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墨将
阻挡警服左摆拳的右臂直接炸开，又在烟雾中重组抓住了他的拳头。余烬一刀砍向警服的右手腕，刀口崩出巨大的火花。警服跟着打出左直拳，巨大的力量使拳头热刀切黄油一样穿透了余烬的右肩，烟雾再度笼罩伤口，接上的骨头和肌肉卡住了他的拳头，趁他拔出拳头的那一怔余烬一顶膝打中他的生殖器。
“啊！！！”余烬把枪管塞进他惨叫的嘴里，激光从背后袭来第六次蒸发了他的脑袋。身体机械地扣动扳机，子弹把警服打高尔夫球一样打飞出去。脖颈处浓烟滚滚，最先再生的眼球和半个大脑刚锁定了白大褂的方位又被蒸发，暴雨似的激光泼在他身上，每一个伤口中都喷出烟柱。黑烟的彗星飞向白光的恒星。
白大褂的身体连续撞穿两堵墙才停下。余烬单膝跪地大口踹着粗气，眼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一条腿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激光蒸发了，他暂时还站不起来。余烬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无论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挖眼剖腹还是抽经断骨，他只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告诉他身体哪里受伤了，却没有相应的疼痛传来。朵拉当时也是这样的吗？还是说所有应用了灵魂能量的人都会这样不知疼痛地战斗，至死方休？余烬闭上眼把无关的繁杂思维排出，只剩下唯一的目标：死。
“你妈的……你这烟雾怪人……”警服咬牙切齿地爬起来，青筋暴起满面怒红。身上的警服随着他粗重的呼吸缓慢变形扩张，如蝗虫外壳一样笼罩了他的体表。身后更是展开了赤红的披风。余烬平静地盯着他，又扭过头看向白大褂那一侧。七彩斑斓的镜片鳞片般生长，每一片都在空气中射出对应颜色的光柱。头上的双眼扩张扭曲，可惜余烬没上过大学不然他会看出来这是干涉图像，不过不知道也没什么，他只想杀了他们。
余烬率先出击，烟气缭绕的手斧和自动手枪也得到了巨大的强化。他以背部对白大褂，对扑上来的警服开枪。
“没用的！本骑士才不会被这等邪物所拦，怪人，下地狱吧！”
“下地狱的，是你！”余烬嘶吼着，烟气堵塞了他的声带。十几道烟柱从枪口射出，警服迎着烟弹一击上勾拳打过来。下巴，嘴唇，鼻梁，额骨，余烬前面的整张脸飞溅空中。上半身因为冲击向后倒去，应该把力传递给下半身的脊柱直接折断，他向后折下，正好把本应打在背上的激光留给了警服。白大褂一惊连忙收手，激光却已烧得警服停下来捂住眼睛。
折断的上半身瞬间苏醒，尽管脑额叶的大半都被打碎。余烬双手撑地，上半身同打气筒正在打的气球一样竖立起来。浓厚的烟雾形成了模糊的人形，白大褂的再度进攻只打中了空气，后空翻的余烬转身挥斧，腿到腰，腰到臂，臂到手，手到斧，躲闪不及的白大褂被斧刃砍进了脖子。白大褂惨叫一声，余烬再度一拉斧头，另一只拳头正中面门。
“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打！”警服暴怒地第七次扑上来，他在半空中使出飞踢攻向余烬的腰间，然而腰部的烟雾直接散开，受到攻击的余烬断成两段，上半段身体蜘蛛一样抓着嵌入白大褂脖子的斧头荡到侧面，这次轮到警服收不住力了，白大褂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烟雾自上班段的切口喷出，让余烬看起来和童话里的灯神一样，下半身复原，余烬拔出斧头立刻后退同时留下一弹匣子弹。
药药药，在哪呢在哪呢，找到了。退回到其他三人身边的余烬一通翻找，从江心竹的包里找到了应急药物。辛普森口中积满了粉红色泡沫，江心竹瞳孔涣散，朵拉半边身体成了锡制骨架。余烬挨个把三支急救枪打在他们心脏处，强电流，激素，纳米机器似的改造细胞一起灌入他们体内。三具心跳暂停的躯体下了油锅似的疯狂抽动，余烬刚想确认药效耳后便又传来了音爆声。
“来！”他如发烟炭一样燃烧。
