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惨的世界
一个充满悲叹的夜晚，想要在这样的晚上度过，需要哀伤和叹息。
谁也不能拒绝，孤独的折磨，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即使在周围二十米范围内有人类反应，依旧感无处诉说的憋闷。
摇了摇头，活动一下脖子，在这样寂静的时刻没有什么比听爷爷讲一个有点伤感的故事更加能够助人休眠了。
蹲在火炉的旁边，炉火里的煤炭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可能在煤炭的成分中有很少的火药成分。火光暖暖地映照广田雅子的脸上，她蹲在凳子上，盯着不断燃烧的火焰。似乎她就要从火焰的光芒中明白世间的真谛，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超凡入圣的庄重神色。
“讲讲吧，埋藏在你心里无数个伤心苦事的一件。”
“需要吗，难道这个世界还不够悲剧？”
“或许吧，只有了解悲剧的人才能够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
“了解悲剧，按照人类的不断重生和不长记性，会让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人们喜欢悲剧，他们喜欢去死和度过惨痛的漫长岁月。与我们这样的正常人不同。”蹲在炉火的旁边，多拉龙往炉子中添入煤炭。
“也就是说我们被包围了。”目光严肃，广田雅子的话传出危险的味道。
“或许是的，我们是仅存的正常人。”点点头，多拉龙对于她的话表示肯定。
叙述的事情语调开始了，多拉龙讲起了自己知道的一个典型的存在于世上的案例。
不断倒霉，不断失去爱，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乎。他就是这样度过了没有生病的十几年，在他想要过个超然物外的人生时，意外发生了。
患上了不治之症，他曾经想要成为拳击运动员。
想要上场去打打比赛，让那些看热闹的欢呼雀跃的人叫唤几声，像是疯狗一般。感受对手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自己的凶狠，让猛烈地拳头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他从以前就觉得自己是个软弱的人，总是能够先于别人道歉之前原谅对方。他已经不想要在做个不懂得还击的人了。
登上拳击场打拳，要是他不出拳，心里老是想着不要去伤害别人。最后他的下场是输掉比赛，受了一身的伤，却一分钱也拿不到。他需要和别人竞争，和别人恶狠狠的争斗。过去的他最缺少的就是竞争的意识，因为他的老师以前总是在教授文明礼貌、谦让守信。
印象中记忆深刻道德教育，他是想要遵守，可惜周围不是个遵守道德的环境。守着传统的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他的，他实在太正常了。
是啊，说起来他是有点一板一眼，墨守成规。生活在他周边的人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他们贪图小利、违法乱纪、张口脏话、明争暗斗……
上场打拳击，他想就可以改掉自己遵守旧规的道德想法。去和别人争抢为数不多的流通币，让自己活得更加好一些。不在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拱手让人。
现实是他在没有人关心的家庭环境中不出意外的得病了。其实早在得病之前，他想要离家出走，要不然会出现持续的痛苦降临在自己身上。在他八岁的那年心中已经出现了不幸的预感。他是个胆小的人，最终还是没能离开家里，一直在忍受着令自己困扰的生活。
得了重病，生命还在继续下去，他还没有放弃过健康正常地生活。他从来没有过过正常家庭的生活。小孩子在家里，有人做饭，有人会教导常识，过不被拘束的生活。他像是囚笼的犯人，家里的大人总是不让他出门，一直在监视着他。
寻找工作是件困难的事，他的身体很差，让工作的选择不多。这个世界不缺少劳动力，缺少的是老板心目中的免费劳动力。进入写作这个讨厌的环境中，他听说过许多的传言。出版社更多会一次两次再次出版已经成名死去的作家的书，来赚取钱财。
