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营门风波
“说的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朱慈爝都乐了，这种话居然也信，哪朝哪代有过这条法律？反正他老朱家是没有。
朱慈爝厉声道：“都给老子闭嘴！”
这声音中气十足，场面立马安静下来。
朱慈爝面向金柳氏问道：“这金公子是你儿子？”
金柳氏面上慌乱一闪而逝，色厉内荏地答道：“奴……奴家是他小娘。”
“是吗，他娘死了？”
被田七按在地上的金公子扯着嗓子大叫道：“安敢辱我母亲！”
“啪。”田七又给了他一下，瓮声瓮气地道：
“让你多嘴，殿下没问你不许说话听到没有？别说，手感还不错。”
也不知道知道田七干了啥，金公子惊恐地大叫起来：“不要，住手，啊！雅蠛蝶！”
“你鬼叫啥？啥爹爹的？”
“是倭语，倭语。”
“哦，不对，老子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见田七还要动手，金公子立马学乖了，忍着屈辱，擎着泪水回答道：“听……听到了。”
“问你话呢？他娘是不是死了？”朱慈爝继续给金柳氏施压。
“夫人尚在。”
“那她怎么不来，却是你跟这小白脸来闹事？”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金公子羞愤欲死，小白脸？自己也不是很白啊。
金柳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狠狠地道：“殿下何以处处折辱民妇？”
“折辱你？你确定？”
“给本王解释解释呗，你在金府是几房啊，出这样的事，你家夫人不来，换你来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能做金府的主？”
“你跟这小白脸貌似很亲密嘛，本王看你两人关系很不一般哦。”
周围人闻听此言都立马来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都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往后一个月可都指望这故事下饭呢。
金公子刚想发作，瞥到田七一双牛眼，又蔫了下去。
“民妇冤枉啊，如此辱人清白，叫民妇如何见人呐，民妇不活了，老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奴家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呀，呜呜呜！”
“啪！”
朱慈爝又给了她一耳光，恶狠狠地道：“聒噪！本王话说完了你再嚎丧。”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大皇子是真不懂怜香惜玉啊，如此标致可人的小娘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朱慈爝看着匍匐于地的金柳氏道：
“本王没空跟你这泼妇在这浪费时间，本王问你，建昌总兵王有德你可认识？”
金柳氏心中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朱慈爝。
“王自奇你可认得？”
“不说话？本王再来问你，如意你可还记得？”
金柳氏面露惊恐：“你……你。”随即立马低头，不敢看朱慈爝：“民妇不认识。”
“嘴硬是吧。”朱慈爝轻蔑一笑：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真想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让本王把你的丑事一件一件抖落出来？”
金柳氏面白如纸，嘴唇颤抖，却不说话，心里还在做着挣扎。
看到这，周围的吃瓜群众不乐意了。
“殿下，咋不说了？”
“是啊，这王自奇是谁啊，如意又是谁啊？还请殿下解惑！”
“老夫赌十个铜板，这王自奇肯定是这小娘子的爹，如意便是她娘了。”
“你这老头怕是脑子有坑吧，人家说了，金柳氏，那肯定姓柳啊，咋个他爹还能姓王呢？”
“年轻人，老夫就给你说说，听这小娘子口音，是丽江府的人没错了，她们那地方，有个女儿国，都是随娘姓的，老夫敢断言，她娘肯定叫柳如意，如意，如意，这名字好啊。”
“哦，原来如此，老先生见识渊博啊，失敬失敬！”
朱慈爝又靠近了金柳氏一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金福，摄魂散！”
金柳氏睁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朱慈爝，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地。
“还要我接着说吗？”
金柳氏哆哆嗦嗦地道：“不……不要，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知错了。”
