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开战
“庇尔会卷入这场战争吗？他什么都不知道。”拉缇法看着儿子登上沃尔号巨轮，她把法米西舅舅拉到旁侧。
“不会的，拉缇法。一旦开战，我就会将他悄悄送回来。”法米西轻轻拍了拍王后的手。“舅舅我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小庇尔定能平安归来。”他幽默地摇了摇头。
拉提法的手心冒着冷汗，可看着法米西摇头晃脑的样子，她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舅舅在，她能放心不少。儿行千里母担忧，原来这就是当母亲的滋味。
“阿鲁斯不去吗？”拉提法看着舅舅，终于发现少了什么。
“不，它会留在王城。”
沃尔号巨轮传来一阵鸣笛声。法米西朝拉提法招手，走上了舷梯。
“愿你们平安。”拉缇法目送着儿子与舅舅的身影。
百艘大船浩浩荡荡从乔治亚斯的南港口驶出。这是乔治亚斯规模最大的船队，船上装载着最先进的军火弹药、千百台机甲，还有万人兵团。船队往西南方向驶去，穿过两岸的渡渡伦岛。岛上停靠的左渡姆、西塞、南德国的船只紧随其后。法米西独自站在甲板上，默默地看着后方加入的船队，手指在胡子上划了一圈。
海上航行的第五天。拉尔维萨的轮廓清晰出现在众人面前。远望这片国土，就像蔚蓝里的一抹碧绿玉珠，高山森林田野湖泊。庇尔在甲板上看得目不转睛。
大陆越来越近，年轻的国王呼吸着海风带来的陆地气息。“与乔治亚斯一点儿都不同。”
法米西看着庇尔兴奋的神情，少年的脸庞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拉缇法。他望着远处一片聚集的乌云，浪花翻涌着。可惜这里的宁静喜悦将不复存在。
船队停靠在岸边，多罗将军迎接。法米西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多年前的阿卡什之宴，一切都没有变。
“庇尔国王，欢迎您到访拉尔维萨，伊万国王已在圣殿等您。”
“哈立德国王呢？”庇尔迫不及待地问。他记得父亲以前说过，哈立德国王掌握着高超的秘术，他此次前来就是想寻求他的帮助。
“自从上次遇刺后，哈立德国王身中奇毒，不久前驾崩。”多罗将军声音低沉，却依然立得挺拔。他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友人。多罗年少时就护在哈立德国王身边，伴着国王出生入死，如今国王被刺客偷袭，他没能保护好国王。悲伤固然，但脊梁不能折断。
法米西有些意外，他已想好各种应对哈立德的策略，却没想到哈立德竟然去世了。听说拉尔维萨的伊万比庇尔还要小一两岁，那独占密法岂不是易如反掌？好，好，真是天助我也！法米西内心暗喜，却不露声色。
多罗护送国王上车。庇尔内心有种无法言语的不安，他揭开车帘，看一眼法米西正指挥人手从船上卸载货物。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罗林斯先王嘱托的，送给拉尔维萨的一些军火机甲资源。”法米西自有一套说辞。早在多年前，两国便约定，由乔治亚斯为拉尔维萨提供军火，两国交好，乔治亚斯会永远守卫着两国的和平。
法米西随手打开木箱，让多罗将军瞧。里面的确是军火炸药和机甲，只不过不是送给拉尔维萨的，而是用来发动战争的。
多罗将军点头，又扫一眼船队：“这回乔治亚斯的侍卫比往常多。”
“因为最近动荡不太平啊。”法米西叹一口气，搓了搓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两位国王都相继遭人暗算。加强防卫，保护新国王的安全很重要。”这话真说到了多罗的心坎上。
城门前。侍卫见来人是多罗将军，便放行了车队。全部通行后，城门再次闭合，仿佛也将暮色阻挡在外。黑夜悄然降临。
车队行进不远，只听“轰隆——”一声，炮火作响，把周遭的行人和车马都炸得纷飞。震耳轰鸣声，伴着蒸腾的血气，在多姆王城上空散发出呛人的恶臭。
四下人们一片慌忙逃窜，哀嚎奔走。不知是谁点燃了一支炮火，夜空中突然盛放出巨大的鲜艳的莲花。红莲暗影，是西塞国专用的通信讯号。车队后突然冲出几百黑衣人，皆是西塞的刺客。
