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老人
院外是一片花海，只是花耸入云，看不到边际，云尘与豆灵行走其中，如同两只蚂蚁在花间穿行。
这么高的整株花卉，像是参天大树，地上阡陌交通，每条花径一模一样，这难道就是蝶霜所谓的花妖迷障之处，豆灵心想，拾起一段枯枝，向一处花径丢去，花径像扭曲的一张无形的大口，立即吞噬的无影无踪。两人相顾骇然，还是依从蝶霜的嘱咐，不敢使用任何灵力，只好找出图谱，一面对照着，一面摸索着前行。
云尘退去血衣，穿上蝶霜留下的干净长袍，瞬间精神了许多，豆灵见了，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喜。
在花径中按图所指七拐八拐，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花海的尽头，迎面却是参天的大树，茂密的森林，林间藤蔓参错攀附，杂草丛生，树荫蔽日，阴暗又潮湿，每一处似乎都藏着毒蛇猛兽，时刻等着他们的到来。
蝶霜的图片并无此处，或许，她这一生根本不知道会有此处，那么，她已经尽力了。
云尘系好包袱，小心的用脚试探着踏入丛林。落脚时，脚下松软，枯枝折响。只听身后一阵躁动，妖风袭来，落叶乱飞，乘着束蕾花的女妖纷纷驱策而来。
两人大惊，慌忙躲闪，忽见一个白影晃动，嗖的一声，将二人卷入其中，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密林深处。
来势太快，像一阵旋风吹过，云尘本就伤势未愈，这种速度，立时感到头晕目弦，居然又晕了过去。
当云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头脑晕晃。靠在一块大石之上，歪斜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身边除了豆灵，好像还多了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陈旧的白袍，背对着二人蹲在地上，埋搭着脑袋，像是看着地上的某处，口里一个劲的嘟囔着什么，却句句又都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是老是少。
听见云尘挪动着身子好似醒来，立刻一跃而起，像一只蛤蟆一样，嘭的一声就到了云尘的面前，蹲着双腿，仰望着云尘张口就问，“有没有吃的！？”
此时方才看清楚近前的居然是一位满目慈善的老者；只是一头白发胜雪，两弯眉毛修长，悬垂于双目之上，越过了半个两庞，又似两个白色的流苏；颊面红润温玉，少了些许皱纹，犹如孩童一般天真无邪的笑嘻嘻，望着云尘道：“你居然睡了那么久，为了问你一句话，害我数了三万八千四百二十七只蚂蚁，我的腿都蹲酸了。”
确实很久了。
云尘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正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老小孩。那老者却急不可耐直接凑到云尘脸前，伸出双手的食指，扒开垂在脸上的两绺长长白眉，这才露出一双焦急万分的眼神，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啊！？”
“我……”一个陌生人近距离的相视，云尘立刻显得有些局促，忽然想起包袱之中有蝶霜备下的烧鸡，正想告诉他，那老者直接抢过话锋，道：“你快翻翻你的身上，别我啊我的了，看看你的那个包袱，翻翻就知道了吗？！”
云尘无奈，豆灵却在一旁暗暗发笑。
或许这位老人家，真的饿坏了，没准早就发现了包裹的那只烧鸡，只是见自己没有醒来，又不好意思自己拿，这不，一醒来，就急不可耐的咋咋乎乎。云尘这样想着，顺手便拿下包袱，递了过去道：“还有一只鸡，给你吃吧！。”
那老者当真不客气，一面接过包袱，一面嘀咕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有吃的就该拿出来分享，这样才会香吗！”
云尘摇摇头，与豆灵相视一笑。
那老者干脆将包袱夹于腋下，一手拿着鸡，一手撕下一只鸡腿，不由分说的塞进嘴里，大口嚼了几下，好似有些不妥，回过身，乜斜着眼睛盯着云尘与豆灵二人道：“你们……你们也一起吃吧！”却见喉结上下蠕动，不知已经吞咽了多少口水，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豆灵差点笑出声来。
云尘收住笑容，温和的道：“你吃吧，我们还不饿！”
“嘿嘿，那好那好！我就不客气了！”那老者甚是欣喜，当真不客气的拿着鸡，躲到一旁大快朵颐去了。
此时豆灵才有时间关切云尘的情况。还好，云尘挪挪退，抬抬胳膊，似乎一切正常。豆灵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无恙。
环顾四周，像是在一片树林之中，树木粗大无比，高耸入云，乱七八糟的树藤枝叶，斜斜歪歪的相互攀附，大约因为终日阳光照不进来，四处阴森森的忽明忽暗，绿苔丛生。
豆灵示意云尘在休息片刻，自己则是走向老者，试图拿回包袱，找些水或者食物来。
云尘伴撑着身子倚靠在一段粗大的枯木之上，忽然听见豆灵与那位老者吵了起来。
