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应对
李天秀琢磨了半天，直到老孙头、李宝逛完宅邸回到他面前，他也没有打招呼，避免分散注意力。
他心想，既然对方先传播流言试探，说不定就在某处挖坑等着自己，诬告陷害皆有可能，自己离开许州前，这六七天防不胜防。
虽然对方在暗处，如同悬在头上的利剑，但李天秀完全不慌。他认为可以广撒网，化被动为主动，发动周围住户帮忙侦察。陷阱就不去破解了，发现对方破绽时，绕后一击制敌即可。
你还在玩套路，我直接玩武德，让你的武德使不出来。
李天秀即将离开许州，没打算经营名声权势，也不赚不义之财，有君子底线，钱权方面就没有弱点。
弱点在人，他必须保护好未婚妻，以及恩师等人。
也不能说李天秀无欲无求吧，但对方很可能误判，既然从名声入手，下一步最有可能从权势方面打压，最后才途穷见匕，这就是信息差优势。
李天秀把刘世用也找到面前，随后向三人宣布：“老孙，李宝，你二人今夜随我在府中住下，营中事务由副手负责。”
“遵命。”二人齐声道。
接着，李天秀又对刘世用说：“世用，把两名亲兵留下，汝单独回营，亲自抓好孙武职事，通知第五都副都头做好李宝职事，营务一刻不得松懈。另外通知轮到值守的侍卫中队共九人，今晚开始到府中上值。”
刘世用领命离开。
李天秀看了下老孙头、李宝身上的军服，思索了下，嘱咐到：
“你二人换上常服，从彩珠处支五十贯钱去买若干米面粗盐，回来后以李府下人身份到周围各小门小户挨家摆访，每家送上三五天的生活物资。
只拉家常，记得强调本人已表态，不会追究流言一事，说过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会与邻为善的话。
最后嘱咐大家，若发现有外来生人继续传播流言，或监视李府的，希望能帮忙留意，悄悄告知，能发现对方身份来路的举报有奖。”
李天秀最后交待，让李宝先跟着老孙头走两家，学会之后再单独走访。
待二人出门开展行动之后，李天秀还想利用各行各业牙人，这类消息更灵通的群体，他发现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两亲兵做不好这么复杂的事。
彩珠，小福和施春娘也按照要求，集体出门采买，李天秀想了想，其实让女使办这种事也不太合适。
李天秀只好下午亲自带着亲兵，找到许州城内几大牙行，因有的牙行是兼营几类生意，最后涵盖了庄宅、牛马、茶、米、鱼、贩香、人牙等各个行业。
他表明身份，跟各个牙行管事都打了招呼，各送了三五贯钱，总共送出二十多贯。
李天秀告知这些管事，说如果发现故意四处传播李府流言的人，若能探明对面身份或意图，到李府告知线索，会有见面礼十倍赏钱。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虽然大部分有良知的人，也许会看在李天秀是流言蜚语受害者，顺手做好事领赏钱，毕竟对面若是权贵或者衙内，往往看不起底层人，不屑于走底层路线。
不过，李天秀也不排除有聪明人待价而沽，反手把雇主卖个好价钱。若是手段特别高明之人，甚至可以做到两边通吃，反正没有谁和钱过不去。
他没有把成功的希望，全都寄托于这两条渠道。
李天秀其实在按乱世法则行事，并不瞻前顾后。对手若不能看清局势变化，依然抱成守旧，只想着用金国官场规则来制衡李天秀，必然会失效。
他想的是，自己的应对只求朴实无华，三板斧下去，如果双方打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李天秀就会直接掀桌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即便对手是许州军政一把手，他都不会放心上。
大不了改变计划，再带上愿意追随之人，当流寇一路向东，李天秀依然有信心能达成最初目的。
做完了这件事以后，已经申时末了，李天秀肚子也饿了，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他想了想等施春娘做饭太慢。
