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霹雳的残局
冷英英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的阳光，当他第一次站在霹雳堂大门口的时候，阳光正洒满他的全身。
霹雳堂今天来了很多客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每年都这样。”
雷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冷英英身后，又仿佛一直都站在那里。
“就快要过年了，他们都是来买炮竹的。”雷青自言自语的时候，眼里和话中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冷英英看着这个小孩子，有时候又觉得他不像个小孩子。
冷英英：“你玩不玩炮竹？”
雷青：“小时候玩，现在不玩了。”
冷英英看着这个小孩子，故作疑惑道：“你小时候？”
雷青认真的点点头。
冷英英：“现在怎么不玩了？”
雷青：“我已经长大了。”
冷英英：“你什么时候长大的？哪个地方长大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雷青：“大少奶奶走的第二天，我就长大了，以前都是她带我们玩。”
冷英英：“你们？”
雷青用手指了指门前挑炮竹的几个小孩：“是我们，你看见那个那糖葫芦的小女孩和拿风车红衣服男孩了吗？还有牵着老奶奶的那个蓝棉袄胖子，每年大少奶奶都带我们去炸雪堆，有一年她偷偷把雪盖在牛粪上，害我们被炸了一脸。”
雷青讲故事的时候，嘴角浮现出纯真的笑容：“据说她小时候也被她表哥这样炸过。”
冷英英也笑了：“下次我见到她，一定把她带回来找你们玩炮竹，到时候我们也把雪盖在牛粪上炸她一脸。”
雷青的笑容忽然凝结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冷英英：“那我们也可以去找她。”
“我是说，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死了！她到天上去了！”
“死了？”
雷青突然满面泪痕，红着眼睛转身跑了。
冷英英没有细问，转身进屋拿了一大包二踢脚和地老鼠，带着门前一堆小孩子玩起来：“你们这些小东西，都看好了，我是霹雳堂的新姑爷，初来乍到给大家拜个早年，只要是我的好朋友，就可以来和我一起玩这些大宝贝！”
一大群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一窝蜂的扑上来，冷英英假装落荒而逃，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小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打滚，在嬉笑和吵闹声中连成一片。
段如璧在阁楼的窗台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想要冲出去一起玩，但他还是先来到华寒玉的房间找段明珠：“外面有好玩的，去不去，晚了就没了！”
段明珠刚安顿好华寒玉，就不见了段如璧的身影，段明珠急忙追出去，就看到冷英英和段如璧带着一群孩子打滚炸雪堆，他们把几十个雪堆排成一行，选两个人在雪堆两边顺着排行的方向打滚，滚到哪里就炸那个雪堆，炸完接着滚，看谁先炸到最后一个。
段如璧看段明珠在边上一动不动，就拉她一起围成一堆，炸一个雪堆，段明珠面无表情的和他们围在一起，砰的一声炸出来一块牛粪飞到段明珠头上，小孩子被逗得哈哈大笑。
段明珠阴沉着脸把段如璧拉到一边：“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段如璧：“能不能不商量？”
段明珠：“那就不商量，你帮我个忙。”
段如璧：“是不是要替你出口气？这是冷英英想出来的，等会我找块大的牛粪来炸他！”
段明珠：“不是这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你直接把牛粪糊我脸上都可以。”
段如璧：“我不能答应你，这个听起来就不是我能办到的事。”
段明珠：“你一定可以，就看你愿不愿意。”
段如璧：“这可是你说的，还能把牛粪糊你脸上，能办到的我肯定愿意，说吧什么事？”
段明珠：“你娶我师父当老婆。”
