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流言
李天秀一行到达城西婚房之时，接近午时了。
阳光毒辣，几个男人和三个女婢脸上都挂着汗珠。
李天秀坐在府邸正厅，他让老孙头、李宝等人在府中四处逛逛。
待稍微凉快一点，他看着面前三名女子，遂问道：
“之前没来的及细问，你们几个现在可以逐个详细介绍下自己，包括家里情况，擅长什么事情，谁先说？”
排在第一的彩珠最先开口说话：“禀家主，彩珠生于许州乡下，姓符，小时候便被家人卖给庄里员外，后来有个人牙子看中我漂亮想培养我卖到青楼，员外就把我转手卖掉了。
彩珠开始还小，不明白人牙子为何培养我那些取悦他人的才艺，后来渐渐明白，为了自救，在人牙子夫人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他夫人最后同意只把我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保住了良民身份。
所以彩珠在那几年学会了厨艺，还有不少服侍人的法子，伺候公子及未来主母穿衣吃饭，捶背舞扇都不在话下。”
李天秀点头，又示意小福自述。
“禀家主，小福全名唐小福，出生莒州，因家道中落，被卖与官宦人家，后来兵乱跟着老爷来到许州。
后来老爷说官场不顺，流落许州后，已经无力负担太多下人，遂把小福卖给人牙子。
小福在老爷家中时，也学得一些字，伺候人的事情也都熟练。”
李天秀听完，心里有了安排，看着颜值更高的彩珠，随即道：
“吾家中女使分四等，汝二人均为一等女使，平时彩珠管家，保管吾与主母交予的那部分钥匙账册，小福负责记录，我夫妻二人膳食穿衣，贴身服侍由你二人轮流值守负责。
二等女使现在短时间内不会招，这部分打扫主屋的任务，由你们来完成。
其余三等女使房间洒扫，四等女使洗衣做饭，我会安排营中女眷完成，汝二人做好监督。”
二女领命后，在李天秀的示意下舞扇的舞扇，端茶的端茶，都很有眼力见。
这时还没有得到分工的施春娘，羡慕地看着两女做事，自己有心上前服侍李天秀，却发现自己不如彩珠小福手巧。
她知道自己长相还算周正，但比不过二女本就是优中选优的姿色，只好主动说道：
“公子，春娘的身世来的路上都说过了，我刚才听见公子要安排营中女眷来洒扫洗衣做饭，其实府中现下人不多，洒扫洗衣可以两三天一次。
唯独厨房离不了人，外人终究不妥当，刚好春娘擅长厨艺，厨房诸事可以交给春娘负责。”
李天秀点头，赞叹春娘也是个会动脑子的，随即同意了，他表示辛苦只是暂时的，以后会专门请厨娘。
他还给了春娘女护卫的职事，还说是特殊工种，工钱与彩珠、小福等同。
当然，李天秀没忘记交代，让老孙头和李宝暗中关注，确保这三位新女仆没有坏心思。
……
李天秀在府中靠着座椅，闭目养神，想着各项工作。
他发现什么都靠自己想，总会有疏漏，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行军打仗以后可以参照后世，建立参谋团制度，那有地盘以后，想要智囊团提主意经营治理，该参照什么制度呢？
进入下午，他看到姚府过来帮忙的下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姚府管事跟李天秀打了招呼。
李天秀让老孙头要了布置清单来看，与彩珠小福二人商量家中还缺些什么，最后交了五百贯股本金给彩珠保管，到时候小福与春娘一起去采买好支取。
看着三女身上的衣服，李天秀改变了主意，要求三人一起去采买。
不仅要买大户人家常用的仕女装，还要求各自备几套普通的女装，在转移途中穿，他担心之后转移途中惹出土匪劫道等麻烦。
这时，本该在院门监督亲兵的刘世用来到厅外，杵在门口等李天秀得空。
李天秀早就发现了，只是等府中事情交代完毕才召刘世用进来。
李天秀猜到事情多半不大，所以故意不提，他不想被属下摸透性格。
有时候有些事情他知道了也会装不知道，这样在自己真不知道的时候也可以装知道。
他故意东拉西扯问道：“世用来坐，巡查宅子周围累了吧。你我二人同龄，其实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不知你除了习武可有其他爱好。”
刘世用回答：“并无什爱好，连当初学厨艺都是为了挣钱逼着自己学的。”
“也罢，爱好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培养，汝哥叫世文，汝勇武过人为什么没叫世勇呢？”
刘世用摸着头尬笑了一下：“禀指挥使，其实家父当初本意就是给我取名叫刘世勇，只是后来填户籍之人写不来太复杂的字，就把勇录成用字。”
