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系列作品
支好摊子架子一插，把昨天就写好的诗的宣纸挂在架子上。
双手背在身后，头微微抬起似在看那云卷云舒，摆出一副淡泊名利的表情，静等行人路过此处。
“这是梅花吧，看着不太像”
高然打量一眼说话这人，农户装扮估计也是不识字的，没言语继续看云，静等有识货的。
人来人往，有驻足看一眼的，有匆匆而过的，高然索性也不留意人了，专心看云装好世外高人。
“敢问小兄弟这首咏梅何人所做？”
说话的人中年文士模样，一身儒袍，头戴方冠，高然暗喜这人看着就像个懂货的。
高然稳下心神，保持淡然拱手道“在下今晨观那院内寒梅傲雪，突有感，固而发。”
意思很明显，原创就是我。
中年文士点头微笑说了句“大才”又看眼诗像是要牢记转身走了。
隔壁的同行谢书生，也留意到高然摊位的异常，以往不同多了一个架子上面挂了张纸，纸上像是有画还有字。
看不清纸上写的是什么，他百爪挠心越是好奇越想知道，还有就是高然总是一副抬头看天的姿态，和以往很是不同，谢书生决定去一探究竟。
装做悠闲的踱步走到能看清的位置停下，入眼的先是一枝梅花，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画功很初级，梅花下面有几句诗，细细读来。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谢书生疑惑不解，他也是饱读诗词的，这首咏的是梅全篇不带一字梅，却把梅花的孤傲和作者对梅花的欣赏表达的淋漓尽致，这首好诗他却第一次见到，莫非是这高然所写不成，平日看他这刻板木讷性子，也不是个有诗才的，疑惑的回去了。
高然余光也看到谢书生的举动，完全没在意，谢书生和自己一样穷酸的很，不是他的有缘人。
已过了晌午，陆陆续续很多人停留看诗，高然也不看人下菜碟了，都去说上两句，主要是自我介绍。
这时走来一群人都做儒士打扮，看去为首的是上午夸过高然大才的中年文士。
这次高然首先见礼口称“晚生高然见过前辈”管他是不是前辈，好话又不值钱。
“高贤弟客气，都是诗词之道的行者当不得前辈一说，鄙人方祝同，高兄弟称呼我方兄即可。”
高然再次拱手“见过方兄，此去而复返可有事？”
“这几位都是观澜诗社成员，方某恬为观澜诗社社长，今观高兄弟这首咏梅乍看只觉得好，细品更觉意韵悠长，故呼朋引伴与高兄弟结识一番。”
方祝同一指身后几人道。
高然向众人拱手道“说来惭愧，然喜爱诗词一道已久，平日知交不多，偶得拙作几篇又想找人品鉴，固示众于此，望雅士扶正。”
方祝同一听还有作品就问道“高兄弟还有诗作，可否一观？”
“待明日可好，明日依旧挂于此处。”
高然只是想制造噱头，悬念拉长让子弹飞一会。
“好好，方某明日定然来访，就静待高兄弟佳作了。”
方祝同算答应了明天再来，又说了几句和众人走了。
此后一下午又有几位来留步看诗的，有攀谈的高然也逐个应答，来写信的一个也没有，有客人看到他这孤高的派头也换其他家了，又是一个分文不赚的一天过去了。
次日，高然在昨天咏梅的架子旁边又插了一个同样的架子，
隔壁谢书生没等装做踱步来看，就已听到一声“好诗。”
也顾不得伪装了几步赶到，也跟着摊子前的几人一起围观。
昨天的那幅咏梅还在，边上新立的架子，上面还是一幅画，画下四句诗，画的虽然没甚神韵，但能看出来是竹子，竹下的诗写到。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这次是谢书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读罢一种豪情油然而生，和上篇咏梅一样，这次咏竹全篇也没出现竹字。
尤其最后一句，任尔东西南北风，咏的虽然是竹，但竹如君子嘛，赞美品行高洁的人也可。
谢书生感觉这就是说自己，自己虽贫困但依然屹立不倒，代入感一下就来了，自己把自己都感动了。
此刻他再看高然也没了同行相厌的感觉，变得顺眼了好多。
下午方祝同带领观澜诗社众人如期而至，看到果然有新诗，读后比昨天更热情了几分。
“好一个任尔东西南北风，写出了我辈读书人的风骨。”
方祝同很是激动的道。
高然装作很懊恼的说：“多谢方兄赞赏，我终日闭门造车，有所得也不知高下，实非无奈也不能闹市示众于此，有辱斯文啊。”
方祝同也不点破，明显就是找捷径扬名，文人嘛虚伪是必修课。
“如此佳作岂能埋没，高兄弟有这等诗才，若要深藏于巷才是暴殄天物”
高然继续昨天那一套，说明天还有新作，让方祝同明天再来。
方祝同觉得不可思议，以高然此等年纪有两首好诗就很稀有了，怎么会还有，压根就没想抄袭这事，这等水准的诗前人写过他怎会不知。
经过唐、宋、元精妙的诗词以被写尽，极度挤压了宁朝诗词的创作空间，当下有首水平差不多的就很难得，让人眼前一亮的更是少之又少。
方祝同压下疑惑，收起好奇，揣这对明天的期待和众人走了。
今天高然有女粉了，往日高然虽外貌出众但气质沉闷刻板，也没太引路过女子关注，今天高然有这两首诗的加持，犹如开了滤镜，气质也变了充满自信，眼神明亮，丰神俊朗。
