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偶然和必然
黑桃A站在F面前，高大的身躯伛偻的好像一只虾米，面对着F的怒火，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细胞实验室有多重要不用我重复了吧？你们这些蠢猪，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外来人员闯进去，把实验成果全部破坏掉！“
“是是是！领唱人，是我该死！但他那把武器实在是令人意外了，细胞实验室的防爆墙炸弹都炸不穿，可他用那个小手枪一下就轰出来一个大洞，保卫当时都吓傻了。”
“看在你最终保全了那个移植体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们整个组就准备好去做实验素材吧！”
F坐回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把手枪，翻来覆去小心端详，眉毛皱成一个‘Z'形。
乌突突的枪身看不出材质，摸上去手感细腻。整个枪上看不到任何一个螺丝，也看不到任何接缝，如果不是那个亮着的绿灯，几乎就像是用整块岩石雕刻而成的。
F推了推眼镜，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说道：“奇怪，这把手枪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绝密资料里的一个计划。那是地下城第一代居民刚刚入住时启动的计划，距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那个计划其中的一部分是将核武器小型化，以便应对地面上活动越来越频繁的蜥蜴人，计划的初代构想，是将聚变能源封装进手枪里，手枪外壳采用一种复合高分子陶瓷材料，可以起到耐高温和隔离辐射的作用。那种材料只能一体铸造而成，从资料里的图片看来，就像是这把手枪这样。”
F又掂了掂手枪，枪口冲外，握在手里。
枪口指向黑桃A的时候，黑桃A面色苍白，额头见汗：“领唱人，您千万小心，一旦走了火，我就连渣都不剩了！”
“奇怪，我记得资料上说当时这个计划是一个姓张的核物理学家负责的，但是没有成功。这个核物理学家当时年纪挺大，不久就死了，他死后这方面的技术储备越来越差，这个计划也就一直搁置下来了，那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你马上去突击审讯下那个擅入者，搞清楚他的来历！”
说完，F挥了挥手，黑桃A长出一口气，倒退着出了房门。
F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闪了进来，这人大概四十五六岁年纪，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半秃的脑门上闪着油光。
“报……报告F领唱人，移植体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怪……怪事，本来吻合的指标现在全都变了！C领唱人现在情况很不乐观，需要马上另外寻找移植体吗？”
“指标全都变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莉亚，哦，那个移植体体温突然升高了3摄氏度，奇怪的是即便这样，她体内的机能一切正常，我们检查发现，她体内出现了一种双凹形状的细胞，在显微镜下呈金黄色，这种细胞非常特殊，一直在体内游移，可以完全替代其他任何细胞的作用，既可以充当红细胞，也可以充当白细胞，甚至包括神经元细胞，而且自身的修复能力非常强。我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哦，还有，这种细胞只能在移植体内存活，一旦离体，就会变得非常有攻击性，会吞噬一切其他细胞，所以移植体现在完全不符合移植条件了！”
“怎么会突然这样？”
“不知道啊，现在只能猜测，是因为移植体在细胞实验室喝下了大量的样本试剂后引发的变异。”
“还有一个情况要跟您汇报下，移植体因为患有小儿麻痹症，双腿自小就不能走路，但在‘万能细胞’，哦，我们研究组暂且将这种双凹形状的细胞命名为‘万能细胞’，在万能细胞的作用下，她双腿的肌细胞和神经纤维正在飞快的重建，这种机制的诱发原因尚且不明。”
“另外那个擅入者呢，他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另外那个在安保中心的控制中，我们还没来得及做检查！”
F思考片刻，说道：“你马上去安保中心去把那个擅入者转移到实验室，就说是我的命令，接下来给他做个全方位的检查，查明他体内是不是有相同的情况。”
……
不知过了多久，老张悠悠醒转，摸着仍旧肿胀发疼的左脸，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粗大的铁栅栏告诉他，自己是被关起来了。
老张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喝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试剂，我怎么还没死？“
第二个想法是：“奶奶的，这个牢房居然比老子的宿舍还大！”
他试着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只觉得身体仿佛比平日轻盈了不少，握紧拳头锤了两下墙壁，力气似乎也大了不少。
“大概这就是他们说的回光返照吧！”，老张自我解嘲。
宽敞的牢房没住多久，他便被带到了审讯室，面前站着的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黑桃A。
黑桃A见到老张后似乎火气很大，恶狠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被领唱人狠狠的训了一顿，同样因为你，我这个月的奖金没了！我现在非常生气，所以接下来，最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你叫什么？来自哪个区？闯入这里想干什么？”
黑桃A仿佛学过哲学，上来就是个三个基本问题。
老张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黑桃A注视着老张片刻，突然暴起，抓着老张衣领吼道：“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我可以查你的行动轨迹，等我们到了你家里，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老东西，放明白点！别让你的儿子女儿跟着你一起受牵连！”