李天秀彻底沉默了……
“对了，指挥使，属下刚才在外巡视无意听到一些话语，不知当讲不当讲。”刘世用终于没忍住，说到话题上。
“世用，你是我的亲兵队长，以后还可能是亲兵营指挥使，甚至担任都指挥使也不是不可能。”李天秀劝说。
至于是殿前司都指挥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还是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李天秀倒也没想那么远。
李天秀继续循循善诱道：
“亲兵将领是我必须绝对放心之人，你只需要对我一人负责，以后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吾不是喜怒无常之人。”
刘世用听到李天秀拿自己当亲信有点心花怒放，但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
“属下感谢指挥使信任。其实此事可大可小，下官因未穿军服，无人知晓身份，闲逛时听到周边一些路人风言风语，有的人就住在周边不远，特地过来围观，对着府中指指点点。”
顿了一下刘世用又接着说：
“大致内容有，李府主人是靠着投机取巧，曲意逢迎，巴结姚渊、宋九嘉这样的官人上位。
又说指挥使没什么大本事，之前在防城军中只是一大头兵而已，不能文不能武。能与宋九嘉爱女宋氏定婚，也只是仗着一副好皮囊吃软饭而已，连宅子都是宋家人提供。
属下认为流言与实际不符，属下十分钦佩指挥使的为人与能力，今后流言会不攻自破，所以这些流言大可不必理会。”
李天秀听完也没立即表态，心想若真的只是市井小民出于嫉妒所传，确实是简单至极，完全不用理会，但这事情明摆着是有心人在布局，那就要接招了。
虽然李天秀的计划是成婚后就检阅士卒，然后跳出金统区这个巨坑，什么阴谋诡计都不重要，但若发现大鱼，李天秀不介意玩一把狠的再走。
李天秀是个重视爱恨情仇的性情中人，也是恩怨分明之人。
“敢爱敢做，风流不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是他的人生信条！
李天秀最后叮嘱，刘世用不要将这些事情对其他人讲。
阳光毒辣，几个男人和三个女婢脸上都挂着汗珠。
李天秀坐在府邸正厅，他让老孙头、李宝等人在府中四处逛逛。
待稍微凉快一点，他看着面前三名女子，遂问道：
“之前没来的及细问，你们几个现在可以逐个详细介绍下自己，包括家里情况，擅长什么事情，谁先说？”
排在第一的彩珠最先开口说话：“禀家主，彩珠生于许州乡下，姓符，小时候便被家人卖给庄里员外，后来有个人牙子看中我漂亮想培养我卖到青楼，员外就把我转手卖掉了。
彩珠开始还小，不明白人牙子为何培养我那些取悦他人的才艺，后来渐渐明白，为了自救，在人牙子夫人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他夫人最后同意只把我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保住了良民身份。
所以彩珠在那几年学会了厨艺，还有不少服侍人的法子，伺候公子及未来主母穿衣吃饭，捶背舞扇都不在话下。”
李天秀点头，又示意小福自述。
“禀家主，小福全名唐小福，出生莒州，因家道中落，被卖与官宦人家，后来兵乱跟着老爷来到许州。
后来老爷说官场不顺，流落许州后，已经无力负担太多下人，遂把小福卖给人牙子。
小福在老爷家中时，也学得一些字，伺候人的事情也都熟练。”
李天秀听完，心里有了安排，看着颜值更高的彩珠，随即道：
“吾家中女使分四等，汝二人均为一等女使，平时彩珠管家，保管吾与主母交予的那部分钥匙账册，小福负责记录，我夫妻二人膳食穿衣，贴身服侍由你二人轮流值守负责。
二等女使现在短时间内不会招，这部分打扫主屋的任务，由你们来完成。
其余三等女使房间洒扫，四等女使洗衣做饭，我会安排营中女眷完成，汝二人做好监督。”
二女领命后，在李天秀的示意下舞扇的舞扇，端茶的端茶，都很有眼力见。
这时还没有得到分工的施春娘，羡慕地看着两女做事，自己有心上前服侍李天秀，却发现自己不如彩珠小福手巧。
她知道自己长相还算周正，但比不过二女本就是优中选优的姿色，只好主动说道：
“公子，春娘的身世来的路上都说过了，我刚才听见公子要安排营中女眷来洒扫洗衣做饭，其实府中现下人不多，洒扫洗衣可以两三天一次。
唯独厨房离不了人，外人终究不妥当，刚好春娘擅长厨艺，厨房诸事可以交给春娘负责。”
李天秀点头，赞叹春娘也是个会动脑子的，随即同意了，他表示辛苦只是暂时的，以后会专门请厨娘。
