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陆家争辩
镇江陆家，世代武学之家，也是最接近北域的一个武林势力。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陆家忠义堂内，首座之上，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面色平静，却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爹，孩儿心意已决，你就成全孩儿跟歆儿吧。”
“是啊，陆伯父，我与天震是真心相爱的，您就让天震跟我走吧。”
中年男子面前，一男一女态度坚决，男子样貌清秀，一身书生打扮；女子朱唇粉面，一身淡黄襦裙，煞是端庄好看。
“胡闹，真是胡闹。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真是把陆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中年男子指着书生少年大骂道。
“爹，这句话你都说了十几年了，孩儿早就不在乎了。实话告诉爹，这个武功我早就不想学了。孩儿现在只想跟着歆儿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平静地过一辈子。”
“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平静地生活？这根本就不该是你应该去想的，难道你忘了你的责任了吗？难道以后你不继承这个家主的位置了吗？”
“孩儿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家主之位？只要能跟歆儿离开，孩儿可以立马放弃这个所谓的家主之位。”
少年书生闻言，没有丝毫退让，目光直视中年男子。
“混账，你个逆子。家主之位岂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这个位子，你没得选。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清醒的。”
中年男子扬起手掌，一股真气迅速聚集，猛地向少年书生拍去。
那少年书生见状，却不打算躲避，竟是要硬接这一掌，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大哥，不要。”
中年男子右手边坐着的男子见状，猛地一拍木椅，飞身而起，挡在少年书生面前，同样打出一掌。
两道真气在中间碰撞，瞬间震碎了周围的木椅桌凳。一股气浪弹出，挡在少年书生面前的男子连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坐在中年男子左边的一个青衣男子瞥了中年男子两眼，见他脸上怒气浮现，心里不禁惊讶道：看来大哥是真的生气了！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向大哥赔罪！”
青衣男子站起身来，向那下面的男子呵斥道。
那男子见青衣男子要他向中年男子赔罪，一脸委屈地言道：“二哥，我这不是......”
“住口！”
不等下面男子说完，青衣男子又是一声大喝，随后一脸严肃地走到下面男子面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转过身挤着眉头，低声说道：“大哥这次是真生气，先道歉。”
“我一时冲动，还请大哥原谅。”
那男子听后，当即做出一副后悔的神情，大声说道。
“大哥，三弟他知道错了。我看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午饭时间快到了，天震啊，走，二叔，带你吃你最爱吃的酱烧鸡。”
青衣男子满脸笑容，一边对中年男子说着，一边拉起少年书生的手，带着众人就要向外走去。
“站住！”
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感到一阵冰冷，吓得众人呆在原地，不敢继续向外走去。
“小雨，小杰，我说了多少次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叫我家主。这些规矩，难道还要我每天都跟你们重复吗？陆家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没有规矩造成的。”
“大......家主，我们知错了。”
青衣男子跟另一名男子一起弯腰抱拳道。他们二人正是中年男子，即现任陆家家主陆风的两个亲弟弟陆雨和陆杰。
陆风缓缓走了下来，身为陆家的家主，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规矩对一个家族的重要。
“爹！”
陆风穿过陆雨跟陆杰的身边，径直走向黄衣女子。陆天震则在陆风即将走到女子身前的时候，一步挡在了两人的中央。
“你挡得住我吗？”
陆风紧紧盯着眼前的陆天震，冷冷地质问道。
“爹要是想处罚，就处罚我，不要牵连歆儿。”
陆天宇挺直身体，迎面与陆风对视起来。
“家主......”
