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编织的梦
处理一下后，佐藤树光将那个讨债的家伙从马桶冲进下水道。
整理一下仪容，确认没有沾上血迹，佐藤树光带着和煦的笑容走出来。
“抱歉，你父亲不在家。先来我这里住吧，我迟早会找到你父亲的。”
佐藤树光抱起九江遥说道。
“嗯。”
源和希留下的混乱最终平息，在各种花边新闻和生活琐事的影响下，没有受到波及的人淡忘了这些，受到波及的人屈服于生活而不得不忘记这些。
很快，东京又恢复了往昔的繁荣，上班族仍疲惫的挤入地铁，家庭主妇仍愁眉苦脸盘算着一天的花销怎么最划算，资本家仍站在落地窗边饮着美酒，俯视下面的人间烟火。
这场混乱似乎带来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遥，这里。”佐藤树光朝人群里的九江遥招手。
看到佐藤树光的九江遥欢快的从同学身边挤过，向佐藤树光走过去，同时向挤到的同学道歉。
“抱歉，麻烦让一下。”
“呼——”
欢快的脚步带起欢快的风，九江遥扑到佐藤树光的腿上。
“哇——(*≧▽≦)”
撞到佐藤树光的腿，九江遥发出一声娇吼。
佐藤树光蹲下揉揉她的额头，轻笑几声，将九江遥举到肩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嘿——咻——”
佐藤树光故意发出感觉很吃力的声音，惹得九江遥鼓起腮帮，用小粉拳捶他的左侧顶骨。
一如惯例，佐藤树光带着九江遥绕路经过九江宅。
这一次，他们遇到了九江遥的父亲——九江谷。
在门口撞个正着，九江谷诧异的看了看坐在佐藤树光肩膀上的女儿，略一思考便对佐藤树光露出会意的笑容。
“嘿嘿，我还说怎么找不到这个小丫头呢？原来在你这里，给我……”
九江谷舔了舔嘴角，搓搓手正准备比划一个数字时，被佐藤树光一只手抓住脸，话被堵住了。
乌鸦用两只翅膀捧着九江遥慢慢从佐藤树光的肩膀下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背上，模糊她的五感，让她认为自己还在佐藤树光的肩膀上，自己还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还在佐藤树光编织的童话故事中。
九江遥继续在乌鸦背上说笑着，乌鸦嘎嘎两声，模糊成佐藤树光的回应，童话故事一如往常的连载。
乌鸦护送着九江遥回家。
抓住佐藤树光的手腕，九江谷想要把它拿开，他的注意力被脸上的手所吸引，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诡异的一幕——悬空移动的小女孩和空气有说有笑。
即使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因为乌鸦会模糊掉他看到的画面，只会让他看到佐藤树光想让他看到的。
无论怎么用力，九江谷都无法挣脱佐藤树光的手，被沉默的佐藤树光拖进屋里。
走进屋子，佐藤树光直接把九江谷甩到角落，然后拾起门板将它勉强盖在门框上，卡住。
“你很喜欢喝酒吧。我也挺喜欢喂别人喝酒的。”佐藤树光说着毫无关联的话，走到一个破旧的冰箱旁。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连插头都没有插，但是当佐藤树光打开它时，冰箱里亮着灯光，里面放满了几十瓶玻璃的青岛啤酒。
抓着冰箱里面的边沿提起，佐藤树光一只手拎着冰箱，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夹着一瓶啤酒，慢悠悠的走向角落的九江谷。
“喂！你要做什么！”九江谷被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十分懵逼，站起来想从佐藤树光身边跑过去。
在九江谷站起来逃跑经过佐藤树光的时候，佐藤树光一脚顶住他的肚子，一脚把他踹回去。
“啊吧！”后背狠狠撞击墙壁，跌坐在地上的九江谷，发出痛呼。
“咚——”
佐藤树光放下冰箱，大拇指将啤酒盖挑飞，抓着瓶子将瓶口顶进九江谷的嘴里。
“呜——呜——”
九江谷发出怪声，双手敲打、扣抓着佐藤树光的右手，试图制止他。
“嘻——”
佐藤树光抬左腿踹在九江谷的左肩上，猛然一发力，身体前倾。
“咔嚓——”
九江谷的左肩膀应声而碎，左手无力的掉下，只能小臂做做够不到佐藤树光的无用功。
然后，收回腿，佐藤树光右腿踩住九江谷的右手腕，将它抵在墙上。