“本王对你们府上那点烂事不感兴趣，是谁指示的你也不想知道，希望你能管好自己，也管好你的小郞君。”
朱慈爝顿了顿，又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金柳氏磕头如捣蒜：“奴不敢，奴这就带人回去，绝不敢来了，谢殿下饶命，谢殿下。”
朱慈爝满意地站起来，对田七吩咐道：“把金公子放了，原来都是误会，这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田七放开金武，脱臼的关节也被接了回去，原本还想放两句狠话，却被金柳氏用眼神阻止了。
金柳氏凑在他旁边小声说了句话，金武脸色大变，慌忙带着人跑了。
朱慈爝望着他们如同丧家之犬的背影摇了摇头，就这破事，他本是不想管的，可这两人却是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当他这几天除了晒太阳，逗弄小丫鬟就啥事不干吗，这金家的事他早摸透了。
一半是那本子上记录的，一半是派人打听的，所谓钱能通神，真不是一句比喻句。
解决了金家的事，朱慈爝转头望向剩下的人：“你们也跟本王有误会吗？”
众人齐齐退后一步，却是一个都不说话，依旧堵住了大营门口。
朱慈爝眼睛一眯，果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这些人见识了朱慈爝收拾金家人，按理说应该害怕的，却还是留在这里。
只能说有让他们更为忌惮的人，或者为了什么无法拒绝的利益，让他们选择死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烟尘滚滚。
朱慈爝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这麻烦真是一个套一个，永远都解决不完。
片刻后，一行数百人的骑兵就来到了营门口，那些堵门的人纷纷让开，朱慈爝都在好几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只见当前一个军官翻下马来，单膝跪到朱慈爝面前道：
“卑下广南卫总兵王之邦见过大皇子殿下！”
朱慈爝道：“王总兵请起。”
“谢殿下。”
“不知王总兵来我南校场所为何事？”朱慈爝佯装不知问道，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回禀殿下，近日发现城中出现了建奴人细作，为肃清隐患，晋王府下令全城戒严，恐贼人狗急跳墙，为殿下安危计，卑下特来保护殿下。”
朱慈爝心里发寒，面上确是和煦的笑容：“哦，是吗？那就多谢王总兵了。”
“这是卑下的本分，当不得谢。”
“不知那建奴细作抓到了吗？”
“目前还在搜捕，殿下放心，有卑下在，定保殿下无虞。”
朱慈爝笑了笑：“这样啊，本王倒是有一些线索，可能会对搜捕行动有些帮助。”
王之邦做洗耳恭听状，说道：“请殿下明示。”
朱慈爝转过身，抬手指着旁边那一帮人，那些人顿时面色大变，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只听朱慈爝一字一句地道：“本王怀疑这些人都是建奴细作。”
王之邦嘴角抽搐，这些人，本来就是他鼓动来的，“殿下，这些人看着不像是细作吧！”
“哦，王总兵何出此言，难道何总兵认识他们？”
“卑下自然不认识，只是殿下又如何认定他们是细作呢？”
朱慈爝说道：“本王已经观察许久了，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在本王大营之外徘徊数日，定是有所图谋，王总兵该听过本王新研制的火药吧。”
王之邦不知道朱慈爝为什么突然提到火药，但还是回道：“卑下略有耳闻。”
“本王怀疑这些人就是为了窃取这新式火药配方而来，王总兵把他们抓起来审问一番定有所获。”
“这……”王之邦终于是见识到了朱慈爝的诡辩了，这指鹿为马的本事完全不输东林诸君子啊。
“怎么，王总兵信不过本王？”
“不是，殿下容禀，这抓捕细作出不得半点疏漏，以卑下看，这些人不像细作，要不惩戒一番放他们离开吧。”
“原来王总兵还会看相啊。”朱慈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之邦，却话锋一转：
“本王就认定他们是建奴细作了，王总兵当真要袒护他们？”
王之邦也有些恼怒了：“卑下乃是奉命保护殿下安全的，这抓捕之事，不在卑下职责之内。”
“你奉谁的命？”
“自是晋王之命。”
“若本王，非要抓捕呢？”说话间，不知不觉白虎卫已经把那些人围了起来。
“殿下莫要让卑下难做。”
“你很有勇气。”朱慈爝戏谑一笑。
王之邦完全听不懂，正思索间，就听朱慈爝道：“白虎卫！”
“在。”白虎卫全员到场，正好五十人，众口一词，声震云霄。
“杀！一个不留！”
“是！”
等王之邦反应过来，才发现白虎卫人手一只火铳对准了那帮闹事的人，扣动了板机。
