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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

    升降平台缓缓落下,维克多将军身边围绕着大量携带医疗设施的城防军冲进星陨基地的废墟内进行大面积搜救。

    浑身伤痕的马克一瘸一拐地走到维克多将军面前,“让您见到我这个样子真是见笑了。”

    维克多依旧是往日那般面瘫脸,但他紧皱的眉头却舒缓了几分:“哼,查尔斯让我可看着点儿你。灯塔上绑定了你的生命检测仪可是一直在危险区来回波动。”

    马克哑然,随机摇了摇头。他微微地笑了笑,转过身看着身后于群山叠嶂后隐隐浮现的那抹微光。

    “维克多将军,终有一天——我们会真正驻足在这片大地上。”

    救援队的身影在满是残骸的废墟中游走,维克多坚毅的面庞下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嗯,会的。”

    ……

    亚力欧斯大陆东西两面防线防守仍处于胶合状态,而自大陆中心久川市出发的灯塔则是匆匆赶往北方解决了极寒之地的困境后,又赶往了大陆南方。

    位于大陆南方的由守望山谷统帅的战线全面战败,君王级噬极兽逐步向内陆推进。而此时,亚里欧斯大陆南方前线,燃尽的大地尽是焦炭,飘扬的火星足以证明战况的激烈。从灵石峡谷新研发并紧急运输到前线的电磁聚能脉冲Ⅲ型炮此时已经过热停摆,由此可见它一刻也没有停歇。

    战场上尽是战士们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和噬极兽死亡的黑油混搅在一起。干燥滚烫的风在战场上呼啸,抵御噬极兽的灵石也在长久的消耗战中失去了光芒。

    一大块遮蔽天空的阴影向着战场高速袭来,它仿佛带着凡人的愤怒,向着在战场上肆掠的君王级噬极兽发出了怒吼。它巍峨壮丽的身躯上,中央电磁炮矩阵早已校准了方位,环动推进器也在此刻完成了蓄能。

    站在控制室钢化落地窗前的镜南死死地盯着前方在战场上大肆屠杀的君王级噬极兽,它扭曲畸形的身躯上遍布血红色的眼睛。正是这个畜牲,对整座南方战线进行了大屠杀。

    “开火。”

    保持着绝对理智,镜南向控制室的操作人员下大了指令。

    “是!”

    中央电磁炮矩阵中心闪烁出剧烈的蓝色光芒,灯塔面前的这只君王级噬极兽也显然是察觉到了威胁,咆哮着挥舞着身上的触手想着灯塔席卷而来。

    中央电磁炮的威力在前不久曾被查尔斯下令公开测试,可以轻易地崩碎山峰并向地下贯穿六千米。可以说,目前没有任何一只君王级噬极兽可以单独面对它。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镜南感到毛骨悚然,面前的这只君王级噬极兽身上的大量触手竟然黏合在一起,在血肉不断地蠕动中,竟然形成了一柄接近灯塔大小的钢刃!

    “怎……怎么可能!”

    控制室内的所有操作人员都惊呆了,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也就在此时,中央电磁炮的矩阵中心咆哮出强大的电磁脉冲能量流,狂暴的能量轰击在这只君王级噬极兽身上。

    吼!

    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穿透了隔音的合金钢板,让控制室大量的操作人员一时间捂着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由血肉转变的巨大钢刃挥下,阻挡住了狂暴的电磁脉冲能量流。

    “该死……”

    镜南一只手捂着耳朵,强行支撑自己不被剧烈的音波震晕。窗外,那柄堪比灯塔大小的钢刃已经破开电磁能量脉冲向灯塔挥来!

    “环动推进器发射!”

    控制台旁的操作人员攥着拳头砸向发射按钮,恐怖的推进力令灯塔在这一刻竟向后倾斜!环动推进器喷射出的淡蓝色粒子能量与中央电磁炮的电磁脉冲能量流汇聚在一起,骤然轰碎了那柄硕大钢刃!

    轰!

    爆炸的气浪疯狂呼啸,高空战斗的余波让本就沟壑纵横的大地变得更加狰狞可怖。天空的尘埃逐渐消散,灯塔面前的君王级噬极兽却仍没有消亡。那已被轰碎了一半的头颅下是不停蠕动的血肉,地面下战士们的尸体飘浮出淡蓝色的生命源质能量,大量的生命源质能量犹如气体一般被君王级噬极兽扭曲躯体上的『气腺』吸收。

    镜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崇高的战士们为人们献出了生命,然而眼前这只君王级噬极兽还要将他们最后的残躯变为肉土!战士们的亲人们最后连迎回一具正常的残躯都成为了奢求,留下的只有一具什么都不剩的肉土!

