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崩塌
马尔索嚼着辣椒，唾液浸润了辣椒皮，释放的化学物质灼烧着口腔。本来昏昏欲睡的大脑被神经肽几鞭子下去抽精神了，赶紧好好工作。晶状体重新对焦，朦胧的视觉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了远方的盐房子上……有个人影？
“人？”马尔索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真的是人。
不过，是两足站立扛着火箭筒的穴居人。
他扭过头去，罗森背对着他和火箭弹袭来的方向，他正伸着懒腰。
要是最后能吃上咖啡糖多好。马尔索想着，扑倒了罗森。在火箭弹拖着烟尾撞上掩体的前一瞬间马尔索几乎能看清这只死神，它居然是手工打造的，弹头上还有着焊缝和铆钉的痕迹。
就死在这种东西上面吗？这可真是……搞笑。
剧烈的爆炸声从上而下，和地震般的振动一起惊醒了所有人。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十几枚火箭弹从四面八方射来，撞上塔身引爆。众人只觉得自己被装进了骰子竹筒里，死神是庄家，筹码是他们的生命。命运的赌徒抓着竹筒上下左右疯狂摇晃，这是黑塔内弥漫的滚烫烟尘和让人只能趴在地上的振动。围观赌局的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这是足以撕裂耳膜，引发器官震伤的爆炸声。骰子从竹筒中掉落，赌徒输了。
BF0710号混凝土。鬼牌发动了，富贵集团和NVW一起研发的防爆混凝土还是有些用的。黑塔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爆炸坑，奇怪的是爆炸坑深度都是一样的。爆炸只穿透了表层混凝土，下面的新层混凝土毫发无损，蛛丝般的发白裂纹开始在表层混凝土上蔓延。乒地一下表层同破裂的钢化玻璃一样碎成了千百块落下，沥沥拉拉地下了场石块雨。露出的下一层混凝土依旧漆黑，火箭筒停滞的间隙暴雨般的子弹打向了黑塔。这些作坊制造的子弹大多数只能无力地弹开，外大内小的射击口也难以被命中，细小的擦痕出现在黑塔表面，它面对这狂风暴雨依然屹立不倒。
朵拉捂着耳朵从地上爬起来，辛普森是第二个，灵魂能量已经提升了他们的物理肉体强度。
“起来！都起来！敌袭！回到你们的战斗岗位上！”朵拉手脚并用，把一个个晕头转向，口鼻出血的士兵们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老鼠打回昼警夕惕的猎犬。从下到上，一把把枪伸出射击口鲨鱼般四处寻找敌人，不多时便响起了迎着敌军的怒吼。
“注意高价值目标！不要被炮灰穴居人吸引了！”“我需要更换枪管！”“老子这的死角有四到六只穴居人，亚兰给我打！”士兵们倾泄着弹雨，高速发射的军用子弹几乎打出了一条条猩红的线，他们只需略微移动角度弹线就会以快速的线速度扫过敌军。这批穴居人明显与众不同，它们有着更厚更大的装甲，体型也大了几圈，手中更是有着一把把奇形怪状的枪械。铁丝弯折成的枪托，钢管做的枪托，弹簧和易拉罐做的弹匣，这些枪唯一的用处就是把子弹打出去。
扛着发射筒的穴居人一个劲扣动小木棍，眼前却没有会飞的火焰出现了。正当它困惑时在旁边的穴居人一巴掌扇到后脑勺，高举着手里的火箭弹吱哇乱叫。抗发射筒的穴居人这才反应过来，扣了一下小棍之后就要换上新的大棍子才能飞出火焰。它放下发射筒，一发锡制的高速子弹也飞来了。它穿透了另一只穴居人手中的火箭弹，高温迅速点燃了内部的火药，焊制的破铁碎片和焦化的穴居人碎片四散飞溅，引燃了更多的炸药。
