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嘉（入学考试）
“叮铃铃——”
入学考试开始了。
嘉禾接过前排的同学往后传过来的答题卡，随手抽出其中一张，然后继续往后传。
监考老师是先发答题卡再发试卷的。嘉禾已经好几年没有正式考过试了。他轻轻摩挲着材质中等偏厚的答题卡纸张，好奇地嗅着上面的打印油墨味，忽然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他抬头瞟了一眼教室黑板上方的挂钟，9:29。
考试时间是9:30-11:30。
等待试卷发下来的过程中，他随意地检查了一下答题卡的印刷情况。似乎并没什么大问题。
唯一的问题……
嘉禾看着答题卡左上角的标题。
××24年××中学新生入学考试。
怎么没有注明这是哪一个学科？
难道是综合卷？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因为入学考试只有这一次。考完就回去等成绩。
可是整个卷面只有23道题。作为综合卷而言，这个题目数量有点太少了。
还是说这次入学考试其实只是走个形式？
不太清楚……
只能看了试卷才知道了。
没过几秒试卷也开始发放了。前面几排最先拿到试卷的同学里似乎发生了一些骚动，但被监考老师狠狠一敲桌子给制止了下来。
嘉禾心中奇怪，不过大概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试卷有什么问题。
试卷很快传到了他的手里，他抽出一张后继续往后递，然后再回过身来，大致浏览了一遍试卷题目。
嗯……
他倒是有心理准备，这次考试并不是考知识的。
嘉禾没有立即开始做题，而是先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起试卷题目前面的注意事项部分。
【1.答题前，请勿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准考证号填写在试卷和答题卡上。】
嘉禾一愣。
他再次阅读了一遍。
【请勿】。
不能写真实姓名和准考证号？
嘉禾有些惊疑不定，反复对照着试卷的注意事项说明与答题卡的空白处，确保自己没有看错，没有眼花。
他抬起头想看看其他考生是怎么处理的，却蓦然发现监考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来到了他的课桌正前方，正冷冷地盯着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抬头一样。
“遵守考试纪律，认真做题，不要交头接耳，左顾右盼！违者考试成绩一律按零分处理！”
嘉禾说了声“抱歉”后便迅速低下了头，余光还是小心留意着监考老师是否离开。
试卷上一片大面积的阴影，显然监考老师还没走。
奇怪。
为什么监考老师只针对他？
难道他就一直站在嘉禾桌子前面，不去监督其他考生吗？
嘉禾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对啊……好奇怪。
教室里有几个监考老师来着？
嘉禾的心忽然揪了起来。
他……
居然不记得了！
反正不是一个就是两个，不是两个就是三个。
应该不会更多了……吧？
可以看看吗？
他差一点就要再次抬头了，但他忍住了。
教室里好像不止一个监考老师？好像是吧？真的是吗？
难道每一个考生的桌子前面都有一位监考老师吗？也许是吧？
教室里还有其他考生吗？应该有吧？不对，我为什么会怀疑这个，我刚刚不是接过了其他考生递过来的答题卡和试卷吗？
可是，真的是其他考生递过来的吗？
好像是监考老师发的吧？我怎么记得是监考老师发的呢？
不行！
嘉禾强迫自己把目光钉死在了试卷的题目上。
别想了。
那不重要。
我现在是在考试。考试才是首要的。
他稍稍放松了双肩。酸麻的痛觉一直从脊椎蔓延到他的指尖，原来刚才他的身体在他无知觉的情况下一直都紧绷着。后背处传来丝丝凉意，那是背部衣料上的汗液在蒸发。
嘉禾无意识地咬了咬笔端，在姓名处写下了“林嘉禾”三个字。
这个名字是他，但这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因为他不姓林。
准考证号空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准考证号。
嘉禾看完第一题，毫不犹豫地在A选项处打了个勾。
这是他的做题习惯，直接在选项上打勾，一笔就可以完成。写字母有时还需要多写几笔。
第二题他看完愣了一愣，然后在D选项处打了个勾。
这个答案肯定不对。不用动脑也知道。
其实他真心觉得他应该选A，A应该是正确答案。也许考场里只有他一个活人。