“……我就说吗？为什么一个人要躲起来吃鸡，原来偷偷藏了酒自己独自享用！”
“谁说我自己独自享用了？”那老者急了，嚷叫起来，“是你们不吃我才躲起来的嘛！要是你们看着我吃，万一……万一又想吃了怎么办呢？”
“我说的是酒！”豆灵极力辨道：“你一人躲起来又吃鸡又喝酒，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没觉得！”那老者突然呵呵咧嘴一笑，撇下豆灵一蹦一跳的朝云尘奔来。
豆灵气不过，也跟着追了过来。嘟起小嘴，却似小妹妹样的娇嗔道：“阿尘，你评评理，你说他过不过分。”一面言语，一面跺脚，极是气恼。
这种语态，完全有种撒娇的味道。云尘眨眨眼，忽然觉得姐姐成了妹妹，一时语塞，左右看看，也不知道究竟帮谁说话为好。
“唉！傻小子，你姐叫你呢？”那老者忽然打趣笑道。
“哦……啊……”云尘只觉得双颊有一点点火热，咦啊之际，面露窘然之色。
老者的突然搭话，刹那间豆灵似乎也觉察到异样氛围，“你们就会笑话人！”匆匆抛下一句，迅速躲到一颗大树的后面去了。
“傻小子，去看看吧，别真让我给逗哭了。”那老者对着云尘努努嘴，眨道：“这酒，我留着等小丫头回来一起喝。”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紫金色的大葫芦晃了晃，然后塞好葫嘴放在了地上。
云尘一时间莫不着头脑，被老者怂恿着，心中也觉得还是去看看才可安心，于是向豆灵躲藏的大树走去。
豆灵听见有人向自己靠近，干脆背过身去，拾起一段树枝，狠狠的抽打着地上草叶。
“你……我……”云尘望着纤柔的背影，忽然意识到眼前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居然陌生起来，姐是姐，但总就觉得刚才的娇嗔，更适合一个小小的姑娘，眼前晃动的人影，又好似苏宅里的文心，心中一荡，居然怔在了当下，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结结巴巴的，不知所云。
“你，你什么你！”豆灵忽然一扭头嗔道：“你那张嘴是不是木头做的，就只会你你你！”
豆灵低着头，歪斜着脑袋看见云尘艰难的嗫嚅着双唇，一脸憋的通红，赧然羞涩间，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
豆灵嫣然一笑，拉起云尘的衣袖道：“走！喝酒去！刚才我听见好像有人说要请我喝酒来着！”
那老者呵呵一笑，眯起眼睛看了看走回来的云尘与豆灵，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搔了搔脑袋，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道：“这话我说过吗？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豆灵装着没有听见，抬腿跑到老者的右侧，抢过酒葫芦，就往嘴里灌。
“唉，唉，这是我的酒葫芦！你还没有经过我同意呢！？”老者立刻嚷嚷道。
豆灵咕嘟咕嘟几大口下肚，抬起衣袖一抹嘴唇，依样笑眯眯的道：“向你学的，同意了就得赶紧喝，万一有人反悔了岂不是亏大了。”
老者无奈的一摊手，抢过葫芦，紧紧抱在胸前，愠佯起脸，“你个小丫头，早知道，等我喝完了在说请你的话。”
“怎么，后悔了？”豆灵咯咯大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残留的酒渍，忽然双眉一皱，眨着眼睛盯着老者道：“不对呀，这酒有问题。”
闻言，老者迅速将就葫芦藏匿于宽大敞袖之下，狡黠的道：“没问题，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我不也喝了吗？”
“不对？！”豆灵摇摇头，又搔搔头，将双手叉在腰间，躬身盯着那老者有意无意躲闪的眼神道：“这酒你参了东西，是不是？不光有酒的醇厚，还有花的香味，蜜的清甜，还有……”说着伸出五指，一项一项的屈指算了起来，“还有……”
“还有果浆的回甘！”那老者早已等不及豆灵的一一细数，直接、干脆自报家门。
“对对，对！”豆灵立刻恍然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但，是什么果浆呢？”搔着头皮，仰天长思。
老者见豆灵半响道不出所以然，急得直跺脚，耐不住的迎头叫道：“还能有啥！这是花妖族的浣花谷，当然是束蕾花的果浆了。”
那老者说的兴致勃勃，忘乎所以，“我一早就发现，束蕾花的果浆，花妖族的凝霜花蜜，再加上我自己酿的沉月酒，哈哈，那才是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琼浆玉液啊！”
此言一出，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当真好不得意。但很快，笑声嘎然而至，只见豆灵一双灵动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那老者的笑容立刻就僵在脸上。
“我可什么都没说！”老者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扭头便要逃遁。
