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路过鼓楼街
西梁很少有白衣白马负剑游历天下的人。
除了站在边境大山之上，可以俯瞰到境外黄沙大地上有无数侠士。
境内的确少有人这般扮相在人群中走动。
陈晓欣牵着马，穿梭在鼓楼街上，面戴薄纱，却不妨碍她观赏着四周新奇的事物。
这条街很是热闹，两旁鼓楼高悬，就建在陡峭的悬崖之上。
此时灯火通明，长绫飘飘，又有沿着峭壁生长的古松亭亭华盖如荫。
这青石板随意铺成的小路有些显得阴森，透着阴冷。
有女人牵着骆驼挤在狭窄的街道上，两个高耸的驼峰间绑着包袱。
想来应该是外出经商归来的。
两旁鼓楼上挂着刀剑，甚至是红缨枪。
又有一些血淋淋的肉，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陈晓欣牵着白马与经商驼队勉强错过身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鼓楼上的血肉。
便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
此时两个十六七岁少女，头发扎着马尾，身着豹纹短裙，脸上抹着灰色迷彩，眼神阴冷居高临下望来。
陈晓欣心头一紧，这两个女孩身上杀气很重，应该是刀口舔血的那类人。
她微微点头，收回视线，不去招惹两人的注意。
陈晓欣又看到路边的乞丐衣衫褴褛，却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蓬头垢面，苍蝇嗡嗡。
这些乞丐骨瘦如柴，手脚上都是黑色污渍，脸上黑泥覆盖，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在张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手脚上有粗大的锁链拴着，他们趴在地上无力地挪动着身子，锁链哗哗作响，颤抖的手中有只破碗，向着路人伸去。
有那个心思的路人抛几块馒头，给点铜钱。
没有那个心思的，直接一脚踹开，迅速走远。
陈晓欣走在路中央，扫视着这些男人，她不觉得奇怪的。
这里毕竟是女儿国，没有男人才正常。
有男人活着沦落这般田地，也许是他们不该来这里。
玷污这方净土的纯净。
两边鼓楼中有身着劲装的少女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是有上点年纪的妇人身着雍容华贵的袍子，怀中抱着黄猫，眯眼看着下方。
那黄猫毛发柔顺，身子圆滚，在妇人雪白细腻的手掌抚摸下舒服地半眯着眼，口鼻中散发着虎啸雷音。
也有在鼓楼中喝肉吃酒的魁梧女子，背负狰狞大刀，额头上花纹瘆人，此时送到嘴边的酒碗停顿了下来，抬起眼睛盯着下方。
陈晓欣感觉到四周有目光落来，让她有些不适。
便收回视线正视前方，拖着马儿继续向前。
此处鱼龙混杂，危机四伏。
“仙女，可怜可怜我们吧，带我们走吧！”
有乞丐突然发疯一般爬到街上，胡喊着脏手朝着她的裙脚抓了过来。
陈晓欣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刚才还打算抛几个铜板给这些乞丐呢。
看来是真心错付了。
她双脚蓄力，双手抓住白马的头发，一个空翻双脚离地，如同一只白蝴蝶翩然落到马背上。
那乞丐脏手抓了个空。
白马前蹄扬起，受到惊吓而嘶鸣，陈晓欣不为所动。
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这些臭男人，留在这里做什么，能讨几个钱？”
“干脆带到猎场里去当饵料得了，兴许还能钓到大型野兽呢！”
“就这骨瘦如柴的，又脏又臭，怕是野兽见了也要跑！”
“都是该杀的，偷偷混进我们女儿国，这些男人哪个安了好心？”
路过的人没少对这些乞丐臭骂一顿。
楼阁上一个少女拉开一张弓，瞄了一会儿，手一松。
噗啦一道箭羽破空而出，空气都抖动了一下。
箭羽砸中那个发疯一般的乞丐，只见他身上荡出了一道光纹。
下一刻，男人便是身上光芒密布，最终轰然炸裂开来。
乞丐化为了漫天光华。
少女随手将弓箭一扔挂在鼓楼上，转身进了楼阁。
看得没看剩下的乞丐一眼。
陈晓欣骑着马慢慢远去。
此处是非太多，寻个地方吃饭都感觉下不去口。
这里实在是血腥味太重。
就在刚才她又看见一个小女孩乞丐偷东西。
还没跑出多远，便是被一只一层楼般高，全身毛发如同钢针，双眼如同碗一般，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从巷子中窜出，直接一口拦腰腰住，退回到了阴暗的巷子中。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活下来了没。
