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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灵前登基

    天光微亮,朱由校就被魏朝唤醒,洗漱干净,穿戴整齐之后,便坐在步撵上,由着宫人将其抬往乾清宫。

    遗诏已经起草完了,朱由校起来之后,早饭都没顾得上吃,急忙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太大的毛病。

    王安黑眼圈非常重,应该跟内阁众阁员熬了一夜,遗诏起草完,就送到了正大光明殿。

    午门前,在京的大小官员都已齐聚,今日无人敢请假,御史已经开始清点人数,看衣服是否符合礼制。

    聚齐大小官员之后,礼部官员带头跪下,对着乾清宫方向开始痛哭哀悼。

    有不少的官员,在袖子中藏着生姜,对着眼皮底下摸了一点,眼泪立刻不受控制往下掉。

    干嚎不哭,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大家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一关一关地闯,才混到了今天的位置,可不能让人扣上不爱君父的大帽子。

    朱由校不知道午门处已经开始表演,他先到乾清宫,去祭拜躺在棺木中的大行皇帝。

    上完香,磕完头,就又坐上步撵,带齐仪仗,前往午门,接见群臣,正式成为皇帝,这就是大明所谓的灵前登基。

    首辅方从哲,东阁大学士刘一燝,伴驾而行,一同前往午门。

    午门的正门又一次开启,朱由校一脸肃穆出现在群臣,众勋贵前。

    经过先帝二十几年的不上朝,不理政,全京城的官员勋贵,已经不足千人。

    大明江山万里,需要足够的官员才能治理,要不然就算改制成功,也无济于事。

    才执掌江山不到两天,光是他看见的问题,就已经一大堆了,任重而道远啊!

    群臣见到监国太子驾到,都停止了哭泣,向太子爷请安。

    身为司礼监掌印的王安,回头请示了一下太子爷,见他老人家同意,才把盖好御玺的遗诏,双手捧给了首辅方从哲。

    方从哲接过遗诏,并没有立刻宣读,而是给坐在步撵上的太子爷行礼,才开口宣读。

    ““朕以眇躬,嗣登大宝,夙夜祗惧,罔敢宁居,于凡用人行政,遵奉皇考遗命,力疾举行,哀劳交瘁,奄至弥留,定数莫移,考终何憾。”

    “但念朕绍承洪绪茕疚,方新志业未就,所期缵述端属后贤,皇长子茂质英姿,克荷神器,宜早嗣皇帝位,其守祖宗彝宪,亲贤勤学,立政安民,朝讲一遵典制,冠婚择吉早行,出入起居倍宜兢慎,左右侍御务近端良,内外文武百官执事之臣同心协赞,永保基图。”

    “朕从皇考在天之灵,陟降鉴观,于志毕矣。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重寄,不可辄离封城,督抚镇守都布按三司官员地方攸系,不许擅离职役,闻丧之日,止于本处哭临三日,进香遣官代行,卫所府州县土官俱免进香,诏谕中外咸使闻知。”

    大行皇帝的遗诏内没有太多的检讨,只是遗憾自己的命太短,不能为祖宗重整江山,明确皇位之传承,命太子尽快大婚,诞下子嗣。

    成国公,英国公,定国公等勋贵,抢在群臣面前,高呼:“臣等奉诏,吾皇万岁。”

    文臣们见勋贵们抢先,恨的牙根直痒痒,但现在不是闹矛盾的好时候也高呼万岁。

    礼部尚书孙慎行也依照规矩站起来,高声喊道:“新君已定,群臣行礼。”

    “臣等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朱由校坐在高高的步撵上,看着向他行礼叩拜的群臣,心潮澎湃。

    权利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原来读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当回事,毕竟小人物,哪有什么权。

    但这两天体验过,真是发现书上写的没错,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诚不欺他!

    可权利就是责任,从今天起,大明这家无限责任公司的荣辱,全都挂在他的身上。

    接受完叩拜,朱由校轻声对魏朝吩咐一句,步撵离开午门,返回乾清宫守灵。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金安。”

    群臣再次跪拜,恭送新君离开。

    确定完君臣之分后,午门上鼓开始响彻大内,一时间整个京城周围寺庙都开始敲钟。

    按照礼制,午门以及京中各大寺庙,要每日敲钟三万下,为大行皇帝祈福。

    先帝的国丧还没有结束,大行皇帝的国丧又开始了,大明正式进入了风雨飘摇的日子。

    司礼监会派出信使,向全国各地传达大行皇帝驾崩的消息,各地衙门,各地藩王开始原地祭奠。

    朱由校回到大行皇帝灵前,灵堂僧道正在诵经,他跪在火盆前烧了几张黄纸,就到偏殿去见内阁大臣。

    方从哲看着上手的纸条,也是头疼不已,大行皇帝登基才月余,工部、礼部还没有准备寿宫。

    工部尚书周兴给出的解决之法,是旧景泰帝的废陵,可就算是这样也需要两个月,才能整备出来。

    “陛下驾到。”

    方从哲把纸条收进袖子中,赶紧下跪,迎接天子。

    朱由校走进乾清宫的偏殿,见到群臣跪倒一地,也没吭声,坐在榻上之后,才让方从哲等人起身落座。

    “陛下,这是礼部议出的大行皇帝谥号,请陛下过目。”

    方从哲从桌面上双手捧起一份折子,交给了新任司礼监王安的手上。

    朱由校接过折子,打开一看,庙号为光宗,谥号为崇天契道英睿恭纯宪文景武渊仁懿孝贞皇帝。

    看完之后,他气的差点把折子扔到方从哲的面上。

    历史上光宗只出现一次,就是宋孝宗的儿子宋光宗,是个精神病,史书上说他对父亲不孝,而且贞的另外含义是名实不爽之意,差的不能再差了。

    大行皇帝要是知道支持自己朝臣们,给自己上了个不孝的庙号,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将这帮狗东西全都掐死。

    这是欺负他没看过书啊!

    “庙号不妥,谥号也有问题,礼部官员议了半天,就选出这些嘛?”

    “混账!”

    “都是目无君父的乱臣贼子。”

    “这样混账的谥号,庙号,让朕有何颜面面对大行皇帝。”

    骂大行皇帝,就是在骂他朱由校,这事关万世之名,当然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