成为一个写小说的，他在生病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从第一本书的开始，他觉得自己写的不错。他能够想到自己文字对应的画面或是人物行动起来的样子，可是小说并没有得到人关注。他也没有感到难过。还记得将第一章发送给出版社，他没有得到回应。他想起了听过的传言，出版社需要的是作家协会会员的作品。
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一直觉得当个小说家是个恶心的事情。由于他在学校里学到的文章和有关文章的练习题的关系。
在学校中学习的语文，都会要分析作者的想法，实际上文章只有字面意思。那些变态的文学习题，就像是在问作者拉了“一泡屎”，请问这个“屎”是什么味道的，作者为什么要这么拉“屎”，作者的“屎”里蕴含着怎样的情感，请问“屎”里的成分能不能换成另一个成分，为什么……
所以讨厌文学，原本让人心情愉快，用来打发时间的文字表达被那些教育者弄成错误的、深奥的东西。
宁享农民七分苦，不受作家三分甜。一直用来引以为戒的话，还是被糟糕的现实给折服了，他身体不好没有力气，没有更多的选择。选择写作来赚钱的那天，他有个美好的想法，用赚来的钱开一家专门的研究所，治好疾病。
七年过去了，他一直没能赚到钱。依旧是没有选择的做着写小说的事情。他已经写了太长的时间了，心里已经找不到另外一件事可以代替。况且凭借他的身体健康条件，也没有别的工作能够做。他的家人都不关心，要是他们想其实可以开一家店，雇佣他为店员。他的亲戚有能帮助的能力，可是他们是漠不关心、冷酷无情的人。他的亲戚将他视作拖累，所以一点也想不到自己其实能够帮扶他回归社会，赚赚钱做个能自立的人。
那一天，他总是在晕厥和难受中循环着。他觉得自己恐怕是要不行了，所以写了一部有关自己生活与正常生活地对比的小说。小说中，写了关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得了不治之症，一直吃药治不好，每周都需要去医院做治疗。虽然家里的人有提供治疗的费用，但是他对生活地追求不想停留于此。因为他有预感，要是像现在这样每天无事可做，持续在吃饭和治疗中度过，一定会痛苦到终有一天累积成灾难。
写自己不做治疗的时间里都在床上发呆，在治疗期间也是躺在床上发呆，不同的是旁边有部机器。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关心，也没有工作他自己的现实生活写入小说。在正常的生活中，家人是关心自己的，实际行动起来为自己排忧就难的。他能够上正常生活，是由于世界出现了奇迹，有心愿女神实现了美好的愿望。像是这样的文章内容，被他发布的小说平台禁止了。
写了那么长时间的小说，一直没有得到钱，他还是想要写下去。由于他除了去医院治疗完全无事可做。写一章得不到钱，写一章得不到钱，对于他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会导致心情变差。他知道鬼地方的人不懂得看书，正常看书的人，都是先给钱。将书的内容都看一遍，然后再买书吗，正常的人都是并不清楚书里的内容先付钱。鬼地方的人不懂得给钱。即使他们在这辈子免费读一千万本书也是个失败者；比不上能为一本书付钱的人成功。
最终这个写小说的，他的结果就是一分钱也得不到，连安乐死的钱也掏不出来。他的家人不会照顾，也没有耐心。在疾病导致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些天，他被家里的人责骂、嫌弃，吃不到饭也不能换个干净的环境。
如果世界正常的话，他应该获得钱，去完成理想。
“真可怕。”广田雅子感慨地摇了摇头。
“其实那个作家犯了两个错误。他的文章被禁，是由于在鬼地方这里，他让别人觉得讲文章写下去即使不赚钱，也能获得疏解心情的好处。鬼地方的人是不让会让得到一丁点好处的。哪怕是他的作品无人过问，不能为本人赚到钱，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写下自己的痛苦经历缓解内心苦楚。就算是那一点点的好处，鬼地方的人也不许他得到。”多拉龙痛恨鬼地方的这个特点。
“那么第二个错误呢？”广田雅子用钳子往火炉中添入煤炭。