老张睁开眼睛，嘴角动了动。
黑桃A松开老张的衣领，面色稍有缓和：“识相就好！现在说吧！”
“我家床头上种着一盆蓝帽蘑菇，你们要是去了，记得给浇浇水。”
黑桃A面色大变，抄起手上的铁皮文件夹就要超老张砸过去。
铁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带着一个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布兰登博士，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面对来者，黑桃A倒是显得很是客气。
布兰登博士看也不看黑桃A，径直走向老张，同时吩咐年轻人道：“哈维，把样本带去实验室！”
黑桃A起身拦住：“您这是干什么？我这边审讯还没完成呢！”
布兰登博士瞥了黑桃A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奉F领唱人的命令，现在我们要把他带走，这件事情现在优先级最高，你有什么疑问，去找F领唱人问吧！”
说完，二人带着老张扬长而去，只留下黑桃A呆立在原地。
老张自付命不久矣，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任由两人将自己带到了一间陌生的实验室。
实验室早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老张一到，便被带到一张功能繁杂的座舱上面，手脚都被固定住，头上也被扣上了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头盔。
众人开始围绕着老张忙碌起来。
有的给他身上贴上各种贴片；有的用一只手电筒样的东西在他肚子上扫来扫去；有的则忙着采集老张的头发、血液、皮肤碎屑等。
布兰登博士坐在一边的实验台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之前莉亚的检查数据。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实验人员拿着几张结果走过来：“博士，血液结果出来了，他体内也有那种双凹型的‘万能细胞’，并且活性更强，跟之前那个小女孩体内的非常类似！”
布兰登博士将老张与莉亚的数据放在一起逐一比对。
看着看着，布兰登博士眼睛一亮，呼唤道：“哈维！看这里！他的神经元细胞异常稳定，增加以下压力值试试！”
被叫做哈维的年轻人闻言在键盘上按了几下，老张顿时觉得头盔里发出一种类似电磁声的噪音，让人心烦意乱。
布兰登和其他人则紧盯着屏幕上的波形，绿色的示波器上是一条跳动着的直线。
“功率再大点！”
哈维依言而行。
“不可思议，还是非常稳定，功率再大！”，布兰登博士眼睛始终没离开屏幕。
“这个……已经是最大了！”
“不可思议啊！始终是一条直线！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布兰登博士看着示波器，兴奋的满脸通红，语言都开始变得贫瘠。
“哈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哈维忐忑的迎接着博士热切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回答：“我记得您之前的课上讲过，稳定的神经元细胞可以带来更高的战甲融合度？”
“不错！你终于答对一次！哈维啊！把‘融合度趋势测试仪’连接上！”
哈维从实验室的柜子里翻腾了一会儿，取出来一个满是灰尘的仪表，擦干净后，连接在座舱的头盔上。
布兰登一边看着哈维生疏的操作，一边感慨道：“这都过了几十年了，地下城在战甲融合率研究方面一直处于停滞状态，第一区培养出的最优秀的机甲战士，融合率也不过40%左右。别的不说，就说这说测试仪吧，使用的还是这种老式的指针式仪表！”
这边哈维总算是接好了测试仪，‘融合度趋势测试仪’有一个圆形的仪表盘，刻度从‘0’开始，至‘90%’结束。
哈维小心的打开开关，看了一眼表盘，结果令他有点失望，指针一直在‘0’处微微颤动。
“老师，融合度显示是‘0’”，哈维的语气有点失落。
布兰登博士看了眼表盘，诧异的说：“这么稳定的神经元细胞，我估计融合度怎么也能达到30%以上呢！不过也正如平时里我常常跟你说的，科学研究没有捷径可走，还得是按部就班的从理论到实践依次进行，指望偶然的突变始终是不切实际的！”
这时，旁边一个研究人员怯生生的说道：“博士，刚刚哈维打开开关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指针是转了一圈才停下的……”
布兰登博士有点不耐烦：“科学观测的要求是精确，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只有‘确定是’，没有‘好像是’”
被训斥的研究人员有点委屈，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关掉了测试仪的开关，测试仪的指针飞快的逆时针转了一圈，回到了原位。
“博士，你来看！”，在众多目光注视下，他再次打开了开关。
这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指针飞快的从‘0’开始，飞快的顺时针旋转，转到‘90%’的位置时稍稍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转动，最终转了一圈后停在了起始位置。
众人张大了嘴巴，不约而同的发出阵阵惊呼。
布兰登博士呆立在原地半晌，突然跳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做梦！这不是做梦！”
他扯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歇斯底里般喊道：“这款测试仪量程就只到90%，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融合度已经超过了90%！哈哈哈！我要载入地下城的史册了，哈维啊哈维！恭喜下你的老师吧！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科学研究里很多的重大成果都是偶然间发现的！这次运气终于降临到你的老师头上了！”
