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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说了什么

    “承儿。”

    “母后。”

    紧赶慢赶,皇后还是及时赶到了。

    只是在殿外,碰到舍不得离开的魏忠,有些疑惑。

    这种时候怎么还有人要离开这权力的中心。

    皇后只是瞧了一眼,便没再管。

    “母后,父皇他……”边说,边哭了起来。

    刚刚还在跟大臣们商量事情的李承,此刻看到了皇后,像是找到了依靠般,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

    虽说皇后不是李承的亲生母亲,但却是他的半个养母,所以感情亦是深厚。

    剩下半个自然是他的亲生母亲贵妃肖惠。

    只是肖惠没有到场。感情都用在皇后一人身上。

    “莫哭,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般哭哭啼啼的。”皇后安慰道。

    “可是,父皇……”

    皇后摸着太子的头,道,“陛下的病,我们早已知晓,现在是要面对的时候。”

    “承儿,你要坚强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明白吗。”

    太子努力憋住哭声,抹干眼泪,“是,孩儿知道了。”

    内阁站在一旁,没有打扰这母子两。

    虽无声息,养心殿内,两股重要的势力,却在无言中,达成了一致。

    皇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支持太子上位的。

    内阁也不希望改朝换代之际,出什么幺蛾子。

    未来的皇位已经定下,接下来各方开始考虑,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

    “魏公公,且慢。不知遗诏现在何处。”

    孔大辉趁太子和皇后说话的间隙,追出了殿外。

    “陛下将遗诏放在朝阳殿公正匾后,孔大人可派人去取。”

    魏忠本想着用遗诏,再巩固一下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可关键时刻被外派,是没有机会表现的。

    索性把机会留给孔大辉,这样自己在内阁里留了个人情。

    “多谢魏公公。”

    孔大辉也懂魏忠的想法,道了一声谢后,直奔朝阳殿。

    拼图只剩最后一块,谁攥在手里,谁就有最高的话语权。

    ……

    魏忠已出永定门。

    永定门是皇宫第一道门,出了这道门,大臣们才可上马,乘轿。

    魏忠召来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正准备上车,却被人叫住。

    “魏公公,这是要往何处。”

    魏忠转身一看,是南军统领张宇。

    “张大人,太子有令,护国公案疑点重重,需重新审理。”

    “咱家这是要去东街,拦住行刑。”

    张宇一听,暗皱眉头。

    “这可是皇上钦定的案子。魏公公可有皇上旨意。”

    张宇心里在想什么,魏忠知道得一清二楚。

    虽然京城分北军,南军。

    但南军因为职责所在,人数实在无法和北军比较。

    而北军的幕后是护国公。

    如果护国公一死,张宇将来靠着和皇后的关系,有把握拿下北军,统领京城。

    那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现在魏忠说要重审谋反案,张宇怎能不急。

    “张将军,现在是太子主事。”

    魏忠的意思也很明白,你想让护国公死,那就别拿先帝说事。

    要找就找太子。

    太子要是答应了,你才能看到护国公死。

    “魏公公,现在已经是午时两刻,只怕来不及了。”张宇遗憾地摇了摇头。

    皇城到东街,慢走的话,一刻确实有些不够。

    但要是驾马车,时间还是充裕的。

    更何况,虽然张宇说现在是午时两刻,其实也就是一刻刚刚过一点。

    你要是真按两刻算也可以。

    所以实际上,魏忠的时间足够。

    只要魏忠想救。

    “哦,对了,有一事,恭喜魏公公。”

    这会儿轮到魏忠皱眉了,自己主子刚走,你说恭喜我?

    大哥,你安的什么心。

    张宇不顾魏忠的表情,继续说道,“前些时日,魏贤立了大功,我已经准备将其升为副统领。”

    “魏贤如此出色,魏公公将来可以安心了。”

    魏贤是魏忠的弟弟,几年前靠着魏忠的关系安排到南军。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副统领,连个小队的队长都没当过。

    突然就升副统领了。

    魏忠明白,张宇是在用利益交换时间。

    交换赶往东街的时间。

    副统领啊,真要有这么一个位置,自己也算是对家里有所交代了。

    但魏忠也有些纠结,太子的任务完不成,自己可落不着好。

    甚至可能被降罪。

    为了一个副统领,是否要冒这个险。

    “魏公公,陛下驾崩,今后宫中可是要换一批人了,公公当为自己考虑啊。”

    张宇继续劝说着,说到了很重要的一点。

    魏忠现在身为太监总管,大权在握。

    可就像张宇说的,太子要是继位,自己还能当这个太监总管吗?

    要是失宠……

    别说失宠,就是稍微收一下手中的权利,自己在宫中的位置,怕是不保。

    作为太监,尤其是一个大太监,失宠的下场极其可怕。

    魏忠突然想到了年迈的老牛,被鬣狗分食的场面。

    之前只想着在太子面前表现,却忽视了太子到底如何想的。

    人心难测,万一太子并不看好自己……

    是该再找一条后路吗?

    见魏忠还没有下定决心,张宇继续加码。

    “前些时日打赌,输给魏公公的春花楼,过后我会派人送到府上,公公一定要收下。以免伤了张某赌台上的声誉。”

    这话说得,好像魏忠要是不收,就是毁他名节一样。

    可哪有什么打赌,只是一个贿赂的借口罢了。

    一阵沉默,魏忠还在思量,突然像是下定决心般。

    “将军莫要觉得可惜,这个赌咱家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

    张宇听到这句话,大喜。

    这说明魏忠已经决定帮自己了。

    连忙说道,“是是是,与公公的筹码一比,这春花楼确实不算什么。”

    这座不算什么的春花楼,在京城名头的确排不了首位,只能排第二。

    但其装潢,地段的花销却是公认的第一。

    可不管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排名第一的秋月楼。

    只因春花楼做的是男人的生意,而秋月楼,赚的却是女人的钱。

    ……

    聪明人说话向来点到为止。

    魏忠双手抱拳,施礼道,“张大人,咱家还有事,就不在这里久留了。去晚了,怕是救不了护国公。”

    说到“去晚了”三个字的时候,魏忠故意拖了长音。

    张宇听懂之后,回礼道,“公公,请。”

    目送马车离开,张宇觉得该筹划接下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