左手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瓶，在九江谷的下巴上一磕，去掉一块肉的同时磕下啤酒盖，将啤酒瓶交给右手。
灌完一瓶后，佐藤树光把空瓶子拿出来，往旁边一摔，瓶子炸裂，朝他们这边飞来的玻璃渣统统避开佐藤树光，扎在九江谷的身上。
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在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佐藤树光的右手手指不自觉的颤抖。
将新的啤酒瓶插进九江谷的嘴里，或许是因为佐藤树光的姿势不对，又或者是九江谷还在反抗的原因，有一些淡黄色的啤酒从九江谷的鼻腔冒出来。
一瓶，两瓶，三瓶……
很快，九江谷的历史最大酒量在不断刷新，当然离世界纪录还远着呢。
“喂，要不要挑战一下世界记录～”佐藤树光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嘿嘿——”
双眼翻白迷离，浑身无力，微微抽搐，在佐藤树光换啤酒瓶的时候吐出舌头来缓一缓的九江谷，只能从嘴与嘴里的硬邦邦的物体间的缝隙，挤出“嘿嘿”的声音。
玻璃渣到处都是，佐藤树光为了减少一些垃圾，决定不乱扔啤酒瓶，改为砸在九江谷的头上。
“第十瓶。”
“啪——”
“第十一瓶”
“啪——”
……
“第三十瓶。”
“啪——”
九江谷连眼睛都在冒啤酒，肚子鼓胀的堪比孕妇，身体已经破破烂烂，胃早就被涨破，死亡已是必然。
“喂！喝啊！喝呀！特么的给我喝呀！！！老爸！”
“你不是让清夏给你买酒的吗！酒在这，给我喝呀！！！”
佐藤树光的腿已经收回去，在乌鸦的模糊之下，此时此刻两人都不是本人，佐藤树光是牧野兜，九江谷是牧野兜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杂种！特么的杂种！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牧野兜拿起啤酒瓶甩在自己头上，啪的炸裂，血自然的流下来。
牧野兜没有因为这碎裂声产生任何恐惧。
“啪——”×N
牧野兜不断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瓶，甩在自己脸上。
炸裂，炸裂，炸裂……
牧野兜一点恐惧都没有！！！
“清夏，真的，真的，我不害怕了，我不害怕了。所以你也不要害怕，你也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死，都去死……嘻嘎嘎嘎嘎嘎！！！”
牧野兜捂着受伤的头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出，身体从木板上穿过。
身后，屋里的父亲的肚子被啤酒撑爆，从里面流出来的都是酒水，都是酒水，一滴属于人的血都没有，都是酒水。
牧野兜的父亲是个酒鬼，酒鬼不是人，它可没有人类该拥有的东西。
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在地面上印上血花，这一副画面路人都看见了，但他们都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没有尖叫、没有逃跑、没有拍照，只是平淡的经过。
“不够，远远不够。”牧野兜停下，依靠着路灯，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警官，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杀人，入室杀人。请你们一定要快点来，就像过去一样，将罪恶绳之以法。”
“了解，我已经汇报，日之本警察马上就到了。这位先生，请问你现在安全吗？身上有没有受伤？我们会联络救护车赶过来。”
温柔悦耳的女声传过来，关切着报案人的身心安全。
“感谢美丽的警花小姐，我安然无恙。”
“那就好。我也不算什么警花，只是个普通人啦～”
“是吗？那我能不能邀请你吃个晚饭表达下谢意呢？”
“不要说了，我还要工作。挂了，拜拜。”
“嘟——”
牧野兜看着手机，露出笑容。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牧野兜自己也不知道。
牧野兜现在无限的接近“正常人”这个概念，与女生通电话会想入非非，看到漂亮的人脑海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漂亮，想曰”，见到比自己优秀的人就会不爽……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突然一个经过的上班族撞了下牧野兜的肩膀，连一声抱歉都没有留下。