“国师，我们被暗算了。”多罗将军朝法米西大声喊着。
法米西扭头对多罗将军冷冷一笑，令侍卫打开马车上的木箱，一只火炮筒对准了多罗。
“法米西，竟然是你！”多罗将军怒吼着，握紧腰间的刀，朝法米西冲来。
“发射。”法米西只是轻轻勾了勾手指。
黑色的球状物飞出，在空气中起先是一个小小的光团，飞速旋转着推进向前，接着变得越来越大，向四周扩大，散发出烈日般明亮炽白的光焰。
“轰———隆———隆———”
弹药爆炸了，震得整个地面嗵嗵直响。法米西扶着身边的侍卫才没有被震倒。即便多罗将军身手敏捷，迅速躲开了炮弹的主爆炸波，但仍被余波震得弹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尘烟四起。遮人眼帘。
多罗将军被弹飞在一片危墙之下。他觉得自己的肺被震碎了，耳朵嗡鸣。举目望去，街巷房屋轰然倒塌。来不及躲避的人直接被炸成了碎片，被压在了砖石瓦砾下。血流成河，老人、妇女、小孩，哭喊一片。
多罗奋力撑着自己爬起身，看见墙角有个侍卫，双腿发抖，躲在墙檐后只露出两只眼睛。“喂！”多罗将军向他招手。侍卫哆嗦着走了过来。“快去禀告伊万陛下，乔治亚斯联合西塞一起攻打拉尔维萨。请求增援。”
侍卫抬起头，多罗一看那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如此年轻的生命，他的手还在发抖。
“是，将军！”小侍卫双腿有些打颤。
多罗将军吹了声口哨。“骑上这匹马。”他抹着嘴角不断流下的鲜血。
“拉尔维萨，靠你了。”
“是，将军！”小侍卫扬长而去。
乔治亚斯的军队与西塞的刺客正在踏平这片王土。一时间炮火通鸣，哀鸿遍野。
圣殿内。
瞭望台上，伊万注视着拉尔维萨边境线上的丛丛人影。
“陛下，乔伏安和穆克特有动静。”提奥多守卫在国王身边。
“这两地还潜伏着几股势力。乔伏安的国边线上还有南德的武装军队，我已……”
“报！伊万陛下，多罗将军派我传讯：乔治亚斯联合西塞一起攻打拉尔维萨。请求增援。”年轻的侍从喘着气跪在地上，衣服还沾着斑斑血迹。
伊万陛下猛地站起：“提奥多，出兵！”
“是，陛下！”
“不会的，拉缇法。一旦开战，我就会将他悄悄送回来。”法米西轻轻拍了拍王后的手。“舅舅我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小庇尔定能平安归来。”他幽默地摇了摇头。
拉提法的手心冒着冷汗，可看着法米西摇头晃脑的样子，她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舅舅在，她能放心不少。儿行千里母担忧，原来这就是当母亲的滋味。
“阿鲁斯不去吗？”拉提法看着舅舅，终于发现少了什么。
“不，它会留在王城。”
沃尔号巨轮传来一阵鸣笛声。法米西朝拉提法招手，走上了舷梯。
“愿你们平安。”拉缇法目送着儿子与舅舅的身影。
百艘大船浩浩荡荡从乔治亚斯的南港口驶出。这是乔治亚斯规模最大的船队，船上装载着最先进的军火弹药、千百台机甲，还有万人兵团。船队往西南方向驶去，穿过两岸的渡渡伦岛。岛上停靠的左渡姆、西塞、南德国的船只紧随其后。法米西独自站在甲板上，默默地看着后方加入的船队，手指在胡子上划了一圈。
海上航行的第五天。拉尔维萨的轮廓清晰出现在众人面前。远望这片国土，就像蔚蓝里的一抹碧绿玉珠，高山森林田野湖泊。庇尔在甲板上看得目不转睛。
大陆越来越近，年轻的国王呼吸着海风带来的陆地气息。“与乔治亚斯一点儿都不同。”
法米西看着庇尔兴奋的神情，少年的脸庞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拉缇法。他望着远处一片聚集的乌云，浪花翻涌着。可惜这里的宁静喜悦将不复存在。
船队停靠在岸边，多罗将军迎接。法米西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多年前的阿卡什之宴，一切都没有变。
“庇尔国王，欢迎您到访拉尔维萨，伊万国王已在圣殿等您。”
“哈立德国王呢？”庇尔迫不及待地问。他记得父亲以前说过，哈立德国王掌握着高超的秘术，他此次前来就是想寻求他的帮助。