“你总说自己不想习武，可日后若是遇到今日这种情况该如何啊？今日是我，我自然不会为难她。可他日若是别人，你拿什么去保护她？”
面对陆风的质问，陆天震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陆风没有再看向陆天震，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女子身上，向右一步，绕过陆天震，来到女子面前，轻声道：“你就是黄歆姑娘吧。初次见面，让你笑话了。有些话，我想单独与你说一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黄歆莞尔一笑，神色淡定地回道：“陆伯父，请！”
随后，两人离开大堂，走到堂外的一处园子里。
“爹！歆儿！”
陆天震还没回过神来，便见黄歆与陆风走出堂外，当即就要追出去。
“天震，让他们去吧。放心，大哥是不会对黄姑娘出手的。”
“是啊，没准，黄姑娘还真能说动你爹呢。”
陆雨跟陆杰一齐拉住陆天震，静静地望着陆风他们的背影。
“黄姑娘，谢谢你这些天对天震的照顾了。天震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倔，他认定的事，除了我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改变主意。这一次，他肯为了你，连我的话都不听，足以看出你们的感情是很坚定的。”
陆风与黄歆很快走到一处无人的园子里面，陆风负手背对黄歆，一改之前的严肃与冷酷，语气竟十分平和。
“陆伯父，您客气了。天震为了我，能放弃陆家的家主之位；我为了天震，自然也可以付出一切。既然您也看出我跟天震之间的感情，那您能答应让天震跟我走吗？”
黄歆的话轻柔中又带着一股让人不可置疑的坚定，而后又期望地看着陆风。
陆风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天震是我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他能跟你走。但我现在是陆家的家主，而他是指定的陆家下一任家主，我有我的责任，他也有他的责任。按照规矩，我不能让你带他走。”
失落的表情迅速爬上黄歆的脸庞，但随即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天震在哪，我就在哪。若真的不能让天震离开陆家，我便也不会离开陆家。”
“可以，陆家随时欢迎你。日后你们要是准备成亲，也可以在陆家操办一切。”
陆风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严肃与平静，转过身，看了看黄歆，便抬腿向大堂方向走回去。
“陆伯父......我可以忍受一辈子呆在陆家，可......天震呢？您也应该知道，天震他从来就没有在习武中感受到过快乐。你们一直以来总是不断地要求他，可曾想过他的感受？让他一辈子呆在陆家，难道要让他......这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吗？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这种感受您能体会得到吗？”
突然，黄歆叫住陆风，她不明白为什么陆风这个做父亲的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陆天震的痛苦？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在试图让陆天震从痛苦中解脱，而他最亲的人却无动于衷？
“黄姑娘，你也知道，天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像他的天分，只要一直习武下去，不会太久，便能达到常人一生所达不到的境界。”
陆风缓缓转过身，淡淡的口吻，不知这句话已经说了多少次。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是练武奇才，就一定要他习武？就因为他是练武奇才，就一定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因为他是练武奇才，就要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黄歆闻言，不禁为陆天震委屈起来。一个练武奇才，不知让他背负了多少他不该承受的压力。想到这些，黄歆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带走陆天震的想法。她知道，要是自己都放弃了陆天震，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人在乎他了。
“若真的只是因为练武奇才的身份，那我一定要带走他。”
“若他不是练武奇才，我或许还能让他离开陆家。可他偏偏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离开陆家，绝无可能！”
说完，陆风目光眺望北方，自言自语道：“镇江陆家，世代守在这里，它肩上所担负的责任，远比你们想的要重得多。”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陆家忠义堂内，首座之上，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面色平静，却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爹，孩儿心意已决，你就成全孩儿跟歆儿吧。”
“是啊，陆伯父，我与天震是真心相爱的，您就让天震跟我走吧。”
中年男子面前，一男一女态度坚决，男子样貌清秀，一身书生打扮；女子朱唇粉面，一身淡黄襦裙，煞是端庄好看。
“胡闹，真是胡闹。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真是把陆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中年男子指着书生少年大骂道。
“爹，这句话你都说了十几年了，孩儿早就不在乎了。实话告诉爹，这个武功我早就不想学了。孩儿现在只想跟着歆儿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平静地过一辈子。”
“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平静地生活？这根本就不该是你应该去想的，难道你忘了你的责任了吗？难道以后你不继承这个家主的位置了吗？”
“孩儿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家主之位？只要能跟歆儿离开，孩儿可以立马放弃这个所谓的家主之位。”
少年书生闻言，没有丝毫退让，目光直视中年男子。
“混账，你个逆子。家主之位岂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这个位子，你没得选。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清醒的。”
中年男子扬起手掌，一股真气迅速聚集，猛地向少年书生拍去。
那少年书生见状，却不打算躲避，竟是要硬接这一掌，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大哥，不要。”
中年男子右手边坐着的男子见状，猛地一拍木椅，飞身而起，挡在少年书生面前，同样打出一掌。
两道真气在中间碰撞，瞬间震碎了周围的木椅桌凳。一股气浪弹出，挡在少年书生面前的男子连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坐在中年男子左边的一个青衣男子瞥了中年男子两眼，见他脸上怒气浮现，心里不禁惊讶道：看来大哥是真的生气了！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向大哥赔罪！”
青衣男子站起身来，向那下面的男子呵斥道。
那男子见青衣男子要他向中年男子赔罪，一脸委屈地言道：“二哥，我这不是......”