牧野兜右手伸出食指与大拇指，两指成九十度，一个手枪状。
将右手放到肩膀上，“手枪”指着后方。
“bong”
上班族背后中枪，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办公包飞出去，里面一盒高达模型摔出来。
“啊啊啊啊！！！”×N
因为突然的枪声，街道上乱成一团，人们仓惶的逃窜。
牧野兜单脚点地，用脚后跟旋转一百八十度转过来。
“手枪”指着地上挣扎的上班族，“bong”
这一枪，击中上班族的左小腿，让原本快站起来的上班族再次摔倒，脸磕在地上，眼镜的镜片碎裂，划伤脸。
“bong”
又一枪击中上班族的右大腿，他只能在地上发出呜咽声。
“bong”
“bong”
“bong”
“bong”
“bong”
牧野兜连开五枪，一滩血泊汇聚在上班族的身下。
牧野兜走到上班族身旁蹲下，静静的看着他。
上班族蠕动着，拼命的想往前爬。
据说，人在濒死的时候会有回马灯，会抓住自己死前最在乎的东西。
上班族伸长手，眼睛死死盯着，想要抓住前面那一盒高达模型。
在此刻，这个高达模型不止是对于孩子的承诺和奖励，它是自己孩子的化身，又由孩子联系到妻子，再联系到家庭。
[要死了吗？身体好冷。]
[没法看到儿子拿到这个时，脸上的表情了。妻子会伤心的吧，家里剩下的半边天也要让她扛了。]
[房贷剩那么多，真的对不起。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真的对不起。只能让你们陪我吃苦，真的对不起。]
“你是个合格的父亲与丈夫。”牧野兜察觉到上班族的想法，称赞一句。
“看到你的故事我心情不错，饶你一命。”
牧野兜起身离开，身后的血泊消失不见，上班族仿佛只是摔了一跤，起身掸掸灰，捡起摔掉的模型、彩票、办公包，周围的路人也恢复平静。
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牧野兜的行为由心情决定，被人撞了一下就想杀人，心情好便慷慨解囊救济别人。
整理一下仪容，确认没有沾上血迹，佐藤树光带着和煦的笑容走出来。
“抱歉，你父亲不在家。先来我这里住吧，我迟早会找到你父亲的。”
佐藤树光抱起九江遥说道。
“嗯。”
源和希留下的混乱最终平息，在各种花边新闻和生活琐事的影响下，没有受到波及的人淡忘了这些，受到波及的人屈服于生活而不得不忘记这些。
很快，东京又恢复了往昔的繁荣，上班族仍疲惫的挤入地铁，家庭主妇仍愁眉苦脸盘算着一天的花销怎么最划算，资本家仍站在落地窗边饮着美酒，俯视下面的人间烟火。
这场混乱似乎带来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遥，这里。”佐藤树光朝人群里的九江遥招手。
看到佐藤树光的九江遥欢快的从同学身边挤过，向佐藤树光走过去，同时向挤到的同学道歉。
“抱歉，麻烦让一下。”
“呼——”
欢快的脚步带起欢快的风，九江遥扑到佐藤树光的腿上。
“哇——(*≧▽≦)”
撞到佐藤树光的腿，九江遥发出一声娇吼。
佐藤树光蹲下揉揉她的额头，轻笑几声，将九江遥举到肩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嘿——咻——”
佐藤树光故意发出感觉很吃力的声音，惹得九江遥鼓起腮帮，用小粉拳捶他的左侧顶骨。
一如惯例，佐藤树光带着九江遥绕路经过九江宅。
这一次，他们遇到了九江遥的父亲——九江谷。
在门口撞个正着，九江谷诧异的看了看坐在佐藤树光肩膀上的女儿，略一思考便对佐藤树光露出会意的笑容。
“嘿嘿，我还说怎么找不到这个小丫头呢？原来在你这里，给我……”
九江谷舔了舔嘴角，搓搓手正准备比划一个数字时，被佐藤树光一只手抓住脸，话被堵住了。
乌鸦用两只翅膀捧着九江遥慢慢从佐藤树光的肩膀下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背上，模糊她的五感，让她认为自己还在佐藤树光的肩膀上，自己还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还在佐藤树光编织的童话故事中。
九江遥继续在乌鸦背上说笑着，乌鸦嘎嘎两声，模糊成佐藤树光的回应，童话故事一如往常的连载。
乌鸦护送着九江遥回家。
