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美酒
云尘看的一头雾水，刚才还笑语盈盈，大赞酒的美味，怎么瞬间便就摆出你不情我不愿的架势。
“你是不是跑到浣花谷，偷取花妖族的花蜜和果浆，才被围困这密林之中？”豆灵振振有词问。
那老者，大约被说中了要害，一脸的尴尬，赧然含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就是跑来找了点沉月酒的调味料而已，这不恰好也救了你们！”说着又委屈起来，“何况这酒你也喝了。”
“这也算救了我们？”豆灵一脸不屑，“陈你的情，我们这不还在暗无天日的密林里吗？”
见两人争吵起来，云尘忙上前劝道：“灵姐姐，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这位老人家，其实我们也是被花妖追赶才逃到这里的吗！”
此言一出，豆灵更是气急，抓住云尘的手，拉到一旁跺脚道：“阿尘，你到底是那一边的，你竟还替人家说话，你究竟是太善良，还是嘴太笨？”
云尘顿时怼的无话可说，一时语塞。
如此情形，那老者却不以为然，伸手拽过云尘道：“傻小子，后悔和这小丫头在一起了吧？要不，跟我这个老头子去？虽然笨是笨了点，至少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儿也是好的。”
豆灵哪里肯依，伸手拽起云尘的另支胳膊，做出抢人状，“谁说要跟你去了！”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挡住老者，不许与她抢人。
那老者嘿嘿一乐，“要和我抢吗？嘿嘿，我就是不给，看你拿我怎么样！”只见长袖鼓风飞起，生生挡住豆灵伸出的右手，而后扮出一张鬼脸，煞有嬉戏的模样。
豆灵当下大急，左手跟着用力一拽云尘，仗着自己身形矮小借势弯腰越过老者的衣袍，直接迎面立在了老者的面前，伸手便要去抓颚下的白须。
那老者哪里会想到竟有这般淘气的举动，慌忙驻足发力，老腰后仰，借势一提云尘的衣袂，如同纸鸢一样将云尘放飞到了半空。
豆灵未能抓到半根胡须，气急败坏的横掌削出，直扑老者的面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蹲身一个扫腿，直攻对方的下盘。
那老者也不气恼，呵呵一乐，双足一跃，向后飞出丈许，而后一跳转身，弯腰从胯下望着豆灵，挤眉弄眼做出更加夸张的鬼脸，吐着舌头嬉笑，“没打着唉，没——打着！”
故意放慢语气，做出一副激愤豆灵的嬉闹姿态。
豆灵果然大怒，快步跃出，对着那老者的屁股忿忿踢去。
那老者立刻跃起，向旁边一侧身，伸手抓住因势过猛而向前倾的豆灵，一拽后衣背领，带有几分得意的笑道：“真没礼貌，对付老人家干嘛用那么大的力气呢！”说着一松手指，豆灵立刻又向前倾去，啪的一声摔在了草丛之上。
而此时放飞的云尘正大叫着从空中落下，仰面朝天，四肢狂抓乱舞，直扯的藤蔓枯叶纷纷飘落，眼看就有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豆灵大急，一心想着救护云尘，起身未稳，又啪的一声被足下紊乱的步伐绊倒在地。焦急之下，不由得双目泫泪，花容失色。
那老者见状，许是过意不去，只见人影一晃，像风一样飘到了云尘的身后。
落叶未静，芳草无声。那老者提着云尘的后衣束带，飘然落下。收足立稳，云尘略敛惊恐的面容，回头见是老者救了自己，微微颔首苦笑，“多谢！”
那老者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向，反而转身用一双大手抓住云尘的双肩，眼睛死死的盯着云尘的双眸，一动不动审视起来，却是那样的仔细专注，恨不能将眼睛钉了进去。
云尘甚感诧异，还有几分赧然，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局促后移。
豆灵见状，立刻嚷道：“你又想干嘛？”一边揉捏着疼痛的双肘，一边急冲冲的向二人奔去。
那老者看了半响，忽然松开手，仰头一本正经的看看天空，除了藤蔓树冠，根本也看不到天空，又伸手搔了搔满头白发，挤着眼，撇着嘴，自言道：“不对呀！这不可能呢！”忽又对着奔来的豆灵正色问道：“小丫头，这傻小子，哎呀，就是这块木头，你在那捡到的？”