”细胞实验室有多重要不用我重复了吧？你们这些蠢猪，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外来人员闯进去，把实验成果全部破坏掉！“
“是是是！领唱人，是我该死！但他那把武器实在是令人意外了，细胞实验室的防爆墙炸弹都炸不穿，可他用那个小手枪一下就轰出来一个大洞，保卫当时都吓傻了。”
“看在你最终保全了那个移植体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们整个组就准备好去做实验素材吧！”
F坐回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把手枪，翻来覆去小心端详，眉毛皱成一个‘Z'形。
乌突突的枪身看不出材质，摸上去手感细腻。整个枪上看不到任何一个螺丝，也看不到任何接缝，如果不是那个亮着的绿灯，几乎就像是用整块岩石雕刻而成的。
F推了推眼镜，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说道：“奇怪，这把手枪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绝密资料里的一个计划。那是地下城第一代居民刚刚入住时启动的计划，距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那个计划其中的一部分是将核武器小型化，以便应对地面上活动越来越频繁的蜥蜴人，计划的初代构想，是将聚变能源封装进手枪里，手枪外壳采用一种复合高分子陶瓷材料，可以起到耐高温和隔离辐射的作用。那种材料只能一体铸造而成，从资料里的图片看来，就像是这把手枪这样。”
F又掂了掂手枪，枪口冲外，握在手里。
枪口指向黑桃A的时候，黑桃A面色苍白，额头见汗：“领唱人，您千万小心，一旦走了火，我就连渣都不剩了！”
“奇怪，我记得资料上说当时这个计划是一个姓张的核物理学家负责的，但是没有成功。这个核物理学家当时年纪挺大，不久就死了，他死后这方面的技术储备越来越差，这个计划也就一直搁置下来了，那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你马上去突击审讯下那个擅入者，搞清楚他的来历！”
说完，F挥了挥手，黑桃A长出一口气，倒退着出了房门。
F按下桌面上的一个按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闪了进来，这人大概四十五六岁年纪，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半秃的脑门上闪着油光。
“报……报告F领唱人，移植体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怪……怪事，本来吻合的指标现在全都变了！C领唱人现在情况很不乐观，需要马上另外寻找移植体吗？”
“指标全都变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莉亚，哦，那个移植体体温突然升高了3摄氏度，奇怪的是即便这样，她体内的机能一切正常，我们检查发现，她体内出现了一种双凹形状的细胞，在显微镜下呈金黄色，这种细胞非常特殊，一直在体内游移，可以完全替代其他任何细胞的作用，既可以充当红细胞，也可以充当白细胞，甚至包括神经元细胞，而且自身的修复能力非常强。我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哦，还有，这种细胞只能在移植体内存活，一旦离体，就会变得非常有攻击性，会吞噬一切其他细胞，所以移植体现在完全不符合移植条件了！”
“怎么会突然这样？”
“不知道啊，现在只能猜测，是因为移植体在细胞实验室喝下了大量的样本试剂后引发的变异。”
“还有一个情况要跟您汇报下，移植体因为患有小儿麻痹症，双腿自小就不能走路，但在‘万能细胞’，哦，我们研究组暂且将这种双凹形状的细胞命名为‘万能细胞’，在万能细胞的作用下，她双腿的肌细胞和神经纤维正在飞快的重建，这种机制的诱发原因尚且不明。”
“另外那个擅入者呢，他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另外那个在安保中心的控制中，我们还没来得及做检查！”
F思考片刻，说道：“你马上去安保中心去把那个擅入者转移到实验室，就说是我的命令，接下来给他做个全方位的检查，查明他体内是不是有相同的情况。”
……
不知过了多久，老张悠悠醒转，摸着仍旧肿胀发疼的左脸，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粗大的铁栅栏告诉他，自己是被关起来了。
老张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喝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试剂，我怎么还没死？“
第二个想法是：“奶奶的，这个牢房居然比老子的宿舍还大！”
他试着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只觉得身体仿佛比平日轻盈了不少，握紧拳头锤了两下墙壁，力气似乎也大了不少。
“大概这就是他们说的回光返照吧！”，老张自我解嘲。
宽敞的牢房没住多久，他便被带到了审讯室，面前站着的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黑桃A。
黑桃A见到老张后似乎火气很大，恶狠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被领唱人狠狠的训了一顿，同样因为你，我这个月的奖金没了！我现在非常生气，所以接下来，最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你叫什么？来自哪个区？闯入这里想干什么？”
黑桃A仿佛学过哲学，上来就是个三个基本问题。
老张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黑桃A注视着老张片刻，突然暴起，抓着老张衣领吼道：“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我可以查你的行动轨迹，等我们到了你家里，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老东西，放明白点！别让你的儿子女儿跟着你一起受牵连！”
