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客栈初遇
“小二，再来壶酒。”
“好咧，客官，您稍等。”
“哎，你们听说了吗？几天前这终南山上......”
“来来来，咱们满上，大家喝！”
终南山山脚下，两棵松树旁，一间两层楼的客栈，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丰迎客栈’，其中每日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呦，这位公子里面请，不知公子想要吃点什么呀？”
时值正午，一个身上背着灰色包袱，全身粘着尘土，面容略带沧桑，但观其模样却也还算清秀的白衣青年男子走入客栈中，一旁的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道。
“来碗热汤面就行。”
白衣青年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好咧，热汤面一碗！公子这边坐。”
店小二弯腰伸手，示意白衣青年来到一处空闲的桌子上等待。随后，白衣青年便跟随店小二找到位置坐了下去，同时目光也向四周打量过去。
只见客栈里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基本每一桌上都有客人。而就在白衣青年的身后的一桌，坐着四个短衫褐衣打扮的中年男子，其中每个人身旁都放着刀剑，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公子，您的面来了，慢用。”
“好，多谢。”
过了不一会，店小二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端到白衣青年面前，那白衣青年连忙拱手答谢，形态模样倒是与常人不同，真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
“呦，客官太客气了，小的可万万承受不起。您慢用，小的忙去了。”
店小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客气的客人，憨笑着摆了摆手，就赶紧离开了。
随后，白衣青年便吃起了汤面。可还没吃两口，又听得店外传来一句：“掌柜的，两斤冰糖糕，打包带走。”
白衣青年放下手中碗筷，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走入店内。仔细看去，却见那男子目光灵敏，一身的洒脱气还带着些许稚嫩，只是脸上不知为何像是涂着墨水似的黑一块白一块，教人奇怪。再看他的衣服，细薄的粗布灰衣，长短也是奇怪，看起来比短衫长些，又比长衫短些，露着三分之一的胳膊，一副怪异模样。
而最让白衣青年关注的，是男子身后背着的一把剑，剑身偏长，虽然咋一看，墨黑的剑鞘，木质的剑柄，好似平平无奇。但白衣青年的眼光却与常人不同，那平滑的剑鞘上分明有暗光流动，必是极细的雕工所磨刻的花纹。
再看那好像不起眼的剑柄处，在那男子一进店时，白衣青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如所料不错，那剑柄乃是用小叶紫檀做的。而上面的纹理虽然简单，却也清晰，白衣男子更加断定此剑决非俗物。
“哎，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你上次，上上次以及上上次欠的饭钱可都还没给呢？”
柜台后面正在拨动算盘的圆脸掌柜一见到那男子，脸上马上浮现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灾星似的。
“掌柜的，你看看，我能是那种欠钱不给的人吗？这个......还是先记账吧。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全部结清。”
“下次？这可都好几回下次了吧。我说，我这买卖也不容易，老等着下次是怎么回事啊。这样，要么你把前几次的账全都结清喽，今天要多少东西都成。要么......门外请，概不送客。”
闻言，只见那男子双手开始在全身上下翻找起来，可找了半天，也只在胸前掏出两个铜板，显然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
“那......改日吧。掌柜的，祝您生意兴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男子掂量着手里的两个铜板，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冲着柜台后面摆放的冰糖糕瞅了几眼，咽了咽口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大堂内所有的客人都望着这个浑身怪异的男子，嘴角边露出嘲讽的笑容，更有一些人指着男子低声私语起来，大概也是笑话男子的。
而在一屋子人中，唯有那个白衣青年皱着眉头，不向那男子看去，眼神中却流露着同情的意味，随后伸手在那灰色包袱中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一块碎银，紧紧握在手心里，准备起身送与那男子。
可就在这时，几声响亮的话语声传遍整个客栈，引得其余众人放下手中一切，全都仔细听去。
“唉，你们都听说了没有啊？两个月前，武林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什么事啊？”
