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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事情真相

    书接上文。

    且说旷游听寒故说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脑海里顿时闪过师父同自己说过无数次的那些话:你要记得,咱们是玄祈派唯一的传承,那本被人夺去一半的秘典和雄风冰剑,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你千万记住,这是为师此生最大的心愿。

    这些自幼听得耳朵都磨起茧子的话,旷游在与寒故对视时又都浮现了出来。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气,毫无萎缩的小姑娘,旷游心中又顿生疑惑:她若是师父说的那个小门派,又怎会如此气定神闲的主动来找我呢?

    思索半天,旷游才顾得上问问眼前这人的名字。

    “寒故。”寒故坚定的说出来。

    “荠霄是你什么人?”旷游也就直接问了。

    “他是,我师父。”此话一出,寒故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杀气,怔怔地盯着旷游。

    面对自己仇人的徒弟,寒故始终表现的很强势,也很冰冷,她绝不能让旷游小看了自己,小看了师父。

    “你今日来此,是为了抢冰剑?”旷游一时还是猜不到寒故此次的目的。

    正如方才所想,若寒故单单是为了冰剑,方才自己去后院的时候她为何不去夺。可若说寒故还有别的目的,旷游又实在猜不到。因为在旷游眼中,一个靠偷盗秘典而生的旁门左道,怎么会主动出现在正主面前。

    “实话告诉你,我要找你师父。”寒故本来还想隐瞒,之前陈枫也多次嘱咐她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可听他直接问出了师父的名字,那寒故干脆摊牌,不再隐瞒。

    “你找我师父。”旷游顿了顿,又问道:“难不成是来道歉的?或者要还秘典?”

    “你说什么?”寒故直接惊住了,她没想到旷游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实则却是如此的没脸没皮。

    “要道歉跟我说就行,秘典和雄风的冰剑也直接交给我就好,我师父没空见你。”旷游昂着头,高傲的说。

    寒故听闻此言,实在是气不过,直接掏出短刀,一下就架在了旷游的脖子上。她质问着说:“你再说一遍?我来跟你们道歉?我是来要你们的命的!”

    说着寒故就要往下刺,旷游也早就反应过来,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可刚刚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轻轻一动就会扯着伤口有撕裂的感觉,而且失血太多,转身的功夫,他就顿觉天旋地转。

    “先等等,等等。”旷游急忙倒退几步,扶住墙,又伸手示意让寒故冷静一下。

    此时他倒是有些后悔。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现在还受了伤,何苦在这时惹怒她。

    于是旷游站住,稳了稳心神,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只对寒故说:“咱们初次见面,别管上一辈有什么恩怨,至少我们之间没有仇吧。”

    “你是弘翙的徒弟?”寒故强忍怒火,最后再确定一次。

    “是呀。”

    旷游刚点了点头,寒故就一个箭步窜上去,手里的短刀,直直地刺向旷游的心脏。

    “等等,你先冷静!”旷游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手臂上刚包好的伤口都渗出了血,才握住了寒故的手腕,劝她冷静一下。

    “你既是他的徒弟,那我们之间一样有仇!”寒故喊道。

    “初次见面,哪来的仇。你先把刀放下,咱们说说清楚,兴许有什么误会。”旷游只得一再劝她,让她暂时冷静一下,也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正僵持着,寒故始终不肯放手,旷游则慢慢积攒些力气。猛地一用力,才将寒故推开,短刀甩了出去。

    寒故立刻回身去捡,旷游也趁此时机,躲的更远了一些。

    “你先冷静一下,咱们把话好好说清楚,再生气也不迟。”旷游见寒故捡回短刀后又朝着自己的方向举了起来,就赶忙劝。

    “有什么好说的,谁让你师父是弘翙,我杀你也不算亏。”寒故冷冷的答道。

    “那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至少我所知道的,应该与你所知有很大出入。”旷游看刚才寒故的反应,就觉得师父们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旷游劝了半天,寒故才愿意收起短刀,又重新坐回石凳上。旷游也不敢再提受伤的事,只得一手捂着伤口,一面问寒故:“你是哪派的传人?”

    “玄祈派。”寒故正眼也不看他,只是冷冷地回答。

    “你确定你是玄祈派的正统弟子?”旷游疑惑的问。

    “当然,我师父是玄祈派掌门!”寒故坚定地说。

    “我师父也是呀。”旷游小声嘟囔着。

    偏此话寒故也听见了,就又要生气,暴躁的盯着旷游。

    “先别激动,咱们这不是闲聊嘛,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旷游赶忙安抚道。

    “我同你说的,是门派的大事,你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都搭在这里了,谁愿意跟你闲聊。”寒故急了,喊道。

    “是是是,我说错了,你先别急。”旷游就怕又惹怒她,赶忙说:“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我也说说我知道的,这样咱们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清楚的很,不用跟你说。况且你以为我傻,让我先全盘托出,你好找借口吗?”寒故警觉地反应道。

    “那这样,我先把我所知道的,说给你听听,这总行了吧。”旷游想了想,还是接着说:“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先别激动,咱们就事论事,别动手。”

    寒故冷哼一声,只觉得这个旷游狡猾且认怂,她殊不知,旷游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么交代在寒故的手里,更不能不清不楚的死在禾风山上。他还有重任在肩,此时不过是委曲求全,为了大局而已。

    “咱们把刀先放下,我们平心静气的说。”旷游又劝道。

    “就算没有刀,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寒故说着,掏出刀,随手就往远处地上一扔。

    刚刚她与旷游交手,几招下来对方什么斤两她早就了然了。几个旷游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寒故的对手,所以她根本不担心。

    “那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旷游想了想,说:“我师父早年间云游四海,偶然在战场上救了我父皇和我皇叔。他们感念师父的救命恩情,就将师父带回黎都,打算扶持他成为黎国的大将军。可是师父始终说他志不在朝堂,只在黎都待了几日,便告辞离开了。没过多久,我就出生了。人人都说我出生时天有异象,日后必定会有大作为。所以我父皇一直期盼着我能拜师父为师。可师父云游四海,哪里那么容易找到。直到我五岁那年,师父回到黎都,正式的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