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戏人与吃人
待众人的身体渐暖，有人的直接睡去了。有的则来到了佛像面前，嘴里念着祈福的话语，不断磕着头。
在这样的环境中，信仰也是支撑人的重要力量。
小莲吃饱后，只对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大哥哥产生了兴趣。
望着宁远身后的藤篓，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想要再钻进去睡觉。
只不过，刚刚伏在里面时，好像有些硌的慌。
“宁远哥哥，你这个大箩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小莲好奇问道。
而一旁的书生也竖起了耳朵。
逃跑时留下的万贯家财？
在宋全眼里，宁远穿着精致棉衣，相貌不凡，想法又如此单纯，一定是哪家的落魄少爷。
篓中极有可能是大量的黄金珠宝。不然谁会逃命时将这么重的累赘背在身上。
不过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呢？即便是一筐的黄金，恐怕也比不上刚刚的半口肉包子吧。
“哦。这个呀。”
“安身立命的家伙而已。”
宁远说着，将藤篓的盖子掀开。
朝里面望去，共分为上下两层。
上一层，正是刚刚小莲蜷缩的地方。
下一层用厚厚的牛皮纸盖住，显得有些凹凸不平。
牛皮纸掀开，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宁远从中牵起一串扁平的金色盘铃，将盘铃系在手腕上。
他又寻来为佛像盛放贡品的石台，将里面的小玩意依次在石台上展开。
原来是各式各样的木偶。
有将军、有士兵、有小贩、有官员，涵盖了多种多样的职业。
这些木偶由偶头、笼腹、四肢、提线和勾牌组成，高约两尺。
偶头以樟、椴或柳木雕成，内设机关，五官表情丰富；竹制胸腹，手有文、武之分，舞枪弄棒，笔走龙蛇，把盏挥扇，妙趣横生。
“木偶戏？”
宋全微讶。
在开阳城中，不乏表演木偶的戏人。但能将木偶做的如此精致、生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大家原本都是生活在开阳城的百姓，也不乏爱看戏听曲的人。
“小兄弟原先在城里那个位置摆摊？城内表演木偶戏的我经常捧场，还从未见过做工如此精妙的木偶。”
“刚来到开阳城谋生路而已，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
宁远说着，望见台上的木偶，古井无波的眼神才出现了一些温柔的神色。
“哇！好威风的大将军！！”
小莲瞪大了眼睛，见一木偶红脸长髯，手持青龙弯刀，好不威风。
她伸出手，刚刚想要触摸，想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又赶紧抽了回来。
宁远见状微微一笑，用细长的指尖，变戏法似地，从袖间挑出了一根银丝。
银丝如蛇，盘踞在他五根修长的手指上。
紧接着他轻轻一拉。一阵盘铃声响起。
长髯公状的木偶便轻飘飘的落进小莲的怀中。
“天地宽阔，我将军千里行，日月星辰，我关某大汉气。破巨关备定庙，紫金翁吏统万方，九霄云外红尘思，十年磨剑弘国威。！”
伴随着宁远抑扬顿挫的声音，长髯公的木偶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在小莲的手掌上动了起来。
手中的青龙刀舞得虎虎生风，一挥一砍，一招一式之间，都能从这小人儿的身上感受到威严。
“剑身玉韬抚锋芒，一天行路千蹄长，九州定国万民生，百年流韵一曲长。”
“关某保镖四海安，铁衣铜马金戈鸣，归来千里江山晚，披袍看守一方清！”
宁远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指翻飞，长髯公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最终直接跃上了石台。
叮！！
伴随清脆的响声，这长髯公似乎真的将青龙大刀插入了石台中，也宣告这场木偶戏的结束。
“好！！好！！”
周围的人听的如痴如醉，反应过来时拍手叫好，。
原本低迷的气氛也高涨了不少。
而宁远也是微微一笑，轻轻的从石台上将木偶取下。
谁都没注意到的是，那青龙刀的刀身，竟是真的没入石台三分，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众人只当那铿锵之声，是宁远口中的拟声。
……
咚咚咚！！
咚咚咚！！！
正当众人的心情稍缓时，龙王庙的大门之外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可是刚刚掉队的人？”
说话的人是刚刚负责生火的柴夫。
面对深夜到访之人，众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没事，我过去看看。”
柴夫示意大家不用害怕，然后壮着胆子，走到了大门口。
将横木移开，柴夫刚想开口。
噌！！！