抓住佐藤树光的手腕，九江谷想要把它拿开，他的注意力被脸上的手所吸引，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诡异的一幕——悬空移动的小女孩和空气有说有笑。
即使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因为乌鸦会模糊掉他看到的画面，只会让他看到佐藤树光想让他看到的。
无论怎么用力，九江谷都无法挣脱佐藤树光的手，被沉默的佐藤树光拖进屋里。
走进屋子，佐藤树光直接把九江谷甩到角落，然后拾起门板将它勉强盖在门框上，卡住。
“你很喜欢喝酒吧。我也挺喜欢喂别人喝酒的。”佐藤树光说着毫无关联的话，走到一个破旧的冰箱旁。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连插头都没有插，但是当佐藤树光打开它时，冰箱里亮着灯光，里面放满了几十瓶玻璃的青岛啤酒。
抓着冰箱里面的边沿提起，佐藤树光一只手拎着冰箱，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夹着一瓶啤酒，慢悠悠的走向角落的九江谷。
“喂！你要做什么！”九江谷被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十分懵逼，站起来想从佐藤树光身边跑过去。
在九江谷站起来逃跑经过佐藤树光的时候，佐藤树光一脚顶住他的肚子，一脚把他踹回去。
“啊吧！”后背狠狠撞击墙壁，跌坐在地上的九江谷，发出痛呼。
“咚——”
佐藤树光放下冰箱，大拇指将啤酒盖挑飞，抓着瓶子将瓶口顶进九江谷的嘴里。
“呜——呜——”
九江谷发出怪声，双手敲打、扣抓着佐藤树光的右手，试图制止他。
“嘻——”
佐藤树光抬左腿踹在九江谷的左肩上，猛然一发力，身体前倾。
“咔嚓——”
九江谷的左肩膀应声而碎，左手无力的掉下，只能小臂做做够不到佐藤树光的无用功。
然后，收回腿，佐藤树光右腿踩住九江谷的右手腕，将它抵在墙上。
左手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瓶，在九江谷的下巴上一磕，去掉一块肉的同时磕下啤酒盖，将啤酒瓶交给右手。
灌完一瓶后，佐藤树光把空瓶子拿出来，往旁边一摔，瓶子炸裂，朝他们这边飞来的玻璃渣统统避开佐藤树光，扎在九江谷的身上。
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在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佐藤树光的右手手指不自觉的颤抖。
将新的啤酒瓶插进九江谷的嘴里，或许是因为佐藤树光的姿势不对，又或者是九江谷还在反抗的原因，有一些淡黄色的啤酒从九江谷的鼻腔冒出来。
一瓶，两瓶，三瓶……
很快，九江谷的历史最大酒量在不断刷新，当然离世界纪录还远着呢。
“喂，要不要挑战一下世界记录～”佐藤树光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嘿嘿——”
双眼翻白迷离，浑身无力，微微抽搐，在佐藤树光换啤酒瓶的时候吐出舌头来缓一缓的九江谷，只能从嘴与嘴里的硬邦邦的物体间的缝隙，挤出“嘿嘿”的声音。
玻璃渣到处都是，佐藤树光为了减少一些垃圾，决定不乱扔啤酒瓶，改为砸在九江谷的头上。
“第十瓶。”
“啪——”
“第十一瓶”
“啪——”
……
“第三十瓶。”
“啪——”
九江谷连眼睛都在冒啤酒，肚子鼓胀的堪比孕妇，身体已经破破烂烂，胃早就被涨破，死亡已是必然。
“喂！喝啊！喝呀！特么的给我喝呀！！！老爸！”
“你不是让清夏给你买酒的吗！酒在这，给我喝呀！！！”
佐藤树光的腿已经收回去，在乌鸦的模糊之下，此时此刻两人都不是本人，佐藤树光是牧野兜，九江谷是牧野兜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杂种！特么的杂种！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牧野兜拿起啤酒瓶甩在自己头上，啪的炸裂，血自然的流下来。
牧野兜没有因为这碎裂声产生任何恐惧。
“啪——”×N
牧野兜不断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瓶，甩在自己脸上。
炸裂，炸裂，炸裂……
牧野兜一点恐惧都没有！！！
“清夏，真的，真的，我不害怕了，我不害怕了。所以你也不要害怕，你也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死，都去死……嘻嘎嘎嘎嘎嘎！！！”