要么其他人和他不在一个空间了，要么其他人都是幻觉。毕竟他自己也记不清考试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了。
他知道正确答案，但他不是很想选。他并没有必要把这道题做对。
考试很重要不代表他一定要考高分。这种卷子他乱写也罢。
毕竟这种扯淡卷子，谁能保证得满分呢？
如果做错题就会死，那大家都跟他一起死好了。硬要他死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生，入学考试就做这种逆天卷子，做错了才是正常的吧？
他既不是超能力者，也不是文曲星下凡。
如果真的是这种“不考满分就会死”的苛刻条件，就算他这次运气大爆发考了满分，那下一次考试呢？顶多也就是晚死一段时间罢了。在这种条件下活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多半是不会死的吧。
那还自己吓自己干嘛。
第三题，A。
第四题，A。
第五题，三短一长选最长，D。
看到第六题的时候，嘉禾忽然听到了纸张撕裂的声音。
不是幻听，那声音清晰又临近，仿佛就在跟前。
课桌上的阴影不知何时消失了，他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教室，或者说考场。
“这他妈什么狗屁卷子啊！你们玩我呢？这题目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位同学，现在是考试期间！不要破坏考场纪律！”
“考nmlgb，你自己看看这卷子是什么狗屁。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高中，我不考你们学校了，我呸。还市重点呢。”
随后考场里便出现了一阵阵的骚动和混乱。
有其他考生从他的座位边跑了过去，不停有人影在他的周围穿梭而过。
监考老师的呵止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考场里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嘉禾还是没有抬头，默默在B选项打了个勾。
BBB……
全部选B。
太无聊了。嘉禾心想。
第九题……嗯，长短不一必选D，参差不齐C无敌。那就选C好了。
第十题，当然是选A了。
AAA。
好了，选择题做完了。
嘉禾心想，似乎只要抱着“反正不及格也不会死”的心态做题，这试卷不仅不恐怖，反而还有点乐了起来。
试卷本身没什么问题。题目本身也没什么问题。
只要记住这是在考试，好好做题就行了。
不要抬头。
不要看。
做题就行。
不要被其他任何事情影响，只有被影响了才会出问题。
嘉禾想着想着，于是考场又安静下来了。
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衣物的摩擦声，以及监考老师缓慢的踱步声。
考试正常进行中。
他还是没有抬头。
嘉禾再次咬了咬笔端。
想通就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卷子什么的，乱做一通差不多就得了。
嘉禾认真浏览了一遍填空题的题干。
思考只花了短暂的两秒，嘉禾提笔便开始作答。
本校学生应背诵和遵守校规。
在本校中遇到困难，寻找老师的帮助是最稳妥的。
在本校中，最安全的地方是宿舍。
本校不存在重点班。
本校的全称是绵州市第一中学。
在一次考试中，同一个考场中的考生全部被同化的最低时限是10000分钟。
这些答案差不多都是蒙的。最后一题他觉得正确答案可能是120分钟，但他不能写上去。
他感觉写了这个答案之后，即使这个答案不是对的，最后也有可能会变成对的。
选择题第二题同理。
谁知道呢？
直觉而已。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大不了这分他不要了。
本来这卷子就挺扯淡的。
接下来该做简答题了。
他认真阅读了一遍材料和题干。
思考花费了漫长的五秒钟，嘉禾提笔开始作答。
答：（1）不会。因为我不喜欢社交。
（2）我不会让他靠近。因为我不喜欢社交。
答：（1）不会。因为我没有朋友。
（2）不会。老师没有错，是我自己考得太差了不愿意承认而已。
3.答：因为本校具有优秀的教师资源，舒适的学习环境，良好的学习氛围。本校的优质教学水平声名远扬，我一直期望能够在本校学习和生活。我相信在本校的学习过程中，我的成绩一定能够有所进步，知识水平得到提高，最终考入理想的大学。
嘉禾写完之后，检查了一遍简答题的答案是否出现错字。
像这种题就不能写太多。尤其在你知道分数其实只是个屁之后。本来他也没指望自己能考多少分。
第三题不一样，随便拍点马屁说客套话就行了。看似说了很多，其实什么都没说。
