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需拘谨
齐如海抬头，见此事众人目光皆看向自己，太子此时也看着自己。
赵奕见齐如海模样，“谨慎是好事，此处乃本太子密处，无需拘谨，随便谈谈自己看法。”
齐如海点了点头，拱手一礼，“太子殿下，微臣斗胆，臣觉得是陛下一则是因是为太子言行之过而生气；二则陛下也曾是六子夺嫡而上的王位，如今年岁渐长，太子朝政越发捻熟，心中不快，加之慧妃枕边风一吹，自然与太子生出嫌隙。”
目前的皇帝是已故先皇第四子，众皇子中是最不出众的，其他皇子皆有千秋，文韬武略皆是翘楚，又因着其前十几载的身子骨不太好便一直养在齐妃也就是目前的太后身侧。
先帝在世几十载皆未册封太子，众皇子也皆养在宫中，先帝忙着朝政，开疆扩土，没时间管理众皇子，以至于一场外征染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先皇薨毙，未册封太子，爆发六子夺嫡，最后皆是死的死，残的残，唯一无恙的反而是无人在意的四皇子。
先皇兄长，祁王，也就是后来的摄政王，他扶持如今的皇帝，也是当时四皇子，替其铲除其他尚在的皇子，最后顺利登基。
摄政王本以为可以拿捏这病弱皇帝，初登基几年确实不行，奈何陛下是个能忍的，不仅偷偷养好了身子骨，更是潜伏十余载并铲除摄政王一党，自己这一批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亲选亲信臣子。
齐如海从初入翰林院，与白初十、方庭几人那时候彻夜与陛下亲谈，商议匡扶社稷之策，那时候热血沸腾，方庭此后还为陛下征讨边疆。
如今算来，当时一批八人，如今尚且在世的仅剩三人，那人早早请愿离开京城做了青州知府二十几年，前些日子，方庭也没了，京城如今也只剩下自己和白初十二人了。
一批中的翘楚当属方庭，当真可惜……
先帝继位后，生下嫡皇子便早早册封太子，怕自己孩子走自己以前的老路，除太子以外的其他皇子皆册封王爷出宫建府，年幼皇子便居住宫中，待到合适年纪便册封出宫。
目前已成年册封出宫王爷三人，嫡长皇子便是目前太子，二皇子庆王、三皇子瑜王、四皇子宣王，宫中未成年皇子三人，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分别是十岁、八岁、七岁，襁褓中的皇子八皇子本月末才足月。
陛下之前身子弱，一直未曾活下来孩子，加之摄政王也不希望他能生下皇子便一直未有，待除了摄政王后第四年才诞下目前太子，之后才陆陆续续生下皇子与公主。
这太子算不得多优秀，平庸而已，冒不出尖，也出不了什么错，太子不喜人讨好刻意恭维，也不喜人贬低自己不如人，与陛下性格倒是十分相似。
齐如海不再多想，随后看向太子，等侯他的回应，此次回答他应该不会太大争议。
太子听罢，果然坐直了身子，满意看向齐如海，“不亏是齐大人，你这一分析，本殿觉得甚有几分道理。”
“那各位大人，你们可有好的解决之策？”太子目光随后扫视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随意发言，赵奕顿时有些不满，“今日便如此畏惧退缩，他日我若登基尔等是不是同样此番踌躇不前？”
齐如海顿了顿，上前再次一礼，“太子殿下，其实不难，殿下只需近来风头略减，遇事皆寻陛下商议，重视陛下即可。”
武安侯点头，“若有法子把宣王推一推，显露争夺之心，也定能再次扭转陛下对宣王近来好感。”
赵奕眉头一皱，“他赵书锦平素都安静如鸡，极少言语，怎么抓他错处，虽在其他兄弟中算比较优秀的，但没什么威胁，目前先观察一二。”
“行了，今日时辰不早了，各位大人散去吧，最近朝中声音莫要错漏了。”赵奕说罢便起身离去。
众人连忙起身一礼，“恭送太子殿下。”
次日大朝会，各位大人依旧提前到宫门前等候鸣鼓入宫，齐如海再次见到白氏父子二人，简单颚首示礼，不如之前热情高涨。
白父白初十叮嘱自家儿子，“最近低调些，少与他们接触，不知道齐如海那老狐狸搞什么鬼，反正没什么好事。”
白怀舒浅笑看向自家老父亲，点头称是，“儿子知道了。”
白初十又忽的记起一时，“听闻你近来与‘她’走的极近？”
白怀舒心虚的点了点头，“长苏是担忧她适应不了，这才……”