    “开启防御系统,调整中央电磁炮矩阵能源参数,调整聚变反应炉能源供应,超额功率运转。”

    “是!”

    已经修复完好的君王级噬极兽那双血红色的恐怖巨眼在这一刻猛然绽开强烈的光芒,控制室内的众人在这瞬间停止了他们行动的身影,并无端地狂笑,他们陷入了为他们精心编织的梦魇。

    “检测到不明电磁能量波动,能量分析——能量分析失败,再次分析……分析成功:可对我方人员造成脑电磁场干扰。灯塔人工智能『阿尔法』接管灯塔控制室,灵石共振磁场已开启,屏蔽敌方不明电磁能量波动,聚变反应炉超额模式启动。”

    『阿尔法』人工智能是基于上次马克从地面生态密集区带回来的医疗机器人健健研发的,查尔斯也不知道这个机器人为什么还挺配合他们,也许是旧时代沦陷时有些黑客破解了一些机器人的基层逻辑限制,命令它们高度配合幸存人类。旧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也是不可多得的高科技术之一,查尔斯在上次支援完北方战线后便带着一批灵石峡谷的作战人员前往西面战线。而『阿尔法』则是查尔斯临行前嘱咐嘉丽博士给灯塔紧急安装的人工智能,为的就是应对现在这种局面。

    轰隆隆!

    能量碰撞爆炸形成的粒子尘埃在高空飞舞,君王级噬极兽发出痛苦的咆哮,超额供能下的中央电磁炮轻易地撕碎了祂口腔内蓄能已久的能量粒子炮。数不尽的血肉被电磁能量脉冲一瞬间湮灭。祂挥舞着祂余下的触手,于顷刻间无数眼睛睁开,它们绽放出剧烈的光芒,强烈的能量波动不断冲击着灯塔。才从无尽梦魇托里出来没多久的灯塔众人便看见灵石共振磁场内的大量灵石在不断闪烁,监测灵石共振磁场的全息投影告示着灵石能量的迅速跌落。

    “敌对目标未能消灭,能源供给功率加大,警告!超载!超载!聚变反应炉负载超出100%,负载额度持续上升。警告!聚变反应炉负载已经接近200%!环动推进器能源传输管道已有三条出现故障!请相关维修人员迅速前往环动推进器服务器中心手动调整能源接收参数!”

    能源传输管道内运输的高额能量差点儿将合金铸造的管道内壁损坏崩裂,灯塔犹如放出了地狱的恶犬,中央电磁炮矩阵中心的能源回路在此刻变得猩红,狂暴的能量近乎要摧毁一切。

    轰!

    君王级噬极兽发出不甘的怒吼,然而人类的极致造物却无情撕碎了祂的一切。被能量流完全贯穿的身躯下,那个巨大的窟窿内的血肉疯狂蠕动,似乎想要重新愈合在一起。然而这些蠕动的血肉在片刻之后也停止了最后的挣扎,君王级噬极兽体内那颗最重要的晶核已经被完全轰碎。祂血红的眼睛对视着漂浮在空中的灯塔,其下身躯逐渐化作黑油流淌下大地。

    镜南松了一口气,这只毁灭整座南面战线的畜生终于死亡。

    灯塔的升降平台缓缓落下,镜南走下升降平台。整座南面战线的情景以另一种角度呈现在她的面前——四处皆是断臂残骸,断裂的旗帜歪倒在碎石旁。深陷的战壕内是数不清的战士尸体,他们的血液与噬极兽死后产生的黑油混合在一起。灼热的风扑在镜南的脸上,镜南的脸颊划过一道泪痕。这无法言喻的凄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镜南身旁大量的律教士护卫顿时警戒起来,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循循走去。在镜南的视野里,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穿过建筑废墟的残骸,一个浑身浴血的人从废墟下站起身。

    咔啦啦——

    锁链的响声想起,靠近那个浑身浴血的人身边的律教士甩出来随身携带的雕刻了梵文的锁链。浑身浴血的人被这条锁链直接束缚住,随后四名律教士举着审判长剑齐压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什么人?报出你的具体身份。”镜南走到这名浑身浴血的人面前。

    “科诺,科诺.鲁森。大陆南面战线总指挥官罗尔.卡恩的副手。”

    “有具体证明吗?”

    科诺.鲁森在一众律教士的注视下,从自己那已脏透了的裤袋下摸出了一张银色铭牌交给了他身旁的律教士。铭牌上面雕刻着科诺.鲁森的名字,右下角有一个特殊的符号,这个符号正是代指了守望山谷的基地标志,而能雕刻出这个特殊符号的也只有守望山谷原来的专用雕刻师。

    “可以了,你的身份已经被证明。”在律教士确认完毕向镜南启示后,镜南让其与律教士松开了对科诺的压制。

    一名律教士放下身上随身携带的简易医疗箱,打开后从中取出各类药品对科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进行消毒。被消毒水浸湿的毛巾擦干净面部后,科诺一直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环顾四周,以守望山谷为据点的作战前线此刻满目疮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还有人活着吗?”