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朱慈爝都乐了，这种话居然也信，哪朝哪代有过这条法律？反正他老朱家是没有。
朱慈爝厉声道：“都给老子闭嘴！”
这声音中气十足，场面立马安静下来。
朱慈爝面向金柳氏问道：“这金公子是你儿子？”
金柳氏面上慌乱一闪而逝，色厉内荏地答道：“奴……奴家是他小娘。”
“是吗，他娘死了？”
被田七按在地上的金公子扯着嗓子大叫道：“安敢辱我母亲！”
“啪。”田七又给了他一下，瓮声瓮气地道：
“让你多嘴，殿下没问你不许说话听到没有？别说，手感还不错。”
也不知道知道田七干了啥，金公子惊恐地大叫起来：“不要，住手，啊！雅蠛蝶！”
“你鬼叫啥？啥爹爹的？”
“是倭语，倭语。”
“哦，不对，老子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见田七还要动手，金公子立马学乖了，忍着屈辱，擎着泪水回答道：“听……听到了。”
“问你话呢？他娘是不是死了？”朱慈爝继续给金柳氏施压。
“夫人尚在。”
“那她怎么不来，却是你跟这小白脸来闹事？”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金公子羞愤欲死，小白脸？自己也不是很白啊。
金柳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狠狠地道：“殿下何以处处折辱民妇？”
“折辱你？你确定？”
“给本王解释解释呗，你在金府是几房啊，出这样的事，你家夫人不来，换你来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能做金府的主？”
“你跟这小白脸貌似很亲密嘛，本王看你两人关系很不一般哦。”
周围人闻听此言都立马来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都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往后一个月可都指望这故事下饭呢。
金公子刚想发作，瞥到田七一双牛眼，又蔫了下去。
“民妇冤枉啊，如此辱人清白，叫民妇如何见人呐，民妇不活了，老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奴家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呀，呜呜呜！”
“啪！”
朱慈爝又给了她一耳光，恶狠狠地道：“聒噪！本王话说完了你再嚎丧。”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大皇子是真不懂怜香惜玉啊，如此标致可人的小娘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朱慈爝看着匍匐于地的金柳氏道：
“本王没空跟你这泼妇在这浪费时间，本王问你，建昌总兵王有德你可认识？”
金柳氏心中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朱慈爝。
“王自奇你可认得？”
“不说话？本王再来问你，如意你可还记得？”
金柳氏面露惊恐：“你……你。”随即立马低头，不敢看朱慈爝：“民妇不认识。”
“嘴硬是吧。”朱慈爝轻蔑一笑：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真想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让本王把你的丑事一件一件抖落出来？”
金柳氏面白如纸，嘴唇颤抖，却不说话，心里还在做着挣扎。
看到这，周围的吃瓜群众不乐意了。
“殿下，咋不说了？”
“是啊，这王自奇是谁啊，如意又是谁啊？还请殿下解惑！”
“老夫赌十个铜板，这王自奇肯定是这小娘子的爹，如意便是她娘了。”
“你这老头怕是脑子有坑吧，人家说了，金柳氏，那肯定姓柳啊，咋个他爹还能姓王呢？”
“年轻人，老夫就给你说说，听这小娘子口音，是丽江府的人没错了，她们那地方，有个女儿国，都是随娘姓的，老夫敢断言，她娘肯定叫柳如意，如意，如意，这名字好啊。”
“哦，原来如此，老先生见识渊博啊，失敬失敬！”
朱慈爝又靠近了金柳氏一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金福，摄魂散！”
金柳氏睁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朱慈爝，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地。
“还要我接着说吗？”
金柳氏哆哆嗦嗦地道：“不……不要，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知错了。”
“本王对你们府上那点烂事不感兴趣，是谁指示的你也不想知道，希望你能管好自己，也管好你的小郞君。”
