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山报仇
“天......天震，这个令牌......不单单......象征着陆家家主的身份，还有......”
陆雨的神情忽然极为痛苦起来，脸色也愈发的苍白，就连呼吸也轻微起来。
“二叔，你说什么？”
陆天震见状，当即把耳朵凑到陆雨的嘴边，只听见陆雨的口中说道：“陆家......还有一个......世代守护的秘密，与这令牌有关，就在......”
“在哪里？”
“在......陆家......后山......”
“二叔？二叔！”
陆天震再抬起头的时候，陆雨也已经没了气息。至此，一日之间，陆天震见证了所有亲人的离去。
天渐渐黑了，整座小山也从喧闹变得安静下来。只是人们不曾知道的是，在后山一处林中，两座新坟悄然堆起，坟前正跪着面容憔悴的陆天震。
“二叔，三叔，你们放心吧。你们的仇，还有爹的仇，跟整个陆家的仇，我都会为你们报的。”
陆天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后，离开后山，走回家去。
还是那座两间半木屋的庭院中，微弱的灯火透过窗户，映照出两道身影，一大一小。
“娘，爹爹怎么还没回来呀？”
“是啊，天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了。不急，我们再等等吧，你爹他兴许马上就回来了。”
庭院外，一片黑暗的角落中，已经回来的陆天震久久伫立在原地，没有进去。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跟黄歆说？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她说？
最终，陆天震下定决心，关于陆家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告诉黄歆，包括他准备向北域复仇这件事。
想完这一切，陆天震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庭院之中。
“爹！”
“回来了。”
刚一进门，一个小孩便飞奔跑向陆天震，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这也正是他的儿子。
“嗯，回来了。”
面对家人亲切的关心，此时的陆天震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他的身上已经承受起了一份厚重的责任，也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轻松了。
而一旁细心的黄歆似乎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走到陆天震身后，问道：“哎，箩筐呢？你走的时候不是背着箩筐吗？”
经黄歆这一问，陆天震才恍然想起，自己光顾着埋葬二叔、三叔的尸体，把其余的东西都忘了。
“那个......那个......对了，我把箩筐忘在后山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拿。”
说完，陆天震就要转身，再上后山取回箩筐，却被黄歆一把拉住。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今天已经天黑了，等明日再去找也不迟。”
说着，三人回到木屋之中。
不知何时，屋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一晚，注定是陆天震一生中最难以入眠的一晚。
而从那日之后，陆天震也就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每天天还未亮，他就起床，向着山顶走去。而等他再回来，已然是傍晚。
这一切，都被黄歆看在眼里，她的心中自然也有诸多疑问，但她没有直接询问陆天震。她知道，陆天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会支持他。
也在一日清晨，陆天震偶然看见儿子模仿练武半蹲马步出拳玩耍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了些许想法。
“飞轩，过来。”
“怎么了，爹？”
“你想不想习武啊？”
“好啊。我要是习武，以后就可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了。”
那小孩挥舞着手脚，有模有样地比划着。
陆天震看着他这般童真的模样，忍不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还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笑，随后又伸手放在他儿子的头上，轻轻摸了两下，郑重地说道：“那爹就交给你练武，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不可以对你娘说，更不可以在你娘面前展示练武，好不好？”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也装作陆天震的严肃模样，答道：“好，不过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娘啊？”
“飞轩，你记住，我们习武的目的，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打败什么人，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想要保护以及我们应该保护的人，明白吗？”
陆天震看着小孩还带有些许迷茫的眼神中，就知道他还不太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忽然，陆天震愣了一下，刚才这几句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随即眼中又浮现出泪花，远远地望向北方，心中默念道：“爹，你说的话，孩儿终于明白了。”
“爹！爹！爹！”
“啊，刚才爹一时出神了，没事。接下来，爹就教你一套拳法，它的名字叫做裂崩拳。”
“哇，好霸气的名字啊。爹，这套拳法，一定很厉害吧。”
“那是自然，这套拳法，可是陆家......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拳法呢。今日交给你，以后你要勤加练习。”
如此，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日过正午，只听得山顶一声巨响，整座山都好像晃了晃。
山顶，到处都是碎石块，空中弥漫着一阵浓浓的烟尘，烟尘中慢慢显现出一个身影，正是陆天震，身体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右拳还未收回。
“我到逍遥了，我到逍遥了！爹！二叔！三叔！我终于到逍遥了。我可以去给你们报仇了。”
突然，陆天震双腿跪倒在地，发疯似的嘶吼了半天，整个山顶都回荡着他的叫声。
随后，陆天震起身，又来到后山陆雨跟陆杰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后，便回到家中，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前往北域。
庭院中，陆天震背起包袱，刚走出木屋，便见到黄歆跟他的儿子两人站在门前。
“歆儿，我......”
