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筹码
六月，红袄军李全所部籴麦船途经南宋盐城县时，被扬州知州翟朝宗派兵夺取。
李全大怒，以捕盗为名率水陆军数万进攻盐城，守将陈益、楼强，知县陈遇弃城而逃，李全部队占据盐城。
不久，李全留郑祥、董友守城，自己率兵回到楚州。
宋廷加封李全为两镇节度使，想以授官再次招抚李全，被李全拒绝。南宋朝廷罢翟朝宗职，任命通判赵璥夫代理扬州事务。
时，李全安排部下在楚州夜以继日地制造战船，甚至掘墓求板，炼铁钱为钉，熬脂为油灰，同时四处招募水手，企图占据扬州，渡江南下。
南宋官员郑清之、赵范、赵葵力劝南宋皇帝进兵讨伐李全，以绝后患。
……
在完颜按春作出选择后，李天秀随即要求其将所掌握何魏辈贪污渎职的罪证一一罗列，完颜按春还按李天秀要求给何魏辈写了一封亲笔信。
李天秀接过书信揣好，想着以完颜按春为筹码，利用何魏辈罪证要挟其提供一大笔军械、钱粮，应该是稳了。
事毕，李天秀又叫看守把提前准备的食材加工后摆了一桌，拿出从府中带来的酒水，与完颜按春同席。
李天秀先是敬了完颜按春一杯，然后亲自给完颜按春满上，同时以办事为由不再饮，他先打开话题：
“衙内，也许汝当下会怪本将军做事不择手段，打断了汝在许州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等到许州城破，汝见到蒙古大军的残暴，说不得会感谢吾救命之恩。”
完颜按春急忙摆手：
“将军多虑了，按春从小耳濡目染，岂能不知鞑子残暴？当初野狐岭之败，国朝上下心惊胆寒，很多人心气都没了，朝廷从中都燕京迁都南京开封府还不是为了避战，因为打不过啊。”
李天秀又问道：
“其实吾之前都是场面话，说得好听点，此次转进是打着金廷的旗号帮皇帝办事，说的难听点其实是逃命。大势难违，这许州必难以久守。
许多东西若不带走，也只是便宜鞑子而已，不知衙内可愿将城中府邸变卖，将所有财物一并带走，折算成东海开拓公司股份？
若衙内从了吾这次，当了股东，将来必不后悔！”
说完，李天秀还解释了一番东海开拓公司的制度及运行原理，不过没说股价。
他准备趁此机会，让完颜按春高价入股，股价是时候涨一波了。
完颜按春闻言，先是将第二杯酒饮尽，陷入考虑，李天秀见状又将其酒杯倒满。
考虑完毕，完颜按春回答道：
“吾见将军行事是个有章法的，这宅邸，卖就卖了吧，大丈夫行事，岂可恋家，蒙将军青眼，按春愿意为将军赌上一回。”
“甚好，衙内大气！汝天生就是能干大事的！”
李天秀赶忙改口，并送上一碗心灵鸡汤，至于完颜按春以后如何安排，待摸清其特长后再作打算。
李天秀觉得按春虽然没有勇气上战场征伐，但他熟悉上层路线，说不定以后能为收集情报添砖加瓦。
再不济还可以给个包工头的业务，总有一款适合的。
稍后，完颜按春在李天秀的指导下，再给自己府中管家写了一封亲笔信，还交了一个信物给李天秀。
信中言明他已加入许州昌武军忠孝营，以前往战场将功赎罪为名，将变卖府邸、移交手中财货资助李天秀事务一并安排妥当，预估能获得钱财四五万贯之间。
因铜钱、铁钱太重，一万贯起码重六万斤左右，长途转运负担极大。
信中还特地交待完颜按春财产全部换成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为主，李天秀虽然眼馋铜、铁等战略资源，但不得不考虑手中运力。
之前收取的股本金购买粮草及战略物资后，大约只需转运一万两千贯铜、铁钱。
李天秀之前在公司的五成股份，是技术入股，坐等分红便是。
所以从完颜按春手中新得的资金，计划拿两千贯入开拓公司，折作按春股份。
然后大约还会剩下不到一万贯股本金缺口，要么在东进路上拉新人投资入股，要么自己出资配股拉拢人才，暂时还不必扩股。
按照自己规划，完颜按春两千股份以后所得分红必然是赚的，所以将其九成钱财收入自己内库，李天秀并不觉得脸红。
股份制公司以后不会只有一家，自己以后还需要投入更多产业赚钱，为大业计，可以让手下元老赚钱，但不能使其资本无序壮大，最后出现将自己架空的局面。
李天秀交待刘世文安排人手，严加看管完颜按春后，便带着刘世用和亲兵侍卫一起回城了。
一路上，李天秀骑在马背上缓行，考虑回城后做事情的顺序。
恩师宋九嘉之前不愿答应一起离开许州，可能是因为他还想复出为官，造福百姓。