朱慈爝顿了顿，又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金柳氏磕头如捣蒜：“奴不敢，奴这就带人回去，绝不敢来了，谢殿下饶命，谢殿下。”
朱慈爝满意地站起来，对田七吩咐道：“把金公子放了，原来都是误会，这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田七放开金武，脱臼的关节也被接了回去，原本还想放两句狠话，却被金柳氏用眼神阻止了。
金柳氏凑在他旁边小声说了句话，金武脸色大变，慌忙带着人跑了。
朱慈爝望着他们如同丧家之犬的背影摇了摇头，就这破事，他本是不想管的，可这两人却是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当他这几天除了晒太阳，逗弄小丫鬟就啥事不干吗，这金家的事他早摸透了。
一半是那本子上记录的，一半是派人打听的，所谓钱能通神，真不是一句比喻句。
解决了金家的事，朱慈爝转头望向剩下的人：“你们也跟本王有误会吗？”
众人齐齐退后一步，却是一个都不说话，依旧堵住了大营门口。
朱慈爝眼睛一眯，果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这些人见识了朱慈爝收拾金家人，按理说应该害怕的，却还是留在这里。
只能说有让他们更为忌惮的人，或者为了什么无法拒绝的利益，让他们选择死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烟尘滚滚。
朱慈爝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这麻烦真是一个套一个，永远都解决不完。
片刻后，一行数百人的骑兵就来到了营门口，那些堵门的人纷纷让开，朱慈爝都在好几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只见当前一个军官翻下马来，单膝跪到朱慈爝面前道：
“卑下广南卫总兵王之邦见过大皇子殿下！”
朱慈爝道：“王总兵请起。”
“谢殿下。”
“不知王总兵来我南校场所为何事？”朱慈爝佯装不知问道，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回禀殿下，近日发现城中出现了建奴人细作，为肃清隐患，晋王府下令全城戒严，恐贼人狗急跳墙，为殿下安危计，卑下特来保护殿下。”
朱慈爝心里发寒，面上确是和煦的笑容：“哦，是吗？那就多谢王总兵了。”
“这是卑下的本分，当不得谢。”
“不知那建奴细作抓到了吗？”
“目前还在搜捕，殿下放心，有卑下在，定保殿下无虞。”
朱慈爝笑了笑：“这样啊，本王倒是有一些线索，可能会对搜捕行动有些帮助。”
王之邦做洗耳恭听状，说道：“请殿下明示。”
朱慈爝转过身，抬手指着旁边那一帮人，那些人顿时面色大变，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只听朱慈爝一字一句地道：“本王怀疑这些人都是建奴细作。”
王之邦嘴角抽搐，这些人，本来就是他鼓动来的，“殿下，这些人看着不像是细作吧！”
“哦，王总兵何出此言，难道何总兵认识他们？”
“卑下自然不认识，只是殿下又如何认定他们是细作呢？”
朱慈爝说道：“本王已经观察许久了，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在本王大营之外徘徊数日，定是有所图谋，王总兵该听过本王新研制的火药吧。”
王之邦不知道朱慈爝为什么突然提到火药，但还是回道：“卑下略有耳闻。”
“本王怀疑这些人就是为了窃取这新式火药配方而来，王总兵把他们抓起来审问一番定有所获。”
“这……”王之邦终于是见识到了朱慈爝的诡辩了，这指鹿为马的本事完全不输东林诸君子啊。
“怎么，王总兵信不过本王？”
“不是，殿下容禀，这抓捕细作出不得半点疏漏，以卑下看，这些人不像细作，要不惩戒一番放他们离开吧。”
“原来王总兵还会看相啊。”朱慈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之邦，却话锋一转：
“本王就认定他们是建奴细作了，王总兵当真要袒护他们？”
王之邦也有些恼怒了：“卑下乃是奉命保护殿下安全的，这抓捕之事，不在卑下职责之内。”
“你奉谁的命？”
“自是晋王之命。”
“若本王，非要抓捕呢？”说话间，不知不觉白虎卫已经把那些人围了起来。
“殿下莫要让卑下难做。”
“你很有勇气。”朱慈爝戏谑一笑。
王之邦完全听不懂，正思索间，就听朱慈爝道：“白虎卫！”
“在。”白虎卫全员到场，正好五十人，众口一词，声震云霄。
“杀！一个不留！”
“是！”
等王之邦反应过来，才发现白虎卫人手一只火铳对准了那帮闹事的人，扣动了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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