“是啊，什么事啊？”
“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两个月前，北域跟镇江陆家大战一场嘛。你们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怎么样？”
“对啊，怎么样啊？快点说啊。”
“我来说吧，他呀，就知道卖关子。两个月前，北域的人跟镇江陆家一场大战，那场面可是轰轰烈烈啊。听说，最后陆家满门被灭，无一幸免啊。”
“什么？这么惨啊？”
“可不是，听人说啊。当时整个陆家堆满了尸体，流出的鲜血把整个江水都染红了呢。”
“哎呦，那可真是惨啊。你说这陆家怎么就惹上了北域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那陆家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到头来，落得个满门被杀，这也忒惨了不是。”
一时间，屋内变得安静极了，众人都看向白衣青年身后，正是坐着四个短衫汉子的位置。那四个汉子却完全没有感到气氛的异常，反而大声喊叫着，甚至在描述陆家惨象时说的绘声绘色，好像当时他们就在现场似的。
而让众人注意不到是一旁的白衣青年在听大汉讲话时，身体一直微微颤抖，手掌紧握，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再抬头时，眼中已布满血丝，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气，与刚才谦逊模样完全不同。
“住口！”
一道响亮的吼叫声响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原本准备离开的那年轻怪异男子大步走到汉子们的身前，咣的一声，一把掀翻了他们的饭桌。
一瞬间，连那四个身材粗壮的汉子都愣住了。这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小子，竟然有胆量来掀他们的饭桌。
“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敢来翻我们的桌子？”
“大哥，这穷小子怕是饿疯了，让我来教训教训他，他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一个汉子猛地站起，刷的一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站在男子面前，足足比男子高出一个脑袋，手中大刀更是亮的吓人。
“哎呦，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啊。这个浑小子今天是饿疯了，才做出这等疯事。你们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啊。这样吧，今天这桌酒菜钱全算在我的头上，我这就让人把他轰出去。”
那圆脸掌柜一见情况不妙，笑着走到男子与大汉们中间，替男子挡在了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前，一边拉住身后的怪异男子，一边招呼着店小二过来，把男子领出去。
“也罢，看在掌柜的面子上，我们就不为难他了。”
四人中为首的那名汉子背对众人，一挥手，持刀的汉子便坐回了原位，收起了大刀。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圆脸掌柜连忙道谢两声，此时店小二也来到年轻男子身边，一把架住他的胳膊，要将他拉到外面去。
“诶，我说兄弟，我们掌柜的可是为你说了好话，还不快走。”
只见那店小二一副使劲模样，年轻男子却没有挪动分毫，无奈下，店小二凑到男子耳边轻声说道。
“你们应该向陆家道歉。”
那年轻男人却没有听从店小二跟掌柜的话，轻轻一甩，就将店小二推到一旁，弄得店小二诧异不已，这没钱吃饭的男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吆，看来还是个倔脾气。”
“我看这小子是不想活了，非要跟咱们兄弟碰一碰。”
只见刚刚坐下的那名汉子一把又抽出大刀，坐在凳子上，随手向男子砍去。
“啊！”
刀落下的一刹那，挡在身前的掌柜吓得大叫一声，可随后他便被男子推到一旁。男子单手向前，竟是要空手接住白刃。
片刻之后，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想象中的男子被劈成两半没有发生，反而是那明晃晃的刀身就这么被男子握在手中。
“咦？你也是武林中人？”
为首的汉子眼光向后一瞥，便知原因，男子的手上正流动着一层真气，牢牢地挡住刀锋。
男子没有说话，猛地一用力，整个刀身瞬间碎成一片，惊得那名持刀汉子身体向后一仰，摔倒在了地上。
随后，男子又上前走了两步，轻轻将手搭在为首汉子的肩膀上，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威压从男子身体中弥漫开来，为首的汉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就已经不能动弹了。
马上，数道冷汗就从为首的汉子脸上滑落，只一个照面，他就清楚了，眼前这个男子不但是武林中人，且武功要比他们高得多。
“这是？”
与此同时，一旁的白衣青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向身后看去。
“好咧，客官，您稍等。”
“哎，你们听说了吗？几天前这终南山上......”