“第二个错误，是他想要通过写作赚到钱后，开一家研究不治之症的医疗机构。病不被治好，可以无止境地收取医疗费，想想看病治不好所开发出来的产品和产业链。那将会让不被病痛折磨的多数人获得巨大的经济利益。用少数人的牺牲换多数人的金钱利益，在21世纪实际上就是在这么运作的。即使有几个人觉得这样做不对，还是不能阻止金钱诱惑。可以说，要是一个病治好了，只能够收一笔钱，哪能比得上治不好病又让人活着持续收的钱多。他不该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自己想要一门心思研究治好疾病的目标。就算是研究出治好疾病的方法极其困难，那些赚取病人钱财的人也不允许一个真的想要治好疾病想法传播。”多拉龙已经为睡前洗脚的惯例烧好了热水。
额头上冒出汗水，广田雅子也逐渐理解了那个在鬼地方写小说的人作品被禁的原因。真是可怜，要是他能够在一个正常地环境下写作，早就能够获得钱财了，就像是每月领工资那样有稳定的收入。
关于写作，广田雅子也是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的。
要是出门询问，有没有特别吸引你的小说，或是文字特别优美的小说，又或者是能够写的活灵活现的小说……询问当代的人，在他们的印象中是搜索不到的。写小说靠的就是别人给钱，并不是文章写得好给钱，也不是文章有深刻的道理给钱，而是读者给钱后作家将自己的好心情传达出来，为了这个而给钱。
实际看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些发表出来的小说，用了平平凡凡的词语，也没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情节。一个作家并不能保证文章的内容一定受人喜欢。支持他们写下去的，就是读者给钱了他的那份幸运。
听爷爷讲遇到困难无法脱身的事，让广田雅子能在晚上睡觉前苦于思考。在思考后感到心累的过程中，她能够安稳的睡着。
“那就是说，他应该表达出自己写作很痛苦，每写一章都很难受。这样作品就不会被禁了。”广田雅子在考虑鬼地方人的秉性后，做出自己的理解。
“是的，让人察觉不到写了这部小说对自己有好处，他的作品就不会被禁了。”多拉龙用烧水壶倒入洗脚盆中。
“爷爷，你知道虹吸现象吗？看起来是你把热水倒入洗脚盆中，其实是洗脚盆中的热水回流到烧水壶中。”广田雅子恶作剧般嬉笑着说。
“闭嘴。平常烧开水喝的壶，你这样说心里会隔应一下。”多拉龙停下了往洗脚盆中倒入热水的动作。
将烧水壶放在火炉边上，多拉龙的脚放入洗脚盆中。盆中的水，还是冰的，多拉龙一下把脚抽出来。擦干脚掌上的凉水，多拉龙起身拿起烧水壶继续往盆中添加热水。
“像这样看，是热水从上面流下来。一直看，你会不会觉得其实水流的方向是相反的。洗脚盆中的升起一条水柱进入热水壶中，你不觉得事情有可能是这样的吗？”广田雅子正经八百的说。广田雅子扭转着头，以颠倒的视角看爷爷往盆子中倒水的动作。
将烧水壶的壶口对准广田雅子的洗脚盆，多拉龙面无表情地说：“你要不要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洗脚盆中的水在向上流。”
“啊哈哈哈，我开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小心没朋友。”
戏耍一下爷爷，是广田雅子的乐趣之一。她喜欢和爷爷那个老顽固，那个一本正经的人开开玩笑。她想要让爷爷活泛一点。
回到卧室里，广田雅子躺入被窝中。她在睡觉之前，想起爷爷讲的事，思考自己要是遇到同样的困境如果突破。问题解决起来比较费劲，通常能得到战斗消灭阻碍的结果。
这样呀，在鬼地方写作，不能让其他人觉得自己能从中获得好处。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是用心，写了有点意义的内容，或是具有自己的独创性。想要获得钱就得模仿其他赚到钱作家的写法和内容，不能搞创新。可是一个生活中遭遇重重苦难的人，也很难压抑想要表达自我的想法。那应该怎么写？鬼地方的人恐怕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获得好处。就算那个作家写了一些有趣的事，也不没有用。谁也不能得到好处不是吗？
也许，鬼地方的人喜欢看作家放“咯噔屁”，不喜欢正常内容的文章。
咯噔一个屁，咯噔一个屁，咯噔……