一道寒光顺着门缝直直地插了进来，抵在了柴夫的脖子上。
砰！！！
伴随着炸裂的木屑，整个木门都被轰飞开来。
门外的身影也显露出来。
“想不到，这大冬天的，竟还有送上门的肥羊？！”
“哈哈哈，老大。这波是不是我立大功？”
“还是你小子眼尖。不然咱们可就真的要冻死在外面了。”
说话的两人一身身材魁梧，手持银月弯刀，脸上横过一条粗又长的伤疤，匪气十足。
另一人身材矮小，精瘦的像只猴，眼神中满是谄媚。
跟在两人身后的更是有七八个山匪，手中清一色提着砍刀，眼神中满是凶煞之气。
“饶，饶命。”
柴夫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刀，甚至还能从上面嗅到浓烈的血腥味。再见这群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大雪封山，迫不得已从山上跑下来的山匪。
庙内众人的心也是凉了一大截。
山匪杀人，可是从来都不心慈手软。
“哼。好好听话，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一名山匪小弟用刀继续架着柴夫，然后一脚将他踢了回去。
众人及时接住了柴夫，抱团缩在了一起。
山匪们踏入内屋，难民们全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唯有宁远，依然坐的笔直。
但书生宋全立刻按下了他的头。
“你不要命了！山匪最是凶残，这时候咱们乖乖听话，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宁远也没抗拒，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同期天涯沦落人。既然能在同一屋檐下避雪，那就是有缘！况且我们虎头寨的人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只要各位乖乖听话，绝对不会难为你们！”
立于最前，精瘦矮小的山匪笑眯眯道。
见众人没有反抗，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第一！交出你们的火堆和食物！”
“第二！所有年轻的女人留下！”
“第三……”
精瘦矮小的山匪仔细地打量着众人，然后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小莲。
“你，留下！”
小莲听后露出害怕的神情，想要赶紧躲在宁远的身后，双腿却止不住的颤抖，迈不开一步。然后被山匪一把拉了过去。
“其余人，滚出内堂！今天我们老大心情好，饶你们一命！”
山匪说罢，众人连忙起身。
年轻的妇人也想出门，但山匪们相继来到了她们身边，抬起了她们的下巴。
“兄弟们不要着急！让老大先挑！”
伴随着阵阵淫笑，在场为数不多的四五名年轻女子也无一人能够走掉。
“吃的呢？！！你们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精瘦山匪见众人闷头往外走，直接飞起一刀，砍断了柴夫的手。
“啊！！！！”
血如泉涌，疼得柴夫目眦欲裂，但无一人敢上前搭救。
因为那渗着柴夫鲜血的大刀，还横在众人面前。
见此情形，众人连忙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食物全都掏了出来。
零零碎碎凑在一起，也就只剩下三两个馒头和窝窝头了。
见此场景，精瘦山匪连连皱眉，手上砍刀就要砍向下一人。
“老二，佛前不要造过多杀孽。”
“指望这群难民，能拿出什么东西。
“有她就足够了。”
山匪老大此时开口，瞥了一眼小莲。
“老大说的是。”
精瘦山匪咧嘴一笑，收起砍刀，坐了回去。
众人如释重负，赶紧将柴夫架起，躲在院中。
龙王庙外围的院子是露天的，但也好过庙外，众人只能挤着抱团取暖。
“呜呜呜，呜呜呜。”
“你们不要过来！！”
听见屋内女人的哭喊，众人的心都是一寒。
接下来她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内堂外。
“他们，他们就这样放过我们了？”
一名难民颤颤巍巍开口道。
“哼，放过？”
宋全冷冷一笑。
“我劝大家一句。留在这里只是任人宰割。愿意走的赶紧跟我走！”
人群中立刻出现了反对的声音：“跟你走？现在暴雪正盛，出去怕是半个时辰都撑不住。留在这里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对啊，咱们把食物和……都交出去了。他们没理由再杀我们了。我也觉得不能出去。”
更是有心直口快的大婶出言喝道：“你这读书郎安的什么心呐！还嫌咱们死的人不多吗？！！”
“你他娘的放屁！”
书生宋全一把拎住了大婶的衣领，眼睛中布满了血丝。
“你可知道留在这里是什么下场？！”
“山匪与我们同样需要火堆和食物。”
“但咱们刚刚交出去的食物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他们为什么留下了小女孩？等他们饿极了，你猜这群畜牲会干出什么事？？”
听到书生的低声嘶吼，一个难以接受的答案在众人心里缓缓浮现。