“不用说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家里有我，不用担心。”
“你......就不问问我......”
“不必了，你是我黄歆自己选定的夫君，我信你。”
这一刻，陆天震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流动，一把上前抱住黄歆说道：“这件事本不该瞒你，但它是武林中事，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你放心，这趟下山，两年之内，我一定回来。”
“嗯，夫君，一路小心。”
随后，陆天震又扭头看向他的儿子，认真说道：“飞轩，记住你答应爹的事。”
“放心吧，爹，我不会忘记的。”
“还有，爹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家里的男人，要保护好你娘，一定不能让人欺负你娘，知道吗？”
“知道了，爹。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娘。”
“好，那爹走了。”
陆天震就这么下山了，踏上了前往北域的路。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终南山上一处山巅，伫立着两个老者。仔细看去，一个头发、眉毛跟胡子皆已花白，身体极为清瘦，面容慈祥，一身灰衣道袍，举止间透露着几分仙人神色。
而另一个虽然也是老者，但却比这位灰衣老者年轻很多，头发中还掺杂着几缕黑色头发。
“师尊，就这么让他走了？”
“随他去吧。”
“可那无极剑是我道至宝，就这么让他拿走，未免......”
“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也留不住。那把剑与他有缘，就让他拿走吧。等到该回来的时候，剑自然就会回来的。”
“可这谁知道要多久呢？”
“无极十三年，白鹤山顶现。欲知不是事，拔剑自问之。”
“弟子记下了。”
“对了，师尊，一个月前，您闭关的时候，雁落城送来英雄帖。说是要集结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征讨北域。一方面，为不久前被灭门的陆家报仇；另一方面，想要彻底除掉北域这个祸端。弟子没有答复，不知师尊以为如何？”
那有仙人风采的老者，捋了捋花白胡子，淡淡地说道：“我道弟子，所学非杀戮之学，不必前往。还有，从今日起，炼制一批九转御灵丹。”
“九转御灵丹？师尊，此丹乃是救死扶伤，恢复内功的绝好丹药，一旦开炉，便要至少三个月才能练成，其中还要耗费不知多少上好药材，不知此丹有何用处？我道弟子既不参与，想必也不需要啊。”
“一切都有定数，到时你自会知晓的。”
“弟子遵命。”
陆雨的神情忽然极为痛苦起来，脸色也愈发的苍白，就连呼吸也轻微起来。
“二叔，你说什么？”
陆天震见状，当即把耳朵凑到陆雨的嘴边，只听见陆雨的口中说道：“陆家......还有一个......世代守护的秘密，与这令牌有关，就在......”
“在哪里？”
“在......陆家......后山......”
“二叔？二叔！”
陆天震再抬起头的时候，陆雨也已经没了气息。至此，一日之间，陆天震见证了所有亲人的离去。
天渐渐黑了，整座小山也从喧闹变得安静下来。只是人们不曾知道的是，在后山一处林中，两座新坟悄然堆起，坟前正跪着面容憔悴的陆天震。
“二叔，三叔，你们放心吧。你们的仇，还有爹的仇，跟整个陆家的仇，我都会为你们报的。”
陆天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后，离开后山，走回家去。
还是那座两间半木屋的庭院中，微弱的灯火透过窗户，映照出两道身影，一大一小。
“娘，爹爹怎么还没回来呀？”
“是啊，天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了。不急，我们再等等吧，你爹他兴许马上就回来了。”
庭院外，一片黑暗的角落中，已经回来的陆天震久久伫立在原地，没有进去。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跟黄歆说？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她说？
最终，陆天震下定决心，关于陆家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告诉黄歆，包括他准备向北域复仇这件事。
想完这一切，陆天震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庭院之中。
“爹！”
“回来了。”
刚一进门，一个小孩便飞奔跑向陆天震，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这也正是他的儿子。
“嗯，回来了。”
面对家人亲切的关心，此时的陆天震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他的身上已经承受起了一份厚重的责任，也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轻松了。
而一旁细心的黄歆似乎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走到陆天震身后，问道：“哎，箩筐呢？你走的时候不是背着箩筐吗？”
经黄歆这一问，陆天震才恍然想起，自己光顾着埋葬二叔、三叔的尸体，把其余的东西都忘了。
“那个......那个......对了，我把箩筐忘在后山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拿。”
说完，陆天震就要转身，再上后山取回箩筐，却被黄歆一把拉住。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今天已经天黑了，等明日再去找也不迟。”
说着，三人回到木屋之中。
不知何时，屋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一晚，注定是陆天震一生中最难以入眠的一晚。
而从那日之后，陆天震也就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每天天还未亮，他就起床，向着山顶走去。而等他再回来，已然是傍晚。
这一切，都被黄歆看在眼里，她的心中自然也有诸多疑问，但她没有直接询问陆天震。她知道，陆天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会支持他。
