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两人关系再度恶化，路易斯又可以享受Richard的优待了。他们对华阿娜的虐待变本加励。在饭馆里吃饭，Richard一会儿说华阿娜不该把手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又说不能主动叫服务员，要等服务员过来了再说要什么，或者就由他来叫，一个女人家不该这样子。华阿娜哭了，“吃个饭都吃不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总是说要微笑，你让我怎么笑？”

    有一次他们三人去饭馆的时间有点早，午餐还没有开始供应，他们就坐在吧台边喝饮料。很巧这天有刚送来的鲜奶，用鲜奶兑其他东西制成鲜奶饮料，而且可以自己亲手做。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尝试。华阿娜做好了，就想要Richard也尝尝，就往Richard的空杯子里倒，Richard拒绝，躲开，鲜奶饮料就洒在了他衣服上，他怒不可遏地喝斥她。华阿娜忍着泪，委屈地说，“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也尝尝。你知道我向来都喜欢和你和分享的。”

    可是Richard却冷冷地说，“谁要和你分享。我要吃我自己会弄。”

    这一顿饭，华阿娜简直咽不下去。她不敢抬头，眼泪始终都噙在眼睛里，她不想周围的人看到她在哭。

    在家里也一样，Richard让华阿娜不开心，他自己也不见得开心。他和苏西互发信息，苏西就埋怨他太拖拉，怎么还不让华阿娜走，怎么还不赶紧处理你俩的问题。你必须得做点什么。

    在苏西那儿得了责怪Richard就把气撒到华阿娜身上。他自己一早开了电视，他和路易斯在院子里忙，华阿娜在客厅，她并没有看电视，她是在看手机。Richard就从院子里朝里边吼，“我们在这儿忙，你不说帮忙，就知道看电视。”

    晚上，他说，“你不是想和苏西见面吗，那她就要来了。”

    华阿娜问，“她是想和我谈谈吧？”

    Richard倒不否认，“是的。”

    可是苏西并没有很快就来。因为华阿娜说，“她以为她比你能耐能赶我走。她来说什么，说你爱她，她爱你。我又不是不成全你，可是你得解决咱俩的问题，总不能就这样子让我离开吧？你们不是想结婚吗，咱们不得离婚？没有离婚证说什么有用吗？”

    自打Richard想离婚，华阿娜就上网搜查了关于离婚的一些法律规定。两人没有婚前协议，不论是英国法律还是西班牙法律，他俩之间就是财产共同制。华阿娜婚后没有工作，没有收入。Richard的退休金和所有新的收入都是他俩的共同财产。真要离婚，Richard得向她支付一些费用的。

    可是Richard是不愿意给华阿娜一分钱的。所以这个婚也离不得。只好就这么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