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善后
见男子的气势弱下去，北凌夙望打蛇上棍，反过来质问男子：“反而是你，身为阿晓的法则元素，在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还反过来质问我？”
“我......”很明显，身为法则元素，它的道行还是浅了，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却说不出来。
北凌夙望越说越理直气壮，他气势汹汹：“你自己想想，如果今天你在阿晓身边，那她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绕这么多弯来阻止路西法？”
男子缓缓松开揪着的衣领，不知道怎么回话。
北凌夙望见目的达成，便不再继续给单纯的法则元素上压力。
他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最后望了一眼沉睡中的少女，离开了此地。
四神一下看了这么一场大戏，感觉有点饱。
虽然祂们都知道北凌夙望是在诡辩，但都不敢跟面前的法则元素解释，以免惹祸上身。
回过神来的男子猛然发觉还有四个旁观者，脸上有些挂不住，色厉内荏地开口：“看什么看？今天的事你们要是敢告诉晓晓一个字，我就烧死你们！”说完它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在原地。
天空中的雷云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晴空万里的天空将阳光平等地洒在每个角落。
阴霾消失，四神感受着真正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带来的温暖，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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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她告别了耶底底亚后走出阵眼，居住区的清扫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
此时，陆和鸣正望着阵法消失引发的空间乱流区，有些头疼。
结界的破碎直接将居住区变成了一座孤岛，实力不足的神官无法通过，幸好医疗部在陆缘宵的指示下有所准备，并未受到较大的波及，因此受伤的神官才能及时得到治疗。
只是，饶是如此，“鲜味粉”也对那些神官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最严重的那一批已经当场死亡；较严重的则修为尽失，寿元大减；摄入量较少的还算乐观，只是被掏空了神力和身体，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也可以恢复。
“陆使。”黎晓朝陆和鸣喊了一声。
“黎晓，你醒了，”陆和鸣转过头，见到黎晓松了口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放心吧，恢复得差不多了。”黎晓面不改色，她算了算，接下来只要不像这样透支精力，自己应该还有四个月的时间。
“那就好，现在还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空间乱流把我们和外面隔开了。你再多休息一会吧，我和二哥他们想想办法。”
“好。”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跟耶底底亚祂们聊聊，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找季言成探探口风。
黎晓找到季言成时，他正看着远处那团蓝紫色的光芒微微出神。
他的能力目前做不到治疗，也还不能对没有意识的死物生效，所既不能帮忙救治，也不能进行修缮，派不上用场的他显得有些落寞。
“二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黎晓走过去，坐到季言成身边。
“小妹，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季言成看见黎晓有些惊喜，“你怎么会晕倒在‘阵眼’旁边？镇守的那几位你认识？”
几个问题砸下来，让黎晓有种头晕眼花的错觉。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早有预料，刚刚陆和鸣没问，估计只是看她刚刚醒来，等出去之后大概也是要问明白的。
毕竟这太奇怪了，自家小妹神秘失踪，随后昏迷在神务处天界代表都一知半解的核心区，镇守的那几位更是表现得和她很熟识的样子。
“这个说来话长......”黎晓将自己在医疗部引动“天雷”，惊动了米迦勒，被祂请去喝茶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阵眼”是法则元素和自己拥有法则元素，以及和米迦勒祂们的契约这些事。
“就是说，你当时在居住区引动了‘阵眼’的力量，被身为镇守的米迦勒察觉，然后被祂带去了阵眼？”季言成双眼眯了眯。
“阁下祂们只是有些奇怪我是怎么做到的而已，没把我怎么样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黎晓张开手臂，表示自己完好无损。
季言成看黎晓心大的样子，不住叹了口气：“小妹，你应该和我们说的。”
“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我又没什么事，放心吧。”黎晓嘿嘿一笑。
“那你当时又是怎么过去的？”季言成又问。
“这我不太清楚了，当时我正要去演武场，半路整个结界变成黑色，然后我脑袋一疼，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在那了。可能是米迦勒阁下救了我？”虽然说得半真半假，但黎晓确实并不清楚她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即使耶底底亚解释过，说辞也很可疑，应该是隐瞒了什么。