    “……抱歉,前不久灯塔已经完成对整座南面战线的生命信号扫描。目前除了你……应该是没有一名幸存者了。”

    科诺的眼睛顿时涌出泪水,“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啊……明明说好了的啊大家……要一起活下去的……”

    灼热的风徐徐吹过,它没有带来任何的话语,仿佛整座世界陷入了沉默。科诺咬着牙站起身,向着远方大声呼喊:“喂!还有人吗!还有人活着吗?!”空旷的战场上,科诺的声音向着远方传去,但没有一个声音对他做出回应。

    科诺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捂着头痛哭流涕。昔日繁荣且人声喧闹的守望山谷在此刻只有天穹上灯塔的机械运转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逐渐地,他的内心涌出无限的愤怒。

    “玛娜……哈哈哈——将你们一只不留的驱逐出去!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镜南沉默地看着状若疯魔的科诺,她看向昏暗的天空,这场玛娜针对于人类的恶战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呢……

    此刻亚里欧斯大陆的西面战线——

    两座空天哨站从高天陨落,它分解的零件犹如流星带着火焰坠落在疮痍的大地上。西面战线胜负已经迫在眉睫,查尔斯带来的隶属于灵石峡谷的作战人员在战场上疯狂地厮杀着。他们已经将敌人逼退到了海岸线,西面战线天然的地形优势为他们分担了不少压力。查尔斯也感到一阵庆幸,西面战线没有遇见飞行类的君王级噬极兽。

    一座座电磁脉冲聚能Ⅱ型炮被拉到前方,电离子能量凝聚喷射出一道道能量脉冲轰击在现在在战场上仅剩的一只君王级噬极兽身上。但这剩下的最后一只君王级噬极兽极为难缠,通过镜南从南面战线传来的消息,查尔斯完全认为眼前这只君王级噬极兽可以比肩那只单独覆灭整座南面战线的君王级噬极兽。

    “长久地拖下去必定会生出弊端,得用其他办法了。”查尔斯看向了从灯塔上带下来的他的专属重力体【曙光】,在上次勘测'星璇'后,查尔斯算是明白了生命源质的修炼体系。而他目前的力量等于源海中阶,有了重立体的加持后,他的实力应该可以等于源海境巅峰。

    至于白月魁为什么没有来支援西面战线,自然是她前往东面战线了。毕竟她一个人就可以抵得上一群修炼了生命源质修炼体系的大军。

    查尔斯走向身后,跳进【曙光】重力体的驾驶舱内,头盔缓缓闭合。

    西面战线负责人埃克托·隆东来到查尔斯面前,此刻的他浑身浴血,他才从前线回来没多久。此刻他的右臂已经断裂,身为西面战线负责人,他一直身先士卒,冲锋在战场上的最前方。在与那头君王级噬极兽近身厮杀后,他终究还是差了一些,被祂斩断了右臂。在一众作战人员的掩护下,他才成功从前线撤离回来。

    “查尔斯,你穿上重力体难道要去与那头君王级噬极兽近身厮杀不成?我在大量电磁炮的火力掩护下都失败了,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让灵石峡谷那边再加急制作些电磁炮运输过来。”埃克托的面色苍白。

    查尔斯轻微一笑,“放心,埃克托指挥官,我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亲自动身的。”

    言罢,查尔斯走出了基地。重力体背部伸出一对机械翼,【曙光】在被带到西面战线前被机体维修中心最近恶补了很多旧时代知识的杰西卡狠狠改造了一番。这对机械翼在经过动能喷射装置的启飞后,便可以通过高空的气流进行段式飞行,可以借此大幅减少能源消耗。这样的机械翼并不是个很好的辅助设备,但目前的战局可不允许人类安心研发科技。

    嗖!

    随着动能喷射装置的启动,查尔斯跃向了天际。现在的重力体远远超过从前,有着更加完善的保暖和制冷系统,基本上是不畏极端气候了。

    在天空中飞翔前进的查尔斯看向大地,比起全面溃败的南面战线,西面战线目前的局面算是好的。然而,在不断靠近前线的同时,地面的尸体越来越多,查尔斯陷入了沉默。在重力体的高速移动下,查尔斯看见了——祂巨大的触手刺透大地,战士们用身体挡住其身旁大量泛生Ⅴ型鱿怪的进攻。

    查尔斯在高空中调用自己体内的能量,汹涌的能量汇聚于手指,向着他手中紧握的斩灭闪涌去。上一次勘测'星璇'行动失败时,斩灭闪虽然碎掉了,但他用了一些这座世界的特殊金属对斩灭闪进行了重铸。

    “疾风剑法四之型:流连绝息斩!”

