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两难自解
这场让彭泓澍左右为难的“比试”，就这样直接以出乎周元瀚之外，几乎所有人预料的方式结束了，甚至彭肇桓和彭肇相两兄弟，此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输了？
而原本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彭姝婷，此时反而是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周元瀚暗暗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还躲起来了？”周元瀚心中笑道，看来自己手下家丁们的表现，效果已经达成了。
等到周元瀚重新回到以彭泓澍和彭柱朝为首的大小土司头子面前的时候，一众人看他的眼神和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毕竟，彭泓澍和彭柱朝还在呢，他们此时就算是想要讨好周元瀚，也必须矜持一点，否则今后在湘西，还想不想混的？
永顺和保靖，始终是湘西的两座大山，其他土司想要翻越，根本不可能，便是施南，也因为各种问题，影响力正在下降。
周元瀚手下的家丁能打败彭肇相的亲卫，顶多能说明周元瀚的实力很强，但并不能说明彭泓澍很弱，或者是微不足道。
这点浅显的道理，他们这些在官场，地方混迹多年的老家伙，没有人不明白。
而永顺和保靖两大土司对于其他人的心理威慑，也绝对不是一次小小的比试可以抹除的。
不过，周元瀚并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家丁打赢了这场“比试”之后，自己想要的名声已经赚到了，再加上前面剿匪的影响，此时九溪卫的强悍形象已经树立起来。
而正如彭泓澍心中觉得进退两难的那样，他也很清楚自己和谁是站一起的，怎么做才是利益最大化。
“彭大人，多亏你让肇相手下留情，不然我手下的这些人，怕是又得挨一顿打了，他们之前‘比试’的时候，身上留下的伤，现在估计还没好完全呢！”
周元瀚对彭泓澍十分尊重，说罢又转向了彭肇相，笑眯眯道：
“肇相，怎么样，我就说我虽然打不过你，但若是没有你爹出马，你手下的这些人，不使出全力，是对付不了我爹派来保护我的这些精锐的吧？”
彭肇相到底是个老实人，而且还死要面子，此时听到周元瀚给他台阶下，又是直接踩了下来：
“你小子，赶紧练好武艺，下次再来的时候，老子一定要和你好好比一场，不让这些废物丢了我永顺的脸面。”
“哈哈哈，肇相你可是湘西第一高手，我就算再回去练个十年八年，恐怕也没有用吧。”周元瀚环视围起来的大小土司头目们，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彭泓澍的身上，拱手抱拳道：
“与其这样，还不如期望我手下的那些家丁们，能在苦练几年，下次再和彭大人手下的亲卫们对阵的时候，能够表现得好一点。”
“手下人切磋而已，老是说这个干什么？”彭泓澍语气嗔怪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面，分明就是不加掩饰的欣喜。
“是，我听彭大人的。”周元瀚继续恭恭敬敬道，完全就是一个听话小辈的样子。
而看到彭泓澍已然表态，这些大大小小的土司头目们，特别是施州的那些，也纷纷上前，称赞起了周元瀚练兵有道，绝非凡类。
他们和永顺恩怨不大，也和保靖关系一般，支持谁完全是看利益所向，看谁能赢。
这个时候，彭泓澍和突然冒出来的九溪卫指挥使之子周元瀚强强联合，他们要怎么选择，似乎已经很明白了。
这一个个可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早就从刚刚两人的谈话中，完全确定了两人的亲密关系。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明说了。如果这都不明白，那这个人根本没资格上桌，除非是作为战利品。
而这就是周元瀚想要的结果了，他知道永顺和保靖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必须要把其中一边牢牢绑在自己身上。
他可以分出一部分超额利润给永顺土司一派的大大小小头目们，但必须参与进这门生意里面。这是入场券，他拿不到，此后的所有计划，都根本免谈。
于是乎，彭泓澍一派的大小土司们，都心领神会的，一个个排着队上来称赞起了周元瀚剿匪的“丰功伟绩”。
“早就听说了九溪卫的周公子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怪不得青龙山的匪患一日便除了。”
“哪里哪里，一群土匪而已，顶多就是里面的那几十个逃兵有些战力，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周元瀚摆了摆手，嘿嘿笑道。
“彭大人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能得到他的赏识，周公子你的才能必定不是常人能比，可就别和咱们谦虚了。”
“如此雄壮英武之态，一看就是名将的种子，早就听到彭大人对周公子的夸赞了，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要不说闻名不如见面呢，彭大人的眼光，什么时候不是那么毒辣啊？”
“哈哈，哈哈哈！！！”
“......”