段如璧：“你把牛粪糊我脸上吧，我做不到。”
段明珠：“你是男人，她是女人，有什么做不到的？我要是男的我自己就娶她了还用来求你？”
段如璧：“先不说她和我们妈一样大，你问过你师父吗？她愿意嫁给我吗？”
段明珠：“如果她连你都看不上，那我就放心了，那她更不会看上冷英英，嗯，但是你还是要主动跟她提亲，我师父本来就不是那种主动的女孩子，万一冷英英抢先一步……”
“等等等等！”段如璧连忙打断她的自言自语：“你是怕她抢走冷英英？”
段明珠连忙否认：“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我是怕你错过一个好老婆，连累我没了一个好嫂子！”
段如璧：“你是不是前几天打架被老娘把头砸坏了？还是冷英英把你掳走的时候在你脑子里灌了酱油？还是西门好给你吃了发疯的狗肉？”
段明珠：“你会说人话吗？”
段如璧：“那要看你干不干人事！”
段明珠：“我师父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名满江湖的女神捕，长的漂亮身材又好武功又高，哪里配不上你？”
段如璧：“可那是二十年的事了。”
段明珠：“女人就像美酒，越老才越香醇。她跟我们爹妈年纪差不多，婆媳关系一定很融洽，而且破案无数，生的孩子一定很聪明！”
段如璧：“你少听李寻欢在那鬼扯，我听说他刚找了个小姑娘！”
“哼！”段明珠见段如璧油盐不进，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走了，段如璧也没有心思和冷英英玩了，在后面远远的跟过去，看着她进了霹雳堂的待客大厅。
段如璧跟进去，她就不见了，大厅里有两个人，雷闪和段玉在下象棋。
棋盘上，段玉的红棋已经胜券在握，但雷闪放弃了主将，他用黑车按住段玉准备卧槽的边马。
段玉准备肋车下底将军，雷闪却告诉他：“你用车将我我就将吃你的车。”
“我的车有帅照着，到时将帅相见，你也吃？”
雷闪一笑：“不过就是输一把，丢了个将，但是你的车马都被我吃了，见个面又何妨？”
段玉沉思良久，雷闪继续说道：“马逢边死，这只马我可以先不吃，但她只要一跳我就不客气了，至于这个车能活多久，就看他听不听话了。”
段如璧这才明白，原来段明珠就是那只马，自己是那只车，段玉已经落入霹雳堂的圈套中，刚刚失踪的段明珠又被掳走了，这次是霹雳堂的人，而段玉本来有机会拆穿他的圈套，却因为儿女的安危被雷闪牵制，看棋局的意思，似乎只要段玉让段如璧出手，就能赢下这盘棋，但这样做，他会失去儿子和女儿。
段如璧果然出手！段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他没有像段明珠那样抽刀就砍，他直接对着雷闪头顶的天灵盖就是一掌！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绝不会给段玉任何阻拦的机会！
雷闪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有点好奇段玉接下来要怎么化解，他甚至有点担心段玉出手如风一招挡住段如璧这一掌，因此忍不住想要把头往段如璧掌上靠。
段玉并没有出手。
他只是出了一脚。
一脚把雷闪踢飞撞到柱子上。
然后又是一脚和段如璧掌力相对，把他踢回去了。
“雷总管这把椅子是黄花梨木雕成，和我坐着这一把还有茶几都是一棵树上出来的，棋盘是青玉案，棋子都是白玉打磨的，茶具也都是极品紫砂，你打坏了拿什么赔？”
段如璧：“大家都是自己人，雷总管不会计较的……”
段如璧猛然抽刀向雷闪，刀一拔出来，雷闪就会人头落地，可惜拔到一半，被段玉一掌拍回去。
段如璧一脚踢向雷闪的咽喉，踢中了他就会断气，段玉一脚勾住段如璧另一条腿，段如璧还差几寸又踢了个空。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我想让你和明珠都活着。”
“我的妹妹死了，我会为她报仇，但我不能让整个段家的命运就这样被人捏在手中。”
段玉放开了他，雷闪笑道：“段玉，你好像老了，我也老了。”
段如璧抽刀砍下去了，段玉不再阻拦，雷闪却让他再等等，他还是慌了，再狡猾的人也害怕与不爱动脑子的人为敌。
段如璧刀悬在半空，他并不是不爱动脑子，只是知道犹豫就会加重雷闪的筹码：“今天小爷我六亲不认，既然你这么怕死，我就先砍下你一只手，再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一刀砍在石柱子上，火花四溅，雷闪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料到他还会砍下来，提前躲开了。