捡到的？云尘甚是不解，这个我是可以捡的吗？
豆灵见他松了手，也就缓和了语气道：“什么捡到的？谁说他是一块木头了！”翘起嘴，很是不乐意。
那老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的豆灵的回答，又仔细打量了一次全身上下，思索着捋了捋下颚的白须，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尘本在纳闷，问的有些突然，措手不急的答道：“我……？你是问我吗？我叫云尘。”
那老者听闻一脸的波澜不惊，对于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名字似乎没有丝毫兴趣，不假思索转脸指向豆灵又问，“那她呢？”
“她？她叫豆灵！”
“不要告诉他！”豆灵迅速告诫云尘，但还是晚了一步。那老者问的急，云尘答的也急。豆灵不服气，撇嘴道：“那你呢！？”
那老者不答，又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又似自言的说道：“没道理啊？!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两人被这疯老头弄的一头雾水，豆灵接话问：“什么不可能又没道理？！”
那老者凝目，又仔细的看了看云尘，转眼又看了看豆灵，不苟言笑的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浣花谷吗？！”豆灵眨巴眼，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却又一脸狐疑的望着老者，希望他能肯定自己的答案。
但结果大出意外。
“不对！”那老者一本正经的道。
“哪里不对了？”豆灵有些发懵，忙问，“这不就是花妖界的浣花谷吗？！你别忘了你还偷了人家的花蜜，喝了人家果浆呢！”
“不对。”拉老者依旧遥遥头道：“什么花妖界？分明是花妖一族，还敢妄自尊大！”
豆灵有些懵圈，云尘更是一无所知，从掉下悬崖那刻起，他就一直糊里糊涂，睁眼不是仙就是妖，连一个正常的人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世界，还是自己生活的世界吗？这种迷糊，早已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之外。
云尘只能不说话，豆灵被问得茫然，惶惶然环顾四周，一时间也拿不准具体的说辞，只是蹙着眉，试着弱弱的问，“这是妖界，对不！”
“对呀！”那老者收起正经八百的面容，高声道：“但也不完全对！”
当听到对呀二字，豆灵高兴的恨不能飞起来高呼万岁，再给自己颁个回答正确的大奖，但听到最后，立刻又像寒冰骤化，只余一滩怎么也扶不起的水渍。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唉！真是一帮孩子，仙云六界，听过吗？”
云尘在一旁插言道：“没听过！”
两双、四只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脸上，谁问你了？像是要立刻就要将他吞了下去。
云尘被瞧的心中发毛，眨眼，低头，自行惭愧的小声道：“我只听过三界，还是很小的时候吴娘讲的故事里的事，我只当是骗人的！”
那老者讶然无语，一拂长袖，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扭头问豆灵，“你总该听过仙云六界？”
“当然听过了，只是没想到，这浣花谷的花妖这么小气，我只是过个路回家而已嘛！非得不依不饶的要打要杀的，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得东藏西躲的跟做贼似的，真是憋屈！”豆灵一席话说完，那老者一脸的眨巴着眼睛，有点难以置信，敢情这是在自己院子里呢！
“回家？”那老者望着豆灵，一脸的疑惑，“你也是妖界的？那感情和这些花妖是一家了！”
“谁和他们是一家了？”豆灵不服气的嚷道：“我可是仙界的好不好！”
“哦！”那老者噘嘴嗯了一声，又问，“仙界的跑到妖界，却说是要回家，这好像有点......”