说时迟那时快，豆灵早已拽住那老者的敞袖，怎能让其脱身。
这么高的整株花卉，像是参天大树，地上阡陌交通，每条花径一模一样，这难道就是蝶霜所谓的花妖迷障之处，豆灵心想，拾起一段枯枝，向一处花径丢去，花径像扭曲的一张无形的大口，立即吞噬的无影无踪。两人相顾骇然，还是依从蝶霜的嘱咐，不敢使用任何灵力，只好找出图谱，一面对照着，一面摸索着前行。
云尘退去血衣，穿上蝶霜留下的干净长袍，瞬间精神了许多，豆灵见了，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喜。
在花径中按图所指七拐八拐，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花海的尽头，迎面却是参天的大树，茂密的森林，林间藤蔓参错攀附，杂草丛生，树荫蔽日，阴暗又潮湿，每一处似乎都藏着毒蛇猛兽，时刻等着他们的到来。
蝶霜的图片并无此处，或许，她这一生根本不知道会有此处，那么，她已经尽力了。
云尘系好包袱，小心的用脚试探着踏入丛林。落脚时，脚下松软，枯枝折响。只听身后一阵躁动，妖风袭来，落叶乱飞，乘着束蕾花的女妖纷纷驱策而来。
两人大惊，慌忙躲闪，忽见一个白影晃动，嗖的一声，将二人卷入其中，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密林深处。
来势太快，像一阵旋风吹过，云尘本就伤势未愈，这种速度，立时感到头晕目弦，居然又晕了过去。
当云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头脑晕晃。靠在一块大石之上，歪斜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身边除了豆灵，好像还多了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陈旧的白袍，背对着二人蹲在地上，埋搭着脑袋，像是看着地上的某处，口里一个劲的嘟囔着什么，却句句又都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是老是少。
听见云尘挪动着身子好似醒来，立刻一跃而起，像一只蛤蟆一样，嘭的一声就到了云尘的面前，蹲着双腿，仰望着云尘张口就问，“有没有吃的！？”
此时方才看清楚近前的居然是一位满目慈善的老者；只是一头白发胜雪，两弯眉毛修长，悬垂于双目之上，越过了半个两庞，又似两个白色的流苏；颊面红润温玉，少了些许皱纹，犹如孩童一般天真无邪的笑嘻嘻，望着云尘道：“你居然睡了那么久，为了问你一句话，害我数了三万八千四百二十七只蚂蚁，我的腿都蹲酸了。”
确实很久了。
云尘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正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老小孩。那老者却急不可耐直接凑到云尘脸前，伸出双手的食指，扒开垂在脸上的两绺长长白眉，这才露出一双焦急万分的眼神，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啊！？”
“我……”一个陌生人近距离的相视，云尘立刻显得有些局促，忽然想起包袱之中有蝶霜备下的烧鸡，正想告诉他，那老者直接抢过话锋，道：“你快翻翻你的身上，别我啊我的了，看看你的那个包袱，翻翻就知道了吗？！”
云尘无奈，豆灵却在一旁暗暗发笑。
或许这位老人家，真的饿坏了，没准早就发现了包裹的那只烧鸡，只是见自己没有醒来，又不好意思自己拿，这不，一醒来，就急不可耐的咋咋乎乎。云尘这样想着，顺手便拿下包袱，递了过去道：“还有一只鸡，给你吃吧！。”
那老者当真不客气，一面接过包袱，一面嘀咕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有吃的就该拿出来分享，这样才会香吗！”
云尘摇摇头，与豆灵相视一笑。
那老者干脆将包袱夹于腋下，一手拿着鸡，一手撕下一只鸡腿，不由分说的塞进嘴里，大口嚼了几下，好似有些不妥，回过身，乜斜着眼睛盯着云尘与豆灵二人道：“你们……你们也一起吃吧！”却见喉结上下蠕动，不知已经吞咽了多少口水，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豆灵差点笑出声来。
云尘收住笑容，温和的道：“你吃吧，我们还不饿！”
“嘿嘿，那好那好！我就不客气了！”那老者甚是欣喜，当真不客气的拿着鸡，躲到一旁大快朵颐去了。
此时豆灵才有时间关切云尘的情况。还好，云尘挪挪退，抬抬胳膊，似乎一切正常。豆灵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无恙。
环顾四周，像是在一片树林之中，树木粗大无比，高耸入云，乱七八糟的树藤枝叶，斜斜歪歪的相互攀附，大约因为终日阳光照不进来，四处阴森森的忽明忽暗，绿苔丛生。
豆灵示意云尘在休息片刻，自己则是走向老者，试图拿回包袱，找些水或者食物来。
云尘伴撑着身子倚靠在一段粗大的枯木之上，忽然听见豆灵与那位老者吵了起来。
“……我就说吗？为什么一个人要躲起来吃鸡，原来偷偷藏了酒自己独自享用！”
“谁说我自己独自享用了？”那老者急了，嚷叫起来，“是你们不吃我才躲起来的嘛！要是你们看着我吃，万一……万一又想吃了怎么办呢？”