斧刃，拳脚，子弹，激光。余烬的身体在他们的攻击下脆得和饼干一样，无时不在破碎。烟龙万丈连营起，每次破碎都在烟雾中再次凝聚，甚至在激光蒸发自己之前就能复原。
“喂，看我的！用你那招！”警服一踩墙壁飞檐走壁，每一步都在承重墙上留下深坑。汇聚的激光集中一点打飞了余烬的右腿，失去平衡的余烬一个踉跄，警服趁此机会一脚压在他肩上，力度控制在让他无法起身和压碎他肩膀之间。白大褂没有放到天赐良机，他双手聚拢，光球排成一列，如透镜系统一样对准了余烬。两人收集来的一体机同时爆发蜂鸣，“警告！检测到灵魂能量剧烈波动，请祈祷。”
耀眼的白光穿过破口，窗口，警察局成了地面上的太阳。光柱笼罩了余烬，他身下的混凝土地面冒着橙光被高温烧成岩浆。即使是最大浓度的烟雾都无法继续维持余烬的身体，皮肤脱水起皱，破裂成片脱落。肌肉干裂卷曲，各个关节不自然地扭动。骨骼白化，无法支持身体的无机盐柱纷纷倒塌。余烬缓缓扭过头，他的身体如同燃烧的空洞木偶，可他燃烧的双瞳为什么还在看着你？
“就这吗？”
警服一愣，他的喉部不是只剩燃烧的劲椎骨了吗？
“我问你就这吗？”
他慌了神，四下张望，最后视线回到已是骨架的怪人身上。
“我他妈，问你，就这吗？”
余烬抓住他的腿，一把拽了下来。他像挥舞锤子一样举起断腿朝他砸下，熔化在一起的骨头拖慢了余烬的速度，警服哀嚎着在地上惊恐地后退。断腿砸在地板上，经历了如此多乱战的地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轰！蛛网似的裂痕密布地板，整个楼板无力地坠下。仍未苏醒的江心竹和辛普森跟着坠下，一左一右，两只覆盖着锡的手将他们从崩落的乱石中救下。
他矗立着，朵拉看起来是如此陌生。人类的外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漆黑扎甲，骨片为甲，筋络为绳，四根靠旗插在他背后，烟雾凝为实体形成旗帜，面部只有纯黑的碳面，毫无表情。不知材质的朴刀和三眼铳紧握于他手中，房间的另一边被震飞的警服和白大褂正挣扎着爬起来，战斗还没有结束。
“余烬？你怎么了？难道你也……”
“朵拉，麻烦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余烬横刀架枪，墨色浓烟喷涌而出。
“啊！！！”余烬把枪管塞进他惨叫的嘴里，激光从背后袭来第六次蒸发了他的脑袋。身体机械地扣动扳机，子弹把警服打高尔夫球一样打飞出去。脖颈处浓烟滚滚，最先再生的眼球和半个大脑刚锁定了白大褂的方位又被蒸发，暴雨似的激光泼在他身上，每一个伤口中都喷出烟柱。黑烟的彗星飞向白光的恒星。
白大褂的身体连续撞穿两堵墙才停下。余烬单膝跪地大口踹着粗气，眼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一条腿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激光蒸发了，他暂时还站不起来。余烬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无论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挖眼剖腹还是抽经断骨，他只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告诉他身体哪里受伤了，却没有相应的疼痛传来。朵拉当时也是这样的吗？还是说所有应用了灵魂能量的人都会这样不知疼痛地战斗，至死方休？余烬闭上眼把无关的繁杂思维排出，只剩下唯一的目标：死。
“你妈的……你这烟雾怪人……”警服咬牙切齿地爬起来，青筋暴起满面怒红。身上的警服随着他粗重的呼吸缓慢变形扩张，如蝗虫外壳一样笼罩了他的体表。身后更是展开了赤红的披风。余烬平静地盯着他，又扭过头看向白大褂那一侧。七彩斑斓的镜片鳞片般生长，每一片都在空气中射出对应颜色的光柱。头上的双眼扩张扭曲，可惜余烬没上过大学不然他会看出来这是干涉图像，不过不知道也没什么，他只想杀了他们。
余烬率先出击，烟气缭绕的手斧和自动手枪也得到了巨大的强化。他以背部对白大褂，对扑上来的警服开枪。
“没用的！本骑士才不会被这等邪物所拦，怪人，下地狱吧！”