那就一起去城中最大酒楼吃一顿吧，就当为两个老乡亲戚，还有新买女使发福利，李宝、老孙头任职以来还没有庆祝过，李天秀觉得对心腹和嫡系好是基操。
估摸着三女应该回府了，只是不知道老孙头，李宝在哪。
李天秀吩咐亲兵甲去请三名女使过来，亲兵乙去寻孙、李二人，他叮嘱亲兵甲先去一趟姚府，告知一声李天秀晚间有事拜访姚渊、姚枢父子二人。
他自己待在二楼包厢内，在靠窗位置等着人。
……
在等待过程中，李天秀发现来来往往的人中，有几名两鬓梳辫，作金人打扮的武人到楼上包间用膳，其中一人穿着军官戎服，十分醒目。
他还特地找来酒楼管事打听，管事告知李天秀，那人是许州昌武军右副元帅武监军偏裨何魏辈。
“原来是他……”
李天秀知道金国将许州升为节镇州，军政配置高于防御州、刺史州，设昌武军节度使，有昌武、昌武军、许州昌武军等叫法，民间依然惯称许州。
偏将何魏辈也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
等手下人到齐后，李天秀直接让大家入席，他自己与李宝，老孙头，两亲兵一桌，三女使单独一桌。
本来亲兵、女使均不敢同席，李天秀言明今天是特殊情况，算是庆贺大家有了新的职事，以后用心做事即可，所有人才敢安心用膳。
因亲兵有职责在身，其他人也都不常饮酒，所以李天秀席间以茶代酒，祝贺了一番。
晚饭后，李天秀到姚府，见到了姚渊，姚枢父子。
一番感谢帮忙布置婚事的话语说完后，李天秀还把定礼、聘礼礼单交给了姚渊，说明天会让钱粮官黄安全送过来。
姚渊感叹：“颖宝真是节俭，定礼就不说了，聘礼竟只花了三百贯。”
旁边姚枢不合时宜地说了句：“怕只是扣门而已，委屈了我那宋家妹妹。”
李天秀也不解释，心想：没办法啊，钱必须用在刀刃上，至于宋韵儿，以后好好对待，给予补偿吧。
李天秀又问姚渊：“姚公，晚辈想打听许州城中主要官员、权贵情况，包括路过暂居城中重要人物，可否告知？”
他心想，既然对方先传播流言试探，说不定就在某处挖坑等着自己，诬告陷害皆有可能，自己离开许州前，这六七天防不胜防。
虽然对方在暗处，如同悬在头上的利剑，但李天秀完全不慌。他认为可以广撒网，化被动为主动，发动周围住户帮忙侦察。陷阱就不去破解了，发现对方破绽时，绕后一击制敌即可。
你还在玩套路，我直接玩武德，让你的武德使不出来。
李天秀即将离开许州，没打算经营名声权势，也不赚不义之财，有君子底线，钱权方面就没有弱点。
弱点在人，他必须保护好未婚妻，以及恩师等人。
也不能说李天秀无欲无求吧，但对方很可能误判，既然从名声入手，下一步最有可能从权势方面打压，最后才途穷见匕，这就是信息差优势。
李天秀把刘世用也找到面前，随后向三人宣布：“老孙，李宝，你二人今夜随我在府中住下，营中事务由副手负责。”
“遵命。”二人齐声道。
接着，李天秀又对刘世用说：“世用，把两名亲兵留下，汝单独回营，亲自抓好孙武职事，通知第五都副都头做好李宝职事，营务一刻不得松懈。另外通知轮到值守的侍卫中队共九人，今晚开始到府中上值。”
刘世用领命离开。
李天秀看了下老孙头、李宝身上的军服，思索了下，嘱咐到：
“你二人换上常服，从彩珠处支五十贯钱去买若干米面粗盐，回来后以李府下人身份到周围各小门小户挨家摆访，每家送上三五天的生活物资。
只拉家常，记得强调本人已表态，不会追究流言一事，说过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会与邻为善的话。
最后嘱咐大家，若发现有外来生人继续传播流言，或监视李府的，希望能帮忙留意，悄悄告知，能发现对方身份来路的举报有奖。”
李天秀最后交待，让李宝先跟着老孙头走两家，学会之后再单独走访。
待二人出门开展行动之后，李天秀还想利用各行各业牙人，这类消息更灵通的群体，他发现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两亲兵做不好这么复杂的事。