谁也不能拒绝，孤独的折磨，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即使在周围二十米范围内有人类反应，依旧感无处诉说的憋闷。
摇了摇头，活动一下脖子，在这样寂静的时刻没有什么比听爷爷讲一个有点伤感的故事更加能够助人休眠了。
蹲在火炉的旁边，炉火里的煤炭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可能在煤炭的成分中有很少的火药成分。火光暖暖地映照广田雅子的脸上，她蹲在凳子上，盯着不断燃烧的火焰。似乎她就要从火焰的光芒中明白世间的真谛，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超凡入圣的庄重神色。
“讲讲吧，埋藏在你心里无数个伤心苦事的一件。”
“需要吗，难道这个世界还不够悲剧？”
“或许吧，只有了解悲剧的人才能够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
“了解悲剧，按照人类的不断重生和不长记性，会让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人们喜欢悲剧，他们喜欢去死和度过惨痛的漫长岁月。与我们这样的正常人不同。”蹲在炉火的旁边，多拉龙往炉子中添入煤炭。
“也就是说我们被包围了。”目光严肃，广田雅子的话传出危险的味道。
“或许是的，我们是仅存的正常人。”点点头，多拉龙对于她的话表示肯定。
叙述的事情语调开始了，多拉龙讲起了自己知道的一个典型的存在于世上的案例。
不断倒霉，不断失去爱，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乎。他就是这样度过了没有生病的十几年，在他想要过个超然物外的人生时，意外发生了。
患上了不治之症，他曾经想要成为拳击运动员。
想要上场去打打比赛，让那些看热闹的欢呼雀跃的人叫唤几声，像是疯狗一般。感受对手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自己的凶狠，让猛烈地拳头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他从以前就觉得自己是个软弱的人，总是能够先于别人道歉之前原谅对方。他已经不想要在做个不懂得还击的人了。
登上拳击场打拳，要是他不出拳，心里老是想着不要去伤害别人。最后他的下场是输掉比赛，受了一身的伤，却一分钱也拿不到。他需要和别人竞争，和别人恶狠狠的争斗。过去的他最缺少的就是竞争的意识，因为他的老师以前总是在教授文明礼貌、谦让守信。
印象中记忆深刻道德教育，他是想要遵守，可惜周围不是个遵守道德的环境。守着传统的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他的，他实在太正常了。
是啊，说起来他是有点一板一眼，墨守成规。生活在他周边的人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他们贪图小利、违法乱纪、张口脏话、明争暗斗……
上场打拳击，他想就可以改掉自己遵守旧规的道德想法。去和别人争抢为数不多的流通币，让自己活得更加好一些。不在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拱手让人。
现实是他在没有人关心的家庭环境中不出意外的得病了。其实早在得病之前，他想要离家出走，要不然会出现持续的痛苦降临在自己身上。在他八岁的那年心中已经出现了不幸的预感。他是个胆小的人，最终还是没能离开家里，一直在忍受着令自己困扰的生活。
得了重病，生命还在继续下去，他还没有放弃过健康正常地生活。他从来没有过过正常家庭的生活。小孩子在家里，有人做饭，有人会教导常识，过不被拘束的生活。他像是囚笼的犯人，家里的大人总是不让他出门，一直在监视着他。
寻找工作是件困难的事，他的身体很差，让工作的选择不多。这个世界不缺少劳动力，缺少的是老板心目中的免费劳动力。进入写作这个讨厌的环境中，他听说过许多的传言。出版社更多会一次两次再次出版已经成名死去的作家的书，来赚取钱财。
