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桃花
抄袭之路的第四天。
没有不带补丁衣服的高然，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落魄才子。
顺水推舟索性在穷酸上做文章，先装清高再用作品告诉世人，是因为有气节不为五斗米折了腰，原位面这叫立人设。
于是最适合当下诉求的诗一蹴而就。
今天高然刚到发现已经有好多人在等他了，有想见他本人的，有想看他今天还会有什么作品的。
起手作了个罗圈揖“劳诸位久候。”不再多言开始支摊。
今天又多出一个架子，比前三个都大不少。
一如既往先是画，今天的画不再是黑白，还带了颜色。
“这是桃花啊”观众说。
跃然纸上一树桃花，桃花瓣有淡淡的红色，上色高然走了心的，画功不行就务求一个像，重点还是诗。
少许喧嚣后就是突然安静，众人默默读诗，其中一人还读出了声。
桃花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笑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常在花边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边，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持贵者比贫人，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车马比花酒，他得驰驱我得闲。
他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高然能记住这么长的诗，还要跪谢系统加强记忆，在加上这诗浅显易懂朗朗上口，把桃花歌作为植物系列的最后压轴出，也是思考过的。
前三首足够高端，能在文人中广泛流传，但流量不够多，这首桃花诗平铺直叙，市井百姓听一遍都能理解。
此时围观的人数又有增加，读完诗后开始各说各话，让高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年纪轻轻怎如此颓唐。”
这是商户打扮说的。
“我辈圣人门徒这身傲骨你又能懂？”
这是谢书生反怼商户说的。
此刻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各各众说纷纭，大有各抒己见之势，总体褒贬不一，这是高然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黑粉也是粉，不管是褒是贬，只要讨论了流量就起来了。
这道理高然懂，顺其自然的默不作声许久任其发展，只是时不时的对人群拱手来句“在下高然”。
这突兀举动很莫名其妙，自己都觉得尴尬，那也得做今天是扬名南陵城最好的机会。
原位面太多歌红人不红的事，高然尽量避免，顶着尴尬也要更多人知道他名字。
有不少与高然攀谈的，多数都是儒生自报家门，来自某某书院，高然也都一一寒暄。
面带微笑举手投足一派风轻云淡的高然，就是在硬装，以近晌午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这几天不务正业没个收入，身上一个大子也没有，自持已是名人拉不下脸去小梅那赊碗馄饨，只能挨着。
人流攘攘淌过，高然像会染色的石头矗立在人潮中，逐渐把经过的人流染成他的颜色。
有宁以来，没出过诗词上的名家，偶有佳作一两首后又沉寂，能做到昙花一现的都少之又少。
高然一下拿出四首彰显的尤为难得，把诗词如货物一样展示也是闻所未闻，这种稀奇事口口相传速度飞快。
下午过半已传遍半个南陵城，光说是有好诗词，也只记得个只言片语，但凡识字都忍不住这好奇跑来观看全篇。
人越来越多，高然摊位前已经水泄不通，还有人源源不绝的往这赶。
被几百人包围高然一点都不紧张，听到几个老儒骂的最欢，有辱斯文颜面扫地之词纷至沓来，高然知道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晚生明知此举如贩夫当街叫卖，但胸中之竹不吐不快，经几位前辈棒喝才知太过年少轻狂，明日不再如此，几位前辈看这样可好？”
说完对着老儒们一揖到底弓身不起，姿态做的很谦卑有礼。
其实本就打算今天过后就不出摊了就坡下驴，保持神秘感和距离感。
“哼，孺子可教也，莫要让德行悔了你的才情。”
其中一老儒一甩袍袖大义凛然道，脸上刻着志得意满。
高然暗骂这老棺材瓤子咋不去死，脸上一幅诚恳表情再次作个深揖。
“晚辈受教了，老先生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
正吹捧之时高然最想看到的人出现了，方祝同携观澜诗社众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看罢桃花歌后，先开口的是观澜诗社另一位名叫侯玉的年轻书生。
“当世奇才，当世奇才啊，高兄这诗才称的上南陵第一了吧？”
侯玉边摇头感叹边看向观澜诗社其余人说道。
“毕竟文无第一，须知山外有山，你我不知未必没有。”
方祝同赶紧接上，语气明显疑问，意思就是认可候玉说的诗才南陵第一。
前身的高然肯定看不透，现在的高然一点就通，这两人一问一答是来锦上添花，帮他扬名的，和这两位见礼说。
“谬赞了，某乃末学后进粗通诗词一道，可当不得南陵第一。”
此时人群聚精会神听着这几人一唱一和，有那年长者看懂的也不拆台。
方祝同再次邀约到观澜诗社一叙，高然这次悻然应往，主要是秀做的差不多了，该收场了。
相信未来几天自己和这四首诗词，会名扬南陵城，做不到家喻户晓，在主流文化圈也会人尽皆知。
不多逗留收摊回家，方祝同告知诗社地址约好一个时辰后到，高然答应自行前往。
此刻见高然要走人群中一人自报家门，是对面酒楼的东家，想出资五两银子买下这四幅诗画。
别说五两了，就是一两也干了，下意识的就想答应，话到嘴边了看到眼前的人群，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你私底下说五两肯定卖了，当这么多人面前才给五两这是瞧不起哪个。
严词拒绝后又说教一番转身就走，话里话外文化无价，这是艺术你用钱来衡量就是种侮辱。
回到家放下摊子水都没喝一口，又出门赶往诗社。
观澜诗社在中承街，离高然家有半个时辰脚程，高然站在观澜诗社门口时快饿晕了，站了一天水米未进，现如风中残烛左右摇晃。