“下地狱的，是你！”余烬嘶吼着，烟气堵塞了他的声带。十几道烟柱从枪口射出，警服迎着烟弹一击上勾拳打过来。下巴，嘴唇，鼻梁，额骨，余烬前面的整张脸飞溅空中。上半身因为冲击向后倒去，应该把力传递给下半身的脊柱直接折断，他向后折下，正好把本应打在背上的激光留给了警服。白大褂一惊连忙收手，激光却已烧得警服停下来捂住眼睛。
折断的上半身瞬间苏醒，尽管脑额叶的大半都被打碎。余烬双手撑地，上半身同打气筒正在打的气球一样竖立起来。浓厚的烟雾形成了模糊的人形，白大褂的再度进攻只打中了空气，后空翻的余烬转身挥斧，腿到腰，腰到臂，臂到手，手到斧，躲闪不及的白大褂被斧刃砍进了脖子。白大褂惨叫一声，余烬再度一拉斧头，另一只拳头正中面门。
“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打！”警服暴怒地第七次扑上来，他在半空中使出飞踢攻向余烬的腰间，然而腰部的烟雾直接散开，受到攻击的余烬断成两段，上半段身体蜘蛛一样抓着嵌入白大褂脖子的斧头荡到侧面，这次轮到警服收不住力了，白大褂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烟雾自上班段的切口喷出，让余烬看起来和童话里的灯神一样，下半身复原，余烬拔出斧头立刻后退同时留下一弹匣子弹。
药药药，在哪呢在哪呢，找到了。退回到其他三人身边的余烬一通翻找，从江心竹的包里找到了应急药物。辛普森口中积满了粉红色泡沫，江心竹瞳孔涣散，朵拉半边身体成了锡制骨架。余烬挨个把三支急救枪打在他们心脏处，强电流，激素，纳米机器似的改造细胞一起灌入他们体内。三具心跳暂停的躯体下了油锅似的疯狂抽动，余烬刚想确认药效耳后便又传来了音爆声。
“来！”他如发烟炭一样燃烧。
斧刃，拳脚，子弹，激光。余烬的身体在他们的攻击下脆得和饼干一样，无时不在破碎。烟龙万丈连营起，每次破碎都在烟雾中再次凝聚，甚至在激光蒸发自己之前就能复原。
“喂，看我的！用你那招！”警服一踩墙壁飞檐走壁，每一步都在承重墙上留下深坑。汇聚的激光集中一点打飞了余烬的右腿，失去平衡的余烬一个踉跄，警服趁此机会一脚压在他肩上，力度控制在让他无法起身和压碎他肩膀之间。白大褂没有放到天赐良机，他双手聚拢，光球排成一列，如透镜系统一样对准了余烬。两人收集来的一体机同时爆发蜂鸣，“警告！检测到灵魂能量剧烈波动，请祈祷。”
耀眼的白光穿过破口，窗口，警察局成了地面上的太阳。光柱笼罩了余烬，他身下的混凝土地面冒着橙光被高温烧成岩浆。即使是最大浓度的烟雾都无法继续维持余烬的身体，皮肤脱水起皱，破裂成片脱落。肌肉干裂卷曲，各个关节不自然地扭动。骨骼白化，无法支持身体的无机盐柱纷纷倒塌。余烬缓缓扭过头，他的身体如同燃烧的空洞木偶，可他燃烧的双瞳为什么还在看着你？
“就这吗？”
警服一愣，他的喉部不是只剩燃烧的劲椎骨了吗？
“我问你就这吗？”
他慌了神，四下张望，最后视线回到已是骨架的怪人身上。
“我他妈，问你，就这吗？”
余烬抓住他的腿，一把拽了下来。他像挥舞锤子一样举起断腿朝他砸下，熔化在一起的骨头拖慢了余烬的速度，警服哀嚎着在地上惊恐地后退。断腿砸在地板上，经历了如此多乱战的地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轰！蛛网似的裂痕密布地板，整个楼板无力地坠下。仍未苏醒的江心竹和辛普森跟着坠下，一左一右，两只覆盖着锡的手将他们从崩落的乱石中救下。
他矗立着，朵拉看起来是如此陌生。人类的外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漆黑扎甲，骨片为甲，筋络为绳，四根靠旗插在他背后，烟雾凝为实体形成旗帜，面部只有纯黑的碳面，毫无表情。不知材质的朴刀和三眼铳紧握于他手中，房间的另一边被震飞的警服和白大褂正挣扎着爬起来，战斗还没有结束。
“余烬？你怎么了？难道你也……”
“朵拉，麻烦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余烬横刀架枪，墨色浓烟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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