成为一个写小说的，他在生病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从第一本书的开始，他觉得自己写的不错。他能够想到自己文字对应的画面或是人物行动起来的样子，可是小说并没有得到人关注。他也没有感到难过。还记得将第一章发送给出版社，他没有得到回应。他想起了听过的传言，出版社需要的是作家协会会员的作品。
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一直觉得当个小说家是个恶心的事情。由于他在学校里学到的文章和有关文章的练习题的关系。
在学校中学习的语文，都会要分析作者的想法，实际上文章只有字面意思。那些变态的文学习题，就像是在问作者拉了“一泡屎”，请问这个“屎”是什么味道的，作者为什么要这么拉“屎”，作者的“屎”里蕴含着怎样的情感，请问“屎”里的成分能不能换成另一个成分，为什么……
所以讨厌文学，原本让人心情愉快，用来打发时间的文字表达被那些教育者弄成错误的、深奥的东西。
宁享农民七分苦，不受作家三分甜。一直用来引以为戒的话，还是被糟糕的现实给折服了，他身体不好没有力气，没有更多的选择。选择写作来赚钱的那天，他有个美好的想法，用赚来的钱开一家专门的研究所，治好疾病。
七年过去了，他一直没能赚到钱。依旧是没有选择的做着写小说的事情。他已经写了太长的时间了，心里已经找不到另外一件事可以代替。况且凭借他的身体健康条件，也没有别的工作能够做。他的家人都不关心，要是他们想其实可以开一家店，雇佣他为店员。他的亲戚有能帮助的能力，可是他们是漠不关心、冷酷无情的人。他的亲戚将他视作拖累，所以一点也想不到自己其实能够帮扶他回归社会，赚赚钱做个能自立的人。
那一天，他总是在晕厥和难受中循环着。他觉得自己恐怕是要不行了，所以写了一部有关自己生活与正常生活地对比的小说。小说中，写了关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得了不治之症，一直吃药治不好，每周都需要去医院做治疗。虽然家里的人有提供治疗的费用，但是他对生活地追求不想停留于此。因为他有预感，要是像现在这样每天无事可做，持续在吃饭和治疗中度过，一定会痛苦到终有一天累积成灾难。
写自己不做治疗的时间里都在床上发呆，在治疗期间也是躺在床上发呆，不同的是旁边有部机器。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关心，也没有工作他自己的现实生活写入小说。在正常的生活中，家人是关心自己的，实际行动起来为自己排忧就难的。他能够上正常生活，是由于世界出现了奇迹，有心愿女神实现了美好的愿望。像是这样的文章内容，被他发布的小说平台禁止了。
写了那么长时间的小说，一直没有得到钱，他还是想要写下去。由于他除了去医院治疗完全无事可做。写一章得不到钱，写一章得不到钱，对于他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会导致心情变差。他知道鬼地方的人不懂得看书，正常看书的人，都是先给钱。将书的内容都看一遍，然后再买书吗，正常的人都是并不清楚书里的内容先付钱。鬼地方的人不懂得给钱。即使他们在这辈子免费读一千万本书也是个失败者；比不上能为一本书付钱的人成功。
最终这个写小说的，他的结果就是一分钱也得不到，连安乐死的钱也掏不出来。他的家人不会照顾，也没有耐心。在疾病导致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些天，他被家里的人责骂、嫌弃，吃不到饭也不能换个干净的环境。
如果世界正常的话，他应该获得钱，去完成理想。
“真可怕。”广田雅子感慨地摇了摇头。
“其实那个作家犯了两个错误。他的文章被禁，是由于在鬼地方这里，他让别人觉得讲文章写下去即使不赚钱，也能获得疏解心情的好处。鬼地方的人是不让会让得到一丁点好处的。哪怕是他的作品无人过问，不能为本人赚到钱，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写下自己的痛苦经历缓解内心苦楚。就算是那一点点的好处，鬼地方的人也不许他得到。”多拉龙痛恨鬼地方的这个特点。
“那么第二个错误呢？”广田雅子用钳子往火炉中添入煤炭。