雷闪：“反正杀了我你也不知道段姑娘的下落，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正好，我这里也有个忙需要你们帮我。”
段玉：“怎么帮你？”
雷闪：“霹雳堂本来就是我们雷家的基业，现在却成了姓王的，我只是想要回霹雳堂，现在王家的人已经死绝了，霹雳堂需要新堂主。”
段玉：“那你为什么要给死掉的王少爷找老婆，还给王姑娘找了个姑爷？你自己不能当堂主吗？”
雷闪：“是我祖父的遗命，三代以内不能执掌霹雳堂，就是我父亲，我，还有我的儿子。他要让霹雳堂在王家手里至少过三代。”
段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闪：“这关系到孔雀翎的秘密，当年青龙会一边想方设法盗取孔雀翎图纸，一边窥探霹雳堂的机密，有人把霹雳堂的机关布防给了青龙会，我祖父收到青龙会的密信，想要接管霹雳堂，否则要将雷家及后代灭门。”
段玉：“然后王飞提出来当这个替死鬼，结果却没死？”
雷闪：“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他勾结青龙会的花夜来，出卖了霹雳堂，王家接手霹雳堂后，一直和青龙会相安无事，这些年青龙会从他手上窃取了不少机密。”
段玉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两声：“所以你为了自保，借游历之名，四处攻击青龙会的据点，也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关系？”
雷闪：“是的，但只有我知道霹雳堂中和孔雀翎有关的秘密，把冷英英找来，其实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孔雀翎。”
段如璧：“他身上的孔雀翎是真的？”
雷闪：“当然是真的，不过少了一样东西，我要你们帮的忙也很简单，如果我死了，下一任堂主可以是我给王少爷找的新老婆，也可以是冷英英，毕竟他们都算半个王家人，我总算没有违背祖训，但在那之后，霹雳堂必须还给雷青！”
霹雳堂今天来了很多客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每年都这样。”
雷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冷英英身后，又仿佛一直都站在那里。
“就快要过年了，他们都是来买炮竹的。”雷青自言自语的时候，眼里和话中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冷英英看着这个小孩子，有时候又觉得他不像个小孩子。
冷英英：“你玩不玩炮竹？”
雷青：“小时候玩，现在不玩了。”
冷英英看着这个小孩子，故作疑惑道：“你小时候？”
雷青认真的点点头。
冷英英：“现在怎么不玩了？”
雷青：“我已经长大了。”
冷英英：“你什么时候长大的？哪个地方长大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雷青：“大少奶奶走的第二天，我就长大了，以前都是她带我们玩。”
冷英英：“你们？”
雷青用手指了指门前挑炮竹的几个小孩：“是我们，你看见那个那糖葫芦的小女孩和拿风车红衣服男孩了吗？还有牵着老奶奶的那个蓝棉袄胖子，每年大少奶奶都带我们去炸雪堆，有一年她偷偷把雪盖在牛粪上，害我们被炸了一脸。”
雷青讲故事的时候，嘴角浮现出纯真的笑容：“据说她小时候也被她表哥这样炸过。”
冷英英也笑了：“下次我见到她，一定把她带回来找你们玩炮竹，到时候我们也把雪盖在牛粪上炸她一脸。”
雷青的笑容忽然凝结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冷英英：“那我们也可以去找她。”
“我是说，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死了！她到天上去了！”
“死了？”
雷青突然满面泪痕，红着眼睛转身跑了。
冷英英没有细问，转身进屋拿了一大包二踢脚和地老鼠，带着门前一堆小孩子玩起来：“你们这些小东西，都看好了，我是霹雳堂的新姑爷，初来乍到给大家拜个早年，只要是我的好朋友，就可以来和我一起玩这些大宝贝！”