出言讥讽的大婶瞪大了双眼。
“吃……吃人？？”
在这样的环境中，信仰也是支撑人的重要力量。
小莲吃饱后，只对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大哥哥产生了兴趣。
望着宁远身后的藤篓，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想要再钻进去睡觉。
只不过，刚刚伏在里面时，好像有些硌的慌。
“宁远哥哥，你这个大箩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小莲好奇问道。
而一旁的书生也竖起了耳朵。
逃跑时留下的万贯家财？
在宋全眼里，宁远穿着精致棉衣，相貌不凡，想法又如此单纯，一定是哪家的落魄少爷。
篓中极有可能是大量的黄金珠宝。不然谁会逃命时将这么重的累赘背在身上。
不过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呢？即便是一筐的黄金，恐怕也比不上刚刚的半口肉包子吧。
“哦。这个呀。”
“安身立命的家伙而已。”
宁远说着，将藤篓的盖子掀开。
朝里面望去，共分为上下两层。
上一层，正是刚刚小莲蜷缩的地方。
下一层用厚厚的牛皮纸盖住，显得有些凹凸不平。
牛皮纸掀开，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宁远从中牵起一串扁平的金色盘铃，将盘铃系在手腕上。
他又寻来为佛像盛放贡品的石台，将里面的小玩意依次在石台上展开。
原来是各式各样的木偶。
有将军、有士兵、有小贩、有官员，涵盖了多种多样的职业。
这些木偶由偶头、笼腹、四肢、提线和勾牌组成，高约两尺。
偶头以樟、椴或柳木雕成，内设机关，五官表情丰富；竹制胸腹，手有文、武之分，舞枪弄棒，笔走龙蛇，把盏挥扇，妙趣横生。
“木偶戏？”
宋全微讶。
在开阳城中，不乏表演木偶的戏人。但能将木偶做的如此精致、生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大家原本都是生活在开阳城的百姓，也不乏爱看戏听曲的人。
“小兄弟原先在城里那个位置摆摊？城内表演木偶戏的我经常捧场，还从未见过做工如此精妙的木偶。”
“刚来到开阳城谋生路而已，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
宁远说着，望见台上的木偶，古井无波的眼神才出现了一些温柔的神色。
“哇！好威风的大将军！！”
小莲瞪大了眼睛，见一木偶红脸长髯，手持青龙弯刀，好不威风。
她伸出手，刚刚想要触摸，想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又赶紧抽了回来。
宁远见状微微一笑，用细长的指尖，变戏法似地，从袖间挑出了一根银丝。
银丝如蛇，盘踞在他五根修长的手指上。
紧接着他轻轻一拉。一阵盘铃声响起。
长髯公状的木偶便轻飘飘的落进小莲的怀中。
“天地宽阔，我将军千里行，日月星辰，我关某大汉气。破巨关备定庙，紫金翁吏统万方，九霄云外红尘思，十年磨剑弘国威。！”
伴随着宁远抑扬顿挫的声音，长髯公的木偶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在小莲的手掌上动了起来。
手中的青龙刀舞得虎虎生风，一挥一砍，一招一式之间，都能从这小人儿的身上感受到威严。
“剑身玉韬抚锋芒，一天行路千蹄长，九州定国万民生，百年流韵一曲长。”
“关某保镖四海安，铁衣铜马金戈鸣，归来千里江山晚，披袍看守一方清！”
宁远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指翻飞，长髯公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最终直接跃上了石台。
叮！！
伴随清脆的响声，这长髯公似乎真的将青龙大刀插入了石台中，也宣告这场木偶戏的结束。
“好！！好！！”
周围的人听的如痴如醉，反应过来时拍手叫好，。
原本低迷的气氛也高涨了不少。
而宁远也是微微一笑，轻轻的从石台上将木偶取下。
谁都没注意到的是，那青龙刀的刀身，竟是真的没入石台三分，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众人只当那铿锵之声，是宁远口中的拟声。
……
咚咚咚！！
咚咚咚！！！
正当众人的心情稍缓时，龙王庙的大门之外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可是刚刚掉队的人？”
说话的人是刚刚负责生火的柴夫。
面对深夜到访之人，众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没事，我过去看看。”
柴夫示意大家不用害怕，然后壮着胆子，走到了大门口。
将横木移开，柴夫刚想开口。
噌！！！
一道寒光顺着门缝直直地插了进来，抵在了柴夫的脖子上。
砰！！！
伴随着炸裂的木屑，整个木门都被轰飞开来。
门外的身影也显露出来。
“想不到，这大冬天的，竟还有送上门的肥羊？！”
