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结识无名
“这股气势......是逍遥境！”
白衣青年面露震惊之色，转过头悄悄看向年轻男子，这么近的距离，青年再次感受了一遍，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看着怪异的男子是一位逍遥境的高手。
没想到才刚下山，就能遇到逍遥境的人，看来这一路注定要比我想的要困难的多啊。
闭上眼睛，白衣青年心里感慨道。
“这位......这位......少侠，不知我们兄弟几个有哪里得罪了你，还请你指出来，也好......给我们一个机会......”
那名被男子单手压肩的汉子颤抖着身体，缓缓问道。
此时，其余的三个大汉也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男子。他们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男子武功高深，轻松就能将他们解决掉。
“我说过了，你们，应该给陆家道歉！”
“道歉？对，道歉，我们给陆家道歉。”
“是，我们兄弟几人给陆家道歉了。”
“对，对，对，应该道歉，我们，我们说错了话，应该道歉。”
四个高大的汉子刚才还一脸豪横的样子，此刻却是全部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这......这......”
面对男子突然的询问，为首的汉子又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错了。
男子见状，叹了一口气，将手从为首的汉子肩膀上拿开，瞬间那汉子如释重负般吸了一口气。
随后，男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与一开始进店时的那股玩闹、洒脱劲全然不同，跟脸上些许的稚嫩一比，实在让人觉得不相符。
“记住，我只说一遍。日后若再有人说起陆家，你们应该将我的话重复一遍。镇江陆家，是世代的英豪之辈，他们是为了整个武林才与北域交战的。他们的死，是为整个武林而死的。对于所有为武林而战的陆家人，该有的绝不会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同情与怜悯，他们不需要，应该是发自心底的敬仰与尊重，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说他们，唯独武林中人不可以说他们半个字，因为他们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短短的几句话，落在大堂内，却惊得众人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好！”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从哪里，也不知是谁喊来一声喝彩。
“掌柜的，抱歉，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年轻男子留下一句，转身向外走去，直至走到店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那四个大汉说道：“你们也是武林中人，留着一身气力，与其在这里喝酒玩乐，不如干一番大事。一个月前，那雁落城广发英雄帖，召天下武林众人一共讨伐北域。你们若是有心，不如即刻动身前往，也好......不枉费这一身的武功。”
男子走了，大堂内又很快陷入一阵喧闹之中。只不过，人们所议论的不再是那年轻男子的穷困，而是夸赞他的胆量与见识。
而那四个大汉也没有心情再吃酒交谈了，马上也离开了客栈。
与此同时，没有人注意到，一旁桌子上的白衣青年又换了副模样，眼眶中闪烁着几滴泪花，脸上的神情既有说不出的哀伤，又有道不明的喜悦，两者交替，连白衣青年都快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小二，结账。”
白衣青年随手在桌上放下一块碎银子，便急匆匆地离开客栈而出。
客栈以东，出了客栈不远，便是一条小山路。
“兄弟，等等。兄弟，你等等啊。”
山路上，刚才离开客栈的年轻男子正边走边揉着咕咕发叫的肚子，心里不禁暗道：“不对啊，说了半天，还是走的早了，应该顺两个馒头才对呀。唉，现在肚子这么饿，到哪去找吃的呀？”
正摇着头，为肚皮发愁的时候，男子便听得身后传来几声呼喊，于是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影靠近，开口道：“你是......刚才客栈里的小二哥。”
原来来人正是刚才客栈里的店小二，店小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油纸包裹着的两个手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我说......兄弟......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我差点......没追上你。”
“嘿嘿，我这人走路是快了些。对了，小二哥，这是......”