“来来来，咱们满上，大家喝！”
终南山山脚下，两棵松树旁，一间两层楼的客栈，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丰迎客栈’，其中每日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呦，这位公子里面请，不知公子想要吃点什么呀？”
时值正午，一个身上背着灰色包袱，全身粘着尘土，面容略带沧桑，但观其模样却也还算清秀的白衣青年男子走入客栈中，一旁的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道。
“来碗热汤面就行。”
白衣青年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好咧，热汤面一碗！公子这边坐。”
店小二弯腰伸手，示意白衣青年来到一处空闲的桌子上等待。随后，白衣青年便跟随店小二找到位置坐了下去，同时目光也向四周打量过去。
只见客栈里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基本每一桌上都有客人。而就在白衣青年的身后的一桌，坐着四个短衫褐衣打扮的中年男子，其中每个人身旁都放着刀剑，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公子，您的面来了，慢用。”
“好，多谢。”
过了不一会，店小二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端到白衣青年面前，那白衣青年连忙拱手答谢，形态模样倒是与常人不同，真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
“呦，客官太客气了，小的可万万承受不起。您慢用，小的忙去了。”
店小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客气的客人，憨笑着摆了摆手，就赶紧离开了。
随后，白衣青年便吃起了汤面。可还没吃两口，又听得店外传来一句：“掌柜的，两斤冰糖糕，打包带走。”
白衣青年放下手中碗筷，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走入店内。仔细看去，却见那男子目光灵敏，一身的洒脱气还带着些许稚嫩，只是脸上不知为何像是涂着墨水似的黑一块白一块，教人奇怪。再看他的衣服，细薄的粗布灰衣，长短也是奇怪，看起来比短衫长些，又比长衫短些，露着三分之一的胳膊，一副怪异模样。
而最让白衣青年关注的，是男子身后背着的一把剑，剑身偏长，虽然咋一看，墨黑的剑鞘，木质的剑柄，好似平平无奇。但白衣青年的眼光却与常人不同，那平滑的剑鞘上分明有暗光流动，必是极细的雕工所磨刻的花纹。
再看那好像不起眼的剑柄处，在那男子一进店时，白衣青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如所料不错，那剑柄乃是用小叶紫檀做的。而上面的纹理虽然简单，却也清晰，白衣男子更加断定此剑决非俗物。
“哎，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你上次，上上次以及上上次欠的饭钱可都还没给呢？”
柜台后面正在拨动算盘的圆脸掌柜一见到那男子，脸上马上浮现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灾星似的。
“掌柜的，你看看，我能是那种欠钱不给的人吗？这个......还是先记账吧。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全部结清。”
“下次？这可都好几回下次了吧。我说，我这买卖也不容易，老等着下次是怎么回事啊。这样，要么你把前几次的账全都结清喽，今天要多少东西都成。要么......门外请，概不送客。”
闻言，只见那男子双手开始在全身上下翻找起来，可找了半天，也只在胸前掏出两个铜板，显然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
“那......改日吧。掌柜的，祝您生意兴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男子掂量着手里的两个铜板，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冲着柜台后面摆放的冰糖糕瞅了几眼，咽了咽口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大堂内所有的客人都望着这个浑身怪异的男子，嘴角边露出嘲讽的笑容，更有一些人指着男子低声私语起来，大概也是笑话男子的。
而在一屋子人中，唯有那个白衣青年皱着眉头，不向那男子看去，眼神中却流露着同情的意味，随后伸手在那灰色包袱中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一块碎银，紧紧握在手心里，准备起身送与那男子。
可就在这时，几声响亮的话语声传遍整个客栈，引得其余众人放下手中一切，全都仔细听去。
“唉，你们都听说了没有啊？两个月前，武林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什么事啊？”
“是啊，什么事啊？”
“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两个月前，北域跟镇江陆家大战一场嘛。你们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怎么样？”