“自从上次遇刺后，哈立德国王身中奇毒，不久前驾崩。”多罗将军声音低沉，却依然立得挺拔。他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友人。多罗年少时就护在哈立德国王身边，伴着国王出生入死，如今国王被刺客偷袭，他没能保护好国王。悲伤固然，但脊梁不能折断。
法米西有些意外，他已想好各种应对哈立德的策略，却没想到哈立德竟然去世了。听说拉尔维萨的伊万比庇尔还要小一两岁，那独占密法岂不是易如反掌？好，好，真是天助我也！法米西内心暗喜，却不露声色。
多罗护送国王上车。庇尔内心有种无法言语的不安，他揭开车帘，看一眼法米西正指挥人手从船上卸载货物。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罗林斯先王嘱托的，送给拉尔维萨的一些军火机甲资源。”法米西自有一套说辞。早在多年前，两国便约定，由乔治亚斯为拉尔维萨提供军火，两国交好，乔治亚斯会永远守卫着两国的和平。
法米西随手打开木箱，让多罗将军瞧。里面的确是军火炸药和机甲，只不过不是送给拉尔维萨的，而是用来发动战争的。
多罗将军点头，又扫一眼船队：“这回乔治亚斯的侍卫比往常多。”
“因为最近动荡不太平啊。”法米西叹一口气，搓了搓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两位国王都相继遭人暗算。加强防卫，保护新国王的安全很重要。”这话真说到了多罗的心坎上。
城门前。侍卫见来人是多罗将军，便放行了车队。全部通行后，城门再次闭合，仿佛也将暮色阻挡在外。黑夜悄然降临。
车队行进不远，只听“轰隆——”一声，炮火作响，把周遭的行人和车马都炸得纷飞。震耳轰鸣声，伴着蒸腾的血气，在多姆王城上空散发出呛人的恶臭。
四下人们一片慌忙逃窜，哀嚎奔走。不知是谁点燃了一支炮火，夜空中突然盛放出巨大的鲜艳的莲花。红莲暗影，是西塞国专用的通信讯号。车队后突然冲出几百黑衣人，皆是西塞的刺客。
“国师，我们被暗算了。”多罗将军朝法米西大声喊着。
法米西扭头对多罗将军冷冷一笑，令侍卫打开马车上的木箱，一只火炮筒对准了多罗。
“法米西，竟然是你！”多罗将军怒吼着，握紧腰间的刀，朝法米西冲来。
“发射。”法米西只是轻轻勾了勾手指。
黑色的球状物飞出，在空气中起先是一个小小的光团，飞速旋转着推进向前，接着变得越来越大，向四周扩大，散发出烈日般明亮炽白的光焰。
“轰———隆———隆———”
弹药爆炸了，震得整个地面嗵嗵直响。法米西扶着身边的侍卫才没有被震倒。即便多罗将军身手敏捷，迅速躲开了炮弹的主爆炸波，但仍被余波震得弹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尘烟四起。遮人眼帘。
多罗将军被弹飞在一片危墙之下。他觉得自己的肺被震碎了，耳朵嗡鸣。举目望去，街巷房屋轰然倒塌。来不及躲避的人直接被炸成了碎片，被压在了砖石瓦砾下。血流成河，老人、妇女、小孩，哭喊一片。
多罗奋力撑着自己爬起身，看见墙角有个侍卫，双腿发抖，躲在墙檐后只露出两只眼睛。“喂！”多罗将军向他招手。侍卫哆嗦着走了过来。“快去禀告伊万陛下，乔治亚斯联合西塞一起攻打拉尔维萨。请求增援。”
侍卫抬起头，多罗一看那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如此年轻的生命，他的手还在发抖。
“是，将军！”小侍卫双腿有些打颤。
多罗将军吹了声口哨。“骑上这匹马。”他抹着嘴角不断流下的鲜血。
“拉尔维萨，靠你了。”
“是，将军！”小侍卫扬长而去。
乔治亚斯的军队与西塞的刺客正在踏平这片王土。一时间炮火通鸣，哀鸿遍野。
圣殿内。
瞭望台上，伊万注视着拉尔维萨边境线上的丛丛人影。
“陛下，乔伏安和穆克特有动静。”提奥多守卫在国王身边。
“这两地还潜伏着几股势力。乔伏安的国边线上还有南德的武装军队，我已……”
“报！伊万陛下，多罗将军派我传讯：乔治亚斯联合西塞一起攻打拉尔维萨。请求增援。”年轻的侍从喘着气跪在地上，衣服还沾着斑斑血迹。
伊万陛下猛地站起：“提奥多，出兵！”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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