“哈哈哈，老大。这波是不是我立大功？”
“还是你小子眼尖。不然咱们可就真的要冻死在外面了。”
说话的两人一身身材魁梧，手持银月弯刀，脸上横过一条粗又长的伤疤，匪气十足。
另一人身材矮小，精瘦的像只猴，眼神中满是谄媚。
跟在两人身后的更是有七八个山匪，手中清一色提着砍刀，眼神中满是凶煞之气。
“饶，饶命。”
柴夫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刀，甚至还能从上面嗅到浓烈的血腥味。再见这群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大雪封山，迫不得已从山上跑下来的山匪。
庙内众人的心也是凉了一大截。
山匪杀人，可是从来都不心慈手软。
“哼。好好听话，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一名山匪小弟用刀继续架着柴夫，然后一脚将他踢了回去。
众人及时接住了柴夫，抱团缩在了一起。
山匪们踏入内屋，难民们全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唯有宁远，依然坐的笔直。
但书生宋全立刻按下了他的头。
“你不要命了！山匪最是凶残，这时候咱们乖乖听话，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宁远也没抗拒，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同期天涯沦落人。既然能在同一屋檐下避雪，那就是有缘！况且我们虎头寨的人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只要各位乖乖听话，绝对不会难为你们！”
立于最前，精瘦矮小的山匪笑眯眯道。
见众人没有反抗，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第一！交出你们的火堆和食物！”
“第二！所有年轻的女人留下！”
“第三……”
精瘦矮小的山匪仔细地打量着众人，然后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小莲。
“你，留下！”
小莲听后露出害怕的神情，想要赶紧躲在宁远的身后，双腿却止不住的颤抖，迈不开一步。然后被山匪一把拉了过去。
“其余人，滚出内堂！今天我们老大心情好，饶你们一命！”
山匪说罢，众人连忙起身。
年轻的妇人也想出门，但山匪们相继来到了她们身边，抬起了她们的下巴。
“兄弟们不要着急！让老大先挑！”
伴随着阵阵淫笑，在场为数不多的四五名年轻女子也无一人能够走掉。
“吃的呢？！！你们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精瘦山匪见众人闷头往外走，直接飞起一刀，砍断了柴夫的手。
“啊！！！！”
血如泉涌，疼得柴夫目眦欲裂，但无一人敢上前搭救。
因为那渗着柴夫鲜血的大刀，还横在众人面前。
见此情形，众人连忙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食物全都掏了出来。
零零碎碎凑在一起，也就只剩下三两个馒头和窝窝头了。
见此场景，精瘦山匪连连皱眉，手上砍刀就要砍向下一人。
“老二，佛前不要造过多杀孽。”
“指望这群难民，能拿出什么东西。
“有她就足够了。”
山匪老大此时开口，瞥了一眼小莲。
“老大说的是。”
精瘦山匪咧嘴一笑，收起砍刀，坐了回去。
众人如释重负，赶紧将柴夫架起，躲在院中。
龙王庙外围的院子是露天的，但也好过庙外，众人只能挤着抱团取暖。
“呜呜呜，呜呜呜。”
“你们不要过来！！”
听见屋内女人的哭喊，众人的心都是一寒。
接下来她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内堂外。
“他们，他们就这样放过我们了？”
一名难民颤颤巍巍开口道。
“哼，放过？”
宋全冷冷一笑。
“我劝大家一句。留在这里只是任人宰割。愿意走的赶紧跟我走！”
人群中立刻出现了反对的声音：“跟你走？现在暴雪正盛，出去怕是半个时辰都撑不住。留在这里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对啊，咱们把食物和……都交出去了。他们没理由再杀我们了。我也觉得不能出去。”
更是有心直口快的大婶出言喝道：“你这读书郎安的什么心呐！还嫌咱们死的人不多吗？！！”
“你他娘的放屁！”
书生宋全一把拎住了大婶的衣领，眼睛中布满了血丝。
“你可知道留在这里是什么下场？！”
“山匪与我们同样需要火堆和食物。”
“但咱们刚刚交出去的食物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他们为什么留下了小女孩？等他们饿极了，你猜这群畜牲会干出什么事？？”
听到书生的低声嘶吼，一个难以接受的答案在众人心里缓缓浮现。
出言讥讽的大婶瞪大了双眼。
“吃……吃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