彭泓澍看着周元瀚的应对，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甩给了彭肇桓和彭肇相两兄弟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都安分些，别再惹是生非。
彭肇相原本还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的，但立马被彭肇桓拉住了，他此时已经醒悟过来，自己惹了祸，如果不是周元瀚应对得当，恐怕事情很难收场。
但他的那个小老弟，看这个样子，不明说，恐怕是真的不明白。
与此同时，周元瀚也收起了那副低调的样子，在和大小土司交谈之时，一会提及自己麻城刘氏的关系，一会又说到了老臣来访，并对自己剿匪时候的表现，以及和各地走商的关系，不时透露一二。
当然，这其中还免不得阴阳怪气了谢廷安统帅的澧州营兵和太监，对于那些上来就话里带套的人，也是毫不客气，立刻反怼了回去。
对付这些只认利益，骨子里完全就是丛林法则的家伙，说实话，谦逊是没有用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唬得住他们，把七分实力发挥出十分的效果，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在彭泓澍的主持下，永顺的大宴随即开始，生意上的事情，自然还得是等到主人家，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才能好好谈了。
而原本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彭姝婷，此时反而是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周元瀚暗暗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还躲起来了？”周元瀚心中笑道，看来自己手下家丁们的表现，效果已经达成了。
等到周元瀚重新回到以彭泓澍和彭柱朝为首的大小土司头子面前的时候，一众人看他的眼神和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毕竟，彭泓澍和彭柱朝还在呢，他们此时就算是想要讨好周元瀚，也必须矜持一点，否则今后在湘西，还想不想混的？
永顺和保靖，始终是湘西的两座大山，其他土司想要翻越，根本不可能，便是施南，也因为各种问题，影响力正在下降。
周元瀚手下的家丁能打败彭肇相的亲卫，顶多能说明周元瀚的实力很强，但并不能说明彭泓澍很弱，或者是微不足道。
这点浅显的道理，他们这些在官场，地方混迹多年的老家伙，没有人不明白。
而永顺和保靖两大土司对于其他人的心理威慑，也绝对不是一次小小的比试可以抹除的。
不过，周元瀚并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家丁打赢了这场“比试”之后，自己想要的名声已经赚到了，再加上前面剿匪的影响，此时九溪卫的强悍形象已经树立起来。
而正如彭泓澍心中觉得进退两难的那样，他也很清楚自己和谁是站一起的，怎么做才是利益最大化。
“彭大人，多亏你让肇相手下留情，不然我手下的这些人，怕是又得挨一顿打了，他们之前‘比试’的时候，身上留下的伤，现在估计还没好完全呢！”
周元瀚对彭泓澍十分尊重，说罢又转向了彭肇相，笑眯眯道：
“肇相，怎么样，我就说我虽然打不过你，但若是没有你爹出马，你手下的这些人，不使出全力，是对付不了我爹派来保护我的这些精锐的吧？”
彭肇相到底是个老实人，而且还死要面子，此时听到周元瀚给他台阶下，又是直接踩了下来：
“你小子，赶紧练好武艺，下次再来的时候，老子一定要和你好好比一场，不让这些废物丢了我永顺的脸面。”
“哈哈哈，肇相你可是湘西第一高手，我就算再回去练个十年八年，恐怕也没有用吧。”周元瀚环视围起来的大小土司头目们，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彭泓澍的身上，拱手抱拳道：
“与其这样，还不如期望我手下的那些家丁们，能在苦练几年，下次再和彭大人手下的亲卫们对阵的时候，能够表现得好一点。”
“手下人切磋而已，老是说这个干什么？”彭泓澍语气嗔怪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面，分明就是不加掩饰的欣喜。
“是，我听彭大人的。”周元瀚继续恭恭敬敬道，完全就是一个听话小辈的样子。
而看到彭泓澍已然表态，这些大大小小的土司头目们，特别是施州的那些，也纷纷上前，称赞起了周元瀚练兵有道，绝非凡类。
他们和永顺恩怨不大，也和保靖关系一般，支持谁完全是看利益所向，看谁能赢。
这个时候，彭泓澍和突然冒出来的九溪卫指挥使之子周元瀚强强联合，他们要怎么选择，似乎已经很明白了。
这一个个可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早就从刚刚两人的谈话中，完全确定了两人的亲密关系。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明说了。如果这都不明白，那这个人根本没资格上桌，除非是作为战利品。
而这就是周元瀚想要的结果了，他知道永顺和保靖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必须要把其中一边牢牢绑在自己身上。
他可以分出一部分超额利润给永顺土司一派的大大小小头目们，但必须参与进这门生意里面。这是入场券，他拿不到，此后的所有计划，都根本免谈。
于是乎，彭泓澍一派的大小土司们，都心领神会的，一个个排着队上来称赞起了周元瀚剿匪的“丰功伟绩”。
“早就听说了九溪卫的周公子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怪不得青龙山的匪患一日便除了。”
“哪里哪里，一群土匪而已，顶多就是里面的那几十个逃兵有些战力，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周元瀚摆了摆手，嘿嘿笑道。
“彭大人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能得到他的赏识，周公子你的才能必定不是常人能比，可就别和咱们谦虚了。”
“如此雄壮英武之态，一看就是名将的种子，早就听到彭大人对周公子的夸赞了，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要不说闻名不如见面呢，彭大人的眼光，什么时候不是那么毒辣啊？”
“哈哈，哈哈哈！！！”
“......”
彭泓澍看着周元瀚的应对，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甩给了彭肇桓和彭肇相两兄弟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都安分些，别再惹是生非。
彭肇相原本还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的，但立马被彭肇桓拉住了，他此时已经醒悟过来，自己惹了祸，如果不是周元瀚应对得当，恐怕事情很难收场。
但他的那个小老弟，看这个样子，不明说，恐怕是真的不明白。
与此同时，周元瀚也收起了那副低调的样子，在和大小土司交谈之时，一会提及自己麻城刘氏的关系，一会又说到了老臣来访，并对自己剿匪时候的表现，以及和各地走商的关系，不时透露一二。
当然，这其中还免不得阴阳怪气了谢廷安统帅的澧州营兵和太监，对于那些上来就话里带套的人，也是毫不客气，立刻反怼了回去。
对付这些只认利益，骨子里完全就是丛林法则的家伙，说实话，谦逊是没有用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唬得住他们，把七分实力发挥出十分的效果，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在彭泓澍的主持下，永顺的大宴随即开始，生意上的事情，自然还得是等到主人家，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才能好好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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