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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夺剑

    书接上文。

    两人顺着密道,直走到密林。陈枫先是将这林子的由来告诉了寒故,接着又同她一起走到石碑处,陈枫交代好事情,要寒故安心在此闭关三月,他看着寒故下去进了先祖殿,就转身离开了。

    陈枫走后,寒故在先祖殿内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也决心要先修炼好秘典,再做打算。所以从今日起,她白天研究秘典心法,晚上借着月光和先祖殿里的寒气修炼,一晃三月,日日如此。

    且说陈枫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家中。他先是直奔主铺,确定先前来运粮的人全都走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粉末撒在地上,马上就有一条淡绿色的痕迹显现出来。陈枫跟着这些痕迹,一路走出主铺,发现这些痕迹确实是往城东方向延伸的,于是收起盒子,直奔城东而去。

    此时天已微亮,就快要到第一班巡卫巡城的时间了,陈枫加紧脚步,隐着身形,飞速往城东跑去,赶在巡查之前,翻墙越过了城楼。

    陈枫之所以让寒故闭关三月,一是为了要让她提升功力,保住性命。更重要的,其实是为了冰剑。陈枫刚从寒故口中得知荠霄师兄去世的消息时,他也按耐不住想要报仇的心了。只不过他比寒故成熟许多,也知道权衡利弊,所以即便陈枫猜到此时弘翙就在城东无名庙,猜到他现在很可能还受了重伤,陈枫也没有将消息透露给寒故。

    他只是一再的确定了弘翙的位置,打算去见一见这个曾经的大师兄。至于报仇,陈枫知道自己始终不是他的对手,他主动去找弘翙,只是为了能把雄风冰剑找回来。这把剑,必须在寒故手里。

    一晃三月,寒故练成了秘典,功力大增,按照她与陈枫的约定,是时候该知道弘翙的行踪了。

    寒故还是选在了晚上,悄悄顺着密道走回了陈枫家中。还是同第一次见面一样,寒故刚从密道里探出头,陈枫就措不及防的朝她刺来。寒故知道这是陈枫想要试试她的功夫,于是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反手拔剑,二人对打。不出十招,寒故的剑就直抵在了陈枫的脖颈处。

    “看来练得不错。”陈枫欣慰地道。

    “没练之前你也打不过我。”寒故戏谑道。

    二人说着,就往书房里走。这次寒故没有第一次来时的警觉了,此处是陈枫的家,没人能来找麻烦。她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一手玩着水杯,一手拄着脑袋。看着陈枫一言不发的样子,寒故还是先忍不住了。

    “师叔,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快点告诉我弘翙的行踪吧,我要去找他报仇!”寒故嚷着说道。

    只见陈枫起身,从身后柜子里取出了什么,用黑布包着,放在了寒故面前。

    “这是什么?”寒故问。

    “自己打开看看吧。”陈枫说。

    寒故慢慢解开黑布,只刚露出一个头,她就猛地一把掀开。

    “冰剑!”寒故惊地站了起来。

    再仔细一看,就是雄风。

    “师父的雄风冰剑,怎么在你手里?”寒故不解的问。

    陈枫一边将黑布收好,回过头去放进柜子里,一面对寒故说:“趁着你闭关的日子,我回了趟鼎沽山。”

    “冰剑在那儿?我怎么没有找到?”寒故不解的问。

    “冰剑就放在当年我师父藏秘典的地方,你不知道,自然也找不到。想来是你师父怕冰剑被弘翙夺去,才藏的吧。”

    寒故听了也觉得有理,她慢慢拉开剑鞘,见到剑上有明显的痕迹,虽然没了血色,但也知道这把剑曾经用过。

    “这剑...?”寒故指着那片痕迹,问陈枫。

    “应该是你师父用他伤了弘翙,这剑上留下来的是弘翙的血迹。”

    “真是脏了这把好剑。”寒故说着,就四处去看,指着窗子又说:“可以把剑暂放在那里接受日夜照射吗?”

    “那里不好,只有放在先祖殿里,才安全。”

    “好,我明日就把剑送到先祖殿里,反正我不打算用这把剑杀弘翙,他的血要粘在剑上这么久,我嫌脏。”寒故嫌弃地说着。

    “等这把剑恢复原状后,你一定要收好它,这可是你身为玄祈派掌门的证据,也代表着玄祈派的荣耀。”陈枫嘱咐道。

    “你放心,我知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弘翙在哪了吧?”寒故问道。

    “他应该与朝中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关系匪浅。”陈枫坐下后,又说:“三年前,皇室祭天,我去看热闹,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很像他,而且骑着高头大马,陪着一个轿子走。”

    “是谁?”寒故问。

    “我也不知道,那个轿子里的自然是个大人物,才能在祭天的时候坐着轿子在队伍里。当时人很多,我又离得太远,只觉得马上的人像弘翙,也不敢确定。”

    “还有什么线索吗?”寒故问。

    “还有就是,弘翙应该有一个听命于他的队伍。或是门派,或是军队,我也不清楚,总之有一群人替他卖命。”

    “我想起来了,在鼎沽山的时候,就有一群黑衣人跟我交过手,他们虽然功夫一般,但路数相同,应该是一个门派出来的。”

    “所以你更要小心,因为他有很多帮手。”陈枫嘱咐道。

    “可你说的这些,我还是没有头绪,该怎么去找呀?”寒故犯了难。

    “你闭关的这段时间,我也想过了,祭天这种大场面,能参加的人都不一般,都是有礼制规定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寒故,又说:“我托了关系,从礼院找来了三年前参加祭天的名单,一个个排除。”

    寒故将纸摊开,看上面有几个名字已经被划了,她抬头看看陈枫,一脸疑惑。

    “我这些天一直在琢磨,有几个人是肯定不可能的。”又指着名单说:“你看,就像是丞相,他官再大,也不可能坐轿子呀,所以,咱们在皇室成员里选,准没错。”

    寒故又看了看名单,上面的皇亲国戚有整整两行的记录。

    “祭天这种事,除了几个高官外,不都是皇室成员参与吗?”寒故无奈地吐槽着。

    “皇室成员还有亲有疏呢,你看太子。”刚说完,陈枫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前太子!他当时的身份,就跟普通王爷不一样呀!”

    寒故看着他,实在是无话可说。若不是她初出茅庐,先前从未了解过皇家的事,现在也用不着听陈枫在这儿瞎猜。

    “好吧,你就告诉我,凭你对皇家的了解,你觉得那个跟弘翙有关系的人到底是谁!”寒故无奈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