“卖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
有个个子矮小，身材臃肿，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此时正在吆喝。
此处已经是十里鼓楼街的尽头。
已经是走出了峡谷，可以呼吸到早晨的凉风，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气息。
而不是鼓楼街里的血腥味与油烟味。
“婆婆，有没有菜包？比如大葱馅儿的，韭菜馅儿的，酸菜馅儿的？”她问道。
老婆婆瞪大了眼睛，最终干脆张大了嘴巴。
“孩子，你是不是在鼓楼街被吓傻了？”
老婆婆探出搓了不知道多少年面粉的手，手指有些佝偻，在她面前晃了晃，表示担心。
“婆婆见笑了，我刚才确实是遇到了不愉快的事，可我是肚子饿了话都说不清楚了，不是吓到了嘿。”
就那点事情能把她吓着，她刀口舔血的时候，还没来这呢！
老婆婆神色一正点了点头：“没吓到就好，鼓楼街那地方有不少其他国家偷渡进来的坏人，该好好收拾收拾！”
说着老婆婆准备用纸袋往蒸笼里拿包子，笑道：“孩子你那么瘦，应该吃牛肉大葱馅儿的。”
陈晓欣仿佛听到了恐怖故事，赶忙笑着摊手拦住：“婆婆，我吃斋念佛，吃斋念佛。”
这也没办法，只能先找个借口挡一下。
不然还真说服不了这位长辈心思泛滥成灾的婆婆呢。
“嘿，好好的吃斋念佛干嘛，这人间受苦受难，也不见那些个菩萨真的普渡众生呢。再说我们女人啊还是胖点好，你吃斋念佛还能胖了？我们女儿国啊，不兴那一套，走着！”
老婆婆义正言辞，将两个牛肉大葱馅儿的包子甩到了陈晓欣白皙的掌中。
靠！
她不好意思拒绝，又笑着要了两个白菜包子。
最后给了婆婆八个铜板。
老婆婆盯着手里的铜板目送着陈晓欣远去，嘀咕了一句：“小丫头还真节俭的。”
哎，陈晓欣她本来想给老婆婆一锭银子的！
奈何老婆婆与那锭银子无缘。
她现在只觉得牙齿很酸，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那两个菜包。
除了站在边境大山之上，可以俯瞰到境外黄沙大地上有无数侠士。
境内的确少有人这般扮相在人群中走动。
陈晓欣牵着马，穿梭在鼓楼街上，面戴薄纱，却不妨碍她观赏着四周新奇的事物。
这条街很是热闹，两旁鼓楼高悬，就建在陡峭的悬崖之上。
此时灯火通明，长绫飘飘，又有沿着峭壁生长的古松亭亭华盖如荫。
这青石板随意铺成的小路有些显得阴森，透着阴冷。
有女人牵着骆驼挤在狭窄的街道上，两个高耸的驼峰间绑着包袱。
想来应该是外出经商归来的。
两旁鼓楼上挂着刀剑，甚至是红缨枪。
又有一些血淋淋的肉，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陈晓欣牵着白马与经商驼队勉强错过身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鼓楼上的血肉。
便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
此时两个十六七岁少女，头发扎着马尾，身着豹纹短裙，脸上抹着灰色迷彩，眼神阴冷居高临下望来。
陈晓欣心头一紧，这两个女孩身上杀气很重，应该是刀口舔血的那类人。
她微微点头，收回视线，不去招惹两人的注意。
陈晓欣又看到路边的乞丐衣衫褴褛，却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蓬头垢面，苍蝇嗡嗡。
这些乞丐骨瘦如柴，手脚上都是黑色污渍，脸上黑泥覆盖，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在张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手脚上有粗大的锁链拴着，他们趴在地上无力地挪动着身子，锁链哗哗作响，颤抖的手中有只破碗，向着路人伸去。
有那个心思的路人抛几块馒头，给点铜钱。
没有那个心思的，直接一脚踹开，迅速走远。
陈晓欣走在路中央，扫视着这些男人，她不觉得奇怪的。
这里毕竟是女儿国，没有男人才正常。
有男人活着沦落这般田地，也许是他们不该来这里。
玷污这方净土的纯净。
两边鼓楼中有身着劲装的少女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是有上点年纪的妇人身着雍容华贵的袍子，怀中抱着黄猫，眯眼看着下方。