“原来如此，还好那位米迦勒及时出手，”季言成心有余悸地点头，“当时还有一个敌人在居住区，还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黎晓想起当时看见的魁梧大汉，问：“你们没受伤吧？人有抓到吗？”
“本来已经抓到了，但是那道雷劈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喊着什么‘不可能’‘我主’之类的话，然后挣扎了一下死了，”季言成回想到有些渗人的情景，皱了皱眉，“许是触犯了什么契约，或是被杀人灭口了吧。”
“......”黎晓想起路西法的死，难道那人是路西法的仆从，主人死了之后因为主仆契约陪葬了？但为什么是“罚”落雷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死亡呢？难道路西法没有直接被“罚”杀死？
有点奇怪，但可能性太多，她不好下定论。
“有点可惜了，本来以为可以审出点什么。”季言成遗憾地叹了口气。
见季言成心有不甘，黎晓安慰：“没关系二哥，‘污影’不是还在我们手上吗？看看那边能不能问出什么。”
“和鸣他们已经审过一遍了，情况不是很乐观，”季言成脸色变得严肃，“他们叫了小或，小或说，‘污影’里有法则元素的气息。”
“或哥？”黎晓眉心一跳，想起自己的那位六十六哥确实在神务处任职问刑官，当初他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
不堪的往事浮现心头，黎晓眸色暗了暗，随即很快调整好状态。
“或哥他没事吧？”法则元素对除了宿主之外的人都特别危险，不能随意沾染，大概他们也是没想到，贸然让秦或接触了。
“似乎是受了伤，秦魇也出现了，和鸣他们当时脸色很差，”季言成叹了口气，“我想去看看也被拒之门外了。”
秦魇，秦或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见证了自己和秦或不堪的前尘，在秦或受到伤害时会出现。
“等出去后我去看看吧，也好久没见到或哥了。”黎晓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们两个......比较相熟。”季言成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眼中闪过不忍。
“那二哥，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黎晓表情担忧。
“很麻烦，如果对方真的拥有法则元素，那我们几乎毫无反手之力，”季言成只觉得棘手，“如今的六界，我们知道的拥有法则元素的人只有那位鬼界的主人，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寻求他的帮助了。毕竟当初他也有支持神务处的建立，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黎晓点了点头，鬼主北凌夙望，掌握法则元素“宇”，控制着整个鬼界，是当之无愧的当世最强了......等会，北凌夙望？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
记忆中浮现起几幕场景，却被隐藏在白纱之后，看不真切，但是脑海里却清楚地出现了那位鬼主的长相。
我之前见过他吗？黎晓有些呆愣。
“小妹？小妹？”季言成的声音将黎晓唤回现实，“你怎么突然在发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二哥，那位鬼主之前来过天界吗？”黎晓突然开口，表情有些奇怪。
“没有啊，他是一界之主，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到其他界。”季言成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见过他吗？”黎晓又问。
“在‘双九大比’上远远见过，”季言成回忆着，“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单从外貌看的话跟你差不多大吧。”
说完季言成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问黎晓：“小妹，你该不会遇到过他吧？”
黎晓看着季言成的表情，有些失笑：“哥，你在想什么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见过？”
“好像也是，”季言成松了口气，“总之，你要是遇到他，有多远躲多远最好，实在没办法就小心点，别惹怒他。”
说完他还补充一句：“你应该没见过他，他的眼睛很特殊，是金色的竖瞳，很好认。”
“嗯嗯。”黎晓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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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区外，陆缘宵坐在办公椅上，双腿搭在桌面，睡得很是香甜。
但偷懒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门被人推开。
巨大的声响吓得陆缘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怎么回事？谁打进来了？”
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阴沉着脸，盯着睡眼惺忪的陆缘宵：“小妹呢？”
“是你啊，”陆缘宵看清来人，松了口气，“喏，里面呢。”说着指了指窗外。
不远处，错乱的环境和不时出现的黑暗裂隙昭示着空间乱流的存在。
“小妹要是有什么事，我就砸了你们这破神务处。”莫仲舒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喂，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你？”陆缘宵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又害怕这小疯子真干出什么，跟了上去。