白初十摆了摆手，“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之前多回再见皆见你目光没移开过她的脸。”
白怀舒耳根微红，满是被老父亲戳破心思的窘迫。
“其实她及笄礼那会我早就知晓了你的心思，我便向那人提过此事，他高兴应允了，还说待月底抽时间好生商议一二，奈何及笄礼不过几日便出了事。”白初十语气满是遗憾，不知是遗憾故人还是遗憾亲事没说成。
白怀舒震惊的看向自己老父亲，“当真还有此事？”
白初十白了自家儿子一眼，“此时哄骗你做甚，往日入宫宴，哪次不见你偷看人家，自以为藏得很好，你是我的儿子，我能不清楚，心思皆在脸上，你老父亲我又非眼瞎。”
白怀舒脸色一红，“多谢父亲大人为儿愁劳。”
“本见你如今也位职尚书，倒也能高攀上她了，奈何事与愿违。”
白初十随即又浅笑看向一脸认真的白怀舒，“她如今模样可不比以前，如今你也可以有其他选择，你意觉如何？”
白怀舒眉头紧蹙，“儿子心意已决，此事不劳父亲分忧。”
白初十轻哼出声，“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她的事儿也只有我们祖父孙三人知晓，切莫漏了嘴。”
“拾掇一下，宫门要开了。”
当日生变，正逢沐休，自己刚听闻消息急急忙忙准备出府便逢一小孩拦住在府前，拦住自己去路，说方庭给自己带话，小三儿逃了出来，托自己想办法留他血脉。
嫡三小姐生性活泼，性子与方庭相似，模样生得与长公主七分相似，众多子女中方庭对这嫡三小姐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替她留生路。
后又听闻带人抄家封院的正是自家傻儿子与大理寺同督，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傻小子运气也算不错，寻了回来，她虽一身伤但似乎失了记忆，此番倒也算好，算是替老友留下血脉。
白初十叹气，看了眼蜿蜒而入的群臣，往日总见他神清气爽的站在前面，一身三眼花翎很是惹眼，如今看去，再也不见那一抹独特的身姿。
赵奕见齐如海模样，“谨慎是好事，此处乃本太子密处，无需拘谨，随便谈谈自己看法。”
齐如海点了点头，拱手一礼，“太子殿下，微臣斗胆，臣觉得是陛下一则是因是为太子言行之过而生气；二则陛下也曾是六子夺嫡而上的王位，如今年岁渐长，太子朝政越发捻熟，心中不快，加之慧妃枕边风一吹，自然与太子生出嫌隙。”
目前的皇帝是已故先皇第四子，众皇子中是最不出众的，其他皇子皆有千秋，文韬武略皆是翘楚，又因着其前十几载的身子骨不太好便一直养在齐妃也就是目前的太后身侧。
先帝在世几十载皆未册封太子，众皇子也皆养在宫中，先帝忙着朝政，开疆扩土，没时间管理众皇子，以至于一场外征染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先皇薨毙，未册封太子，爆发六子夺嫡，最后皆是死的死，残的残，唯一无恙的反而是无人在意的四皇子。
先皇兄长，祁王，也就是后来的摄政王，他扶持如今的皇帝，也是当时四皇子，替其铲除其他尚在的皇子，最后顺利登基。
摄政王本以为可以拿捏这病弱皇帝，初登基几年确实不行，奈何陛下是个能忍的，不仅偷偷养好了身子骨，更是潜伏十余载并铲除摄政王一党，自己这一批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亲选亲信臣子。
齐如海从初入翰林院，与白初十、方庭几人那时候彻夜与陛下亲谈，商议匡扶社稷之策，那时候热血沸腾，方庭此后还为陛下征讨边疆。
如今算来，当时一批八人，如今尚且在世的仅剩三人，那人早早请愿离开京城做了青州知府二十几年，前些日子，方庭也没了，京城如今也只剩下自己和白初十二人了。
一批中的翘楚当属方庭，当真可惜……
先帝继位后，生下嫡皇子便早早册封太子，怕自己孩子走自己以前的老路，除太子以外的其他皇子皆册封王爷出宫建府，年幼皇子便居住宫中，待到合适年纪便册封出宫。
目前已成年册封出宫王爷三人，嫡长皇子便是目前太子，二皇子庆王、三皇子瑜王、四皇子宣王，宫中未成年皇子三人，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分别是十岁、八岁、七岁，襁褓中的皇子八皇子本月末才足月。
