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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章:毒计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即便是已经慌了阵脚。

    方从哲用的是阳谋,雷显声是周延儒保举,叶向高提拔,万历爷点头同意的。

    看上去,上上下下都有责任。

    可君父的颜面大过天,只要脑袋正常运转的人,都不会往万历爷的身上引火,因为这么做,一定会烧身。

    叶向高是先帝爷钦定的首辅大臣,东林伪君子们推举的魁首,为了这个首辅之位,他们也不会让这盆脏水,沾到叶向高的衣袖上。

    看来看去,算来算去,用来祭旗的,就剩下周延儒,雷显声,以及跟辽饷有牵连的人。

    既然兵部左侍郎是东林的人,那就可以定义为东林的地盘,用这等大案,清剿东林这帮清谈伪君子们,再合适不过。

    不咬姚宗文,就是贪污枉法,但如果咬了姚宗文,那就是党争。

    涉及到朝臣聚党,圣上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官应震倒下了,方从哲如同丢失一条臂膀,但他是首辅大学士,他必须要站在圣上一边,清剿叛逆。

    姚宗文也琢磨过味来,立刻就不慌了,找了个位置坐下,立刻说道:“老师,学生愚钝,不知道该如何替圣上解忧啊?”。

    放下茶盏,方从哲心中冷笑一声,这个姚宗文太聪明了,聪明的有点过头了。

    这京城内外,东厂、锦衣卫,到底布了多少的眼线,谁也说不清。

    光是自己的府里,方从哲察觉不对的仆役,就不下五个。

    不聋不哑,难做家翁。

    方从哲一直都没有挂在心上,有人看着点好,他毕竟大权在握,一言出,而百官惊,得让宫里面的圣上安心。

    要是真不问政事,大撒手,这天下早就改名换姓了!

    “如果本在不知道为臣子的本分,为师趁早劝你辞官回乡,去过富贵日子。”

    方从哲点了姚宗文一句,让他别自作聪明,而后继续说道::“东厂动了,三法司也要动。”

    “侵吞辽东前线粮饷,就是资敌,就是卖国。”

    “刑部尚书之位空缺,刑部侍郎是乔允升,让他立案,向东厂提要笔录。”

    “一把年纪了,还逛窑子,真是不知羞耻。”

    “还有,让孙桥年上书,把贪污辽东军饷的人,弹劾一遍,让他往聚财上引,还有私蓄奴隶,铸造兵刃。”

    对于乔允升这个道德败类,方从哲很不耻,都说他是东林君子中的一员,那就来个东林审东林,看看能不能出个大笑话。

    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雷霆杀招。

    姚宗文把老师的种种手段都记在心里,于是开口接道:“既然南直隶有儿歌传出,那京城也一定有。”

    “东林君子们,自诩大明栋梁,暗地里却是一群颠覆社稷的阴险小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学生一定要上书圣上,揭露这些狼狈为奸之徒!”。

    一个团体,从来不缺出谋划策的大脑,因为聪明人往往都扎堆抱团,团体最缺冲锋陷阵的急先锋。

    见姚宗文愿意出手,方从哲一口把温茶喝光,招呼了一声上茶。

    姚宗文见到方从哲下逐客令了,就起身告辞,并且在茶几上留下一本书,说是孤本,特意孝敬老师的。

    方从哲笑着收下,读书人之间相互赠书,乃是雅事。

    至于书中的三千两银票,也一定是姚宗文不小心遗落在其中的,等他下次到府上,归还就是。

    一夜的功夫,一首东林天子坐天下的儿歌,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东厂提督杨松泉,锦衣卫督指挥使刘侨,连夜进宫禀报。

    帝闻之,震怒万分,要求内阁,三司调查。

    ....

    杨涟是人在府中坐,祸从天上来,一众平日里自诩东林君子的朝臣们,都聚在他这位内朝大臣的府上,想要寻求破解之道。

    被诬陷结党,这是小事,大不了回家种地,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家财万贯。

    但要是戴上造反的帽子,脑袋一定不保。

    如果光要是自己死,这还可以接受,但这是诛九族大罪,只要沾上点边,都要一同去菜市口赴死。

    “诸位,不要吵了。”

    “你们都听到的事,想必圣上也已经知晓了,五日之后,便是内朝之日,老夫一定会向圣上启奏,找到谣言根源,还大家一个清白。”

    大堂中挤了最少五六十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杨涟头都快爆了,于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闭嘴,他会跟圣上澄清的。

    一首儿歌,就让这群谦谦君子们慌了手脚,真是不成器!

    坐在上位的是阁老韩爌,他也是紧皱眉头,一脸忧色,看着手上的茶盏不吭声。

    他是内阁阁员,照例说,这些人应该齐聚他的学士府,共同商议对策。

    可偏偏圣上登基之前,搞了个内朝,内阁之中,只有首辅方从哲是内朝大臣。

    属于东林君子的内朝大臣席位,落到了杨涟头上。

    如果不是内朝大臣,想要见圣上,就需要往后数二十天,大朝会时,君臣相见。

    可这等祸事,可拖不过二十天啊!

    “文孺公,可拖不到五天之后啊!”

    “我府邸前,文孺公你的门前,现在就有锦衣卫,东厂番子站岗,虽然不禁止府内出入,是不是圣上已经震怒了,要派兵来抓我等无辜之人问罪?”

    “是啊!文孺公?”

    “我等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谁在诬陷我等?”

    “文孺公,您是顾命大臣,一定要为我等进言....”

    杨涟的话,可没有让在场的东林君子们冷静下来,反而让情绪更加激动。

    这也怪不得他们,锦衣卫,东厂都已经上门了,家中老小已经吓的惊慌失措。

    “文孺,此事关系重大,得想办法今夜就进宫求见。”

    韩爌沉默半响,终于下定决心,把手上的茶盏放到一旁,对着杨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装死,或者往后拖,都不是上策。

    旁人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朝中大员,勋贵府邸中,一定很热闹。

    东林书院立足快二十年了,由八君子培养出的读书人,已经遍布朝堂。

    这也让东林书院备受质疑,说他们结党营私,把持朝政。

    如果给他们机会,明天在场的众人,一定会让奏折给参死。

    毕竟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