“对啊，怎么样啊？快点说啊。”
“我来说吧，他呀，就知道卖关子。两个月前，北域的人跟镇江陆家一场大战，那场面可是轰轰烈烈啊。听说，最后陆家满门被灭，无一幸免啊。”
“什么？这么惨啊？”
“可不是，听人说啊。当时整个陆家堆满了尸体，流出的鲜血把整个江水都染红了呢。”
“哎呦，那可真是惨啊。你说这陆家怎么就惹上了北域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那陆家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到头来，落得个满门被杀，这也忒惨了不是。”
一时间，屋内变得安静极了，众人都看向白衣青年身后，正是坐着四个短衫汉子的位置。那四个汉子却完全没有感到气氛的异常，反而大声喊叫着，甚至在描述陆家惨象时说的绘声绘色，好像当时他们就在现场似的。
而让众人注意不到是一旁的白衣青年在听大汉讲话时，身体一直微微颤抖，手掌紧握，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再抬头时，眼中已布满血丝，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气，与刚才谦逊模样完全不同。
“住口！”
一道响亮的吼叫声响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原本准备离开的那年轻怪异男子大步走到汉子们的身前，咣的一声，一把掀翻了他们的饭桌。
一瞬间，连那四个身材粗壮的汉子都愣住了。这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小子，竟然有胆量来掀他们的饭桌。
“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敢来翻我们的桌子？”
“大哥，这穷小子怕是饿疯了，让我来教训教训他，他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一个汉子猛地站起，刷的一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站在男子面前，足足比男子高出一个脑袋，手中大刀更是亮的吓人。
“哎呦，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啊。这个浑小子今天是饿疯了，才做出这等疯事。你们大人有大量，犯不着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啊。这样吧，今天这桌酒菜钱全算在我的头上，我这就让人把他轰出去。”
那圆脸掌柜一见情况不妙，笑着走到男子与大汉们中间，替男子挡在了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前，一边拉住身后的怪异男子，一边招呼着店小二过来，把男子领出去。
“也罢，看在掌柜的面子上，我们就不为难他了。”
四人中为首的那名汉子背对众人，一挥手，持刀的汉子便坐回了原位，收起了大刀。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圆脸掌柜连忙道谢两声，此时店小二也来到年轻男子身边，一把架住他的胳膊，要将他拉到外面去。
“诶，我说兄弟，我们掌柜的可是为你说了好话，还不快走。”
只见那店小二一副使劲模样，年轻男子却没有挪动分毫，无奈下，店小二凑到男子耳边轻声说道。
“你们应该向陆家道歉。”
那年轻男人却没有听从店小二跟掌柜的话，轻轻一甩，就将店小二推到一旁，弄得店小二诧异不已，这没钱吃饭的男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吆，看来还是个倔脾气。”
“我看这小子是不想活了，非要跟咱们兄弟碰一碰。”
只见刚刚坐下的那名汉子一把又抽出大刀，坐在凳子上，随手向男子砍去。
“啊！”
刀落下的一刹那，挡在身前的掌柜吓得大叫一声，可随后他便被男子推到一旁。男子单手向前，竟是要空手接住白刃。
片刻之后，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想象中的男子被劈成两半没有发生，反而是那明晃晃的刀身就这么被男子握在手中。
“咦？你也是武林中人？”
为首的汉子眼光向后一瞥，便知原因，男子的手上正流动着一层真气，牢牢地挡住刀锋。
男子没有说话，猛地一用力，整个刀身瞬间碎成一片，惊得那名持刀汉子身体向后一仰，摔倒在了地上。
随后，男子又上前走了两步，轻轻将手搭在为首汉子的肩膀上，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威压从男子身体中弥漫开来，为首的汉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就已经不能动弹了。
马上，数道冷汗就从为首的汉子脸上滑落，只一个照面，他就清楚了，眼前这个男子不但是武林中人，且武功要比他们高得多。
“这是？”
与此同时，一旁的白衣青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向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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