轰！轰！朵拉每次拉动枪栓都会引起巨大的殉爆，毫无安全意识的穴居人把火药和子弹都堆在一起，火箭弹双人组更是都在弹药旁边发射。紧接着朵拉的枪口又对准了战场上的弹药运输者，这些穴居人体型更小，几根电线，麻绳，铁链共同将弹药箱绑在背上，箱子也是垃圾中找来的，行李箱，纸箱，塑料箱啥都有。它们为了运输更多货物不着一缕，身下本该是性器官的地方只有几道疤痕，体表布满老茧。提前量，偏移量，朵拉对着运输者前进的方向扣动扳机，子弹和它的头同一时间到达预订地点，运输者的身体顿时被弹药箱压塌了。没有弹药补充的前线穴居人连要自己去拿弹药都不知道，见手中的东西不能喷吐火焰就把它和棍子一样挥动，直直地冲向黑塔。它们的下场显而易见，NVW的子弹打进去只有一个小孔，可能还没有螺丝刀扎出的伤口大，翻滚的弹头却会在另一边炸出碗大的血窟窿。
枪声和穴居人的叫喊声渐渐稀疏，直至彻底寂静。围着黑塔又画出了一个圆，穴居人战士的尸体堆积如墙，河中的细菌和四脚鱼又获得了一场大餐。唯有顶楼处的枪声没有停息，子弹不断打入遗留的尸体中，本来还藕断丝连的尸体这下彻底被打成了肉泥。枪声一直没停，很明显开枪者在泄愤。
“去死！去死！都他妈去死啊！”罗森满身血污，死死抓着枪柄，勒着扳机的手指因血液流通不畅而发紫，面孔因滔天的怒火而扭曲，弹链打空了，他依然不断扣动扳机，口中含糊不清地悲鸣着。
“喂！罗森！冷静一点！”辛普森从后面抓住癫狂的罗森，把他的手从机枪上一点点扒开。跟着赶上来的朵拉很快就搞明白了原因，马尔索的尸体躺在一旁，他的背部少了一层，脊柱和一些内脏都消失了，断裂的肋骨在身体两侧排成两排白点。马尔索帮助罗森活了下来，他自己的生命早已逝去。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被辛普森压在身下的罗森渐渐回复了理智，思考也回归了逻辑而不是狂野的情绪，“他妈的，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我们？我们对这些穴居人做过什么吗？我们杀死过他们的亲人吗？我们占领过他们的家园吗？我他妈就是找个工作，我他妈只想自己不被饿死，为什么死的是我们？为什么一定是我们！？”
洞穴内没有风，盐也不会和吸收血液一样吸走他的困惑。
“人？”马尔索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真的是人。
不过，是两足站立扛着火箭筒的穴居人。
他扭过头去，罗森背对着他和火箭弹袭来的方向，他正伸着懒腰。
要是最后能吃上咖啡糖多好。马尔索想着，扑倒了罗森。在火箭弹拖着烟尾撞上掩体的前一瞬间马尔索几乎能看清这只死神，它居然是手工打造的，弹头上还有着焊缝和铆钉的痕迹。
就死在这种东西上面吗？这可真是……搞笑。
剧烈的爆炸声从上而下，和地震般的振动一起惊醒了所有人。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十几枚火箭弹从四面八方射来，撞上塔身引爆。众人只觉得自己被装进了骰子竹筒里，死神是庄家，筹码是他们的生命。命运的赌徒抓着竹筒上下左右疯狂摇晃，这是黑塔内弥漫的滚烫烟尘和让人只能趴在地上的振动。围观赌局的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这是足以撕裂耳膜，引发器官震伤的爆炸声。骰子从竹筒中掉落，赌徒输了。
BF0710号混凝土。鬼牌发动了，富贵集团和NVW一起研发的防爆混凝土还是有些用的。黑塔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爆炸坑，奇怪的是爆炸坑深度都是一样的。爆炸只穿透了表层混凝土，下面的新层混凝土毫发无损，蛛丝般的发白裂纹开始在表层混凝土上蔓延。乒地一下表层同破裂的钢化玻璃一样碎成了千百块落下，沥沥拉拉地下了场石块雨。露出的下一层混凝土依旧漆黑，火箭筒停滞的间隙暴雨般的子弹打向了黑塔。这些作坊制造的子弹大多数只能无力地弹开，外大内小的射击口也难以被命中，细小的擦痕出现在黑塔表面，它面对这狂风暴雨依然屹立不倒。