好了，这样这套卷子就做完了。
感觉只花了不到20分钟。
嘉禾愣了一下。
是啊。
做完了。
他做完这套卷子似乎只花了十几分钟。
可是……
这种题的试卷居然要考120分钟？
如果是平常的数学卷子语文卷子，这个时间自然是非常非常正常的。
问题是这并不是。
他看了一眼填空题的最后一题，忽然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嘉禾举起了手。
监考老师靠了过来。
这一次嘉禾终于抬起了头。
这一次他也终于看清了监考老师的脸。
监考老师没有脸。
眼前忽然一阵模糊，嘉禾不受控制地一头栽了下去。
然而有人立马把他扶住了，嘉禾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把手往回抽，做出防御的姿态。
原来还是那位监考老师。这是位年轻的女老师，五官俱全，十分正常。圆圆的脸颊上一副圆圆的圆框眼镜，看起来她反而比嘉禾还像是学生。
“同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监考老师关切地上前一步问道。
嘉禾后退一步，有些不安地扫视着考场里其他人。他们不仅有试卷答题卡还有草稿纸，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圆锥曲线草图摆明了现在考的这一科是数学。
“我考完了，可以提前交卷吗？”嘉禾僵硬地说道。
说完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了。
我没想说这个！我没写完！我考的不是这一科——
可是他的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了。
“啊？这……可以吧。我看你脸色很差，身体比成绩重要，你快去医务室看看吧。”监考老师点了点头，把他桌子上的试卷和答题卡收了起来。
嘉禾呆呆地看着监考老师，半晌后，他终于泄了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考场。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考场的挂钟，心已然凉了半截。
9:50。
入学考试开始了。
嘉禾接过前排的同学往后传过来的答题卡，随手抽出其中一张，然后继续往后传。
监考老师是先发答题卡再发试卷的。嘉禾已经好几年没有正式考过试了。他轻轻摩挲着材质中等偏厚的答题卡纸张，好奇地嗅着上面的打印油墨味，忽然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他抬头瞟了一眼教室黑板上方的挂钟，9:29。
考试时间是9:30-11:30。
等待试卷发下来的过程中，他随意地检查了一下答题卡的印刷情况。似乎并没什么大问题。
唯一的问题……
嘉禾看着答题卡左上角的标题。
××24年××中学新生入学考试。
怎么没有注明这是哪一个学科？
难道是综合卷？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因为入学考试只有这一次。考完就回去等成绩。
可是整个卷面只有23道题。作为综合卷而言，这个题目数量有点太少了。
还是说这次入学考试其实只是走个形式？
不太清楚……
只能看了试卷才知道了。
没过几秒试卷也开始发放了。前面几排最先拿到试卷的同学里似乎发生了一些骚动，但被监考老师狠狠一敲桌子给制止了下来。
嘉禾心中奇怪，不过大概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试卷有什么问题。
试卷很快传到了他的手里，他抽出一张后继续往后递，然后再回过身来，大致浏览了一遍试卷题目。
嗯……
他倒是有心理准备，这次考试并不是考知识的。
嘉禾没有立即开始做题，而是先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起试卷题目前面的注意事项部分。
【1.答题前，请勿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准考证号填写在试卷和答题卡上。】
嘉禾一愣。
他再次阅读了一遍。
【请勿】。
不能写真实姓名和准考证号？
嘉禾有些惊疑不定，反复对照着试卷的注意事项说明与答题卡的空白处，确保自己没有看错，没有眼花。
他抬起头想看看其他考生是怎么处理的，却蓦然发现监考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来到了他的课桌正前方，正冷冷地盯着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抬头一样。