年轻男子当即指着店小二掏出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这是你要的两斤冰糖糕，掌柜的托我把他包好，给。”
“这......小二哥，我身上可就只剩下两个铜板了。喏，你看看，我可买不起这个。”
男子嘴上虽然拒绝，但目光却还是紧紧看向店小二手中的冰糖糕，吸了吸鼻子，好像闻到味似的，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哎呀，兄弟啊。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给你的，不要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掌柜的说了，让你自己一路小心，他还等着你以后来还以前的饭钱呢。”
男子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即一把接过冰糖糕，笑着说道：“放心吧，放心吧。劳烦小二哥，替我谢谢掌柜的。”
“好咧，客栈里人多，事忙，我就先回了，再见。”
“再见了，小二哥。”
男子挥着手，目送着店小二又跑了回去。等到店小二的身影一看不到的时候，就立刻打开油纸，抓起一块冰糖糕，往嘴里塞去。
“真好吃啊，还是冰糖糕最好吃了。”
待咽下最后一口，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冰糖糕包好，放到怀里，继续向东面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又猛地稳住身形，右手向后一伸，紧紧握住身后背着的长剑的剑鞘，作出一副随时准备拔剑的姿态。
“什么人？”
男子眼神向一旁半人高的杂草中看去，大声喝道。
“兄台不要误会，我刚才就到了这里。只不过看见你正在吃东西，才一时没有出来。既然你已经吃完了，那我就出来了。”
“诶，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杂草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年轻男子定睛一看，竟觉得似乎有些印象。
“在下刚才也在那客栈里吃饭，听到你的一番话，心里也不知怎地，就想着跟过来找你了。”
原来来人正是刚才一同离开客栈的白衣青年，只见他缓缓走到年轻男子身旁，过了很久，又开口道：“你刚才所言......关于陆家......是......”
年轻男子盯着白衣青年看了一会，便收回了拔剑状态的右手，因为从白衣青年的脸上，男子没有察觉到恶意。
“对于陆家，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
“他们是所有武林中人应该学习的榜样，习武之人就该是他们那样的。”
年轻男子的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之情。
“可......他们到底是死了。”
白衣青年神色暗淡，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死？死算什么，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可又有多少人能被人记得住？但陆家做到了，他们死了，可武林记住了他们。陆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被人们记住的。”
闻言，白衣青年轻笑了两声，那笑声似乎在嘲笑什么，摇晃着脑袋又说道：“可陆家还有一个人，在陆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在陆家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也不在。陆家的其他人都走了，可他还活着。你说，这个人，也是陆家的人。他......该不该被人们记住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听后，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青年，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与陆家一定有什么联系。
“在下......陆家陆天震。”
白衣青年拱手回应，他正是下山准备前往北域报仇的陆家少主陆天震。
“陆天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那你爹是？”
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自己最近听到过的陆家人名字，嘴里呢喃道。
“家父陆风！”
“陆风？陆风是......什么？你爹是陆风，不久前战死的陆家家主，那你是......对了，我想起来了，传言陆家曾有一位少家主，在多年前就离开了陆家，不知去向。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陆家少家主？”
年轻男子瞪大眼睛，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陆天震，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错，我是曾经的陆家少家主陆天震。当年我离开陆家，是因为我从小就厌倦了习武，相比于枯燥的练武生活，我更喜欢读书、学礼。那时候，我常常想，人生如果只是看看书、喝喝茶，该有多好，何必非要练武，去与人搏斗呢？于是后来我与我父亲谈过此事，可他坚决不同意，非要我去练武。万般无奈之下，我亲手废去了自己的一身武功，最终离开了陆家。”
陆天震细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段记忆仿佛随着陆家的灭亡也变得模糊起来。过了一会，他望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年轻男子，自嘲地说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懦夫？”
“陆大哥，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称你一声陆大哥吧。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是内心充满愧疚的。可我要说的是，你陆大哥绝不是一个懦夫。你只是选择了一条你自己想要选择的路，毕竟陆家今天的这个样子，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啊？”
陆天震闻言，眼神中又缓缓亮起了一点光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也是自他得知陆家出事之后第一次心里感到稍微轻松了些。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瞒陆大哥，我从小就没见过爹娘，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在乞丐堆里了，是几个老乞丐救了我。说来也是幸运，我居然真的活了下来。只不过，他们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一个。我现在是随心所欲，一个人来，一人走。至于名字嘛，他们也不识字，也就没给我起过名字。陆大哥，你就叫我‘无名’吧。”
白衣青年面露震惊之色，转过头悄悄看向年轻男子，这么近的距离，青年再次感受了一遍，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看着怪异的男子是一位逍遥境的高手。
没想到才刚下山，就能遇到逍遥境的人，看来这一路注定要比我想的要困难的多啊。
闭上眼睛，白衣青年心里感慨道。
“这位......这位......少侠，不知我们兄弟几个有哪里得罪了你，还请你指出来，也好......给我们一个机会......”