历史上宋九嘉在南京开封府陷落前夕，又因朋友举荐，重新任用为南京开封府右巡院使。
上任伊始，即复核冤狱，弹劾庸臣，抚恤百姓，减免税赋，表现出极强的政治才能，由此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也再次招来祸端，被无辜罢免。
不久，因朝廷文才缺乏，复被招到翰林院，任翰林应奉，任职时间不长就因为日夜操劳，积劳成疾，不幸得了中风之症，失去了语言功能，也就此永远告别了政坛。于金哀宗天兴二年（公元1233年）因病去世，享受四十九岁。
李天秀决定处理完昨天抓捕的闹事者，下午就拜访苏椿，拉拢关系。之后再想办法打通节度使粘葛仝周门路，帮宋九嘉谋一个海州等地官职，顺便完成对师姐宋韵儿的承诺。
至于何魏辈，先让手下告知其明天城中约见地点，李天秀也不担心给了对方准备时间。
李天秀相信自己事情做的足够隐秘，何魏辈不可能很快就找到按春的安置点，刘世文也有能力处理好突发情况。
何况根据何魏辈与按春来往频率，何魏辈是否知道按春现状都另说。
午时，城西，在关押青皮的宅院内，王忠在向李天秀汇报：
“禀指挥使，昨天共计抓捕打人者骨干三十六人，负责闹事堵路的老弱病残同伙二十一人，共计五十七人，伤人者、不配合者均已经上过手段，头目共有三人已被供出，我给了几户房屋主人一笔封口费打发他们出去住几天，人犯昨夜由宋都头看管，卑职是今辰从军营赶过来轮换。”
李天秀说道：“辛苦王都头了，把他们头目一起押过来吧，我有事要安排。”
王忠连忙表态：“不辛苦，卑职能得指挥使重用，又领了指挥使军饷，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卑职这就去把人犯头目押过来。”
待三名青皮头子被押上来后，李天秀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人，当即正色道：
“吾姓李，乃昌武忠孝军万户，尔等速速报上名号身份，老实交代昨日所为受何人指使，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李全大怒，以捕盗为名率水陆军数万进攻盐城，守将陈益、楼强，知县陈遇弃城而逃，李全部队占据盐城。
不久，李全留郑祥、董友守城，自己率兵回到楚州。
宋廷加封李全为两镇节度使，想以授官再次招抚李全，被李全拒绝。南宋朝廷罢翟朝宗职，任命通判赵璥夫代理扬州事务。
时，李全安排部下在楚州夜以继日地制造战船，甚至掘墓求板，炼铁钱为钉，熬脂为油灰，同时四处招募水手，企图占据扬州，渡江南下。
南宋官员郑清之、赵范、赵葵力劝南宋皇帝进兵讨伐李全，以绝后患。
……
在完颜按春作出选择后，李天秀随即要求其将所掌握何魏辈贪污渎职的罪证一一罗列，完颜按春还按李天秀要求给何魏辈写了一封亲笔信。
李天秀接过书信揣好，想着以完颜按春为筹码，利用何魏辈罪证要挟其提供一大笔军械、钱粮，应该是稳了。
事毕，李天秀又叫看守把提前准备的食材加工后摆了一桌，拿出从府中带来的酒水，与完颜按春同席。
李天秀先是敬了完颜按春一杯，然后亲自给完颜按春满上，同时以办事为由不再饮，他先打开话题：
“衙内，也许汝当下会怪本将军做事不择手段，打断了汝在许州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等到许州城破，汝见到蒙古大军的残暴，说不得会感谢吾救命之恩。”
完颜按春急忙摆手：
“将军多虑了，按春从小耳濡目染，岂能不知鞑子残暴？当初野狐岭之败，国朝上下心惊胆寒，很多人心气都没了，朝廷从中都燕京迁都南京开封府还不是为了避战，因为打不过啊。”
李天秀又问道：
“其实吾之前都是场面话，说得好听点，此次转进是打着金廷的旗号帮皇帝办事，说的难听点其实是逃命。大势难违，这许州必难以久守。
许多东西若不带走，也只是便宜鞑子而已，不知衙内可愿将城中府邸变卖，将所有财物一并带走，折算成东海开拓公司股份？
若衙内从了吾这次，当了股东，将来必不后悔！”
说完，李天秀还解释了一番东海开拓公司的制度及运行原理，不过没说股价。
他准备趁此机会，让完颜按春高价入股，股价是时候涨一波了。
完颜按春闻言，先是将第二杯酒饮尽，陷入考虑，李天秀见状又将其酒杯倒满。
