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巧不成书
“爹，娘，韵儿回来了。你们在谈论什么？”只见一妙龄少女充当好奇宝宝询问二人。
乍一看，正是李天秀清晨在湖边遇见的青衣罗纱少女。
“唔。”“嗯……”二人皆支支吾吾。
“爹、娘，你们的样子真好笑，快告诉我吧，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女接着说道。
宋九嘉只好对妻子陈雯兰使了个眼色，示意陈雯兰做决定。
陈雯兰见状也不犹豫，二人属于比较开明的那类家长。
陈雯兰开口：“也罢，待会你爹娘要一起见见你爹新收的徒儿，韵儿你等会可在后厅悄悄观看，韵儿长大了，在待人接物的过程中培养眼力，没有坏处。”
二人随后将李天秀单独叫到侧厅，宋韵儿躲在后厅，宋九嘉向李天秀介绍道：
“徒儿，这就是汝口中的夏津才女，吾妻陈雯兰。”
李天秀抬眼看向师娘陈雯兰，柳叶眉，杏核眼，明眸皓齿，依惜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这就是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与家道中落的宋九嘉私奔，帮助其读书考中进士，连金宣宗都褒奖过的‘巧妻’啊。
李天秀移开目光，随即行礼：“李天秀见过师娘，师娘好。”
“颖宝不必多礼。”
“师娘，吾此行给师娘也准备了礼物，已交予府中下人。”
“颖宝见外了……”陈雯兰和霭说道，随后陈雯兰又问了李天秀年纪几何、家中亲人情况等，聊完家长里短后适时告退。
“怎么是他，这也太巧了。”
与女使小竹一起躲在后厅的宋韵儿，隔着屏风，隐约看着厅中作文士打扮的李天秀。
她听到李天秀声音，发现竟是清晨在湖边见到的‘书生’，竟一时惊讶得合不拢嘴，连母亲陈雯兰回到后厅时，宋韵儿都忘了打招呼。
“小竹，你觉得这人眼熟不？”宋韵儿轻声问旁边女使。
“小姐，你没看错，奴奴也认出是他！我们应该暗中观察，搞清楚这人到底什么来路，想做什么。”小竹及时答话。
待陈雯兰离开后，李天秀又与宋九嘉聊了起来。李天秀将李氏东海开拓公司的计划书拿给宋九嘉看：
“恩师，这是东海开拓公司的计划书及股权分配情况，将会在近期第一届股东大会上进行宣布，希望恩师提出宝贵意见。”
宋九嘉仔细看完，认为李天秀做的的计划书十分细致，格式也很新颖，宋九嘉还注意到，自己和姚渊各自占了一成股份。
他随即问李天秀：
“徒儿，为师与姚渊那点投入大部分都是利用金廷及商人黄元的资源，两家家族只募集了一些缺少田产、难以谋生的乡民，如何能要这些股份呢？”
李天秀大义凛然地说到：“恩师不必急着拒绝，若徒儿将来失败了，这股份将毫无意义，若将来事成，对股东有所回报都是应有之意。就算恩师与姚恩公不在乎，也应该传承下去，泽被子孙，实在不需要，还可以用来救济百姓。这完全符合人之常情。”
在一番感叹中，宋九嘉选择收下好处，又根据自己的判断，对计划书遣词造句等细节提出修改意见，使其更容易被当下人理解和实施，李天秀对于这部分修改都全盘接受，因为宋九嘉不会坑自己徒弟。
“徒儿，今日汝可在为师府上歇息一夜，汝开拔之日已不远，为师还有些事情想一并交待。”
宋九嘉心中已有成算，打算让李天秀留宿，为李天秀与宋韵儿的婚事谋划。
李天秀心想，还好我不是走纯军头路线，不然新军初立，营指挥使就在外过夜，历史上的名将哪有这般做法，但他还是答应了。