对识字的女子杀伤力翻倍，已经结伴而来也不上前说话，就装作看诗偶尔偷瞄高然一眼，只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时不时掩嘴偷笑。
高然很享受这种爱慕的目光，蓝星的明星面对粉丝就是这种感觉吧，真爽哈哈。
他知道自己快红了，今天来的人明显比昨天多很多，还差一点点，明天继续，让轰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二月十八
高然抄袭之路的第三天。
第三支架子立起。
近水楼台谢书生还是第一批去看的，今天不是诗了是一首词，纸上画的是垂柳，垂柳下和昨日不同有了题目。
临江仙寒柳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谢书生人生三十多年，没见过这种操作，之前对高然还有点优越感今天彻底没了，像是放下了什么，长叹一声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对面馄饨铺的小梅怅然若失，也把这几天的一切看在眼底，她不会看诗但她听到别人的赞美，也明白高然要出名了，心里的那点期盼也消散了，高然还和以前一样她还有些机会捡漏，现在以自己的容貌和身份，往后也只能多看他几眼了。
不久方祝同也来了先是疑惑今天不写诗换写词了，之后照理点评几句。
“初看写柳，实则写人，写尽了对一女子的相思和追忆，也写尽了寒柳树下这断肠人的孤寂，感人至深啊，高兄弟果然性情中人”
高然也说方祝不亏是诗社社长，是个懂诗的
方祝同又表达了如今冬雪未消，与秦怀河岸边的垂柳遥相呼应十分的应景，对这首词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对高然的风格的转变感到惊奇，先是孤傲、再是坚韧、今天变得哀怨缠绵。
高然也说明日还有新作请方兄再来。
昨天的女粉今天又来了，看到词后心疼哥哥了。
“公子定然有过伤心的过往，小女子艳羡词中人”
主动与高然说话。
高然装作回想起某件事深情的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女粉被住句从未听过的话震撼了，离开时还念叨着，情不知所起。
高然决定明天再来最后一波，就完结植物系列，明天过后就开始走高端路线。
今天就有邀约的了，包括方祝同还有其他几位，他都婉拒了名声还是不够，明天就差不多了。
双手背在身后，头微微抬起似在看那云卷云舒，摆出一副淡泊名利的表情，静等行人路过此处。
“这是梅花吧，看着不太像”
高然打量一眼说话这人，农户装扮估计也是不识字的，没言语继续看云，静等有识货的。
人来人往，有驻足看一眼的，有匆匆而过的，高然索性也不留意人了，专心看云装好世外高人。
“敢问小兄弟这首咏梅何人所做？”
说话的人中年文士模样，一身儒袍，头戴方冠，高然暗喜这人看着就像个懂货的。
高然稳下心神，保持淡然拱手道“在下今晨观那院内寒梅傲雪，突有感，固而发。”
意思很明显，原创就是我。
中年文士点头微笑说了句“大才”又看眼诗像是要牢记转身走了。
隔壁的同行谢书生，也留意到高然摊位的异常，以往不同多了一个架子上面挂了张纸，纸上像是有画还有字。
看不清纸上写的是什么，他百爪挠心越是好奇越想知道，还有就是高然总是一副抬头看天的姿态，和以往很是不同，谢书生决定去一探究竟。
装做悠闲的踱步走到能看清的位置停下，入眼的先是一枝梅花，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画功很初级，梅花下面有几句诗，细细读来。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谢书生疑惑不解，他也是饱读诗词的，这首咏的是梅全篇不带一字梅，却把梅花的孤傲和作者对梅花的欣赏表达的淋漓尽致，这首好诗他却第一次见到，莫非是这高然所写不成，平日看他这刻板木讷性子，也不是个有诗才的，疑惑的回去了。
高然余光也看到谢书生的举动，完全没在意，谢书生和自己一样穷酸的很，不是他的有缘人。
已过了晌午，陆陆续续很多人停留看诗，高然也不看人下菜碟了，都去说上两句，主要是自我介绍。
这时走来一群人都做儒士打扮，看去为首的是上午夸过高然大才的中年文士。
这次高然首先见礼口称“晚生高然见过前辈”管他是不是前辈，好话又不值钱。
“高贤弟客气，都是诗词之道的行者当不得前辈一说，鄙人方祝同，高兄弟称呼我方兄即可。”
高然再次拱手“见过方兄，此去而复返可有事？”
“这几位都是观澜诗社成员，方某恬为观澜诗社社长，今观高兄弟这首咏梅乍看只觉得好，细品更觉意韵悠长，故呼朋引伴与高兄弟结识一番。”
方祝同一指身后几人道。
高然向众人拱手道“说来惭愧，然喜爱诗词一道已久，平日知交不多，偶得拙作几篇又想找人品鉴，固示众于此，望雅士扶正。”
方祝同一听还有作品就问道“高兄弟还有诗作，可否一观？”
“待明日可好，明日依旧挂于此处。”
高然只是想制造噱头，悬念拉长让子弹飞一会。