老张睁开眼睛，嘴角动了动。
黑桃A松开老张的衣领，面色稍有缓和：“识相就好！现在说吧！”
“我家床头上种着一盆蓝帽蘑菇，你们要是去了，记得给浇浇水。”
黑桃A面色大变，抄起手上的铁皮文件夹就要超老张砸过去。
铁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带着一个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布兰登博士，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面对来者，黑桃A倒是显得很是客气。
布兰登博士看也不看黑桃A，径直走向老张，同时吩咐年轻人道：“哈维，把样本带去实验室！”
黑桃A起身拦住：“您这是干什么？我这边审讯还没完成呢！”
布兰登博士瞥了黑桃A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奉F领唱人的命令，现在我们要把他带走，这件事情现在优先级最高，你有什么疑问，去找F领唱人问吧！”
说完，二人带着老张扬长而去，只留下黑桃A呆立在原地。
老张自付命不久矣，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任由两人将自己带到了一间陌生的实验室。
实验室早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老张一到，便被带到一张功能繁杂的座舱上面，手脚都被固定住，头上也被扣上了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头盔。
众人开始围绕着老张忙碌起来。
有的给他身上贴上各种贴片；有的用一只手电筒样的东西在他肚子上扫来扫去；有的则忙着采集老张的头发、血液、皮肤碎屑等。
布兰登博士坐在一边的实验台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之前莉亚的检查数据。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实验人员拿着几张结果走过来：“博士，血液结果出来了，他体内也有那种双凹型的‘万能细胞’，并且活性更强，跟之前那个小女孩体内的非常类似！”
布兰登博士将老张与莉亚的数据放在一起逐一比对。
看着看着，布兰登博士眼睛一亮，呼唤道：“哈维！看这里！他的神经元细胞异常稳定，增加以下压力值试试！”
被叫做哈维的年轻人闻言在键盘上按了几下，老张顿时觉得头盔里发出一种类似电磁声的噪音，让人心烦意乱。
布兰登和其他人则紧盯着屏幕上的波形，绿色的示波器上是一条跳动着的直线。
“功率再大点！”
哈维依言而行。
“不可思议，还是非常稳定，功率再大！”，布兰登博士眼睛始终没离开屏幕。
“这个……已经是最大了！”
“不可思议啊！始终是一条直线！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布兰登博士看着示波器，兴奋的满脸通红，语言都开始变得贫瘠。
“哈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哈维忐忑的迎接着博士热切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回答：“我记得您之前的课上讲过，稳定的神经元细胞可以带来更高的战甲融合度？”
“不错！你终于答对一次！哈维啊！把‘融合度趋势测试仪’连接上！”
哈维从实验室的柜子里翻腾了一会儿，取出来一个满是灰尘的仪表，擦干净后，连接在座舱的头盔上。
布兰登一边看着哈维生疏的操作，一边感慨道：“这都过了几十年了，地下城在战甲融合率研究方面一直处于停滞状态，第一区培养出的最优秀的机甲战士，融合率也不过40%左右。别的不说，就说这说测试仪吧，使用的还是这种老式的指针式仪表！”
这边哈维总算是接好了测试仪，‘融合度趋势测试仪’有一个圆形的仪表盘，刻度从‘0’开始，至‘90%’结束。
哈维小心的打开开关，看了一眼表盘，结果令他有点失望，指针一直在‘0’处微微颤动。
“老师，融合度显示是‘0’”，哈维的语气有点失落。
布兰登博士看了眼表盘，诧异的说：“这么稳定的神经元细胞，我估计融合度怎么也能达到30%以上呢！不过也正如平时里我常常跟你说的，科学研究没有捷径可走，还得是按部就班的从理论到实践依次进行，指望偶然的突变始终是不切实际的！”
这时，旁边一个研究人员怯生生的说道：“博士，刚刚哈维打开开关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指针是转了一圈才停下的……”
布兰登博士有点不耐烦：“科学观测的要求是精确，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只有‘确定是’，没有‘好像是’”
被训斥的研究人员有点委屈，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关掉了测试仪的开关，测试仪的指针飞快的逆时针转了一圈，回到了原位。
“博士，你来看！”，在众多目光注视下，他再次打开了开关。
这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指针飞快的从‘0’开始，飞快的顺时针旋转，转到‘90%’的位置时稍稍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转动，最终转了一圈后停在了起始位置。
众人张大了嘴巴，不约而同的发出阵阵惊呼。
布兰登博士呆立在原地半晌，突然跳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做梦！这不是做梦！”
他扯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歇斯底里般喊道：“这款测试仪量程就只到90%，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融合度已经超过了90%！哈哈哈！我要载入地下城的史册了，哈维啊哈维！恭喜下你的老师吧！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科学研究里很多的重大成果都是偶然间发现的！这次运气终于降临到你的老师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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