也在一日清晨，陆天震偶然看见儿子模仿练武半蹲马步出拳玩耍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了些许想法。
“飞轩，过来。”
“怎么了，爹？”
“你想不想习武啊？”
“好啊。我要是习武，以后就可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了。”
那小孩挥舞着手脚，有模有样地比划着。
陆天震看着他这般童真的模样，忍不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还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笑，随后又伸手放在他儿子的头上，轻轻摸了两下，郑重地说道：“那爹就交给你练武，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不可以对你娘说，更不可以在你娘面前展示练武，好不好？”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也装作陆天震的严肃模样，答道：“好，不过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娘啊？”
“飞轩，你记住，我们习武的目的，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打败什么人，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想要保护以及我们应该保护的人，明白吗？”
陆天震看着小孩还带有些许迷茫的眼神中，就知道他还不太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忽然，陆天震愣了一下，刚才这几句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随即眼中又浮现出泪花，远远地望向北方，心中默念道：“爹，你说的话，孩儿终于明白了。”
“爹！爹！爹！”
“啊，刚才爹一时出神了，没事。接下来，爹就教你一套拳法，它的名字叫做裂崩拳。”
“哇，好霸气的名字啊。爹，这套拳法，一定很厉害吧。”
“那是自然，这套拳法，可是陆家......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拳法呢。今日交给你，以后你要勤加练习。”
如此，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日过正午，只听得山顶一声巨响，整座山都好像晃了晃。
山顶，到处都是碎石块，空中弥漫着一阵浓浓的烟尘，烟尘中慢慢显现出一个身影，正是陆天震，身体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右拳还未收回。
“我到逍遥了，我到逍遥了！爹！二叔！三叔！我终于到逍遥了。我可以去给你们报仇了。”
突然，陆天震双腿跪倒在地，发疯似的嘶吼了半天，整个山顶都回荡着他的叫声。
随后，陆天震起身，又来到后山陆雨跟陆杰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后，便回到家中，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前往北域。
庭院中，陆天震背起包袱，刚走出木屋，便见到黄歆跟他的儿子两人站在门前。
“歆儿，我......”
“不用说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家里有我，不用担心。”
“你......就不问问我......”
“不必了，你是我黄歆自己选定的夫君，我信你。”
这一刻，陆天震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流动，一把上前抱住黄歆说道：“这件事本不该瞒你，但它是武林中事，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你放心，这趟下山，两年之内，我一定回来。”
“嗯，夫君，一路小心。”
随后，陆天震又扭头看向他的儿子，认真说道：“飞轩，记住你答应爹的事。”
“放心吧，爹，我不会忘记的。”
“还有，爹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家里的男人，要保护好你娘，一定不能让人欺负你娘，知道吗？”
“知道了，爹。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娘。”
“好，那爹走了。”
陆天震就这么下山了，踏上了前往北域的路。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终南山上一处山巅，伫立着两个老者。仔细看去，一个头发、眉毛跟胡子皆已花白，身体极为清瘦，面容慈祥，一身灰衣道袍，举止间透露着几分仙人神色。
而另一个虽然也是老者，但却比这位灰衣老者年轻很多，头发中还掺杂着几缕黑色头发。
“师尊，就这么让他走了？”
“随他去吧。”
“可那无极剑是我道至宝，就这么让他拿走，未免......”
“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也留不住。那把剑与他有缘，就让他拿走吧。等到该回来的时候，剑自然就会回来的。”
“可这谁知道要多久呢？”
“无极十三年，白鹤山顶现。欲知不是事，拔剑自问之。”
“弟子记下了。”
“对了，师尊，一个月前，您闭关的时候，雁落城送来英雄帖。说是要集结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征讨北域。一方面，为不久前被灭门的陆家报仇；另一方面，想要彻底除掉北域这个祸端。弟子没有答复，不知师尊以为如何？”
那有仙人风采的老者，捋了捋花白胡子，淡淡地说道：“我道弟子，所学非杀戮之学，不必前往。还有，从今日起，炼制一批九转御灵丹。”
“九转御灵丹？师尊，此丹乃是救死扶伤，恢复内功的绝好丹药，一旦开炉，便要至少三个月才能练成，其中还要耗费不知多少上好药材，不知此丹有何用处？我道弟子既不参与，想必也不需要啊。”
“一切都有定数，到时你自会知晓的。”
“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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