那名被男子单手压肩的汉子颤抖着身体，缓缓问道。
此时，其余的三个大汉也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男子。他们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男子武功高深，轻松就能将他们解决掉。
“我说过了，你们，应该给陆家道歉！”
“道歉？对，道歉，我们给陆家道歉。”
“是，我们兄弟几人给陆家道歉了。”
“对，对，对，应该道歉，我们，我们说错了话，应该道歉。”
四个高大的汉子刚才还一脸豪横的样子，此刻却是全部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这......这......”
面对男子突然的询问，为首的汉子又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错了。
男子见状，叹了一口气，将手从为首的汉子肩膀上拿开，瞬间那汉子如释重负般吸了一口气。
随后，男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与一开始进店时的那股玩闹、洒脱劲全然不同，跟脸上些许的稚嫩一比，实在让人觉得不相符。
“记住，我只说一遍。日后若再有人说起陆家，你们应该将我的话重复一遍。镇江陆家，是世代的英豪之辈，他们是为了整个武林才与北域交战的。他们的死，是为整个武林而死的。对于所有为武林而战的陆家人，该有的绝不会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同情与怜悯，他们不需要，应该是发自心底的敬仰与尊重，才对得起他们的牺牲。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说他们，唯独武林中人不可以说他们半个字，因为他们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短短的几句话，落在大堂内，却惊得众人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好！”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从哪里，也不知是谁喊来一声喝彩。
“掌柜的，抱歉，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年轻男子留下一句，转身向外走去，直至走到店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那四个大汉说道：“你们也是武林中人，留着一身气力，与其在这里喝酒玩乐，不如干一番大事。一个月前，那雁落城广发英雄帖，召天下武林众人一共讨伐北域。你们若是有心，不如即刻动身前往，也好......不枉费这一身的武功。”
男子走了，大堂内又很快陷入一阵喧闹之中。只不过，人们所议论的不再是那年轻男子的穷困，而是夸赞他的胆量与见识。
而那四个大汉也没有心情再吃酒交谈了，马上也离开了客栈。
与此同时，没有人注意到，一旁桌子上的白衣青年又换了副模样，眼眶中闪烁着几滴泪花，脸上的神情既有说不出的哀伤，又有道不明的喜悦，两者交替，连白衣青年都快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小二，结账。”
白衣青年随手在桌上放下一块碎银子，便急匆匆地离开客栈而出。
客栈以东，出了客栈不远，便是一条小山路。
“兄弟，等等。兄弟，你等等啊。”
山路上，刚才离开客栈的年轻男子正边走边揉着咕咕发叫的肚子，心里不禁暗道：“不对啊，说了半天，还是走的早了，应该顺两个馒头才对呀。唉，现在肚子这么饿，到哪去找吃的呀？”
正摇着头，为肚皮发愁的时候，男子便听得身后传来几声呼喊，于是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影靠近，开口道：“你是......刚才客栈里的小二哥。”
原来来人正是刚才客栈里的店小二，店小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油纸包裹着的两个手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我说......兄弟......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我差点......没追上你。”
“嘿嘿，我这人走路是快了些。对了，小二哥，这是......”
