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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出事了

    朱慈爝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绪不宁,总觉得可能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当你感觉会出事的时候,就一定会出事,这就是墨菲定律。

    朱慈爝已经听到了田七焦急的喊声了:“殿下,殿下,出事了。”

    几步跑到门外,就看到田七去而复返,朱慈爝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朱慈爝问道。

    田七说道:“殿下,我们出不了城了,昆明城门全部关上了,不许进也不许出。”

    “嗯?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清楚。”田七跟随朱慈爝回到屋里。

    朱慈爝给田七倒了杯茶说道:“喝口水,慢慢说。”

    “嗯,谢谢殿下。”田七喝了口茶水,抹了把嘴才接着说道:

    “卑下收拾停当后,就和黄总旗带着弟兄们准备出城,却发现西门关上了,好多人堵在城门口出不去。”

    田七顿了顿,整理了一下继续说道:

    “卑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晋王府下的令,说是发现建奴细作,暂时封城搜捕,开城时间不确定。”

    “建奴细作?”朱慈爝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啊,“封城令是你们回来后才下的吧?”

    “咦,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朱慈爝也不解释,沉思良久又问道:

    “城门守卫是谁打听到了吗?”

    “西门守卫是总兵官胡顺都,其它几门也全部换防了。”

    朱慈爝摩挲着下巴说道:“这下麻烦了,胡一青呢,他被换哪去了?”

    “殿下恕罪,卑下没有问。”田七有点愧疚,居然忘记了打听这点,朱慈爝看重胡一青他是知道的。

    “哦,这样啊,走,随本王去看看。”

    “是,卑下这就去准备。”

    说着田七就出去了,他要去备马,还要安排好校场的防御问题,这都无需朱慈爝交代。

    须臾功夫,田七就牵着乌云踏雪来了,身后跟着二十个白虎卫。

    朱慈爝翻身上马,其余人也紧跟其后。

    待出得大营,朱慈爝便发现营门外有许多人坐在地上,见朱慈爝那醒目的亮银锁子甲,和手中的黑铁大棒,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

    “退后,退后,再往前便不客气了。”

    守护在大营门口的白虎卫一边放上拒马桩,一边警告着那些人。

    朱慈爝勒马驻足,冷冷注视着这些人,真是好胆啊。

    “尔等聚众堵塞本王军营是何意,谁人指使你们来的?”

    听着朱慈爝的呵斥,一众人齐齐停下脚步。

    好家伙,至少上百人,有男有女,虽面有惧色,却没有退开的意思,这其中,竟还有数人抬着一口黑棺走上前来。

    这棺材是有讲究的,红棺是寿终正寝的老人用的,黑棺则是横死之人用的,黄棺,那是皇室专属。

    朱慈爝面若寒霜,那些抬棺的正是金维新的家人。

    他们把棺材放到拒马桩前放下,一个披麻戴孝的妇人走上前来盈盈下拜道:

    “民妇金柳氏,见过殿下。”

    礼节还算周正,朱慈爝嗯了一声,等待她的下文。

    不教而诛是为虐,他虽然生气,但也不可能上来就喊打喊杀,这样就遂了某些人的意了。

    “民妇夫君吏部左侍郎金维新,于四日前从北校场回府便伤痕累累,敢问殿下可知此事?”

    这金柳氏说着便抬起头来,与马上的朱慈爝四目相对,在这时代已经是很大胆的行为了。

    朱慈爝心中一叹,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子,这老金艳福不浅呐。

    呸呸呸,朱慈爝赶紧甩掉心中的胡思乱想说道:“这与本王有何关系?”

    金柳氏凛然不惧,仰视朱慈爝:

    “正要问一问殿下,我夫君当夜回府不久便不治身亡,听闻我夫君正是被殿下逼迫试用火药被炸伤,才导致不治的,望殿下给个交代。”

    金柳氏说完又是一拜,那我见犹怜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交代?”朱慈爝颔首,从马背上下来,把缰绳抛给苏莽,走到金柳氏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金柳氏忽然感觉眼前一暗,下意识地抬头,便见朱慈爝已然近在眼前,不由吓得后退一步。

    朱慈爝又往前一步,旁边的几个金府家丁准备帮忙,却被田七等人拦住:“干什么,滚一边去,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田七嗓门极大,那几个家丁被他这么一吼,踟蹰地不敢上前,却是一名英武的年轻男子挡到了金柳氏面前。

    朱慈溪眼睛一眯,问道:“你又是谁?”

    “金武见过殿下,家父吏部左侍郎金维新!”

    “哦,原来是金大公子。”

    “家父……”那金武正要说话,“啪”地一声,直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金武不敢置信地看向朱慈爝,一手捂着脸,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震惊了,从小到大,还从没人打过他,他金家在云南,也算一方豪族,今天居然被朱慈爝当众打脸。

    “武儿,殿下为何打人?”那金柳氏慌忙地想要去扶金武,还不忘对朱慈爝怒目相向。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金柳氏直接被扇翻在地。

    周围落针可闻,数百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

    朱慈爝收回手,目光如刀锋一般在周围人身上逡巡,现场于一人敢与之对视。

    不打女人?不存在的,不是说要男女平等嘛,他就这么做了。

    朱慈爝高声对地上的两人道:

    “本王乃天皇贵胄,你们是什么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质问本王?”

    “你……你。”那金公子在金柳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抬手指着朱慈爝。

    田七上前一脚撂倒,背过他的手按在地上,两条手臂直接脱臼。

    “啊啊啊,疼。”金公子一声惨叫,眼泪都下来了,那金柳氏直接吓瘫在地,哪还有刚才的从容不迫。

    只听田七的声音传来:“对皇室不敬,按大明律当诛,殿下仁慈,只小小惩戒,尔等莫要自误,殿下,卑下说的没错吧?”

    朱慈爝听得直翻白眼,这憨货你做都做了干嘛说出来,真是无语。

    他整了整心神继续道:“本王来告诉你,你家金侍郎的死,与本王没有半点关系。”

    那金柳氏原本还在低泣,闻听此言,也不哭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又站了起来,直面朱慈溪:

    “殿下何出此言,那日家夫被殿下火药所伤,所有人都看见的,殿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颠倒黑白不成?”

    这金柳氏说的是义正言辞,粉嫩嫩的脸颊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非常醒目,又哭的梨花带雨的,让人心生怜悯,周围不禁传来许多附和之声。

    “对,对,必须给个交代!”

    “这金侍郎也太可怜了,死了还不得安息,孤儿寡母被欺负成这样。”

    “就是,就是,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朱慈爝一阵冷笑,也不知道是谁请来的群众演员,倒是敬业得很。

    特别是那几个受伤的人,一边拱火,还一边“哎呦,哎呦”地叫上两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伤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