“第二个错误，是他想要通过写作赚到钱后，开一家研究不治之症的医疗机构。病不被治好，可以无止境地收取医疗费，想想看病治不好所开发出来的产品和产业链。那将会让不被病痛折磨的多数人获得巨大的经济利益。用少数人的牺牲换多数人的金钱利益，在21世纪实际上就是在这么运作的。即使有几个人觉得这样做不对，还是不能阻止金钱诱惑。可以说，要是一个病治好了，只能够收一笔钱，哪能比得上治不好病又让人活着持续收的钱多。他不该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自己想要一门心思研究治好疾病的目标。就算是研究出治好疾病的方法极其困难，那些赚取病人钱财的人也不允许一个真的想要治好疾病想法传播。”多拉龙已经为睡前洗脚的惯例烧好了热水。
额头上冒出汗水，广田雅子也逐渐理解了那个在鬼地方写小说的人作品被禁的原因。真是可怜，要是他能够在一个正常地环境下写作，早就能够获得钱财了，就像是每月领工资那样有稳定的收入。
关于写作，广田雅子也是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的。
要是出门询问，有没有特别吸引你的小说，或是文字特别优美的小说，又或者是能够写的活灵活现的小说……询问当代的人，在他们的印象中是搜索不到的。写小说靠的就是别人给钱，并不是文章写得好给钱，也不是文章有深刻的道理给钱，而是读者给钱后作家将自己的好心情传达出来，为了这个而给钱。
实际看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些发表出来的小说，用了平平凡凡的词语，也没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情节。一个作家并不能保证文章的内容一定受人喜欢。支持他们写下去的，就是读者给钱了他的那份幸运。
听爷爷讲遇到困难无法脱身的事，让广田雅子能在晚上睡觉前苦于思考。在思考后感到心累的过程中，她能够安稳的睡着。
“那就是说，他应该表达出自己写作很痛苦，每写一章都很难受。这样作品就不会被禁了。”广田雅子在考虑鬼地方人的秉性后，做出自己的理解。
“是的，让人察觉不到写了这部小说对自己有好处，他的作品就不会被禁了。”多拉龙用烧水壶倒入洗脚盆中。
“爷爷，你知道虹吸现象吗？看起来是你把热水倒入洗脚盆中，其实是洗脚盆中的热水回流到烧水壶中。”广田雅子恶作剧般嬉笑着说。
“闭嘴。平常烧开水喝的壶，你这样说心里会隔应一下。”多拉龙停下了往洗脚盆中倒入热水的动作。
将烧水壶放在火炉边上，多拉龙的脚放入洗脚盆中。盆中的水，还是冰的，多拉龙一下把脚抽出来。擦干脚掌上的凉水，多拉龙起身拿起烧水壶继续往盆中添加热水。
“像这样看，是热水从上面流下来。一直看，你会不会觉得其实水流的方向是相反的。洗脚盆中的升起一条水柱进入热水壶中，你不觉得事情有可能是这样的吗？”广田雅子正经八百的说。广田雅子扭转着头，以颠倒的视角看爷爷往盆子中倒水的动作。
将烧水壶的壶口对准广田雅子的洗脚盆，多拉龙面无表情地说：“你要不要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洗脚盆中的水在向上流。”
“啊哈哈哈，我开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小心没朋友。”
戏耍一下爷爷，是广田雅子的乐趣之一。她喜欢和爷爷那个老顽固，那个一本正经的人开开玩笑。她想要让爷爷活泛一点。
回到卧室里，广田雅子躺入被窝中。她在睡觉之前，想起爷爷讲的事，思考自己要是遇到同样的困境如果突破。问题解决起来比较费劲，通常能得到战斗消灭阻碍的结果。
这样呀，在鬼地方写作，不能让其他人觉得自己能从中获得好处。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是用心，写了有点意义的内容，或是具有自己的独创性。想要获得钱就得模仿其他赚到钱作家的写法和内容，不能搞创新。可是一个生活中遭遇重重苦难的人，也很难压抑想要表达自我的想法。那应该怎么写？鬼地方的人恐怕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获得好处。就算那个作家写了一些有趣的事，也不没有用。谁也不能得到好处不是吗？
也许，鬼地方的人喜欢看作家放“咯噔屁”，不喜欢正常内容的文章。
咯噔一个屁，咯噔一个屁，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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