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女频频道 » 华光烈影林小鸟 » 第二十一章 引蛇出洞

第二十一章 引蛇出洞

    林小鸟带着两个红衣走出账房正厅,来到院子里。

    那四个晕过去的护院,已经被众人唤醒,但面容都是昏昏沉沉的。

    林小鸟心事重重,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可是有贼子偷袭?”

    “我…只是记得院墙上有动静,就过去瞧瞧,后来…记不清了。”

    其余三人也是摇头叹气,都说自己是瞬间失去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鸟倒并不意外。

    能瞬间放倒四个人,自然是手脚利落的高手,没留下痕迹才在情理之中。

    那人能不害他们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比起这个,林小鸟其实更担心……

    她回头,定定地望着正厅门发呆。

    等待了半晌,她似乎已有了答案,再次走向屋内。

    冯姗姗仍然是独自在银台坐着,一边低头翻阅账本,一边敲击着算盘,头也不抬。

    “怎么样啊姐姐,是什么情况呀。要是真有人居心叵测,您可得保我周全。”

    “当时变故突然,大家伙儿都没来得及细看,暂时没发现贼人的踪迹。”

    林小鸟嘴上应着,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屋里。

    冯姗姗一声轻笑。

    林小鸟踱步回到银库门前,踌躇了一下。

    片刻,她还是慎重开口道:“姗姗,咱们还是查看一下银库吧。你若不放心,咱们就一同进去。我真不是为了冒犯,要是能确保你这儿安全,我心里也踏实些,要不然,我怎么跟咱妈交代啊。”

    冯姗姗翻了一个白眼,鼻子里轻哼一声。

    林小鸟知道,这是她不喜欢自己说的“咱妈”这两个字。

    冯姗姗坐在原地没动,又摆了一会儿谱。片刻后,才拎起钥匙,一扭一扭地走向银库门。

    林小鸟只好一直耐心等着。

    冯姗姗把钥匙伸进锁孔,一通大力扭转,捅得锁里嘁哩喀嚓直响。

    仿佛她捅的不是锁孔,而是林小鸟的耳朵眼儿。

    锁簧弹开。银库门板厚重,二人合力推门而入,内里一片寂静。

    银库四面都用精钢制成,可以抵御一般的穿墙灵法。

    库中四面安置铁柜,依次锁着营收的现银、抵账财务、账簿文书等物什。

    银库也就一丈见方,一览无余,并没有空间可以给人藏匿。

    “怎么样啊姐姐,可满意了?是不是还担心财物齐不齐全哪?要不然咱们再核对一下账目?”

    冯姗姗讥笑着,拉开左手边的柜子,拿出一个账本,耀武扬威地挥动。

    看她得意又骄纵的样子,林小鸟确实忍不住有点腻歪。

    “不用了。管账,姗姗妹妹比我在行,我一个粗人就不插手了。”

    说罢,扭头就走。

    冯姗姗本来以为她要离去,露出松了一气的表情。

    可一口气没喘完,林小鸟又停在了银库门口。

    林小鸟一扬袖子,手里竟然多了一柄点着的章鳞火折,发出幽蓝色的光。

    冯姗姗一愣:“你……你干什么?”

    “姗姗,其实你说的没错,千杯瑚堤正正经经是你家的产业,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外人。”

    林小鸟并没有回头,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你要怎么行事都好,我不会也没权力干涉你。不过我希望,你是真的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冯姗姗听她话中有话,心下疑惑,顺着林小鸟的视线望去。

    一行清晰的脚印反射着幽蓝荧光,从银库门口,一直延伸到正厅西侧的窗边——有人从银库出来,跳窗逃走了。

    章鳞火折,是元影境内的追踪秘器。是从怀逐章鱼的体液中分离出油脂,再将火折里的燃物与之浸萃制成。

    点燃时,火折发出幽蓝色火焰,如照耀到西海黎鱼的鳞粉,鳞粉便会发出相同颜色的荧光。

    林小鸟刚才离开账房时,发觉冯姗姗言行异常,挥手转身的瞬间,便把鳞粉洒在了银库门前,神不知鬼不觉。

    林小鸟出门又回屋的这段时间,自始至终都悄无声息的冯姗姗,显然是有意要放银库人逃走。

    “我猜,我一开始想开锁的时候,这锁只是摆在机括里,并没真的锁上。”

    林小鸟一边缓缓踱步向前,一边察看着地上的脚印,而后回过身来,盯着冯姗姗死死攥紧钥匙的手。

    “妹妹你之所以跟我这一番纠缠,只是想把我支开,好让这人逃走。这银库的锁,其实是你后来才锁上的。”

    冯姗姗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吃了黄连一样,皱着眉头,苦渗渗的,甚是吓人。

    “其实这酒庄,早晚都是你的,我实在想不到,伤人闯库,你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大概不会说的。”

    林小鸟盯着冯姗姗的眼睛,仿佛要直看进她灵魂里去,“还是说,你愿意告诉我?”

    “……”冯姗姗一脸窘迫,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

    “好,没关系,我不逼你。”林小鸟转身,径直向那窗户走去,“但职责所系,事情原委,我一定会查清楚。”

    说罢,她身法如电,纵身从西窗跃出。一瞬之间,人已飞上西侧的院墙,眨眼不见。

    冯姗姗呆立在原地,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远去。默然半晌,长叹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