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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接近的目的

    书接上文。

    “喂!你找到了吗?”旷游在前院虚弱的喊着寒故。

    寒故才缓过神来,想到前院还有一个被自己伤了的人。她原本觉得有些抱歉,没弄清楚就贸然出手,害他受伤。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弘翙的徒弟,伤了活该!

    只是想到弘翙,寒故又警觉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暴露了,关于弘翙和师父,甚至自己的身份,都要好好隐藏。兴许借此机会,还能从旷游这儿套出些话。

    于是寒故赶紧回到前院,见旷游已经挪到石凳上去坐了,满院子都是血迹。

    “那个,我刚刚看了。”寒故顿顿地说:“没有我要找的人。”

    旷游抬眼看了看她,想了又想,还是说:“你不弄清楚就出手伤我,这怎么算?”

    “我帮你包扎吧,我会上药。”寒故赶紧走近前,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

    寒故拿的短刀是开过刃,极其锋利的。方才她又一味冲动,下了狠手。如今这伤口血肉模糊,看上去几乎要见到骨头了。

    寒故一脸抱歉的重新抬起头,看了看旷游,心虚地说:“你这儿有伤药吗,我会好好给你包扎的,你流太多血了,需要抓紧。”

    旷游已经脸色惨白了,他很想多说几句,奈何伤口疼痛,血流太多,只得先忍着同寒故说:“屋子里有一个灰色的褡包,里面有些药。”

    寒故赶紧跑回草屋,她方才就注意到了这个包,这会儿径直过去,取了出来。

    “哪个是呀?”寒故见包里有几个小瓶子,都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白色这瓶,止血的。红的那瓶,对伤口愈合好。”旷游冷冷的说。

    “那我给你混着用。”

    寒故说着,就将俩个药瓶的粉末混着倒在了旷游的伤口上,疼的他握紧了一旁的石桌。

    “你忍一下。”寒故麻利的上完药,左右看看实在没有可包扎的东西。

    干脆,她直接用短刀在旷游的衣角上喇了一个口子,一把撕下了一条布。

    旷游看她刚举刀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要动手。好在刀落在衣衫上,但片刻之后一片布落下,也已然惊呆了旷游。

    “你....。”一套操作,让旷游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衣衫都是上好的料子,包伤口好得快。”寒故的理由也很充沛。

    几下动作,手臂就包好了。从前寒故练功时也常受伤,所以包扎伤口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伤口包扎完了,两人对视一眼,又觉尴尬。

    “那个,我都帮你弄完了,你这次失血太多,伤口也很深,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好好休息,别让伤口沾水。”寒故也只能装成郎中的样子,一本正经的交代着。

    “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要说的?”旷游又指了指受伤的地方,接着说:“我可是平白无故的被你伤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寒故无奈,只得先表示歉意。

    此时旷游也算恢复了一点,有太多问题他要弄清楚,所以直接指着对面的石凳说:“你坐,我有话问你。”

    寒故也想找机会套旷游的话,闻言正中下怀,坐到旷游对面。

    “你为什么之前夜探王府,还在这儿盯着我。”旷游问的很直白。

    “我是因为手里没钱。”寒故要隐藏身份,所以直接编了套瞎话,说:“我知道王府里有钱,就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偷到一些宝贝。”

    “可你去我书房转了一圈,连一幅画都不曾带走。”旷游又问。

    寒故心中暗想,若一点实话都不说,很容易被他问住,干脆把所有事都推到雌风冰剑上,就好解释了。

    于是寒故说道:“我到书房以后,看见墙上挂的那把剑很值钱,就想偷那把剑。但是被王府的人发现了,我怕带着剑逃不掉,就自己先跑了。”

    “所以,你今日来这儿,也是为了那把剑?”旷游问。

    “对,我之前在王府看见你背着剑骑马跑了,就一路跟着来到这儿,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偷走剑。”寒故装作老实的回答。

    “你可以想好再说,这瞎话漏洞太多了。”旷游直接揭穿到:“咱们刚才交手,你的功力远在我之上,就算那晚我府中所有的人都来围堵你,也未必抓得到。你若真的是为了偷剑,带上剑走也完全可以脱身。再有,今日我骑马出城,速度极快,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能跟得上,想必轻功造诣极高,那脱身就更不在话下了。”

    见寒故不言,旷游接着说道:“若你那晚真的拿着剑走了,或者刚刚趁我去后院时进屋偷剑,我还真的信你只是为了钱而来。可你偏偏什么都没做,却突然出现来质问我一个人的下落,看来偷东西只是个幌子而已。”

    旷游一本正经的看着寒故,好像那些小心思都瞒不过他似的。寒故心里盘算着,此时敌明我暗,正是最好的时候,若我的身份暴露了,岂不是失了先机。可如今旷游心思缜密,不是几个瞎话就能瞒过的,到底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寒故觉得适当的暴露一点,也就能进一步的试探他一下。反正要是一句真话也没有,旷游也不会信她,莫不如吐出点实情,敲山震虎,也是好的。

    于是寒故也一脸严肃的说:“我确实是为了那把剑而来,我对那把剑很感兴趣。它看上去,应该是一对吧。”

    此话一出,旷游立刻警觉起来,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认真。

    寒故接着说:“若我没有看错,你手上那把,是雌风。”

    旷游听完,忽地站了起来,指着寒故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寒故反而一脸平静,又拿出那把短刀握在手里。一面用自己的衣摆擦拭刀刃,一面缓缓地说:“我只是对那把剑感兴趣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旷游试探着问。

    这句无厘头的话,寒故却听的懂。旷游所指的“谁”,不光是他皇子的身份,也指他是弘翙的徒弟,是他与冰剑、与玄祈派的关系。

    寒故还是一脸的淡然,默默放下衣角,收起手里的短刀,起身走到旷游面前,淡淡地说:“若不知道,又怎会来找你。”

    听了此言,旷游愣住了。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仔细地打量寒故,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功夫却远超自己的小姑娘,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