“住口！”
不等下面男子说完，青衣男子又是一声大喝，随后一脸严肃地走到下面男子面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转过身挤着眉头，低声说道：“大哥这次是真生气，先道歉。”
“我一时冲动，还请大哥原谅。”
那男子听后，当即做出一副后悔的神情，大声说道。
“大哥，三弟他知道错了。我看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午饭时间快到了，天震啊，走，二叔，带你吃你最爱吃的酱烧鸡。”
青衣男子满脸笑容，一边对中年男子说着，一边拉起少年书生的手，带着众人就要向外走去。
“站住！”
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感到一阵冰冷，吓得众人呆在原地，不敢继续向外走去。
“小雨，小杰，我说了多少次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叫我家主。这些规矩，难道还要我每天都跟你们重复吗？陆家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没有规矩造成的。”
“大......家主，我们知错了。”
青衣男子跟另一名男子一起弯腰抱拳道。他们二人正是中年男子，即现任陆家家主陆风的两个亲弟弟陆雨和陆杰。
陆风缓缓走了下来，身为陆家的家主，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规矩对一个家族的重要。
“爹！”
陆风穿过陆雨跟陆杰的身边，径直走向黄衣女子。陆天震则在陆风即将走到女子身前的时候，一步挡在了两人的中央。
“你挡得住我吗？”
陆风紧紧盯着眼前的陆天震，冷冷地质问道。
“爹要是想处罚，就处罚我，不要牵连歆儿。”
陆天宇挺直身体，迎面与陆风对视起来。
“家主......”
“你总说自己不想习武，可日后若是遇到今日这种情况该如何啊？今日是我，我自然不会为难她。可他日若是别人，你拿什么去保护她？”
面对陆风的质问，陆天震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陆风没有再看向陆天震，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女子身上，向右一步，绕过陆天震，来到女子面前，轻声道：“你就是黄歆姑娘吧。初次见面，让你笑话了。有些话，我想单独与你说一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黄歆莞尔一笑，神色淡定地回道：“陆伯父，请！”
随后，两人离开大堂，走到堂外的一处园子里。
“爹！歆儿！”
陆天震还没回过神来，便见黄歆与陆风走出堂外，当即就要追出去。
“天震，让他们去吧。放心，大哥是不会对黄姑娘出手的。”
“是啊，没准，黄姑娘还真能说动你爹呢。”
陆雨跟陆杰一齐拉住陆天震，静静地望着陆风他们的背影。
“黄姑娘，谢谢你这些天对天震的照顾了。天震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倔，他认定的事，除了我还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改变主意。这一次，他肯为了你，连我的话都不听，足以看出你们的感情是很坚定的。”
陆风与黄歆很快走到一处无人的园子里面，陆风负手背对黄歆，一改之前的严肃与冷酷，语气竟十分平和。
“陆伯父，您客气了。天震为了我，能放弃陆家的家主之位；我为了天震，自然也可以付出一切。既然您也看出我跟天震之间的感情，那您能答应让天震跟我走吗？”
黄歆的话轻柔中又带着一股让人不可置疑的坚定，而后又期望地看着陆风。
陆风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天震是我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他能跟你走。但我现在是陆家的家主，而他是指定的陆家下一任家主，我有我的责任，他也有他的责任。按照规矩，我不能让你带他走。”
失落的表情迅速爬上黄歆的脸庞，但随即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天震在哪，我就在哪。若真的不能让天震离开陆家，我便也不会离开陆家。”
“可以，陆家随时欢迎你。日后你们要是准备成亲，也可以在陆家操办一切。”
陆风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严肃与平静，转过身，看了看黄歆，便抬腿向大堂方向走回去。
“陆伯父......我可以忍受一辈子呆在陆家，可......天震呢？您也应该知道，天震他从来就没有在习武中感受到过快乐。你们一直以来总是不断地要求他，可曾想过他的感受？让他一辈子呆在陆家，难道要让他......这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吗？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这种感受您能体会得到吗？”
突然，黄歆叫住陆风，她不明白为什么陆风这个做父亲的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陆天震的痛苦？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在试图让陆天震从痛苦中解脱，而他最亲的人却无动于衷？
“黄姑娘，你也知道，天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像他的天分，只要一直习武下去，不会太久，便能达到常人一生所达不到的境界。”
陆风缓缓转过身，淡淡的口吻，不知这句话已经说了多少次。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是练武奇才，就一定要他习武？就因为他是练武奇才，就一定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因为他是练武奇才，就要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黄歆闻言，不禁为陆天震委屈起来。一个练武奇才，不知让他背负了多少他不该承受的压力。想到这些，黄歆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带走陆天震的想法。她知道，要是自己都放弃了陆天震，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人在乎他了。
“若真的只是因为练武奇才的身份，那我一定要带走他。”
“若他不是练武奇才，我或许还能让他离开陆家。可他偏偏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离开陆家，绝无可能！”
说完，陆风目光眺望北方，自言自语道：“镇江陆家，世代守在这里，它肩上所担负的责任，远比你们想的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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