    似若蓝色的流星划过天穹,查尔斯犹如旋转的刀刃陀螺,在顷刻间撕裂了无数触手。炸裂的血肉坠向大地,战场上所有的战士们都注意到了查尔斯的身影。

    “是灵石峡谷的查尔斯大人!”

    “我们一定要拖住鱿怪!为查尔斯大人争取杀死君王级噬极兽的机会!”

    “喂!后卫连!电磁聚能炮怎么停下来了?!一定要掩护查尔斯大人!”

    祂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渺小之物,虽然这个渺小之物散发出的纯净的生命源质气息的确令祂颇感兴趣。但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玛娜下达的命令——毁灭亚里欧斯大陆所有幸存人类必须完成。

    然而,祂终究是低估了人类的力量。去取渺小如蝼蚁一般的生物居然拖住了祂的步伐整整三天!从无垠远海一起来到这座大陆的同类的气息逐渐减少,祂不得不重视起被自己视作蝼蚁的生物了。

    嗡——

    这一刻,剩余的所有触手上的眼睛都绽放出了刺眼的光芒。怪诞扭曲的力量在瞬间便侵蚀了战场上所有战士的思想。他们紧握的武器脱离掉落在地面,大量的鱿怪则趁此机会吞噬了他们的生命源质。

    查尔斯咬着牙,强行支撑着自己的意志。他只需要一个机会,能够突破进眼前这只君王级噬极兽体内的机会。无数的战士付出生命将战线推进到海岸线,可不是让他来这里胡闹作秀的。一道道金色纹络从他的体内蔓延而出,查尔斯痛苦地嘶吼。

    祂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这只渺小的虫子体内的能量竟然在疯狂攀升,祂挥舞着自己的七只触手向着查尔斯席卷而来!然而也在这一瞬间,查尔斯完成了对于自己的燃烧。熊熊燃烧的生命力推动着他,朝着更高的境界冲击!

    “啊!!”

    查尔斯咆哮,在祂的躯体上快速奔走,旋转的身体带着斩灭闪撕碎了一只又一只触手。祂第一次自己感觉到名为“害怕”的情绪在祂体内蔓延,『气腺』中喷出大量的猩红素,包裹着查尔斯,想要阻止他的行动。

    使用了燃烧生命力方法的查尔斯此刻犹如地狱的恶魔,猩红的眼睛充斥疯狂的杀意。即便君王级噬极兽躯壳外弥漫的雷电也不能阻挡他的步伐。

    “我们每一个人类打出生起就是自由的,无论阻挠的敌人有多么强大都不是问题,不管是不是为了生存都无所谓……我们不应该被所谓的玛娜束缚。战斗吧……为了驱逐玛娜这个目标不惜性命,无论玛娜有多可怕都所谓!无论战斗有么残酷都无所谓!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

    查尔斯的嘶吼唤醒了被君王级噬极兽影响了神志的战士们,他们看见了在那庞然大物上浴血厮杀的身影。他们流下热泪,咆哮着向战场上剩下的所有鱿怪发起最后的进击!

    高天之上,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想起。查尔斯砍碎了君王级噬极兽体表的血肉,朝着祂体内深处的晶核狠狠刺去!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转。紧接着,那散发着晶莹绿光的硕大晶核在顷刻间崩出一道道裂缝!剧烈的响声响起,这只君王级噬极兽的身体正在迅速崩解。

    剩余的鱿怪看见它们的王死了,开始逐渐向着海边退去,直到所有的鱿怪都开始向海边逃去。

    “我们……赢了?”

    “赢了!”

    “赢了!”

    战士们放下武器,激动地相拥在一起。流淌的热泪在每一个人的眼角散发晶莹的光芒,残阳的余晖倾洒在海面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直至君王级噬极兽的身体彻底化作一摊黑油,查尔斯的身影才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高举着那颗散发着晶莹绿光的硕大晶核,从高空缓缓落地。埃克托也从后方基地重新赶到了前线,胜利的消息也早已传到他的耳中。

    埃克托看着查尔斯放下晶核,疲惫地坐靠在一颗大石头上。

    “你使用了那种高强度燃烧生命力的方法来提高力量,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这种方法带来的负作用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

    “好吧,你一直看着大海做什么?”

    查尔斯怔了下,但旋即又笑着摇了摇头,“你说啊……生命啊……它还真是苦涩如歌啊。”

    海面折射的残阳余晖倾洒在查尔斯身上,他在金色的光芒中对埃克托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