“好好，方某明日定然来访，就静待高兄弟佳作了。”
方祝同算答应了明天再来，又说了几句和众人走了。
此后一下午又有几位来留步看诗的，有攀谈的高然也逐个应答，来写信的一个也没有，有客人看到他这孤高的派头也换其他家了，又是一个分文不赚的一天过去了。
次日，高然在昨天咏梅的架子旁边又插了一个同样的架子，
隔壁谢书生没等装做踱步来看，就已听到一声“好诗。”
也顾不得伪装了几步赶到，也跟着摊子前的几人一起围观。
昨天的那幅咏梅还在，边上新立的架子，上面还是一幅画，画下四句诗，画的虽然没甚神韵，但能看出来是竹子，竹下的诗写到。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这次是谢书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读罢一种豪情油然而生，和上篇咏梅一样，这次咏竹全篇也没出现竹字。
尤其最后一句，任尔东西南北风，咏的虽然是竹，但竹如君子嘛，赞美品行高洁的人也可。
谢书生感觉这就是说自己，自己虽贫困但依然屹立不倒，代入感一下就来了，自己把自己都感动了。
此刻他再看高然也没了同行相厌的感觉，变得顺眼了好多。
下午方祝同带领观澜诗社众人如期而至，看到果然有新诗，读后比昨天更热情了几分。
“好一个任尔东西南北风，写出了我辈读书人的风骨。”
方祝同很是激动的道。
高然装作很懊恼的说：“多谢方兄赞赏，我终日闭门造车，有所得也不知高下，实非无奈也不能闹市示众于此，有辱斯文啊。”
方祝同也不点破，明显就是找捷径扬名，文人嘛虚伪是必修课。
“如此佳作岂能埋没，高兄弟有这等诗才，若要深藏于巷才是暴殄天物”
高然继续昨天那一套，说明天还有新作，让方祝同明天再来。
方祝同觉得不可思议，以高然此等年纪有两首好诗就很稀有了，怎么会还有，压根就没想抄袭这事，这等水准的诗前人写过他怎会不知。
经过唐、宋、元精妙的诗词以被写尽，极度挤压了宁朝诗词的创作空间，当下有首水平差不多的就很难得，让人眼前一亮的更是少之又少。
方祝同压下疑惑，收起好奇，揣这对明天的期待和众人走了。
今天高然有女粉了，往日高然虽外貌出众但气质沉闷刻板，也没太引路过女子关注，今天高然有这两首诗的加持，犹如开了滤镜，气质也变了充满自信，眼神明亮，丰神俊朗。
对识字的女子杀伤力翻倍，已经结伴而来也不上前说话，就装作看诗偶尔偷瞄高然一眼，只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时不时掩嘴偷笑。
高然很享受这种爱慕的目光，蓝星的明星面对粉丝就是这种感觉吧，真爽哈哈。
他知道自己快红了，今天来的人明显比昨天多很多，还差一点点，明天继续，让轰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二月十八
高然抄袭之路的第三天。
第三支架子立起。
近水楼台谢书生还是第一批去看的，今天不是诗了是一首词，纸上画的是垂柳，垂柳下和昨日不同有了题目。
临江仙寒柳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谢书生人生三十多年，没见过这种操作，之前对高然还有点优越感今天彻底没了，像是放下了什么，长叹一声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对面馄饨铺的小梅怅然若失，也把这几天的一切看在眼底，她不会看诗但她听到别人的赞美，也明白高然要出名了，心里的那点期盼也消散了，高然还和以前一样她还有些机会捡漏，现在以自己的容貌和身份，往后也只能多看他几眼了。
不久方祝同也来了先是疑惑今天不写诗换写词了，之后照理点评几句。
“初看写柳，实则写人，写尽了对一女子的相思和追忆，也写尽了寒柳树下这断肠人的孤寂，感人至深啊，高兄弟果然性情中人”
高然也说方祝不亏是诗社社长，是个懂诗的
方祝同又表达了如今冬雪未消，与秦怀河岸边的垂柳遥相呼应十分的应景，对这首词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对高然的风格的转变感到惊奇，先是孤傲、再是坚韧、今天变得哀怨缠绵。
高然也说明日还有新作请方兄再来。
昨天的女粉今天又来了，看到词后心疼哥哥了。
“公子定然有过伤心的过往，小女子艳羡词中人”
主动与高然说话。
高然装作回想起某件事深情的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女粉被住句从未听过的话震撼了，离开时还念叨着，情不知所起。
高然决定明天再来最后一波，就完结植物系列，明天过后就开始走高端路线。
今天就有邀约的了，包括方祝同还有其他几位，他都婉拒了名声还是不够，明天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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