陛下之前身子弱，一直未曾活下来孩子，加之摄政王也不希望他能生下皇子便一直未有，待除了摄政王后第四年才诞下目前太子，之后才陆陆续续生下皇子与公主。
这太子算不得多优秀，平庸而已，冒不出尖，也出不了什么错，太子不喜人讨好刻意恭维，也不喜人贬低自己不如人，与陛下性格倒是十分相似。
齐如海不再多想，随后看向太子，等侯他的回应，此次回答他应该不会太大争议。
太子听罢，果然坐直了身子，满意看向齐如海，“不亏是齐大人，你这一分析，本殿觉得甚有几分道理。”
“那各位大人，你们可有好的解决之策？”太子目光随后扫视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随意发言，赵奕顿时有些不满，“今日便如此畏惧退缩，他日我若登基尔等是不是同样此番踌躇不前？”
齐如海顿了顿，上前再次一礼，“太子殿下，其实不难，殿下只需近来风头略减，遇事皆寻陛下商议，重视陛下即可。”
武安侯点头，“若有法子把宣王推一推，显露争夺之心，也定能再次扭转陛下对宣王近来好感。”
赵奕眉头一皱，“他赵书锦平素都安静如鸡，极少言语，怎么抓他错处，虽在其他兄弟中算比较优秀的，但没什么威胁，目前先观察一二。”
“行了，今日时辰不早了，各位大人散去吧，最近朝中声音莫要错漏了。”赵奕说罢便起身离去。
众人连忙起身一礼，“恭送太子殿下。”
次日大朝会，各位大人依旧提前到宫门前等候鸣鼓入宫，齐如海再次见到白氏父子二人，简单颚首示礼，不如之前热情高涨。
白父白初十叮嘱自家儿子，“最近低调些，少与他们接触，不知道齐如海那老狐狸搞什么鬼，反正没什么好事。”
白怀舒浅笑看向自家老父亲，点头称是，“儿子知道了。”
白初十又忽的记起一时，“听闻你近来与‘她’走的极近？”
白怀舒心虚的点了点头，“长苏是担忧她适应不了，这才……”
白初十摆了摆手，“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之前多回再见皆见你目光没移开过她的脸。”
白怀舒耳根微红，满是被老父亲戳破心思的窘迫。
“其实她及笄礼那会我早就知晓了你的心思，我便向那人提过此事，他高兴应允了，还说待月底抽时间好生商议一二，奈何及笄礼不过几日便出了事。”白初十语气满是遗憾，不知是遗憾故人还是遗憾亲事没说成。
白怀舒震惊的看向自己老父亲，“当真还有此事？”
白初十白了自家儿子一眼，“此时哄骗你做甚，往日入宫宴，哪次不见你偷看人家，自以为藏得很好，你是我的儿子，我能不清楚，心思皆在脸上，你老父亲我又非眼瞎。”
白怀舒脸色一红，“多谢父亲大人为儿愁劳。”
“本见你如今也位职尚书，倒也能高攀上她了，奈何事与愿违。”
白初十随即又浅笑看向一脸认真的白怀舒，“她如今模样可不比以前，如今你也可以有其他选择，你意觉如何？”
白怀舒眉头紧蹙，“儿子心意已决，此事不劳父亲分忧。”
白初十轻哼出声，“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她的事儿也只有我们祖父孙三人知晓，切莫漏了嘴。”
“拾掇一下，宫门要开了。”
当日生变，正逢沐休，自己刚听闻消息急急忙忙准备出府便逢一小孩拦住在府前，拦住自己去路，说方庭给自己带话，小三儿逃了出来，托自己想办法留他血脉。
嫡三小姐生性活泼，性子与方庭相似，模样生得与长公主七分相似，众多子女中方庭对这嫡三小姐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替她留生路。
后又听闻带人抄家封院的正是自家傻儿子与大理寺同督，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傻小子运气也算不错，寻了回来，她虽一身伤但似乎失了记忆，此番倒也算好，算是替老友留下血脉。
白初十叹气，看了眼蜿蜒而入的群臣，往日总见他神清气爽的站在前面，一身三眼花翎很是惹眼，如今看去，再也不见那一抹独特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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