他还给了春娘女护卫的职事，还说是特殊工种，工钱与彩珠、小福等同。
当然，李天秀没忘记交代，让老孙头和李宝暗中关注，确保这三位新女仆没有坏心思。
……
李天秀在府中靠着座椅，闭目养神，想着各项工作。
他发现什么都靠自己想，总会有疏漏，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行军打仗以后可以参照后世，建立参谋团制度，那有地盘以后，想要智囊团提主意经营治理，该参照什么制度呢？
进入下午，他看到姚府过来帮忙的下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姚府管事跟李天秀打了招呼。
李天秀让老孙头要了布置清单来看，与彩珠小福二人商量家中还缺些什么，最后交了五百贯股本金给彩珠保管，到时候小福与春娘一起去采买好支取。
看着三女身上的衣服，李天秀改变了主意，要求三人一起去采买。
不仅要买大户人家常用的仕女装，还要求各自备几套普通的女装，在转移途中穿，他担心之后转移途中惹出土匪劫道等麻烦。
这时，本该在院门监督亲兵的刘世用来到厅外，杵在门口等李天秀得空。
李天秀早就发现了，只是等府中事情交代完毕才召刘世用进来。
李天秀猜到事情多半不大，所以故意不提，他不想被属下摸透性格。
有时候有些事情他知道了也会装不知道，这样在自己真不知道的时候也可以装知道。
他故意东拉西扯问道：“世用来坐，巡查宅子周围累了吧。你我二人同龄，其实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不知你除了习武可有其他爱好。”
刘世用回答：“并无什爱好，连当初学厨艺都是为了挣钱逼着自己学的。”
“也罢，爱好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培养，汝哥叫世文，汝勇武过人为什么没叫世勇呢？”
刘世用摸着头尬笑了一下：“禀指挥使，其实家父当初本意就是给我取名叫刘世勇，只是后来填户籍之人写不来太复杂的字，就把勇录成用字。”
李天秀彻底沉默了……
“对了，指挥使，属下刚才在外巡视无意听到一些话语，不知当讲不当讲。”刘世用终于没忍住，说到话题上。
“世用，你是我的亲兵队长，以后还可能是亲兵营指挥使，甚至担任都指挥使也不是不可能。”李天秀劝说。
至于是殿前司都指挥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还是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李天秀倒也没想那么远。
李天秀继续循循善诱道：
“亲兵将领是我必须绝对放心之人，你只需要对我一人负责，以后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吾不是喜怒无常之人。”
刘世用听到李天秀拿自己当亲信有点心花怒放，但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
“属下感谢指挥使信任。其实此事可大可小，下官因未穿军服，无人知晓身份，闲逛时听到周边一些路人风言风语，有的人就住在周边不远，特地过来围观，对着府中指指点点。”
顿了一下刘世用又接着说：
“大致内容有，李府主人是靠着投机取巧，曲意逢迎，巴结姚渊、宋九嘉这样的官人上位。
又说指挥使没什么大本事，之前在防城军中只是一大头兵而已，不能文不能武。能与宋九嘉爱女宋氏定婚，也只是仗着一副好皮囊吃软饭而已，连宅子都是宋家人提供。
属下认为流言与实际不符，属下十分钦佩指挥使的为人与能力，今后流言会不攻自破，所以这些流言大可不必理会。”
李天秀听完也没立即表态，心想若真的只是市井小民出于嫉妒所传，确实是简单至极，完全不用理会，但这事情明摆着是有心人在布局，那就要接招了。
虽然李天秀的计划是成婚后就检阅士卒，然后跳出金统区这个巨坑，什么阴谋诡计都不重要，但若发现大鱼，李天秀不介意玩一把狠的再走。
李天秀是个重视爱恨情仇的性情中人，也是恩怨分明之人。
“敢爱敢做，风流不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是他的人生信条！
李天秀最后叮嘱，刘世用不要将这些事情对其他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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