宋九嘉又接着安排道：
“此庄名为姚家庄，背靠西湖，风景如画，还有船只可游湖，午后可由府上管事指路，李宝和两名亲兵外出游玩一番，待申时初赶回来用餐即可，徒儿留在府中陪陪为师。”
午时宋九嘉招待李天秀一行人，简单用过茶点后，他接着便支开了李宝等人。
……
宋九嘉让李天秀跟着自己到了会客厅，然后他问李天秀：
“徒儿，听闻汝父母皆在南宋德安府，家中还有一小妹，汝此去楚州、海州，家人作何安置？”
“禀恩师，吾打算在海州站稳脚跟之后，再想办法接父母小妹到海州，最晚不超过明年底。”李天秀如实作答。
宋九嘉抛出了他的想法，以征求李天秀的意见：
“徒儿，为师有一爱女，闺名宋韵儿，正值二九碧玉年华，韵儿自小聪慧过人，且极喜好诗词，因为师隐退之事耽误了出阁时间。汝未娶她未嫁，你二人又年龄合适，为师有意将韵儿许配给你。不知徒儿可愿意接纳？”
李天秀一听，宋九嘉居然主动嫁女儿给自己，在自己长辈没在身边的情况下，宋九嘉还能如此看好自己，这都是信任。
李天秀觉得，不管宋九嘉在不在金廷官场，其实自己都不会执着于借助其势力，此去三不管地带，四年后金国应该也灭亡了，这场婚姻关系会很单纯。
作为现代人，他对于通过联姻获取更多资源，帮助自己发展，并不强求。
自己是穿越者，想要什么资源，都应该有自信可以弄到。
那么婚姻的关系单纯一点，只要能得到一位知书答礼的大家闺秀，让自己不必花更多时间稳定后宫，难道不该知足吗？
那些叫嚷完全不需要爱情，牺牲后宫稳定性的穿越者，还美其名曰自己借助联姻获得了资源，加快了事业发展，有助于大业早日成功，事实真的如此吗？
事物的发展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既然恩师能看得起自己，这就是自己与宋韵儿的缘分，只需要坦然接受。
李天秀想好后，便回答道：
“承蒙恩师青眼，若宋韵儿不反对，徒儿便同意这桩婚事，徒儿会在这乱世肩负起一名丈夫应尽的责任。只是家中长辈不在许州，不知这三书六礼当如何操办？”
“徒儿不必担忧，汝家中长辈事务可由仲宏代劳，为师在许州城中也有一套闲置的宅院，可作为汝二人婚房，一切从简、从快。
今日为六月初一，为师已看过黄道吉日，六月初八成婚为宜，之后再用三天检阅兵马，便可出发。”宋九嘉直接敲定了婚期。
这时后厅传来一阵轻微响动，似有人离去，李天秀并未注意到。
“娘亲，你与爹爹为何如此急着要将韵儿嫁出去？当初说好的让孩儿暗中考察满意，方可答应婚事，而且孩儿现下不愿离开双亲。”宋韵儿跑到母亲面前问话。
陈雯兰回答道：
“韵儿，你长大了，自跟随金廷南迁这些年，我和你父亲好不容易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为娘虽是女子，但也有种不祥预感。
吾时常听闻汝父忧心朝政，从汝父只言片语透露的情况来看，金廷处境大为不妙。
若蒙古再度南下，我们将何去何从呢？此番将你外嫁也是为你好，且为娘观李天秀品行端正，是个可以成事之人，比以前见到的那些文人武将强太多！”
宋韵儿也明白陈雯兰的意思，无非是人已经帮你考察好了，李天秀各方面都不错。
“那娘亲，蒙古南下后，你和父亲怎么办，吾从父亲与李天秀的谈话中得知，李天秀家人在宋地，他多半是不会一直待在许州的，那你们怎么办，要不要一起走啊？”宋韵儿又问。
“韵儿，家中大事当由汝父决定，为娘自会跟从。”
待陈雯兰安抚好女儿宋韵儿以后，又要求宋韵儿下午先与李天秀见一面，好相互增进了解。