年轻男子当即指着店小二掏出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这是你要的两斤冰糖糕，掌柜的托我把他包好，给。”
“这......小二哥，我身上可就只剩下两个铜板了。喏，你看看，我可买不起这个。”
男子嘴上虽然拒绝，但目光却还是紧紧看向店小二手中的冰糖糕，吸了吸鼻子，好像闻到味似的，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哎呀，兄弟啊。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给你的，不要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掌柜的说了，让你自己一路小心，他还等着你以后来还以前的饭钱呢。”
男子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即一把接过冰糖糕，笑着说道：“放心吧，放心吧。劳烦小二哥，替我谢谢掌柜的。”
“好咧，客栈里人多，事忙，我就先回了，再见。”
“再见了，小二哥。”
男子挥着手，目送着店小二又跑了回去。等到店小二的身影一看不到的时候，就立刻打开油纸，抓起一块冰糖糕，往嘴里塞去。
“真好吃啊，还是冰糖糕最好吃了。”
待咽下最后一口，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冰糖糕包好，放到怀里，继续向东面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又猛地稳住身形，右手向后一伸，紧紧握住身后背着的长剑的剑鞘，作出一副随时准备拔剑的姿态。
“什么人？”
男子眼神向一旁半人高的杂草中看去，大声喝道。
“兄台不要误会，我刚才就到了这里。只不过看见你正在吃东西，才一时没有出来。既然你已经吃完了，那我就出来了。”
“诶，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杂草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年轻男子定睛一看，竟觉得似乎有些印象。
“在下刚才也在那客栈里吃饭，听到你的一番话，心里也不知怎地，就想着跟过来找你了。”
原来来人正是刚才一同离开客栈的白衣青年，只见他缓缓走到年轻男子身旁，过了很久，又开口道：“你刚才所言......关于陆家......是......”
年轻男子盯着白衣青年看了一会，便收回了拔剑状态的右手，因为从白衣青年的脸上，男子没有察觉到恶意。
“对于陆家，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
“他们是所有武林中人应该学习的榜样，习武之人就该是他们那样的。”
年轻男子的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之情。
“可......他们到底是死了。”
白衣青年神色暗淡，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死？死算什么，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可又有多少人能被人记得住？但陆家做到了，他们死了，可武林记住了他们。陆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被人们记住的。”
闻言，白衣青年轻笑了两声，那笑声似乎在嘲笑什么，摇晃着脑袋又说道：“可陆家还有一个人，在陆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在陆家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也不在。陆家的其他人都走了，可他还活着。你说，这个人，也是陆家的人。他......该不该被人们记住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听后，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青年，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与陆家一定有什么联系。
“在下......陆家陆天震。”
白衣青年拱手回应，他正是下山准备前往北域报仇的陆家少主陆天震。
“陆天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那你爹是？”
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自己最近听到过的陆家人名字，嘴里呢喃道。
“家父陆风！”
“陆风？陆风是......什么？你爹是陆风，不久前战死的陆家家主，那你是......对了，我想起来了，传言陆家曾有一位少家主，在多年前就离开了陆家，不知去向。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陆家少家主？”
年轻男子瞪大眼睛，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陆天震，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错，我是曾经的陆家少家主陆天震。当年我离开陆家，是因为我从小就厌倦了习武，相比于枯燥的练武生活，我更喜欢读书、学礼。那时候，我常常想，人生如果只是看看书、喝喝茶，该有多好，何必非要练武，去与人搏斗呢？于是后来我与我父亲谈过此事，可他坚决不同意，非要我去练武。万般无奈之下，我亲手废去了自己的一身武功，最终离开了陆家。”
陆天震细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段记忆仿佛随着陆家的灭亡也变得模糊起来。过了一会，他望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年轻男子，自嘲地说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懦夫？”
“陆大哥，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称你一声陆大哥吧。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是内心充满愧疚的。可我要说的是，你陆大哥绝不是一个懦夫。你只是选择了一条你自己想要选择的路，毕竟陆家今天的这个样子，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啊？”
陆天震闻言，眼神中又缓缓亮起了一点光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也是自他得知陆家出事之后第一次心里感到稍微轻松了些。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瞒陆大哥，我从小就没见过爹娘，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在乞丐堆里了，是几个老乞丐救了我。说来也是幸运，我居然真的活了下来。只不过，他们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一个。我现在是随心所欲，一个人来，一人走。至于名字嘛，他们也不识字，也就没给我起过名字。陆大哥，你就叫我‘无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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