没有不带补丁衣服的高然，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落魄才子。
顺水推舟索性在穷酸上做文章，先装清高再用作品告诉世人，是因为有气节不为五斗米折了腰，原位面这叫立人设。
于是最适合当下诉求的诗一蹴而就。
今天高然刚到发现已经有好多人在等他了，有想见他本人的，有想看他今天还会有什么作品的。
起手作了个罗圈揖“劳诸位久候。”不再多言开始支摊。
今天又多出一个架子，比前三个都大不少。
一如既往先是画，今天的画不再是黑白，还带了颜色。
“这是桃花啊”观众说。
跃然纸上一树桃花，桃花瓣有淡淡的红色，上色高然走了心的，画功不行就务求一个像，重点还是诗。
少许喧嚣后就是突然安静，众人默默读诗，其中一人还读出了声。
桃花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笑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常在花边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边，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持贵者比贫人，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车马比花酒，他得驰驱我得闲。
他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高然能记住这么长的诗，还要跪谢系统加强记忆，在加上这诗浅显易懂朗朗上口，把桃花歌作为植物系列的最后压轴出，也是思考过的。
前三首足够高端，能在文人中广泛流传，但流量不够多，这首桃花诗平铺直叙，市井百姓听一遍都能理解。
此时围观的人数又有增加，读完诗后开始各说各话，让高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年纪轻轻怎如此颓唐。”
这是商户打扮说的。
“我辈圣人门徒这身傲骨你又能懂？”
这是谢书生反怼商户说的。
此刻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各各众说纷纭，大有各抒己见之势，总体褒贬不一，这是高然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黑粉也是粉，不管是褒是贬，只要讨论了流量就起来了。
这道理高然懂，顺其自然的默不作声许久任其发展，只是时不时的对人群拱手来句“在下高然”。
这突兀举动很莫名其妙，自己都觉得尴尬，那也得做今天是扬名南陵城最好的机会。
原位面太多歌红人不红的事，高然尽量避免，顶着尴尬也要更多人知道他名字。
有不少与高然攀谈的，多数都是儒生自报家门，来自某某书院，高然也都一一寒暄。
面带微笑举手投足一派风轻云淡的高然，就是在硬装，以近晌午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这几天不务正业没个收入，身上一个大子也没有，自持已是名人拉不下脸去小梅那赊碗馄饨，只能挨着。
人流攘攘淌过，高然像会染色的石头矗立在人潮中，逐渐把经过的人流染成他的颜色。
有宁以来，没出过诗词上的名家，偶有佳作一两首后又沉寂，能做到昙花一现的都少之又少。
高然一下拿出四首彰显的尤为难得，把诗词如货物一样展示也是闻所未闻，这种稀奇事口口相传速度飞快。
下午过半已传遍半个南陵城，光说是有好诗词，也只记得个只言片语，但凡识字都忍不住这好奇跑来观看全篇。
人越来越多，高然摊位前已经水泄不通，还有人源源不绝的往这赶。
被几百人包围高然一点都不紧张，听到几个老儒骂的最欢，有辱斯文颜面扫地之词纷至沓来，高然知道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晚生明知此举如贩夫当街叫卖，但胸中之竹不吐不快，经几位前辈棒喝才知太过年少轻狂，明日不再如此，几位前辈看这样可好？”
说完对着老儒们一揖到底弓身不起，姿态做的很谦卑有礼。
其实本就打算今天过后就不出摊了就坡下驴，保持神秘感和距离感。
“哼，孺子可教也，莫要让德行悔了你的才情。”
其中一老儒一甩袍袖大义凛然道，脸上刻着志得意满。
高然暗骂这老棺材瓤子咋不去死，脸上一幅诚恳表情再次作个深揖。
“晚辈受教了，老先生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
正吹捧之时高然最想看到的人出现了，方祝同携观澜诗社众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看罢桃花歌后，先开口的是观澜诗社另一位名叫侯玉的年轻书生。
“当世奇才，当世奇才啊，高兄这诗才称的上南陵第一了吧？”
侯玉边摇头感叹边看向观澜诗社其余人说道。
“毕竟文无第一，须知山外有山，你我不知未必没有。”
方祝同赶紧接上，语气明显疑问，意思就是认可候玉说的诗才南陵第一。
前身的高然肯定看不透，现在的高然一点就通，这两人一问一答是来锦上添花，帮他扬名的，和这两位见礼说。
“谬赞了，某乃末学后进粗通诗词一道，可当不得南陵第一。”
此时人群聚精会神听着这几人一唱一和，有那年长者看懂的也不拆台。
方祝同再次邀约到观澜诗社一叙，高然这次悻然应往，主要是秀做的差不多了，该收场了。
相信未来几天自己和这四首诗词，会名扬南陵城，做不到家喻户晓，在主流文化圈也会人尽皆知。
不多逗留收摊回家，方祝同告知诗社地址约好一个时辰后到，高然答应自行前往。
此刻见高然要走人群中一人自报家门，是对面酒楼的东家，想出资五两银子买下这四幅诗画。
别说五两了，就是一两也干了，下意识的就想答应，话到嘴边了看到眼前的人群，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你私底下说五两肯定卖了，当这么多人面前才给五两这是瞧不起哪个。
严词拒绝后又说教一番转身就走，话里话外文化无价，这是艺术你用钱来衡量就是种侮辱。
回到家放下摊子水都没喝一口，又出门赶往诗社。
观澜诗社在中承街，离高然家有半个时辰脚程，高然站在观澜诗社门口时快饿晕了，站了一天水米未进，现如风中残烛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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