“宵哥，好久不见。”门外，一名留着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子朝陆缘宵点点头。
“含英啊，好久不见，”陆缘宵笑眯眯地回应，“三姐叫你来的？”
赵含英点点头：“三姐不说我也会来的，处理这种情况是我的工作。”
“靠你了哈。”陆缘宵朝赵含英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追着莫仲舒走了。
赵含英笑了笑：“宵哥还是老样子。”说着也跟了上去。
黑白无常站在空间乱流不远处，察觉到来人，看了过去。
“谢代表、范代表。”莫仲舒冷淡地打了声招呼。
“莫统领？”两鬼对视一眼，他不是天界的内军统领吗？过来神务处做什么？
“我只是以个人身份来接我妹妹，并无公事。”莫仲舒看出两鬼的疑惑，回答。
“原来如此。”两鬼点点头。
“含英姐，麻烦你了。”莫仲舒看向赵含英。
赵含英摇摇头，又朝黑白无常行了一礼，这才开始手中的动作。
她的双手闪着淡淡的白光，朝着不远处遥遥一按，空间乱流的碎片如拼图般被控制着回到本该存在的位置。
很快，赵含英便拼出一条可供行走的道路，她拿出两面旗子，插在边界，以防有人走出安全区。
“你们看，空间乱流被修复了！”居住区内，有神官激动地喊。
“各位，可以先从这里进出......”赵含英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如风一般刮过。莫仲舒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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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黎晓见到莫仲舒，眼前一亮，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莫仲舒埋进怀里。
“晓晓，你没事就好。”莫仲舒语气闷闷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黎晓愣了愣，随即宽慰地拍了拍自家老哥的肩膀：“哥，我没事，但是你再这么勒着我，我可就真有事了。”
莫仲舒赶紧放开她，但还是不放心地转着黎晓的身体看了看。
黎晓无奈：“我真没事......诶？哥，哥，你干嘛？”
只见莫仲舒拉着黎晓，径直往外面走去。
“跟我回天界。”莫仲舒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不回，我不回——二哥救我！九哥！宵哥！含英姐！救我啊——”
黎晓就像一只被提着脖子的猫，四肢在空中胡乱扑腾，希望能抓住哪根救命稻草。
“噗。”陆缘宵很不厚道地笑出声，其他人也抿着唇别开眼。
季言成不仅没阻止，还赞同地点头：“小妹，回天界更好，这里现在不安全。”
没办法了，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我......”很明显，身为法则元素，它的道行还是浅了，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却说不出来。
北凌夙望越说越理直气壮，他气势汹汹：“你自己想想，如果今天你在阿晓身边，那她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绕这么多弯来阻止路西法？”
男子缓缓松开揪着的衣领，不知道怎么回话。
北凌夙望见目的达成，便不再继续给单纯的法则元素上压力。
他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最后望了一眼沉睡中的少女，离开了此地。
四神一下看了这么一场大戏，感觉有点饱。
虽然祂们都知道北凌夙望是在诡辩，但都不敢跟面前的法则元素解释，以免惹祸上身。
回过神来的男子猛然发觉还有四个旁观者，脸上有些挂不住，色厉内荏地开口：“看什么看？今天的事你们要是敢告诉晓晓一个字，我就烧死你们！”说完它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在原地。
天空中的雷云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晴空万里的天空将阳光平等地洒在每个角落。
阴霾消失，四神感受着真正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带来的温暖，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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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她告别了耶底底亚后走出阵眼，居住区的清扫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
此时，陆和鸣正望着阵法消失引发的空间乱流区，有些头疼。
结界的破碎直接将居住区变成了一座孤岛，实力不足的神官无法通过，幸好医疗部在陆缘宵的指示下有所准备，并未受到较大的波及，因此受伤的神官才能及时得到治疗。
只是，饶是如此，“鲜味粉”也对那些神官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最严重的那一批已经当场死亡；较严重的则修为尽失，寿元大减；摄入量较少的还算乐观，只是被掏空了神力和身体，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也可以恢复。
“陆使。”黎晓朝陆和鸣喊了一声。
“黎晓，你醒了，”陆和鸣转过头，见到黎晓松了口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放心吧，恢复得差不多了。”黎晓面不改色，她算了算，接下来只要不像这样透支精力，自己应该还有四个月的时间。