“怎么了？有问题吗？”豆灵板起脸道：“我就是那个流落在外，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姑娘，只是走岔了路，借个道而已嘛！”
“你真是仙界的？”那老者还是有些不信的问。
豆灵回眸一笑，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立刻飘荡开来，起身一跃，手中霍然多出一条雪亮的银鞭，舞动着，化成一条条跳动的碧绿藤萝，晶莹剔透，将周围开放的朵朵鲜花，一一带起，回旋起伏，编织出一座大大的花篮，轻盈中随风飞散，待银鞭收起，落花成群的飘落而下，堆砌出一圈圆圆的花线。
那老者眯起眼睛，静静地重新审视一遍豆灵，忽然一扬落在手中的鲜花碎瓣，围着豆灵边跑边叫着手舞足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显然有几分稚幼的畅然忘形，倏然又戛然而止，立定身形，躬身仰颈，却比豆灵低了半个头，眯笑双目，望着豆灵一本正经的道：“你是仙萝一族！”
豆灵立时朝老者点点手指，开心的大笑：“我也知道你是谁了，巅仙六绝！对不对？！”
那老者果然喜不自胜，嘻嘻一笑，“灵丫头，就你聪明！那你猜猜，我是六绝中老几？”
这问题有点难，巅仙六绝大都有些相似的不拘小节，我行我素的喜乐无常，因此方被世人谓以癫仙，当然，六人谁又会在意这些世俗言辞，管他呢！我就是我，理那么干什么呢！
豆灵咬唇细瞧了半响，又思索了片刻，满脸不自信的道：“嗜酒，好吃，贪玩，我猜呢——准是六丁仙翁了。”
那老者乐的哈哈大叫，“鬼丫头，你猜对了。”高兴的忘乎所以，一把拉过豆灵坐在一段枯木上，开始没完没了的大侃自己的六绝趣事，“老大呢，虽然不刻板，但有些太拘谨慎，老二呢，整天不是呆在药圃里，就是呆在药房制药，一身的药臭，没什么意思，老三呢，就是喜欢看美人，却又不敢前去搭讪，仅仅远观，胆小没什么意思，老四呢，就知道鬼画符，没什么新意，一点也不好玩，老五呢，就知道吃，估计这回儿没准正啃着猪脚呢，当然了，唯独我最好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灵丫头你说呢.......”
忽然之间似乎忘记了还有个傻小子立在一旁傻傻发愣，于是起身凑近云尘，一脸不乐意的盯着他看。意思是说，这样有趣的话题，你咋就不参与呢？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是不是跑到浣花谷，偷取花妖族的花蜜和果浆，才被围困这密林之中？”豆灵振振有词问。
那老者，大约被说中了要害，一脸的尴尬，赧然含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就是跑来找了点沉月酒的调味料而已，这不恰好也救了你们！”说着又委屈起来，“何况这酒你也喝了。”
“这也算救了我们？”豆灵一脸不屑，“陈你的情，我们这不还在暗无天日的密林里吗？”
见两人争吵起来，云尘忙上前劝道：“灵姐姐，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这位老人家，其实我们也是被花妖追赶才逃到这里的吗！”
此言一出，豆灵更是气急，抓住云尘的手，拉到一旁跺脚道：“阿尘，你到底是那一边的，你竟还替人家说话，你究竟是太善良，还是嘴太笨？”
云尘顿时怼的无话可说，一时语塞。
如此情形，那老者却不以为然，伸手拽过云尘道：“傻小子，后悔和这小丫头在一起了吧？要不，跟我这个老头子去？虽然笨是笨了点，至少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儿也是好的。”
豆灵哪里肯依，伸手拽起云尘的另支胳膊，做出抢人状，“谁说要跟你去了！”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挡住老者，不许与她抢人。
那老者嘿嘿一乐，“要和我抢吗？嘿嘿，我就是不给，看你拿我怎么样！”只见长袖鼓风飞起，生生挡住豆灵伸出的右手，而后扮出一张鬼脸，煞有嬉戏的模样。
豆灵当下大急，左手跟着用力一拽云尘，仗着自己身形矮小借势弯腰越过老者的衣袍，直接迎面立在了老者的面前，伸手便要去抓颚下的白须。
那老者哪里会想到竟有这般淘气的举动，慌忙驻足发力，老腰后仰，借势一提云尘的衣袂，如同纸鸢一样将云尘放飞到了半空。