一大群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一窝蜂的扑上来，冷英英假装落荒而逃，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小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打滚，在嬉笑和吵闹声中连成一片。
段如璧在阁楼的窗台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想要冲出去一起玩，但他还是先来到华寒玉的房间找段明珠：“外面有好玩的，去不去，晚了就没了！”
段明珠刚安顿好华寒玉，就不见了段如璧的身影，段明珠急忙追出去，就看到冷英英和段如璧带着一群孩子打滚炸雪堆，他们把几十个雪堆排成一行，选两个人在雪堆两边顺着排行的方向打滚，滚到哪里就炸那个雪堆，炸完接着滚，看谁先炸到最后一个。
段如璧看段明珠在边上一动不动，就拉她一起围成一堆，炸一个雪堆，段明珠面无表情的和他们围在一起，砰的一声炸出来一块牛粪飞到段明珠头上，小孩子被逗得哈哈大笑。
段明珠阴沉着脸把段如璧拉到一边：“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段如璧：“能不能不商量？”
段明珠：“那就不商量，你帮我个忙。”
段如璧：“是不是要替你出口气？这是冷英英想出来的，等会我找块大的牛粪来炸他！”
段明珠：“不是这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你直接把牛粪糊我脸上都可以。”
段如璧：“我不能答应你，这个听起来就不是我能办到的事。”
段明珠：“你一定可以，就看你愿不愿意。”
段如璧：“这可是你说的，还能把牛粪糊你脸上，能办到的我肯定愿意，说吧什么事？”
段明珠：“你娶我师父当老婆。”
段如璧：“你把牛粪糊我脸上吧，我做不到。”
段明珠：“你是男人，她是女人，有什么做不到的？我要是男的我自己就娶她了还用来求你？”
段如璧：“先不说她和我们妈一样大，你问过你师父吗？她愿意嫁给我吗？”
段明珠：“如果她连你都看不上，那我就放心了，那她更不会看上冷英英，嗯，但是你还是要主动跟她提亲，我师父本来就不是那种主动的女孩子，万一冷英英抢先一步……”
“等等等等！”段如璧连忙打断她的自言自语：“你是怕她抢走冷英英？”
段明珠连忙否认：“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我是怕你错过一个好老婆，连累我没了一个好嫂子！”
段如璧：“你是不是前几天打架被老娘把头砸坏了？还是冷英英把你掳走的时候在你脑子里灌了酱油？还是西门好给你吃了发疯的狗肉？”
段明珠：“你会说人话吗？”
段如璧：“那要看你干不干人事！”
段明珠：“我师父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名满江湖的女神捕，长的漂亮身材又好武功又高，哪里配不上你？”
段如璧：“可那是二十年的事了。”
段明珠：“女人就像美酒，越老才越香醇。她跟我们爹妈年纪差不多，婆媳关系一定很融洽，而且破案无数，生的孩子一定很聪明！”
段如璧：“你少听李寻欢在那鬼扯，我听说他刚找了个小姑娘！”
“哼！”段明珠见段如璧油盐不进，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走了，段如璧也没有心思和冷英英玩了，在后面远远的跟过去，看着她进了霹雳堂的待客大厅。
段如璧跟进去，她就不见了，大厅里有两个人，雷闪和段玉在下象棋。
棋盘上，段玉的红棋已经胜券在握，但雷闪放弃了主将，他用黑车按住段玉准备卧槽的边马。
段玉准备肋车下底将军，雷闪却告诉他：“你用车将我我就将吃你的车。”
“我的车有帅照着，到时将帅相见，你也吃？”
雷闪一笑：“不过就是输一把，丢了个将，但是你的车马都被我吃了，见个面又何妨？”
段玉沉思良久，雷闪继续说道：“马逢边死，这只马我可以先不吃，但她只要一跳我就不客气了，至于这个车能活多久，就看他听不听话了。”
段如璧这才明白，原来段明珠就是那只马，自己是那只车，段玉已经落入霹雳堂的圈套中，刚刚失踪的段明珠又被掳走了，这次是霹雳堂的人，而段玉本来有机会拆穿他的圈套，却因为儿女的安危被雷闪牵制，看棋局的意思，似乎只要段玉让段如璧出手，就能赢下这盘棋，但这样做，他会失去儿子和女儿。