那黄猫毛发柔顺，身子圆滚，在妇人雪白细腻的手掌抚摸下舒服地半眯着眼，口鼻中散发着虎啸雷音。
也有在鼓楼中喝肉吃酒的魁梧女子，背负狰狞大刀，额头上花纹瘆人，此时送到嘴边的酒碗停顿了下来，抬起眼睛盯着下方。
陈晓欣感觉到四周有目光落来，让她有些不适。
便收回视线正视前方，拖着马儿继续向前。
此处鱼龙混杂，危机四伏。
“仙女，可怜可怜我们吧，带我们走吧！”
有乞丐突然发疯一般爬到街上，胡喊着脏手朝着她的裙脚抓了过来。
陈晓欣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刚才还打算抛几个铜板给这些乞丐呢。
看来是真心错付了。
她双脚蓄力，双手抓住白马的头发，一个空翻双脚离地，如同一只白蝴蝶翩然落到马背上。
那乞丐脏手抓了个空。
白马前蹄扬起，受到惊吓而嘶鸣，陈晓欣不为所动。
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这些臭男人，留在这里做什么，能讨几个钱？”
“干脆带到猎场里去当饵料得了，兴许还能钓到大型野兽呢！”
“就这骨瘦如柴的，又脏又臭，怕是野兽见了也要跑！”
“都是该杀的，偷偷混进我们女儿国，这些男人哪个安了好心？”
路过的人没少对这些乞丐臭骂一顿。
楼阁上一个少女拉开一张弓，瞄了一会儿，手一松。
噗啦一道箭羽破空而出，空气都抖动了一下。
箭羽砸中那个发疯一般的乞丐，只见他身上荡出了一道光纹。
下一刻，男人便是身上光芒密布，最终轰然炸裂开来。
乞丐化为了漫天光华。
少女随手将弓箭一扔挂在鼓楼上，转身进了楼阁。
看得没看剩下的乞丐一眼。
陈晓欣骑着马慢慢远去。
此处是非太多，寻个地方吃饭都感觉下不去口。
这里实在是血腥味太重。
就在刚才她又看见一个小女孩乞丐偷东西。
还没跑出多远，便是被一只一层楼般高，全身毛发如同钢针，双眼如同碗一般，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从巷子中窜出，直接一口拦腰腰住，退回到了阴暗的巷子中。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活下来了没。
“卖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
有个个子矮小，身材臃肿，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此时正在吆喝。
此处已经是十里鼓楼街的尽头。
已经是走出了峡谷，可以呼吸到早晨的凉风，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气息。
而不是鼓楼街里的血腥味与油烟味。
“婆婆，有没有菜包？比如大葱馅儿的，韭菜馅儿的，酸菜馅儿的？”她问道。
老婆婆瞪大了眼睛，最终干脆张大了嘴巴。
“孩子，你是不是在鼓楼街被吓傻了？”
老婆婆探出搓了不知道多少年面粉的手，手指有些佝偻，在她面前晃了晃，表示担心。
“婆婆见笑了，我刚才确实是遇到了不愉快的事，可我是肚子饿了话都说不清楚了，不是吓到了嘿。”
就那点事情能把她吓着，她刀口舔血的时候，还没来这呢！
老婆婆神色一正点了点头：“没吓到就好，鼓楼街那地方有不少其他国家偷渡进来的坏人，该好好收拾收拾！”
说着老婆婆准备用纸袋往蒸笼里拿包子，笑道：“孩子你那么瘦，应该吃牛肉大葱馅儿的。”
陈晓欣仿佛听到了恐怖故事，赶忙笑着摊手拦住：“婆婆，我吃斋念佛，吃斋念佛。”
这也没办法，只能先找个借口挡一下。
不然还真说服不了这位长辈心思泛滥成灾的婆婆呢。
“嘿，好好的吃斋念佛干嘛，这人间受苦受难，也不见那些个菩萨真的普渡众生呢。再说我们女人啊还是胖点好，你吃斋念佛还能胖了？我们女儿国啊，不兴那一套，走着！”
老婆婆义正言辞，将两个牛肉大葱馅儿的包子甩到了陈晓欣白皙的掌中。
靠！
她不好意思拒绝，又笑着要了两个白菜包子。
最后给了婆婆八个铜板。
老婆婆盯着手里的铜板目送着陈晓欣远去，嘀咕了一句：“小丫头还真节俭的。”
哎，陈晓欣她本来想给老婆婆一锭银子的！
奈何老婆婆与那锭银子无缘。
她现在只觉得牙齿很酸，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那两个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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