“我说的是酒！”豆灵极力辨道：“你一人躲起来又吃鸡又喝酒，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没觉得！”那老者突然呵呵咧嘴一笑，撇下豆灵一蹦一跳的朝云尘奔来。
豆灵气不过，也跟着追了过来。嘟起小嘴，却似小妹妹样的娇嗔道：“阿尘，你评评理，你说他过不过分。”一面言语，一面跺脚，极是气恼。
这种语态，完全有种撒娇的味道。云尘眨眨眼，忽然觉得姐姐成了妹妹，一时语塞，左右看看，也不知道究竟帮谁说话为好。
“唉！傻小子，你姐叫你呢？”那老者忽然打趣笑道。
“哦……啊……”云尘只觉得双颊有一点点火热，咦啊之际，面露窘然之色。
老者的突然搭话，刹那间豆灵似乎也觉察到异样氛围，“你们就会笑话人！”匆匆抛下一句，迅速躲到一颗大树的后面去了。
“傻小子，去看看吧，别真让我给逗哭了。”那老者对着云尘努努嘴，眨道：“这酒，我留着等小丫头回来一起喝。”说着举了举手中的紫金色的大葫芦晃了晃，然后塞好葫嘴放在了地上。
云尘一时间莫不着头脑，被老者怂恿着，心中也觉得还是去看看才可安心，于是向豆灵躲藏的大树走去。
豆灵听见有人向自己靠近，干脆背过身去，拾起一段树枝，狠狠的抽打着地上草叶。
“你……我……”云尘望着纤柔的背影，忽然意识到眼前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居然陌生起来，姐是姐，但总就觉得刚才的娇嗔，更适合一个小小的姑娘，眼前晃动的人影，又好似苏宅里的文心，心中一荡，居然怔在了当下，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结结巴巴的，不知所云。
“你，你什么你！”豆灵忽然一扭头嗔道：“你那张嘴是不是木头做的，就只会你你你！”
豆灵低着头，歪斜着脑袋看见云尘艰难的嗫嚅着双唇，一脸憋的通红，赧然羞涩间，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
豆灵嫣然一笑，拉起云尘的衣袖道：“走！喝酒去！刚才我听见好像有人说要请我喝酒来着！”
那老者呵呵一笑，眯起眼睛看了看走回来的云尘与豆灵，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搔了搔脑袋，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道：“这话我说过吗？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豆灵装着没有听见，抬腿跑到老者的右侧，抢过酒葫芦，就往嘴里灌。
“唉，唉，这是我的酒葫芦！你还没有经过我同意呢！？”老者立刻嚷嚷道。
豆灵咕嘟咕嘟几大口下肚，抬起衣袖一抹嘴唇，依样笑眯眯的道：“向你学的，同意了就得赶紧喝，万一有人反悔了岂不是亏大了。”
老者无奈的一摊手，抢过葫芦，紧紧抱在胸前，愠佯起脸，“你个小丫头，早知道，等我喝完了在说请你的话。”
“怎么，后悔了？”豆灵咯咯大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残留的酒渍，忽然双眉一皱，眨着眼睛盯着老者道：“不对呀，这酒有问题。”
闻言，老者迅速将就葫芦藏匿于宽大敞袖之下，狡黠的道：“没问题，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我不也喝了吗？”
“不对？！”豆灵摇摇头，又搔搔头，将双手叉在腰间，躬身盯着那老者有意无意躲闪的眼神道：“这酒你参了东西，是不是？不光有酒的醇厚，还有花的香味，蜜的清甜，还有……”说着伸出五指，一项一项的屈指算了起来，“还有……”
“还有果浆的回甘！”那老者早已等不及豆灵的一一细数，直接、干脆自报家门。
“对对，对！”豆灵立刻恍然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但，是什么果浆呢？”搔着头皮，仰天长思。
老者见豆灵半响道不出所以然，急得直跺脚，耐不住的迎头叫道：“还能有啥！这是花妖族的浣花谷，当然是束蕾花的果浆了。”
那老者说的兴致勃勃，忘乎所以，“我一早就发现，束蕾花的果浆，花妖族的凝霜花蜜，再加上我自己酿的沉月酒，哈哈，那才是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琼浆玉液啊！”
此言一出，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当真好不得意。但很快，笑声嘎然而至，只见豆灵一双灵动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那老者的笑容立刻就僵在脸上。
“我可什么都没说！”老者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扭头便要逃遁。
说时迟那时快，豆灵早已拽住那老者的敞袖，怎能让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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