牧野兜捂着受伤的头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出，身体从木板上穿过。
身后，屋里的父亲的肚子被啤酒撑爆，从里面流出来的都是酒水，都是酒水，一滴属于人的血都没有，都是酒水。
牧野兜的父亲是个酒鬼，酒鬼不是人，它可没有人类该拥有的东西。
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在地面上印上血花，这一副画面路人都看见了，但他们都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没有尖叫、没有逃跑、没有拍照，只是平淡的经过。
“不够，远远不够。”牧野兜停下，依靠着路灯，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警官，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杀人，入室杀人。请你们一定要快点来，就像过去一样，将罪恶绳之以法。”
“了解，我已经汇报，日之本警察马上就到了。这位先生，请问你现在安全吗？身上有没有受伤？我们会联络救护车赶过来。”
温柔悦耳的女声传过来，关切着报案人的身心安全。
“感谢美丽的警花小姐，我安然无恙。”
“那就好。我也不算什么警花，只是个普通人啦～”
“是吗？那我能不能邀请你吃个晚饭表达下谢意呢？”
“不要说了，我还要工作。挂了，拜拜。”
“嘟——”
牧野兜看着手机，露出笑容。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牧野兜自己也不知道。
牧野兜现在无限的接近“正常人”这个概念，与女生通电话会想入非非，看到漂亮的人脑海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漂亮，想曰”，见到比自己优秀的人就会不爽……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突然一个经过的上班族撞了下牧野兜的肩膀，连一声抱歉都没有留下。
牧野兜右手伸出食指与大拇指，两指成九十度，一个手枪状。
将右手放到肩膀上，“手枪”指着后方。
“bong”
上班族背后中枪，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办公包飞出去，里面一盒高达模型摔出来。
“啊啊啊啊！！！”×N
因为突然的枪声，街道上乱成一团，人们仓惶的逃窜。
牧野兜单脚点地，用脚后跟旋转一百八十度转过来。
“手枪”指着地上挣扎的上班族，“bong”
这一枪，击中上班族的左小腿，让原本快站起来的上班族再次摔倒，脸磕在地上，眼镜的镜片碎裂，划伤脸。
“bong”
又一枪击中上班族的右大腿，他只能在地上发出呜咽声。
“bong”
“bong”
“bong”
“bong”
“bong”
牧野兜连开五枪，一滩血泊汇聚在上班族的身下。
牧野兜走到上班族身旁蹲下，静静的看着他。
上班族蠕动着，拼命的想往前爬。
据说，人在濒死的时候会有回马灯，会抓住自己死前最在乎的东西。
上班族伸长手，眼睛死死盯着，想要抓住前面那一盒高达模型。
在此刻，这个高达模型不止是对于孩子的承诺和奖励，它是自己孩子的化身，又由孩子联系到妻子，再联系到家庭。
[要死了吗？身体好冷。]
[没法看到儿子拿到这个时，脸上的表情了。妻子会伤心的吧，家里剩下的半边天也要让她扛了。]
[房贷剩那么多，真的对不起。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真的对不起。只能让你们陪我吃苦，真的对不起。]
“你是个合格的父亲与丈夫。”牧野兜察觉到上班族的想法，称赞一句。
“看到你的故事我心情不错，饶你一命。”
牧野兜起身离开，身后的血泊消失不见，上班族仿佛只是摔了一跤，起身掸掸灰，捡起摔掉的模型、彩票、办公包，周围的路人也恢复平静。
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牧野兜的行为由心情决定，被人撞了一下就想杀人，心情好便慷慨解囊救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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