段如璧果然出手！段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他没有像段明珠那样抽刀就砍，他直接对着雷闪头顶的天灵盖就是一掌！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绝不会给段玉任何阻拦的机会！
雷闪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有点好奇段玉接下来要怎么化解，他甚至有点担心段玉出手如风一招挡住段如璧这一掌，因此忍不住想要把头往段如璧掌上靠。
段玉并没有出手。
他只是出了一脚。
一脚把雷闪踢飞撞到柱子上。
然后又是一脚和段如璧掌力相对，把他踢回去了。
“雷总管这把椅子是黄花梨木雕成，和我坐着这一把还有茶几都是一棵树上出来的，棋盘是青玉案，棋子都是白玉打磨的，茶具也都是极品紫砂，你打坏了拿什么赔？”
段如璧：“大家都是自己人，雷总管不会计较的……”
段如璧猛然抽刀向雷闪，刀一拔出来，雷闪就会人头落地，可惜拔到一半，被段玉一掌拍回去。
段如璧一脚踢向雷闪的咽喉，踢中了他就会断气，段玉一脚勾住段如璧另一条腿，段如璧还差几寸又踢了个空。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我想让你和明珠都活着。”
“我的妹妹死了，我会为她报仇，但我不能让整个段家的命运就这样被人捏在手中。”
段玉放开了他，雷闪笑道：“段玉，你好像老了，我也老了。”
段如璧抽刀砍下去了，段玉不再阻拦，雷闪却让他再等等，他还是慌了，再狡猾的人也害怕与不爱动脑子的人为敌。
段如璧刀悬在半空，他并不是不爱动脑子，只是知道犹豫就会加重雷闪的筹码：“今天小爷我六亲不认，既然你这么怕死，我就先砍下你一只手，再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一刀砍在石柱子上，火花四溅，雷闪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料到他还会砍下来，提前躲开了。
雷闪：“反正杀了我你也不知道段姑娘的下落，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正好，我这里也有个忙需要你们帮我。”
段玉：“怎么帮你？”
雷闪：“霹雳堂本来就是我们雷家的基业，现在却成了姓王的，我只是想要回霹雳堂，现在王家的人已经死绝了，霹雳堂需要新堂主。”
段玉：“那你为什么要给死掉的王少爷找老婆，还给王姑娘找了个姑爷？你自己不能当堂主吗？”
雷闪：“是我祖父的遗命，三代以内不能执掌霹雳堂，就是我父亲，我，还有我的儿子。他要让霹雳堂在王家手里至少过三代。”
段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闪：“这关系到孔雀翎的秘密，当年青龙会一边想方设法盗取孔雀翎图纸，一边窥探霹雳堂的机密，有人把霹雳堂的机关布防给了青龙会，我祖父收到青龙会的密信，想要接管霹雳堂，否则要将雷家及后代灭门。”
段玉：“然后王飞提出来当这个替死鬼，结果却没死？”
雷闪：“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他勾结青龙会的花夜来，出卖了霹雳堂，王家接手霹雳堂后，一直和青龙会相安无事，这些年青龙会从他手上窃取了不少机密。”
段玉揉了揉鼻子，轻咳了两声：“所以你为了自保，借游历之名，四处攻击青龙会的据点，也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关系？”
雷闪：“是的，但只有我知道霹雳堂中和孔雀翎有关的秘密，把冷英英找来，其实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孔雀翎。”
段如璧：“他身上的孔雀翎是真的？”
雷闪：“当然是真的，不过少了一样东西，我要你们帮的忙也很简单，如果我死了，下一任堂主可以是我给王少爷找的新老婆，也可以是冷英英，毕竟他们都算半个王家人，我总算没有违背祖训，但在那之后，霹雳堂必须还给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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