乍一看，正是李天秀清晨在湖边遇见的青衣罗纱少女。
“唔。”“嗯……”二人皆支支吾吾。
“爹、娘，你们的样子真好笑，快告诉我吧，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女接着说道。
宋九嘉只好对妻子陈雯兰使了个眼色，示意陈雯兰做决定。
陈雯兰见状也不犹豫，二人属于比较开明的那类家长。
陈雯兰开口：“也罢，待会你爹娘要一起见见你爹新收的徒儿，韵儿你等会可在后厅悄悄观看，韵儿长大了，在待人接物的过程中培养眼力，没有坏处。”
二人随后将李天秀单独叫到侧厅，宋韵儿躲在后厅，宋九嘉向李天秀介绍道：
“徒儿，这就是汝口中的夏津才女，吾妻陈雯兰。”
李天秀抬眼看向师娘陈雯兰，柳叶眉，杏核眼，明眸皓齿，依惜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这就是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与家道中落的宋九嘉私奔，帮助其读书考中进士，连金宣宗都褒奖过的‘巧妻’啊。
李天秀移开目光，随即行礼：“李天秀见过师娘，师娘好。”
“颖宝不必多礼。”
“师娘，吾此行给师娘也准备了礼物，已交予府中下人。”
“颖宝见外了……”陈雯兰和霭说道，随后陈雯兰又问了李天秀年纪几何、家中亲人情况等，聊完家长里短后适时告退。
“怎么是他，这也太巧了。”
与女使小竹一起躲在后厅的宋韵儿，隔着屏风，隐约看着厅中作文士打扮的李天秀。
她听到李天秀声音，发现竟是清晨在湖边见到的‘书生’，竟一时惊讶得合不拢嘴，连母亲陈雯兰回到后厅时，宋韵儿都忘了打招呼。
“小竹，你觉得这人眼熟不？”宋韵儿轻声问旁边女使。
“小姐，你没看错，奴奴也认出是他！我们应该暗中观察，搞清楚这人到底什么来路，想做什么。”小竹及时答话。
待陈雯兰离开后，李天秀又与宋九嘉聊了起来。李天秀将李氏东海开拓公司的计划书拿给宋九嘉看：
“恩师，这是东海开拓公司的计划书及股权分配情况，将会在近期第一届股东大会上进行宣布，希望恩师提出宝贵意见。”
宋九嘉仔细看完，认为李天秀做的的计划书十分细致，格式也很新颖，宋九嘉还注意到，自己和姚渊各自占了一成股份。
他随即问李天秀：
“徒儿，为师与姚渊那点投入大部分都是利用金廷及商人黄元的资源，两家家族只募集了一些缺少田产、难以谋生的乡民，如何能要这些股份呢？”
李天秀大义凛然地说到：“恩师不必急着拒绝，若徒儿将来失败了，这股份将毫无意义，若将来事成，对股东有所回报都是应有之意。就算恩师与姚恩公不在乎，也应该传承下去，泽被子孙，实在不需要，还可以用来救济百姓。这完全符合人之常情。”
在一番感叹中，宋九嘉选择收下好处，又根据自己的判断，对计划书遣词造句等细节提出修改意见，使其更容易被当下人理解和实施，李天秀对于这部分修改都全盘接受，因为宋九嘉不会坑自己徒弟。
“徒儿，今日汝可在为师府上歇息一夜，汝开拔之日已不远，为师还有些事情想一并交待。”
宋九嘉心中已有成算，打算让李天秀留宿，为李天秀与宋韵儿的婚事谋划。
李天秀心想，还好我不是走纯军头路线，不然新军初立，营指挥使就在外过夜，历史上的名将哪有这般做法，但他还是答应了。
宋九嘉又接着安排道：
“此庄名为姚家庄，背靠西湖，风景如画，还有船只可游湖，午后可由府上管事指路，李宝和两名亲兵外出游玩一番，待申时初赶回来用餐即可，徒儿留在府中陪陪为师。”