“遵守考试纪律，认真做题，不要交头接耳，左顾右盼！违者考试成绩一律按零分处理！”
嘉禾说了声“抱歉”后便迅速低下了头，余光还是小心留意着监考老师是否离开。
试卷上一片大面积的阴影，显然监考老师还没走。
奇怪。
为什么监考老师只针对他？
难道他就一直站在嘉禾桌子前面，不去监督其他考生吗？
嘉禾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对啊……好奇怪。
教室里有几个监考老师来着？
嘉禾的心忽然揪了起来。
他……
居然不记得了！
反正不是一个就是两个，不是两个就是三个。
应该不会更多了……吧？
可以看看吗？
他差一点就要再次抬头了，但他忍住了。
教室里好像不止一个监考老师？好像是吧？真的是吗？
难道每一个考生的桌子前面都有一位监考老师吗？也许是吧？
教室里还有其他考生吗？应该有吧？不对，我为什么会怀疑这个，我刚刚不是接过了其他考生递过来的答题卡和试卷吗？
可是，真的是其他考生递过来的吗？
好像是监考老师发的吧？我怎么记得是监考老师发的呢？
不行！
嘉禾强迫自己把目光钉死在了试卷的题目上。
别想了。
那不重要。
我现在是在考试。考试才是首要的。
他稍稍放松了双肩。酸麻的痛觉一直从脊椎蔓延到他的指尖，原来刚才他的身体在他无知觉的情况下一直都紧绷着。后背处传来丝丝凉意，那是背部衣料上的汗液在蒸发。
嘉禾无意识地咬了咬笔端，在姓名处写下了“林嘉禾”三个字。
这个名字是他，但这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因为他不姓林。
准考证号空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准考证号。
嘉禾看完第一题，毫不犹豫地在A选项处打了个勾。
这是他的做题习惯，直接在选项上打勾，一笔就可以完成。写字母有时还需要多写几笔。
第二题他看完愣了一愣，然后在D选项处打了个勾。
这个答案肯定不对。不用动脑也知道。
其实他真心觉得他应该选A，A应该是正确答案。也许考场里只有他一个活人。
要么其他人和他不在一个空间了，要么其他人都是幻觉。毕竟他自己也记不清考试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了。
他知道正确答案，但他不是很想选。他并没有必要把这道题做对。
考试很重要不代表他一定要考高分。这种卷子他乱写也罢。
毕竟这种扯淡卷子，谁能保证得满分呢？
如果做错题就会死，那大家都跟他一起死好了。硬要他死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生，入学考试就做这种逆天卷子，做错了才是正常的吧？
他既不是超能力者，也不是文曲星下凡。
如果真的是这种“不考满分就会死”的苛刻条件，就算他这次运气大爆发考了满分，那下一次考试呢？顶多也就是晚死一段时间罢了。在这种条件下活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多半是不会死的吧。
那还自己吓自己干嘛。
第三题，A。
第四题，A。
第五题，三短一长选最长，D。
看到第六题的时候，嘉禾忽然听到了纸张撕裂的声音。
不是幻听，那声音清晰又临近，仿佛就在跟前。
课桌上的阴影不知何时消失了，他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教室，或者说考场。
“这他妈什么狗屁卷子啊！你们玩我呢？这题目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位同学，现在是考试期间！不要破坏考场纪律！”
“考nmlgb，你自己看看这卷子是什么狗屁。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高中，我不考你们学校了，我呸。还市重点呢。”
随后考场里便出现了一阵阵的骚动和混乱。
有其他考生从他的座位边跑了过去，不停有人影在他的周围穿梭而过。
监考老师的呵止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考场里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嘉禾还是没有抬头，默默在B选项打了个勾。
BBB……
全部选B。
太无聊了。嘉禾心想。
第九题……嗯，长短不一必选D，参差不齐C无敌。那就选C好了。
第十题，当然是选A了。
AAA。
好了，选择题做完了。
嘉禾心想，似乎只要抱着“反正不及格也不会死”的心态做题，这试卷不仅不恐怖，反而还有点乐了起来。