“那就好，现在还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空间乱流把我们和外面隔开了。你再多休息一会吧，我和二哥他们想想办法。”
“好。”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跟耶底底亚祂们聊聊，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找季言成探探口风。
黎晓找到季言成时，他正看着远处那团蓝紫色的光芒微微出神。
他的能力目前做不到治疗，也还不能对没有意识的死物生效，所既不能帮忙救治，也不能进行修缮，派不上用场的他显得有些落寞。
“二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黎晓走过去，坐到季言成身边。
“小妹，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季言成看见黎晓有些惊喜，“你怎么会晕倒在‘阵眼’旁边？镇守的那几位你认识？”
几个问题砸下来，让黎晓有种头晕眼花的错觉。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早有预料，刚刚陆和鸣没问，估计只是看她刚刚醒来，等出去之后大概也是要问明白的。
毕竟这太奇怪了，自家小妹神秘失踪，随后昏迷在神务处天界代表都一知半解的核心区，镇守的那几位更是表现得和她很熟识的样子。
“这个说来话长......”黎晓将自己在医疗部引动“天雷”，惊动了米迦勒，被祂请去喝茶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阵眼”是法则元素和自己拥有法则元素，以及和米迦勒祂们的契约这些事。
“就是说，你当时在居住区引动了‘阵眼’的力量，被身为镇守的米迦勒察觉，然后被祂带去了阵眼？”季言成双眼眯了眯。
“阁下祂们只是有些奇怪我是怎么做到的而已，没把我怎么样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黎晓张开手臂，表示自己完好无损。
季言成看黎晓心大的样子，不住叹了口气：“小妹，你应该和我们说的。”
“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我又没什么事，放心吧。”黎晓嘿嘿一笑。
“那你当时又是怎么过去的？”季言成又问。
“这我不太清楚了，当时我正要去演武场，半路整个结界变成黑色，然后我脑袋一疼，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在那了。可能是米迦勒阁下救了我？”虽然说得半真半假，但黎晓确实并不清楚她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即使耶底底亚解释过，说辞也很可疑，应该是隐瞒了什么。
“原来如此，还好那位米迦勒及时出手，”季言成心有余悸地点头，“当时还有一个敌人在居住区，还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黎晓想起当时看见的魁梧大汉，问：“你们没受伤吧？人有抓到吗？”
“本来已经抓到了，但是那道雷劈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喊着什么‘不可能’‘我主’之类的话，然后挣扎了一下死了，”季言成回想到有些渗人的情景，皱了皱眉，“许是触犯了什么契约，或是被杀人灭口了吧。”
“......”黎晓想起路西法的死，难道那人是路西法的仆从，主人死了之后因为主仆契约陪葬了？但为什么是“罚”落雷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死亡呢？难道路西法没有直接被“罚”杀死？
有点奇怪，但可能性太多，她不好下定论。
“有点可惜了，本来以为可以审出点什么。”季言成遗憾地叹了口气。
见季言成心有不甘，黎晓安慰：“没关系二哥，‘污影’不是还在我们手上吗？看看那边能不能问出什么。”
“和鸣他们已经审过一遍了，情况不是很乐观，”季言成脸色变得严肃，“他们叫了小或，小或说，‘污影’里有法则元素的气息。”
“或哥？”黎晓眉心一跳，想起自己的那位六十六哥确实在神务处任职问刑官，当初他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
不堪的往事浮现心头，黎晓眸色暗了暗，随即很快调整好状态。
“或哥他没事吧？”法则元素对除了宿主之外的人都特别危险，不能随意沾染，大概他们也是没想到，贸然让秦或接触了。
“似乎是受了伤，秦魇也出现了，和鸣他们当时脸色很差，”季言成叹了口气，“我想去看看也被拒之门外了。”
秦魇，秦或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见证了自己和秦或不堪的前尘，在秦或受到伤害时会出现。
“等出去后我去看看吧，也好久没见到或哥了。”黎晓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们两个......比较相熟。”季言成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眼中闪过不忍。
“那二哥，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黎晓表情担忧。
“很麻烦，如果对方真的拥有法则元素，那我们几乎毫无反手之力，”季言成只觉得棘手，“如今的六界，我们知道的拥有法则元素的人只有那位鬼界的主人，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寻求他的帮助了。毕竟当初他也有支持神务处的建立，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黎晓点了点头，鬼主北凌夙望，掌握法则元素“宇”，控制着整个鬼界，是当之无愧的当世最强了......等会，北凌夙望？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