午时宋九嘉招待李天秀一行人，简单用过茶点后，他接着便支开了李宝等人。
……
宋九嘉让李天秀跟着自己到了会客厅，然后他问李天秀：
“徒儿，听闻汝父母皆在南宋德安府，家中还有一小妹，汝此去楚州、海州，家人作何安置？”
“禀恩师，吾打算在海州站稳脚跟之后，再想办法接父母小妹到海州，最晚不超过明年底。”李天秀如实作答。
宋九嘉抛出了他的想法，以征求李天秀的意见：
“徒儿，为师有一爱女，闺名宋韵儿，正值二九碧玉年华，韵儿自小聪慧过人，且极喜好诗词，因为师隐退之事耽误了出阁时间。汝未娶她未嫁，你二人又年龄合适，为师有意将韵儿许配给你。不知徒儿可愿意接纳？”
李天秀一听，宋九嘉居然主动嫁女儿给自己，在自己长辈没在身边的情况下，宋九嘉还能如此看好自己，这都是信任。
李天秀觉得，不管宋九嘉在不在金廷官场，其实自己都不会执着于借助其势力，此去三不管地带，四年后金国应该也灭亡了，这场婚姻关系会很单纯。
作为现代人，他对于通过联姻获取更多资源，帮助自己发展，并不强求。
自己是穿越者，想要什么资源，都应该有自信可以弄到。
那么婚姻的关系单纯一点，只要能得到一位知书答礼的大家闺秀，让自己不必花更多时间稳定后宫，难道不该知足吗？
那些叫嚷完全不需要爱情，牺牲后宫稳定性的穿越者，还美其名曰自己借助联姻获得了资源，加快了事业发展，有助于大业早日成功，事实真的如此吗？
事物的发展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既然恩师能看得起自己，这就是自己与宋韵儿的缘分，只需要坦然接受。
李天秀想好后，便回答道：
“承蒙恩师青眼，若宋韵儿不反对，徒儿便同意这桩婚事，徒儿会在这乱世肩负起一名丈夫应尽的责任。只是家中长辈不在许州，不知这三书六礼当如何操办？”
“徒儿不必担忧，汝家中长辈事务可由仲宏代劳，为师在许州城中也有一套闲置的宅院，可作为汝二人婚房，一切从简、从快。
今日为六月初一，为师已看过黄道吉日，六月初八成婚为宜，之后再用三天检阅兵马，便可出发。”宋九嘉直接敲定了婚期。
这时后厅传来一阵轻微响动，似有人离去，李天秀并未注意到。
“娘亲，你与爹爹为何如此急着要将韵儿嫁出去？当初说好的让孩儿暗中考察满意，方可答应婚事，而且孩儿现下不愿离开双亲。”宋韵儿跑到母亲面前问话。
陈雯兰回答道：
“韵儿，你长大了，自跟随金廷南迁这些年，我和你父亲好不容易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为娘虽是女子，但也有种不祥预感。
吾时常听闻汝父忧心朝政，从汝父只言片语透露的情况来看，金廷处境大为不妙。
若蒙古再度南下，我们将何去何从呢？此番将你外嫁也是为你好，且为娘观李天秀品行端正，是个可以成事之人，比以前见到的那些文人武将强太多！”
宋韵儿也明白陈雯兰的意思，无非是人已经帮你考察好了，李天秀各方面都不错。
“那娘亲，蒙古南下后，你和父亲怎么办，吾从父亲与李天秀的谈话中得知，李天秀家人在宋地，他多半是不会一直待在许州的，那你们怎么办，要不要一起走啊？”宋韵儿又问。
“韵儿，家中大事当由汝父决定，为娘自会跟从。”
待陈雯兰安抚好女儿宋韵儿以后，又要求宋韵儿下午先与李天秀见一面，好相互增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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