，而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能攀上公司的高枝，如果与坂田接触能够提前达到这一目的，对里安的投资也就可有可无了。
对于违反了交易约定，肖恩原本有恃无恐，他违反了约定没错，里安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如果里安拥有足够的力量和人脉，一开始也不会找他来帮忙了不是？
但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电池一个人，门外那么多人拦不住他一个！
当时电池来到门外，询问发生了什么，肖恩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让他不要多管，坂田带来的那些手下更是理都没有理他，只是一脸凶相加傲慢，把电池挡在门外。
电池动手的时候，肖恩以为他疯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肖恩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为什么倒下的都是坂田和自己带来的人，而电池却毫发无损的撞开了大门？
现在有恃无恐的成了里安，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肖恩真怕里安生气，脑袋一热就把他一枪崩了。
“肖恩先生，你的误会真是让人心惊肉跳。”里安终于开口。
“我也是好心嘛。”
“肖恩先生的好心我领略到了，实在有些吃不消，我想也是时候离开了。”
“这……”
里安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随身终端操作了一会儿，他给附近的通讯基站上传了一个病毒，这个通讯基站会停止工作两个小时，这样肖恩就暂时无法联络手下，他自己又动弹不得，这样里安离开的时候能够更加安全，避免被人跟踪。
里安站起身，“肖恩先生就在这休息一会吧，我们就不陪你了。”
里安转身回屋，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他回到房间，对母亲说道：“妈，我们走吧。”
母亲没有多问，从床上站起上身来，“好，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了，时间有限，咱们直接走。”
母亲看了看床上的布兰科，“那他怎么办？”
“我来抱他，出去再说。”
把床上的布兰科抱起，来到客厅，拿上坂田带来的手提箱，刚和母亲出门，他就看到电池手里正转着一把车钥匙。
“你不会就准备把人抱着走吧？”
“你的车？”
“我哪来这么高级的车，车主人在那呐。”电池朝后指了指地上一脸苦涩的肖恩。
“咱们不是要走吗，肖恩老板倾情赞助一辆车不过分吧。”
后半句是对着肖恩说的。
肖恩看着电池的笑脸，缩了缩脖子，扯着嘴角笑得难看，“尽管用，尽管用！”
电池把钥匙拿在手中，朝里安说道：“咱们走吧。”
来到停车场，里安把车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跟踪器之类的措施。
检查完毕，大家都上了车，他把座位的靠背放下，方便布兰科躺平，然后自己也上了车，电池坐在驾驶位负责开车。
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庇护所的大楼，里安心中怅然，他相信自己不会忘记今天，因为他学到宝贵的一课，利益可以促成合作，但当更大的利益出现时，背叛就变得那么轻易。
长期的信任应该建立在什么之上？里安不太清楚，也许是亲情？像他和母亲一样。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比如他就不知道为什么电池愿意这样帮助他，共同的目标吗？还是因为他强大的实力？
他第一次自己规划并主导去完成一件可能会丢掉性命的事情，以前的生活和工作中，不论是在赌场的时候，还是在公司的时候，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他也做得很好，他从没有仔细思考过有关信任的问题。
在这种关键且危险的任务中，有些东西比利益更加重要，里安想到。
……
“一个人，干掉了整个小队？还……都只是打晕？”
小早川吃惊的从资料堆中抬起头，向坂田问道。
他不是不知道那种以一敌多的人物，像公司曾经的王牌战力——刚纪矢太郎，就是人形坦克，浑身义体，面对一般的敌人就是碾过去的，放在普通人堆里简直可以用割草来形容。
但这样的人能有多少？义体改造对人体有负担，一个人能够接受的改造次数是有限的，突破这个限制的结果就是赛博精神病，还有其他排异反应带来的并发症。
像刚纪矢太郎那样浑身接受义体改造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家伙，全世界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而大多数普通人能承受的改造上限通常在3到4处。
这还只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电池面对的敌人也不是“一般的敌人”，坂田带去的手下都经过了系统化义体改造，最基础的都有五处改造。
何为系统化？打个比方，萨兰将双手改造成了pw-24型号义体，该义体能够进行大功率输出，让萨兰接下砸来的吊钩都不成问题，但人类原本的心肺系统显然无法支持这种程度的功率输出，那么为了正常使用pw-24型号义体，萨兰也要接受对应的心肺系统义体改造，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程度发挥义体的能力。
电池面对的，就是经过这种改造的敌人，如果用五边属性来形容，这些敌人的改造都是为了专门强化某一个属性，并且其他属性也有附带增强。
坂田带去的小队，放在以前，合作迎战的话，对上刚纪矢太郎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就是这样的小队，电池以一人之力将其全军覆没，并且没有杀任何一个人，而是控制了力道都将其打晕，这比直接杀人更难，也代表电池若是放手一搏战斗力只会更加恐怖。
“没错，”坂田回答道，“堪称顶尖的战斗力，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在数据库中找到对应的义体反应。”
他们的数据库，储存了市面上几乎全部的义体资料，如果敌人植入的是记录在案的义体，那么根据义体的特征和数据，他们就能找到对应的义体。
“他植入的是定制义体，或者是还没有发布的义体？”小早川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了。”坂田附和道，但一想到那近在咫尺的拳头，拳头上纹理分明，还有肌肉轻微跳动的痕迹，他只觉得那就是一只由血肉构成的人类的拳头。
难道对方根本没有植入义体？
坂田心中刚冒出这样的想法，便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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