记忆中浮现起几幕场景，却被隐藏在白纱之后，看不真切，但是脑海里却清楚地出现了那位鬼主的长相。
我之前见过他吗？黎晓有些呆愣。
“小妹？小妹？”季言成的声音将黎晓唤回现实，“你怎么突然在发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二哥，那位鬼主之前来过天界吗？”黎晓突然开口，表情有些奇怪。
“没有啊，他是一界之主，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到其他界。”季言成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见过他吗？”黎晓又问。
“在‘双九大比’上远远见过，”季言成回忆着，“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单从外貌看的话跟你差不多大吧。”
说完季言成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问黎晓：“小妹，你该不会遇到过他吧？”
黎晓看着季言成的表情，有些失笑：“哥，你在想什么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见过？”
“好像也是，”季言成松了口气，“总之，你要是遇到他，有多远躲多远最好，实在没办法就小心点，别惹怒他。”
说完他还补充一句：“你应该没见过他，他的眼睛很特殊，是金色的竖瞳，很好认。”
“嗯嗯。”黎晓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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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区外，陆缘宵坐在办公椅上，双腿搭在桌面，睡得很是香甜。
但偷懒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门被人推开。
巨大的声响吓得陆缘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怎么回事？谁打进来了？”
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阴沉着脸，盯着睡眼惺忪的陆缘宵：“小妹呢？”
“是你啊，”陆缘宵看清来人，松了口气，“喏，里面呢。”说着指了指窗外。
不远处，错乱的环境和不时出现的黑暗裂隙昭示着空间乱流的存在。
“小妹要是有什么事，我就砸了你们这破神务处。”莫仲舒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喂，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你？”陆缘宵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又害怕这小疯子真干出什么，跟了上去。
“宵哥，好久不见。”门外，一名留着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子朝陆缘宵点点头。
“含英啊，好久不见，”陆缘宵笑眯眯地回应，“三姐叫你来的？”
赵含英点点头：“三姐不说我也会来的，处理这种情况是我的工作。”
“靠你了哈。”陆缘宵朝赵含英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追着莫仲舒走了。
赵含英笑了笑：“宵哥还是老样子。”说着也跟了上去。
黑白无常站在空间乱流不远处，察觉到来人，看了过去。
“谢代表、范代表。”莫仲舒冷淡地打了声招呼。
“莫统领？”两鬼对视一眼，他不是天界的内军统领吗？过来神务处做什么？
“我只是以个人身份来接我妹妹，并无公事。”莫仲舒看出两鬼的疑惑，回答。
“原来如此。”两鬼点点头。
“含英姐，麻烦你了。”莫仲舒看向赵含英。
赵含英摇摇头，又朝黑白无常行了一礼，这才开始手中的动作。
她的双手闪着淡淡的白光，朝着不远处遥遥一按，空间乱流的碎片如拼图般被控制着回到本该存在的位置。
很快，赵含英便拼出一条可供行走的道路，她拿出两面旗子，插在边界，以防有人走出安全区。
“你们看，空间乱流被修复了！”居住区内，有神官激动地喊。
“各位，可以先从这里进出......”赵含英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如风一般刮过。莫仲舒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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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黎晓见到莫仲舒，眼前一亮，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莫仲舒埋进怀里。
“晓晓，你没事就好。”莫仲舒语气闷闷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黎晓愣了愣，随即宽慰地拍了拍自家老哥的肩膀：“哥，我没事，但是你再这么勒着我，我可就真有事了。”
莫仲舒赶紧放开她，但还是不放心地转着黎晓的身体看了看。
黎晓无奈：“我真没事......诶？哥，哥，你干嘛？”
只见莫仲舒拉着黎晓，径直往外面走去。
“跟我回天界。”莫仲舒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不回，我不回——二哥救我！九哥！宵哥！含英姐！救我啊——”
黎晓就像一只被提着脖子的猫，四肢在空中胡乱扑腾，希望能抓住哪根救命稻草。
“噗。”陆缘宵很不厚道地笑出声，其他人也抿着唇别开眼。
季言成不仅没阻止，还赞同地点头：“小妹，回天界更好，这里现在不安全。”
没办法了，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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