豆灵未能抓到半根胡须，气急败坏的横掌削出，直扑老者的面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蹲身一个扫腿，直攻对方的下盘。
那老者也不气恼，呵呵一乐，双足一跃，向后飞出丈许，而后一跳转身，弯腰从胯下望着豆灵，挤眉弄眼做出更加夸张的鬼脸，吐着舌头嬉笑，“没打着唉，没——打着！”
故意放慢语气，做出一副激愤豆灵的嬉闹姿态。
豆灵果然大怒，快步跃出，对着那老者的屁股忿忿踢去。
那老者立刻跃起，向旁边一侧身，伸手抓住因势过猛而向前倾的豆灵，一拽后衣背领，带有几分得意的笑道：“真没礼貌，对付老人家干嘛用那么大的力气呢！”说着一松手指，豆灵立刻又向前倾去，啪的一声摔在了草丛之上。
而此时放飞的云尘正大叫着从空中落下，仰面朝天，四肢狂抓乱舞，直扯的藤蔓枯叶纷纷飘落，眼看就有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豆灵大急，一心想着救护云尘，起身未稳，又啪的一声被足下紊乱的步伐绊倒在地。焦急之下，不由得双目泫泪，花容失色。
那老者见状，许是过意不去，只见人影一晃，像风一样飘到了云尘的身后。
落叶未静，芳草无声。那老者提着云尘的后衣束带，飘然落下。收足立稳，云尘略敛惊恐的面容，回头见是老者救了自己，微微颔首苦笑，“多谢！”
那老者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向，反而转身用一双大手抓住云尘的双肩，眼睛死死的盯着云尘的双眸，一动不动审视起来，却是那样的仔细专注，恨不能将眼睛钉了进去。
云尘甚感诧异，还有几分赧然，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局促后移。
豆灵见状，立刻嚷道：“你又想干嘛？”一边揉捏着疼痛的双肘，一边急冲冲的向二人奔去。
那老者看了半响，忽然松开手，仰头一本正经的看看天空，除了藤蔓树冠，根本也看不到天空，又伸手搔了搔满头白发，挤着眼，撇着嘴，自言道：“不对呀！这不可能呢！”忽又对着奔来的豆灵正色问道：“小丫头，这傻小子，哎呀，就是这块木头，你在那捡到的？”
捡到的？云尘甚是不解，这个我是可以捡的吗？
豆灵见他松了手，也就缓和了语气道：“什么捡到的？谁说他是一块木头了！”翘起嘴，很是不乐意。
那老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的豆灵的回答，又仔细打量了一次全身上下，思索着捋了捋下颚的白须，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尘本在纳闷，问的有些突然，措手不急的答道：“我……？你是问我吗？我叫云尘。”
那老者听闻一脸的波澜不惊，对于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名字似乎没有丝毫兴趣，不假思索转脸指向豆灵又问，“那她呢？”
“她？她叫豆灵！”
“不要告诉他！”豆灵迅速告诫云尘，但还是晚了一步。那老者问的急，云尘答的也急。豆灵不服气，撇嘴道：“那你呢！？”
那老者不答，又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又似自言的说道：“没道理啊？!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两人被这疯老头弄的一头雾水，豆灵接话问：“什么不可能又没道理？！”
那老者凝目，又仔细的看了看云尘，转眼又看了看豆灵，不苟言笑的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浣花谷吗？！”豆灵眨巴眼，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却又一脸狐疑的望着老者，希望他能肯定自己的答案。
但结果大出意外。
“不对！”那老者一本正经的道。
“哪里不对了？”豆灵有些发懵，忙问，“这不就是花妖界的浣花谷吗？！你别忘了你还偷了人家的花蜜，喝了人家果浆呢！”
“不对。”拉老者依旧遥遥头道：“什么花妖界？分明是花妖一族，还敢妄自尊大！”
豆灵有些懵圈，云尘更是一无所知，从掉下悬崖那刻起，他就一直糊里糊涂，睁眼不是仙就是妖，连一个正常的人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世界，还是自己生活的世界吗？这种迷糊，早已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之外。