考虑完毕，完颜按春回答道：
“吾见将军行事是个有章法的，这宅邸，卖就卖了吧，大丈夫行事，岂可恋家，蒙将军青眼，按春愿意为将军赌上一回。”
“甚好，衙内大气！汝天生就是能干大事的！”
李天秀赶忙改口，并送上一碗心灵鸡汤，至于完颜按春以后如何安排，待摸清其特长后再作打算。
李天秀觉得按春虽然没有勇气上战场征伐，但他熟悉上层路线，说不定以后能为收集情报添砖加瓦。
再不济还可以给个包工头的业务，总有一款适合的。
稍后，完颜按春在李天秀的指导下，再给自己府中管家写了一封亲笔信，还交了一个信物给李天秀。
信中言明他已加入许州昌武军忠孝营，以前往战场将功赎罪为名，将变卖府邸、移交手中财货资助李天秀事务一并安排妥当，预估能获得钱财四五万贯之间。
因铜钱、铁钱太重，一万贯起码重六万斤左右，长途转运负担极大。
信中还特地交待完颜按春财产全部换成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为主，李天秀虽然眼馋铜、铁等战略资源，但不得不考虑手中运力。
之前收取的股本金购买粮草及战略物资后，大约只需转运一万两千贯铜、铁钱。
李天秀之前在公司的五成股份，是技术入股，坐等分红便是。
所以从完颜按春手中新得的资金，计划拿两千贯入开拓公司，折作按春股份。
然后大约还会剩下不到一万贯股本金缺口，要么在东进路上拉新人投资入股，要么自己出资配股拉拢人才，暂时还不必扩股。
按照自己规划，完颜按春两千股份以后所得分红必然是赚的，所以将其九成钱财收入自己内库，李天秀并不觉得脸红。
股份制公司以后不会只有一家，自己以后还需要投入更多产业赚钱，为大业计，可以让手下元老赚钱，但不能使其资本无序壮大，最后出现将自己架空的局面。
李天秀交待刘世文安排人手，严加看管完颜按春后，便带着刘世用和亲兵侍卫一起回城了。
一路上，李天秀骑在马背上缓行，考虑回城后做事情的顺序。
恩师宋九嘉之前不愿答应一起离开许州，可能是因为他还想复出为官，造福百姓。
历史上宋九嘉在南京开封府陷落前夕，又因朋友举荐，重新任用为南京开封府右巡院使。
上任伊始，即复核冤狱，弹劾庸臣，抚恤百姓，减免税赋，表现出极强的政治才能，由此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也再次招来祸端，被无辜罢免。
不久，因朝廷文才缺乏，复被招到翰林院，任翰林应奉，任职时间不长就因为日夜操劳，积劳成疾，不幸得了中风之症，失去了语言功能，也就此永远告别了政坛。于金哀宗天兴二年（公元1233年）因病去世，享受四十九岁。
李天秀决定处理完昨天抓捕的闹事者，下午就拜访苏椿，拉拢关系。之后再想办法打通节度使粘葛仝周门路，帮宋九嘉谋一个海州等地官职，顺便完成对师姐宋韵儿的承诺。
至于何魏辈，先让手下告知其明天城中约见地点，李天秀也不担心给了对方准备时间。
李天秀相信自己事情做的足够隐秘，何魏辈不可能很快就找到按春的安置点，刘世文也有能力处理好突发情况。
何况根据何魏辈与按春来往频率，何魏辈是否知道按春现状都另说。
午时，城西，在关押青皮的宅院内，王忠在向李天秀汇报：
“禀指挥使，昨天共计抓捕打人者骨干三十六人，负责闹事堵路的老弱病残同伙二十一人，共计五十七人，伤人者、不配合者均已经上过手段，头目共有三人已被供出，我给了几户房屋主人一笔封口费打发他们出去住几天，人犯昨夜由宋都头看管，卑职是今辰从军营赶过来轮换。”
李天秀说道：“辛苦王都头了，把他们头目一起押过来吧，我有事要安排。”
王忠连忙表态：“不辛苦，卑职能得指挥使重用，又领了指挥使军饷，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卑职这就去把人犯头目押过来。”
待三名青皮头子被押上来后，李天秀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人，当即正色道：
“吾姓李，乃昌武忠孝军万户，尔等速速报上名号身份，老实交代昨日所为受何人指使，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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