彩珠，小福和施春娘也按照要求，集体出门采买，李天秀想了想，其实让女使办这种事也不太合适。
李天秀只好下午亲自带着亲兵，找到许州城内几大牙行，因有的牙行是兼营几类生意，最后涵盖了庄宅、牛马、茶、米、鱼、贩香、人牙等各个行业。
他表明身份，跟各个牙行管事都打了招呼，各送了三五贯钱，总共送出二十多贯。
李天秀告知这些管事，说如果发现故意四处传播李府流言的人，若能探明对面身份或意图，到李府告知线索，会有见面礼十倍赏钱。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虽然大部分有良知的人，也许会看在李天秀是流言蜚语受害者，顺手做好事领赏钱，毕竟对面若是权贵或者衙内，往往看不起底层人，不屑于走底层路线。
不过，李天秀也不排除有聪明人待价而沽，反手把雇主卖个好价钱。若是手段特别高明之人，甚至可以做到两边通吃，反正没有谁和钱过不去。
他没有把成功的希望，全都寄托于这两条渠道。
李天秀其实在按乱世法则行事，并不瞻前顾后。对手若不能看清局势变化，依然抱成守旧，只想着用金国官场规则来制衡李天秀，必然会失效。
他想的是，自己的应对只求朴实无华，三板斧下去，如果双方打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李天秀就会直接掀桌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即便对手是许州军政一把手，他都不会放心上。
大不了改变计划，再带上愿意追随之人，当流寇一路向东，李天秀依然有信心能达成最初目的。
做完了这件事以后，已经申时末了，李天秀肚子也饿了，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他想了想等施春娘做饭太慢。
那就一起去城中最大酒楼吃一顿吧，就当为两个老乡亲戚，还有新买女使发福利，李宝、老孙头任职以来还没有庆祝过，李天秀觉得对心腹和嫡系好是基操。
估摸着三女应该回府了，只是不知道老孙头，李宝在哪。
李天秀吩咐亲兵甲去请三名女使过来，亲兵乙去寻孙、李二人，他叮嘱亲兵甲先去一趟姚府，告知一声李天秀晚间有事拜访姚渊、姚枢父子二人。
他自己待在二楼包厢内，在靠窗位置等着人。
……
在等待过程中，李天秀发现来来往往的人中，有几名两鬓梳辫，作金人打扮的武人到楼上包间用膳，其中一人穿着军官戎服，十分醒目。
他还特地找来酒楼管事打听，管事告知李天秀，那人是许州昌武军右副元帅武监军偏裨何魏辈。
“原来是他……”
李天秀知道金国将许州升为节镇州，军政配置高于防御州、刺史州，设昌武军节度使，有昌武、昌武军、许州昌武军等叫法，民间依然惯称许州。
偏将何魏辈也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
等手下人到齐后，李天秀直接让大家入席，他自己与李宝，老孙头，两亲兵一桌，三女使单独一桌。
本来亲兵、女使均不敢同席，李天秀言明今天是特殊情况，算是庆贺大家有了新的职事，以后用心做事即可，所有人才敢安心用膳。
因亲兵有职责在身，其他人也都不常饮酒，所以李天秀席间以茶代酒，祝贺了一番。
晚饭后，李天秀到姚府，见到了姚渊，姚枢父子。
一番感谢帮忙布置婚事的话语说完后，李天秀还把定礼、聘礼礼单交给了姚渊，说明天会让钱粮官黄安全送过来。
姚渊感叹：“颖宝真是节俭，定礼就不说了，聘礼竟只花了三百贯。”
旁边姚枢不合时宜地说了句：“怕只是扣门而已，委屈了我那宋家妹妹。”
李天秀也不解释，心想：没办法啊，钱必须用在刀刃上，至于宋韵儿，以后好好对待，给予补偿吧。
李天秀又问姚渊：“姚公，晚辈想打听许州城中主要官员、权贵情况，包括路过暂居城中重要人物，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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