朵拉捂着耳朵从地上爬起来，辛普森是第二个，灵魂能量已经提升了他们的物理肉体强度。
“起来！都起来！敌袭！回到你们的战斗岗位上！”朵拉手脚并用，把一个个晕头转向，口鼻出血的士兵们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老鼠打回昼警夕惕的猎犬。从下到上，一把把枪伸出射击口鲨鱼般四处寻找敌人，不多时便响起了迎着敌军的怒吼。
“注意高价值目标！不要被炮灰穴居人吸引了！”“我需要更换枪管！”“老子这的死角有四到六只穴居人，亚兰给我打！”士兵们倾泄着弹雨，高速发射的军用子弹几乎打出了一条条猩红的线，他们只需略微移动角度弹线就会以快速的线速度扫过敌军。这批穴居人明显与众不同，它们有着更厚更大的装甲，体型也大了几圈，手中更是有着一把把奇形怪状的枪械。铁丝弯折成的枪托，钢管做的枪托，弹簧和易拉罐做的弹匣，这些枪唯一的用处就是把子弹打出去。
扛着发射筒的穴居人一个劲扣动小木棍，眼前却没有会飞的火焰出现了。正当它困惑时在旁边的穴居人一巴掌扇到后脑勺，高举着手里的火箭弹吱哇乱叫。抗发射筒的穴居人这才反应过来，扣了一下小棍之后就要换上新的大棍子才能飞出火焰。它放下发射筒，一发锡制的高速子弹也飞来了。它穿透了另一只穴居人手中的火箭弹，高温迅速点燃了内部的火药，焊制的破铁碎片和焦化的穴居人碎片四散飞溅，引燃了更多的炸药。
轰！轰！朵拉每次拉动枪栓都会引起巨大的殉爆，毫无安全意识的穴居人把火药和子弹都堆在一起，火箭弹双人组更是都在弹药旁边发射。紧接着朵拉的枪口又对准了战场上的弹药运输者，这些穴居人体型更小，几根电线，麻绳，铁链共同将弹药箱绑在背上，箱子也是垃圾中找来的，行李箱，纸箱，塑料箱啥都有。它们为了运输更多货物不着一缕，身下本该是性器官的地方只有几道疤痕，体表布满老茧。提前量，偏移量，朵拉对着运输者前进的方向扣动扳机，子弹和它的头同一时间到达预订地点，运输者的身体顿时被弹药箱压塌了。没有弹药补充的前线穴居人连要自己去拿弹药都不知道，见手中的东西不能喷吐火焰就把它和棍子一样挥动，直直地冲向黑塔。它们的下场显而易见，NVW的子弹打进去只有一个小孔，可能还没有螺丝刀扎出的伤口大，翻滚的弹头却会在另一边炸出碗大的血窟窿。
枪声和穴居人的叫喊声渐渐稀疏，直至彻底寂静。围着黑塔又画出了一个圆，穴居人战士的尸体堆积如墙，河中的细菌和四脚鱼又获得了一场大餐。唯有顶楼处的枪声没有停息，子弹不断打入遗留的尸体中，本来还藕断丝连的尸体这下彻底被打成了肉泥。枪声一直没停，很明显开枪者在泄愤。
“去死！去死！都他妈去死啊！”罗森满身血污，死死抓着枪柄，勒着扳机的手指因血液流通不畅而发紫，面孔因滔天的怒火而扭曲，弹链打空了，他依然不断扣动扳机，口中含糊不清地悲鸣着。
“喂！罗森！冷静一点！”辛普森从后面抓住癫狂的罗森，把他的手从机枪上一点点扒开。跟着赶上来的朵拉很快就搞明白了原因，马尔索的尸体躺在一旁，他的背部少了一层，脊柱和一些内脏都消失了，断裂的肋骨在身体两侧排成两排白点。马尔索帮助罗森活了下来，他自己的生命早已逝去。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被辛普森压在身下的罗森渐渐回复了理智，思考也回归了逻辑而不是狂野的情绪，“他妈的，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我们？我们对这些穴居人做过什么吗？我们杀死过他们的亲人吗？我们占领过他们的家园吗？我他妈就是找个工作，我他妈只想自己不被饿死，为什么死的是我们？为什么一定是我们！？”
洞穴内没有风，盐也不会和吸收血液一样吸走他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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