云尘只能不说话，豆灵被问得茫然，惶惶然环顾四周，一时间也拿不准具体的说辞，只是蹙着眉，试着弱弱的问，“这是妖界，对不！”
“对呀！”那老者收起正经八百的面容，高声道：“但也不完全对！”
当听到对呀二字，豆灵高兴的恨不能飞起来高呼万岁，再给自己颁个回答正确的大奖，但听到最后，立刻又像寒冰骤化，只余一滩怎么也扶不起的水渍。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唉！真是一帮孩子，仙云六界，听过吗？”
云尘在一旁插言道：“没听过！”
两双、四只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脸上，谁问你了？像是要立刻就要将他吞了下去。
云尘被瞧的心中发毛，眨眼，低头，自行惭愧的小声道：“我只听过三界，还是很小的时候吴娘讲的故事里的事，我只当是骗人的！”
那老者讶然无语，一拂长袖，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扭头问豆灵，“你总该听过仙云六界？”
“当然听过了，只是没想到，这浣花谷的花妖这么小气，我只是过个路回家而已嘛！非得不依不饶的要打要杀的，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得东藏西躲的跟做贼似的，真是憋屈！”豆灵一席话说完，那老者一脸的眨巴着眼睛，有点难以置信，敢情这是在自己院子里呢！
“回家？”那老者望着豆灵，一脸的疑惑，“你也是妖界的？那感情和这些花妖是一家了！”
“谁和他们是一家了？”豆灵不服气的嚷道：“我可是仙界的好不好！”
“哦！”那老者噘嘴嗯了一声，又问，“仙界的跑到妖界，却说是要回家，这好像有点......”
“怎么了？有问题吗？”豆灵板起脸道：“我就是那个流落在外，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姑娘，只是走岔了路，借个道而已嘛！”
“你真是仙界的？”那老者还是有些不信的问。
豆灵回眸一笑，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立刻飘荡开来，起身一跃，手中霍然多出一条雪亮的银鞭，舞动着，化成一条条跳动的碧绿藤萝，晶莹剔透，将周围开放的朵朵鲜花，一一带起，回旋起伏，编织出一座大大的花篮，轻盈中随风飞散，待银鞭收起，落花成群的飘落而下，堆砌出一圈圆圆的花线。
那老者眯起眼睛，静静地重新审视一遍豆灵，忽然一扬落在手中的鲜花碎瓣，围着豆灵边跑边叫着手舞足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显然有几分稚幼的畅然忘形，倏然又戛然而止，立定身形，躬身仰颈，却比豆灵低了半个头，眯笑双目，望着豆灵一本正经的道：“你是仙萝一族！”
豆灵立时朝老者点点手指，开心的大笑：“我也知道你是谁了，巅仙六绝！对不对？！”
那老者果然喜不自胜，嘻嘻一笑，“灵丫头，就你聪明！那你猜猜，我是六绝中老几？”
这问题有点难，巅仙六绝大都有些相似的不拘小节，我行我素的喜乐无常，因此方被世人谓以癫仙，当然，六人谁又会在意这些世俗言辞，管他呢！我就是我，理那么干什么呢！
豆灵咬唇细瞧了半响，又思索了片刻，满脸不自信的道：“嗜酒，好吃，贪玩，我猜呢——准是六丁仙翁了。”
那老者乐的哈哈大叫，“鬼丫头，你猜对了。”高兴的忘乎所以，一把拉过豆灵坐在一段枯木上，开始没完没了的大侃自己的六绝趣事，“老大呢，虽然不刻板，但有些太拘谨慎，老二呢，整天不是呆在药圃里，就是呆在药房制药，一身的药臭，没什么意思，老三呢，就是喜欢看美人，却又不敢前去搭讪，仅仅远观，胆小没什么意思，老四呢，就知道鬼画符，没什么新意，一点也不好玩，老五呢，就知道吃，估计这回儿没准正啃着猪脚呢，当然了，唯独我最好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灵丫头你说呢.......”
忽然之间似乎忘记了还有个傻小子立在一旁傻傻发愣，于是起身凑近云尘，一脸不乐意的盯着他看。意思是说，这样有趣的话题，你咋就不参与呢？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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