试卷本身没什么问题。题目本身也没什么问题。
只要记住这是在考试，好好做题就行了。
不要抬头。
不要看。
做题就行。
不要被其他任何事情影响，只有被影响了才会出问题。
嘉禾想着想着，于是考场又安静下来了。
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衣物的摩擦声，以及监考老师缓慢的踱步声。
考试正常进行中。
他还是没有抬头。
嘉禾再次咬了咬笔端。
想通就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卷子什么的，乱做一通差不多就得了。
嘉禾认真浏览了一遍填空题的题干。
思考只花了短暂的两秒，嘉禾提笔便开始作答。
本校学生应背诵和遵守校规。
在本校中遇到困难，寻找老师的帮助是最稳妥的。
在本校中，最安全的地方是宿舍。
本校不存在重点班。
本校的全称是绵州市第一中学。
在一次考试中，同一个考场中的考生全部被同化的最低时限是10000分钟。
这些答案差不多都是蒙的。最后一题他觉得正确答案可能是120分钟，但他不能写上去。
他感觉写了这个答案之后，即使这个答案不是对的，最后也有可能会变成对的。
选择题第二题同理。
谁知道呢？
直觉而已。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大不了这分他不要了。
本来这卷子就挺扯淡的。
接下来该做简答题了。
他认真阅读了一遍材料和题干。
思考花费了漫长的五秒钟，嘉禾提笔开始作答。
答：（1）不会。因为我不喜欢社交。
（2）我不会让他靠近。因为我不喜欢社交。
答：（1）不会。因为我没有朋友。
（2）不会。老师没有错，是我自己考得太差了不愿意承认而已。
3.答：因为本校具有优秀的教师资源，舒适的学习环境，良好的学习氛围。本校的优质教学水平声名远扬，我一直期望能够在本校学习和生活。我相信在本校的学习过程中，我的成绩一定能够有所进步，知识水平得到提高，最终考入理想的大学。
嘉禾写完之后，检查了一遍简答题的答案是否出现错字。
像这种题就不能写太多。尤其在你知道分数其实只是个屁之后。本来他也没指望自己能考多少分。
第三题不一样，随便拍点马屁说客套话就行了。看似说了很多，其实什么都没说。
好了，这样这套卷子就做完了。
感觉只花了不到20分钟。
嘉禾愣了一下。
是啊。
做完了。
他做完这套卷子似乎只花了十几分钟。
可是……
这种题的试卷居然要考120分钟？
如果是平常的数学卷子语文卷子，这个时间自然是非常非常正常的。
问题是这并不是。
他看了一眼填空题的最后一题，忽然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嘉禾举起了手。
监考老师靠了过来。
这一次嘉禾终于抬起了头。
这一次他也终于看清了监考老师的脸。
监考老师没有脸。
眼前忽然一阵模糊，嘉禾不受控制地一头栽了下去。
然而有人立马把他扶住了，嘉禾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把手往回抽，做出防御的姿态。
原来还是那位监考老师。这是位年轻的女老师，五官俱全，十分正常。圆圆的脸颊上一副圆圆的圆框眼镜，看起来她反而比嘉禾还像是学生。
“同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监考老师关切地上前一步问道。
嘉禾后退一步，有些不安地扫视着考场里其他人。他们不仅有试卷答题卡还有草稿纸，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圆锥曲线草图摆明了现在考的这一科是数学。
“我考完了，可以提前交卷吗？”嘉禾僵硬地说道。
说完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了。
我没想说这个！我没写完！我考的不是这一科——
可是他的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了。
“啊？这……可以吧。我看你脸色很差，身体比成绩重要，你快去医务室看看吧。”监考老师点了点头，把他桌子上的试卷和答题卡收了起来。
嘉禾呆呆地看着监考老师，半晌后，他终于泄了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考场。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考场的挂钟，心已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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